唐河大怒,一把揪住了孙宝明的衣领怒道:“你特么的倒底要干啥?”
孙宝明被唐河揪着衣领举了起来,刚要挣扎,身边呜地几声,三条猎狗围了上来,呲牙低吼。
如果只是狗的话也就罢了。
关键是屋门一开,一只娇媚的老虎奔了出来,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孙宝明,带着一股子凶气奔他就来了。
孙宝明都能听到这只母老虎在呐喊,我男人要你现在死,你就活不过十秒钟!
“虎,虎,虎!”孙宝明急得大叫。
唐河扭头瞪了虎小妹一眼。
虎小妹一个急刹停到了唐河的身边,似乎有点尴尬,冲都冲过来了,总得干点啥吧。
它一巴掌就把离它最近的大黑拍飞了出去。
大黑飞出去好几米,在雪壳子里打了几个滚,爬起来抖抖雪,没事儿狗一样跑过来接着呲牙。
狗嘛,被老虎打了,不寒碜!
只是大黑呲了几下牙才发现,虎子和大青已经回窝了,就剩下它一个在这呲牙的。
大黑用它聪明的大脑想了想,决定听虎子的,然后钻进了虎子的狗窝里。
四只胖狗崽子往它的肚子底下钻,大青不干了,就看这毛色,也有一半是我亲生的啊,凭啥你全都拢过去啊。
大黑和大青干起来了。
唐河家这两只猎狗打起来很讲究,挤在虎子的窝里,脸贴着脸的撕巴,动作幅度小,战况激烈却又点到为止。
唐河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嘶声,虎小妹立刻起身,往狗窝前一站。
三条猎狗立马把四个胖崽子护在身后,面对虎小妹的时候,不停地摇着尾巴,讨好中带着警惕。
孙宝明这才腾出空来说:“一大早上的,我在镇上看着我小姨了,她自己骑个自行车,驮着自己的行李包,摔得全身都是雪,哭得眼睛都肿了,眼泪把脸都冻坏了。”
唐河嘎吱嘎吱地挠着头皮,强压着心中泛起的心疼。
这特么的,真不怪我啊。
总不能因为我昨晚上没干那种事儿,所以就把错都推到我身上来了吧。
什么时候男人能把持,有自控力还是错了?
孙宝明叹道:“我小姨跟我说,她再也不回来了!”
唐河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除非你去牙林求她!”
唐河立马摇头,我疯了才会跑牙林去求她,我自己的日子过不过了。
说句实在话,自打结婚以后,这天下所有的女人加一块,都得排我家秀儿后面去。
再说句难听点的,但凡媳妇儿是那好样的,亲妈都得再往后排一排。
孙宝明说:“小姨坐火车走的,自行车我骑回来了,往后我还管你叫姨夫,你管我叫老弟!”
“滚你妈的!”
唐河急恼恼地骂着。
唐河这一骂,反倒是让孙宝明的心中松了口气。
怕就怕唐河跟他客客气气的,因为小姨的事儿,两人再形同陌路。
我草啊,这一拨的投资几十亿美刀啊,真要是最后一步落不了地,他们老孙家不说完了,也得再往后掉几个梯队啊。
孙宝明挨了骂,乐呵呵地跟着唐河进屋。
才一进屋,就从里怀兜里掏出零零碎碎的一堆东西塞给林秀儿。
林秀儿看着手上这一堆亮闪闪的东西,顿时妈呀了一声,这都是些啥呀。
红宝石绿宝石大钻石啥的,一个个亮晶晶的,看着就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林秀儿也就是吃惊,倒没有被吓到。
任谁见过成堆的金灿灿的黄金之后,对这些玩意儿都有抵抗力。
林秀儿是绝对不肯收的。
男人在外面闯荡出名堂来了。
当女人的可不能眼皮子那么浅,随便伸手会害了自己的男人。
林秀儿宁可上吊去,也绝不会因为一些好处害了唐河。
唐河只是瞄了一眼,十分淡定地让林秀儿收下。
林秀儿听唐河这么一说,立刻就停下了推脱的动作,把这些宝石的项链手链头饰啥的收了起来。
“回头我喊红霞和三丫过来,让她们也挑一挑!”
你看,这就是唐河日子过得舒心的原因。
有道是妻贤夫祸少。
林秀儿可不是那种眼皮子浅,小心眼有算计的女人。
她也知道,唐河在外面能闯荡出来,少不了杜立秋和武谷良这两个好帮手。
有了好处,是不能独吞的。
一回两回的,男人们不计较。
可次数多了,谁也不是傻子,一旦心里有了疙瘩,想解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河看着孙宝明屁股底下像长钉子的模样,索性吃了饭之后,踹了丧彪一脚,让它去把杜立秋和武谷良喊来。
丧彪懒懒地躺在炕上不乐意动弹,外头多冷啊,哪个好老虎放着热炕头不睡往外跑啊。
丧彪眯着独眼,一只粗壮的大爪子,悄悄地伸到了孩子的小被子里,勾开开裆裤,爪子轻轻地勾到了孩子的屁股蛋上。
虎爪很尖利,但是不发出虎力的时候,又没那么尖利,只是勾得有点疼。
孩子哇地哭了。
丧彪立马把双爪一勾,把孩子搂到了怀里,它还晃呢。
完全就是一副我要看孩子,我很忙,我没功夫的模样。
人家这理由也是真充分,唐河只能气得直瞪眼珠子。
林秀儿笑了起来,让他们先吃着,然后她拿着一堆东西出去了。
没一会儿,杜立秋和武谷良就来了。
一听说要去镇上见那些老板,两人一蹦多高。
实在是那些老板太有诚意了,那些各色大美人,特别是黑得直反光的黑妞,真是让人眼馋啊。
唐河没兴趣,他们可有兴趣啦。
特别是武谷良,现在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曾是大哥了。
还是跟着唐哥好啊。
有吃有喝还有娘们儿,而且这娘们儿的质量,不是一般的高啊。
出门的时候,唐河稍有一些犹豫。
秀儿可没回来呐。
自己一走,虎小妹也跟着,屋里可就剩下丧彪和孩子啦。
就丧彪那个熊样,不担心它吃孩子,就怕这家伙一撒欢,再把孩子叼出去玩儿。
上回没冻死算命大。
再来一回,谁受得了啊。
就在唐河犹豫的目光当中,丧彪出现在门口,抬起爪子,探出爪尖,勾着门绳,独眼瞥了唐河一眼,明显的一个老虎白眼中,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