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发簪如同一道闪电,直冲着丁爱民的防护罩疾射而去。
和刚刚射出发簪的那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发簪并没有碰到防护罩,而是在距离防护罩仅有两三厘米的时候,就那么静静地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发簪的能力是寻找目标的弱点,并且直击对方的弱点。
教主在释放发簪的同时,直接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那又厚又硬的防护罩上面。
而现在,这枚纯银质地的发簪,正静静地悬浮在防护罩的外围,寻找着防护罩最薄弱的地方。
停滞了大概有两三秒之后,发簪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嗖——”得一声,直直地冲着地底疾射而去。
“噗!”
发簪没入地面,不见了踪影。
又是两秒半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
保护罩上面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纹。
“咔嚓~咔嚓~”
裂纹出现之后,就开始不断地向着保护罩的四面八方扩散。
没多久,裂纹就布满了整个保护罩。
随后。
“哗啦~”
在发簪的强烈攻势之下,保护罩最终还是没能顶住,就这样碎了一地。
“太好了!”
教主身边的手下兴奋地大喊道:
“这鬼东西终于破掉了!”
另一名叫中华也是一脸的兴奋,在兴奋之中,他的脸上还充满了对暗月教会教主的狂热。
“不愧是教主大人!世界最强的御诡者在我们的大人面前也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就是!就……”
第三名教众刚刚应和了一声,打算发表一下自己的感言,结果刚一说话,就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众人脸上露出了尴尬又懵逼的表情。
很有眼色的他立马就发现了身边众诡异不对劲的情绪。
于是他闭上了自己的嘴,转过头将视线投到了众人目光所看的位置。
然后……
他看见了一个非常完整,和刚刚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的防护罩。
哦,要说区别的话,还真有那么一点儿。
那就是现在的防护罩颜色没有刚才的那个那么亮了。
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新买的手机刚刚被撕掉了一层最外面的塑料包装纸……
“这……这是什么情况?”
有教众愣愣地看着防护罩,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大家基本上都和他一样懵逼。
半晌过后,教主脸色有些难看地开口回答:
“发簪的功能是针对当前目标的弱点进行击破,很明显……它刚刚的目标是最外面那一层防护罩。”
发簪的功能很强大,但它每一次使用的目标只能固定在单一一个人或物体上面。
而丁爱民这一放就放了数十个数也数不清的诡异道具,所以很明显,当教主将攻击的目标指定为防护罩的时候,发簪自动认定为最外面的那层防护罩。
“这……那现在怎么办,教主大人?”
教主身边的手下知道了原因之后,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转过头有些苦恼地看着教主开口问道。
“没事。”
教主脸色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
“这道具对我的消耗并不是很大,多发动几次也没什么问题,而且它刚刚是完完全全地将那诡异道具给毁了,所以说……”
教主顿了顿,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冷笑:
“我的道具可以重复使用,而他的道具毁了一个就少了一个,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顶多久!”
一边说着,他一边再次激活刺杀的发簪。
“前辈!外面的家伙又要开始攻击我们了!最外层的防御已经被破了,他们现在要打第二层!”
防护罩内,第三只眼御诡者双膝跪地,撅着屁股,一边用手护住了自己身后中心的位置,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边慌张地和丁爱民进行着汇报。
“知道了,别害怕。”
和第三只眼的御诡者相比,丁爱民的情绪倒是显得比较轻松一点。
只见他不停地在自己的口袋之中翻找着,没翻几下,便掏出来了一个圆形的小亮片。
“啪!”
丁爱民伸手一甩,将小亮片直接丢在了前方的地面上,摔出了一声脆响。
随后,一层淡淡地光罩从地面上扩散开来,渐渐覆盖到了防护罩大军的最外围……
站在外面的暗月教会众诡异就见到自己的教主刚刚要将手中的发簪扔出去,随后就看到了一层带着光泽的防护罩忽然覆盖在了刚刚被击碎的那层防护罩上面。
看起来的感觉就像是……新买的手机,被拆掉的塑料包装膜又被封了上去。
众诡异:……
教主:……
“他怎么还有替补的诡异道具!?”
有教众惊呼道。
“猜到了。”
教主说道,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一点。
随后,他继续开口:
“没事,我们继续!我不信他手上的防御类诡异道具有那么多!”
说完之后,他直接催动着手上的发簪射向防护罩。
半晌过后。
“大人!他又补上了!”
“没事,我们继续,我动作快一点,让他跟不上!”
又是半晌过后。
教主:“你们有谁记得,我们现在破掉几层防护了?”
教众:“大人,我一直数着呢,好像已经破掉三层……”
“噌~”
“大人,现在变成两层了……”
教主:……
“没事!防护减少了,是个好兆头,我们继续!”
又又是半晌过后。
教众:“大人,您的脸色有点发白啊,您……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
教主咬着牙,脸色跟吃了野猪大粪一样难看:
“我们诡异,脸色苍白一点不是很正常吗!继续!几层了?!”
“五层了……”
“好!马上成功了!”
半小时后……
“噗通!”
暗月教会教主两眼一翻,忽然直挺挺地朝着自己的后方倒了过去。
“大人!”
“大人!”
一大帮教众急匆匆地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连忙扶住了虚弱的教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站在外围的教众看不清里面发生的情况,只能焦急地站在那里一边跳着看里面教主的情况,一边大声询问。
“教主昏倒了!教主昏倒了!”
“什么!?教主昏倒了!?”
“教主吐白沫了!教主口吐白沫了!”
“什么?!教主怎么倒沫子了?”
“不对,我们诡异哪儿来的沫子让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