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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着无尽玄机的隐藏谜题，就这样被他们不住抽丝剥茧的剖析开来。
直至陈之明沉声说出那句“先查杨娜”时，属于齐洛的“命运脉络”也如同地图般在他们面前清晰展开。
一座鬼楼，三个无论怎么看都不算正常的人
放在九州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代，都不是可以被随便忽视的重磅存在。
窗外冷光铺洒，柔风之中的夜色也如同粘稠的墨染。
下出最终结论的那一刻，陈之明握着那支油墨将枯的马克笔，只感觉一股接一股的冷颤直勾勾的往心脏深处钻。
这一切的转变，属实太快。
饶是他作为九州749局的掌门人，这些年也见过无数超出认知的事件和存在。
但即便如此，依旧感受到了深深的不解与震撼。
这些人，到底是何时出现的，他们到底曾经做过什么，往后又准备做什么？
他们的存在，对九州已经产生了什么影响，往后又会产生何种影响？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无从知晓，也会为之恐慌。
但除了恐慌之外，涌动在老人心中更多的其实是兴奋和期待。
说实话，诸如今晚这般集中精力破局解局的经历，在他五十多年的人生中还属首次。
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实现意义和价值么。
倘若......倘若这一次真能够彻底堪破隐藏在齐洛身上的秘密，并顺带解决这个与维度和文明有关的“难题”后。
那可真算是死而无憾了。
涌动的黑潮将小小的房间全数覆盖，足够漫长的沉默之后，情绪恢复至平稳的林泽终于开了口。
“陈所，按照现在他透露出来的信息，如果查杨娜的优先级在王阳之前的话，那我们应该从何着手呢？”
“说实话，我们对杨娜的了解也就仅仅只有纸面上的一些信息了，实在太过简单.......”
伴随着林泽的声音，助理小刘也在不断点头附和。
他很认同林主管的思路，对于杨娜这个此前从未关注过的存在，要想着手调查的确是一件异常棘手的问题。
而且，考虑到齐洛目前被“幽困鬼楼”的紧急状况，这场调查不仅要快，而且还要稳准狠。
这对整个749局来说，都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任务。
两道茫然的目光，就那样直愣愣的朝陈之明投去。
不得不说，掌门人毕竟是掌门人，区别于林泽二人的忐忑，他却回应了一道异常淡然的笑容。
缓缓坐回木椅后，抬手朝镜头中央指去。
“眼下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其实有两个。”
“一方面，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将杨娜的身份搞清楚，把她在齐洛当前人生阶段中扮演的角色定位搞明白。”
“另一方面，则是将那幢充满着迷雾的【鬼楼】搞清楚，包括城西归岭村的那一座和他们已经新搬入的那一座。”
“听起来任务很重，毫无头绪是不是？”
他笑着点起一根烟，那道深邃的目光却开始在夜色的缓速弥漫中，一点点轻松起来。
“但不用着急，因为我相信，既然他选择给我们暗示、帮我们指路的话，就绝不可能到此为止！”
“关于杨娜的身份和目的，关于鬼楼的深意和秘密.......”
“一定会在接下来的直播中，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继续暗示、继续透露信息！”
“呼.......”，林泽闻声深吸一口气，原本填满绝望的目光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那陈所，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
“一个字，等！”
直播间，风声缱绻，冷光也好似变的不再令人生寒。
齐洛站在镜头前，像是被定格在时光中的画卷，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气息。
夜色在那对沉郁又安宁的眼眸中肆意流转，足足好半晌之后，众人方才重新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线。
“第二个神话，女娲补天，就此拆完。”
“用来收尾的，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诸位觉得......这场被高维文明尤为重视，投入了巨大人力和资源的活动，它......成功了么？”
成功了么？
观众们轻声嘀咕着这四个字，脑海中开始回闪这一路走来齐洛所讲述的各个细节。
过程中，也尝试着将自己的理解用弹幕的方式展示出来。
【我感觉......应该算成功了的吧？毕竟这是女娲亲手操作的活动，无论是技术的先进程度还是完成度肯定是强于“精卫填海”的！】
【不算成功呀，很明显不算成功，之前主播不是讲过了么，归墟的问题在往后的很多年不还是经常存在么？倘若成功了的话，哪还会有西汉、明朝时候的各类海沸事件呢？】
【......】
形形色色的弹幕，如同潮涌般将直播间屏幕占满。
齐洛看了好几分钟，这才抬手在空中轻拍两下，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刚刚看了大家的讨论，有人说成功也有人说失败。而在我看来，女娲补天的最终结果，它其实处于一个很微妙的折中态。”
微妙的折中态？
听到这个全新的词汇后，众人表情纷纷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女娲补天这场浩大的实验，最终的结果是既成功又不成功，目的达到了但问题也同时出现了.......”
淡然的声音中，观众们愈发懵逼。
好家伙，玩起辩证法来了是吧？
“说它成功，是因为女娲补天的确解决了因为不周山能量光柱断裂造成的空间崩坏问题，那场几乎将整个大荒场域摧毁的大洪水被遏制，无序的归墟爆发也得到了强势的压制。”
“说它不成功，是因为在女娲补天的过程中，因为过度使用了空间修补剂和能量压缩剂，导致了整个实验场域的能量严重失序、引力平衡紊乱，以及......生物形态变异。”
齐洛语调深重的说着，目光缓缓朝镜头中投去。
也是这一刻，陈之明突然撑着桌沿从座椅上起了身。
声音略显几分喑哑的老人，深吸一口气，随后抬手指了指屏幕中几乎与他保持着相似姿势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
“小林、小刘，快过来！”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他可能.......”
“又要暗示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