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夫妻和睦,相互爱慕,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就够了。
她和陈富贵不会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只会住在家里,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陈德海第一次听何爱玲谈起她和前夫的事,以前她从来不说,也没人知道她前夫是谁,叫什么名字,她似乎连提都不想提。
“暖暖还没出生,她爸爸就去了深城,作为我们县代表去的。”何爱玲整理好心情,慢慢说道,“后来孩子出生,嫌弃她是个女孩,对我们母女俩不理不睬。
月子都是我自己弄的,前婆婆什么都不管,继母也不管,父亲更是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暖暖的爸爸从深城回来,连孩子的面都不想见,开口就是离婚。
我同意了,暖暖的爷爷奶奶用她要挟我净身出户,我也同意了,我们母女被扫地出门。
继母觉得我丢了家里人的脸,不让我在县城待着,找人把我调去了茶山中学,我也没意见。
巴不能够离他们远远的,我无权无势,不能为自己做任何事,但必须保证孩子的安全。”
陈德海义愤填膺:“你就是个傻子,为什么以前不跟我说这些?”
李青香瞪他:“跟你说有啥用?你能跑去深城将人打一顿是咋地?这种事就是心尖上的刀疤,说一次得耗费巨大的精力,才能不被再次伤害。”
“暖暖这么可爱,为什么他们不喜欢?就因为她是女娃娃?封建,愚昧。”陈富贵牵着暖暖的手,给她擦脸上不小心沾到的饼干碎屑。
何爱玲苦笑:“在他们眼里,不能生儿子的女人,不配做他们家儿媳妇。暖暖是个女孩儿,户口都不给报。
我想报,他们也不让,说会占用她爸爸名额底下的生育指标。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孩子到现在也没报户口,还是个黑户。”
“她爷爷奶奶是不是在你们县挺有社会地位?”李青香好奇地问。
“是!暖暖的亲爷爷是县财政局副局长,不然她爸爸也去不了深城,更不可能那么执着要生儿子。”何爱玲微微叹气。
“唉!”李青香同情地看着何爱玲,“你这孩子算是命运多舛,没了亲妈,被继母按着吸血,这又离婚带着娃,的确不如人意。
我问你,你真的愿意跟德海过一辈子?不嫌弃他咋咋呼呼?任性妄为?”
“妈!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差?”陈德海不满意老妈对他的评价,立即喊出声,“你冤枉我了,我多潇洒英俊,风流倜傥,就你不会欣赏。”
听着陈德海这么不要脸的话,何爱玲又笑了起来:“他是有点霸道,不讲理,对待我们母女俩,他是真心的,我愿意跟着他。”
“行,既然你们真心实意要在一起,我们当父母的也不想说什么。”
瞧着冷静沉着,情绪稳定的何爱玲,李青香眼底露出赞赏。年纪轻轻就遇上这么多事,一般人真的难以承受。
她能一次一次挺过来,可见是个心性坚定的人,跟陈德海那动不动就咋呼的性子刚好互补。
也许,这就是缘。
希望他们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话说完,她起身去了厨房,挽起袖子,开始整理。
陈富贵将暖暖交给洋洋,跟着走了进去。家里来了客人,媳妇要做饭,她得烧火。
饭不用管,是用电饭锅煮的。
这个洋洋会,早就煮好了,李青香只要炒菜就行。
何爱玲想去厨房帮忙,被陈德海拉住了:“你别去,第一次来,得好好歇歇,以后有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