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回,人家老太太都出面了,我看你还怎么把沈心怡往外推。
一想到唐河也加入到扯犊子的行列里,杜立秋心里贼爽,甚至都不挡了,不就是踹两脚嘛,又踹不死人。
老太太上去把唐河拽住了。
唐河怕自己的力道伤着她,只能放过了杜立秋。
老太太看看虎了吧叽的杜立秋,再看看唐河,气宇轩昂,咋瞅咋顺眼的小伙。
这样的小伙子,换自己年轻四十岁,也想跟他扯个犊子啊。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杜立秋一眼,向唐河说:“小伙啊,往后交朋友的时候多个心眼。
有些人呐,表面看着憨厚,实际上那心思坏着呢!”
杜立秋一脸的懵:“这老太太啥意思啊?”
唐河忍着笑说:“她说你不诚实!”
杜立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我不诚实?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老太太淡淡地瞥了杜立秋一眼,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不屑。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瞅你虎了吧叽,五大三粗,黑了吧曲的样儿吧,女人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不顾一切地跟你扯犊子呢。
杜立秋大怒,跳起来非要找个证人不可。
但是他跳了两圈又傻了。
因为,杜立秋深谙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他从来都不在本村,还有大霜村等几个离得近的村子里扯犊子。
我家三丫支持,丈母娘还主动给钱让他扯。
但是,不能在家门口扯出箩烂(麻烦事)来。
镇上倒是有个孙梅梅,但是人家嫁到旗里去了呀。
严晶更是早就追求自己的理想去了。
他一时半会的,居然连个证人都拽不出来。
总不能把潘红霞拉过来当证人吧。
就算拉出来也没用,人家武谷良都不信,何况是更陌生的老太太呐。
杜立秋气得握着拳头,要捶死这个敢瞧不起自己的死老太太。
唐河两脚把他踹了出去,少特么在这里犯虎,赶紧滚回家躺着挺尸去吧。
到底还是留着这娘俩在家里,唐河赶紧叫林秀儿过来给做饭。
当端庄秀丽的林秀儿出现在前院,而且麻利地做饭的时候,老太太和沈心蕾对视了一眼。
林秀儿是那种你看她第一眼,不会惊艳,但是对她就极有好感,一心想娶她做老婆的女人。
跟她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她漂亮,惊艳。
特别是生过孩子的林秀儿了,彻底地褪了女人的涩气,变得丰润了一些,变得更加招人稀罕了。
家里的老婆都这么漂亮,这么优秀。
在外头扯的那些犊子,得扯成什么样啊。
也难怪小闺女会被这种直掉渣的男人迷昏了头。
老太太和沈心蕾绝口不再提自家小闺女的事儿了。
更觉得庆幸,没被这人渣偷了身子,就是万幸啦。
唐河陪着吃吃喝喝的,只求这娘俩千万别再搞出妖蛾子了。
吃完饭,老太太拉着林秀儿的手非要跟她好好唠唠嗑,唐河也坐在旁边陪着。
不过,他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似的。
漆黑的夜里,两道融入夜色的身影,轻灵地翻过唐河家后院子的板皮杖子,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往房子的后门处摸去。
摸到门边上,身影停了下来。
“小田君,你确定屋里的人都走了吗?”
“八嘎,松岛,不,大林,别叫我小田君,叫我田先生,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噢噢,我们都是盲流子!”
“我确定那个女人离开了,这个家里只住了三口人,男人和女人都不在,家里只有孩子!”
“那三条猎狗呢?”
“放心,我用秘药迷翻了。”
“摇细,记住我们的任务,拿住那个孩子,逼迫唐河交出天材地宝!”
“明白!”
二人说着,拉上了面巾遮住了脸,然后悄悄地从门缝探进去一个薄竹片,想要挑开门锁。
不过两人挑了半天,啥也没挑着,急得直冒汗。
还是松岛急了,一拽门,我草,门开了,居然没有锁。
两人趁黑摸进了屋里,像两只大虫子一样拱动着,一直拱到了屋里。
两人贴在炕沿处,小心地起身,黑夜中,侧耳倾听着炕上的呼吸声。
低沉微有些急促的,肯定是孩子的声音。
小田伸手,缓缓地向炕里摸去,摸到了孩子的小被子,又摸到了小脚丫。
小田抓着孩子的脚丫,一点点地向外拽着。
不过让小田感到奇怪的是,这家的墙上,居然还有一个绿莹莹的珠子。
难道这农村还有夜明珠的吗?这东西可是有辐射的。
真是愚昧啊,这东西都敢放在家里。
丧彪侧躺在炕梢稍微凉快点的地方,瞪着一只独眼,清清楚楚地看着一只手勾着孩子往外拖。
丧彪的大爪子轻轻地一抬再一落,压住了孩子的衣角。
小田立刻拽不动了,又不敢太用力,生怕惊醒了孩子。
松岛有些急了,探身伸手,抓住了孩子的另一只脚,轻声道:“用力薅啊!”
“孩子会哭的!”
“哭怕什么,把嘴捂上,再喂点药,又不算伤害孩子!”
“摇细,有道理!”
两人一起用力。
孩子被拽得哼叽了一声,要哭了。
结果两还没拽动,松岛更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挂住了啊。
松岛在兜里翻着萤光棒,准备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孩子不哭的时候,丧彪就当是玩玩了。
现在孩子都要哭了,这哪行啊,饭碗要翻啊。
丧彪起身,爪子一拽,搭着灯绳一拽一拉。
啪哒,灯亮了。
丧彪也从炕上起身,八百多斤肥壮的大体格子,比脸盆还大一圈的大脑袋,鼓炸的腮毛,还有狞狰的疤脸,独耳,独眼。
杜岛和小田被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跳,再一抬头,看着丧彪陷入了呆滞当中。
丧彪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脑袋,独眼阴冷地望向这两个鬼子。
在家里这些人面前,我就是只会带孩子的废物,你们把我当废物,我也不怪你。
可是在外人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