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劲往一处使,兄弟们手拉手,肯定能一个带一个,把日子过的欣欣向荣。
偏偏老二儿媳妇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当初让他们盖房,死活不同意。
等老大老三得了赔偿款,又眼红的不行,几次三番去闹腾,恨不得从老大手里分出一份钱来。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人家的钱安安稳稳揣兜里,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分给你,哪怕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听老二媳妇口口声声要跟家里断亲,刘父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昏倒在地。
刘老二一看吓坏了,当即过去扶着刘父,一个劲儿地喊:“爸!爸!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老二媳妇怕刘父出事,刘大齐和刘老三怪到他们头上,吩咐刘老二:“把人背回他屋里去,要死别死在我们家,晦气。”
刘老二不敢违拗,按住刘父人中的手一顿,连忙将人背在背上,往他们老两口平日里住的房子走。
到了门口一看,挂了锁,他根本进不去。
老二媳妇又出了个主意:“让他坐在门槛上,靠着门,别倒下去就行。”
刘老二照做,将刘父放在门槛上,靠门坐着,只是没有支撑点,根本坐不稳。
“别管了,让他坐在地上,我们赶紧离开,要是被人发现就糟糕了。你大哥和弟弟不会放过你,家里可没钱送他去医院。”
刘父虽然短暂昏迷了过去,意识还在,老二夫妻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没想到儿媳妇心思这么狠毒,他都晕了,也不说让人把他送到老大家去。
竟然就将他丢在门口自生自灭。
不,他不能死,要是就这么死了,太便宜老二那对狼心狗肺的夫妻。
只是他年纪大了,坚持不了多久,最后还是陷入了昏天黑地。
眼看要吃饭了,没见老头子过来,刘母寻着去了老屋,发现刘父倒在门口,哭喊着叫人送去医院。
刘大齐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拿了点钱给刘老三,让他去医院处理,等家里的事理完了再去替换他。
刘老三很无奈,大侄女定亲,他连酒席都没顾得上吃,蔫头耷脑拿了钱去医院。
刘父醒来后,两眼放空,望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想说。
老二的无情让他寒心,生了那么个棒槌,老父亲的死活都不管,以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说出来,他们夫妻俩肯定百般抵赖,兄弟之间还得争吵不休。
闭嘴是最好的结果。
陈云没管老公公的事,今天是她女儿的好日子,谁也不能打扰。
有啥事等她女儿定了亲再说。
张强的妈是个会来事的,知道刘大齐家拆迁得了赔偿款,给刘晶晶的定亲礼很丰厚。不但有四套衣服,还有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自行车,手表。
全村的女孩儿中,刘晶晶的定亲礼最高端。
张强的父亲是死得早,可人家有个厉害的叔叔,一直照顾着家里的寡嫂侄子。
他老妈还开了一家代销店,不说挣钱不挣钱,比一些无所事事的农村妇女强多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晃悠,张强知道刘大齐手里没钱,钱都放在陈云手里,他得想办法弄点出来。
叔叔让他去啤酒厂承包一条生产线,专门生产汽水。
原本打算要贷款,谁知未来老丈人得了一笔赔偿款,他得想办法借出来。
所以才会定在八月十六定亲,承包生产线的事已经谈的七七八八了,只要钱到位,明年开年就能生产,销售什么的叔叔已经想好了,让他运去省城。
吃过晚饭,客人散去后,就剩陈云,刘大齐和张强,刘晶晶几个人坐着。
张强笑着对陈云说道:“妈!我想承包一条汽水生产线,我叔叔已经跟市里的啤酒厂谈好了,但是要交十万块钱的保证金。
我没钱,一直没干成,家里能不能帮帮我,等挣钱了马上还给你们。放心!我叔叔办事,风险什么的都想好了,生产出来的汽水会运去省城销售,一定能挣钱的。”
陈云迟疑地看着张强,感觉他不地道,才定亲就要借十万块钱?会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借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