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动静让居住在这边的李君墨走了出来。
李君墨看着有些小小的奇怪,整个人有几分斯文的模样。
双眼有神,皮肤古铜,身材却很高大,很壮硕。
集合武夫和书生的气质。
当他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居然站在他的院子里,心中有些吃惊。
眼前的两个人,肯定不是寻常人。
这边一般人不可能进的来的。
“二位为何到访,所为何事?刚才听这位道友说,收狗?我这并无狗。”
李君墨看着他们,询问道。
江厌天微微一笑:“哦,收狗不急,我与夫人初到沧澜,人生地不熟的。”
“方才在外小摊之上,偶尔听闻神威将军事迹,这才询问住址,特来拜访。”
江厌天长相帅气,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彬彬有礼。
涂九灵更是倾城绝色,她安安静静的站在江厌天身边,一看就知道是好人。
李君墨放松了几分警惕。
这两个人,不像是坏人。
而且还是听到了他的名声,这才来拜访的。
他没想到啊。
时隔多年,还有人记得当初那个英勇异常,忠义无双,相貌英俊,能文能武,不吃香菜的神威将军。
“两位远道是客,还是慕名来访,荣幸之至!”李君墨抬手示意:“里边请!”
江厌天笑着点点头,带着涂九灵,朝着里面走去。
走到里面,乱得一批。
都是一些老式的酿酒用具。
应该是为了恢复原状,这才故意这样摆放。
“我观将军也不是邋遢之人,为何故意将这里弄得这么乱呢?”
江厌天指着地面,询问道。
李君墨呵呵一笑:“还是别叫我将军了,我早就不是了。”
“至于为何要弄乱,这里面有着特殊的意义,也有特殊的故事。”
李君墨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很是伤感似的。
抬手触碰着老旧物品,唉声叹气。
“不知李道友可否诉说一番,我们就是为了瞻仰而来,岂能够不听李道友的传奇事迹!”
说到这里,李君墨就来劲了。
他往前踱步,四十五度角仰望。
“既然两位仰慕在下,那就说说吧!”
江厌天是看出来了,这二币有点陷入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这是一个少年与一个少女的故事,那一年,那一天,暖阳正好,是踏青的好时候。”
“故事从那天开始,一个梦想着仗剑天涯的少年,遇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她是沧澜皇朝的公主,少年.......”
“好了,可以了,知道了!”江厌天及时打断。
李君墨稍稍有些不悦。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自己和他分享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事情,他居然这般敷衍。
“李道友,我想听的故事,其实我来的时候已经听了许多了。”
“之所以来这边,是想要告诉你一个我这些年游历在外,听到的故事。”
“?”
李君墨有些发愣:“你听到的故事?”
“是的,不仅听到,我还亲眼所见!”江厌天微笑着。
“洗耳恭听!”李君墨总感觉,这个人来这边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
江厌天抬手一勾,一把椅子移动到了他的身后。
江厌天一甩黑袍,坐了下去。
“这件事情,李道友应当不知道,沧澜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女帝,当初从酒坊逃出去的时候,跟着难民的队伍,逃到了边境。”
一听到是关于沧澜女帝的事情,李君墨就瞪大了眼睛。
他表面装得再好,听到沧澜女帝,就会失去一些判断能力。
“她去了难民的队伍?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啊,她得受多少苦。”
李君墨很心疼。
江厌天缓缓道:“是,并且跟着难民队伍,逃到了炎阳皇朝。”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遇到了一个男人!”
“???”
刚才还心疼样子的李君墨顿时瞪大眼睛:“遇到一个男人?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厌天点了点头:“是,他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帅得飞起。”
“沧澜公主对他一见钟情。”
李君墨猛然起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叮,李君墨情绪激动,羞辱值 50000」
江厌天压了压手:“你听我说完,有没有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君墨发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实在是这种事情,他接受不了。
公主怎么可能一见到某一个男人,就一见钟情,这不符合公主的性格的。
还有,当初他可是问过公主,以后要找什么样的驸马。
她也没说,只是看了他几眼。
很明显,这是暗示,暗示驸马就找你这样的。
“好,你继续说。”李君墨示意了一下。
江厌天微笑着:“那时我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看到了正在受苦的沧澜公主。”
“那漂亮的脸庞上,全是黑漆漆的煤灰,锦袍早已经成了粗布麻衣。”
李君墨听着就心疼:“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看到那个帅气的男子,他抬起手,朝着她伸去,只是问了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李君墨眼睛瞪大,好像自己处在那个环境当中似的:“不愿意,不能够啊,肯定不愿意啊!”
“是不是甩开他的手,让他滚?”
“不是!”江厌天打碎了他的幻想:“公主伸出手,被他拉起,瘦弱的身躯,正好跌入了他的怀中。”
“而他,见到她那黑漆漆的脸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还细心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公主的眼泪滑过脸上的尘土,那颗尘封的心,随着擦拭的动作而打开。”
“就是那一个举动,那一个接触,那一下的眼神对碰,公主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对方。”
“每每说起,她又是开心又是庆幸,开心能够遇到他,庆幸那个时候,崴了脚,摔在地上走不了,或者就错过了。”
“????”
李君墨再次瞪大眼睛。
全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啊。
而且这个家伙怎么说得那么细致,就好像那个男人是他一样。
心中有着疑惑:“你说的和话本似的,我也就听听,后来呢?”
江厌天吹了吹垂落的银发:“后来,男人带着她,行走在那片荒芜的大地。”
“夜幕降临时候,他们停留在一处山谷,男人给她沐浴,疗伤.......”
“等等,等等!”李君墨猛然起身:“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
“什么叫给她沐浴啊,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能啊,初见就帮她沐浴?”
“你编的也太离谱了。”
李君墨有些破防了。
这编故事,也不能够乱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