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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历史 > 退位让贤 > 第三百七十二章 纪纲查案的霹雳手段!不走寻常路!

听闻外面的喧闹声,吴肃宁猛地站起身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

刚一踏出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

只见大批身着崭新捕快服饰的人马,手持短枪,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清溪县的捕快们,个个满脸紧张与焦急,手持武器,与这群不速之客对峙着。

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场冲突。

清溪县的众捕快们一看到吴肃宁出现,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顿时有了主心骨。

一位平日里与他交情深厚的捕快头目,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头,您可算来了!”

“这些家伙自称是刑部缉盗司的,一来就把县衙围了,还让咱们全体缴械。”

“您说,这可咋办?”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群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让出一条通道。

一位身着官服、眼神锐利、面容干练的汉子大步上前。

他神色冷峻,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块紫金腰牌,声音洪亮:“你就是清溪县尉吴肃宁?”

“老子乃是缉盗司郎中纪纲,奉旨前来清溪查案,希望你能老实配合,莫要自误!”

纪纲虽然做了官,但却江湖气习不改,仍喜欢以“老子”自称。

一则是他觉得这样十分威风。

二来嘛,也是有意维持自己江湖人的“人设”!

在纪纲看来,朱允熥能用他,有一半是靠自己的本事让对方赏识,另一半则是江湖人的“身份”。

皇帝陛下要荡平江湖,就需要深谙江湖门路的人。

毕竟,江湖水深,那些只知读圣贤书的文官,哪里懂得这其中的许多弯弯绕绕的。

让他们来清剿江湖人物,多半是浮于表面。

只要那些江湖门派稍微蛰伏,文官们就会以为他们不存在了,消失了,找不到了!

只有自己这等本身就是出身江湖的人,善于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懂里面的门道,才能深入下去,将那些喜欢交际朋友,“以武犯禁”的江湖人一网打尽。

当然,这都是纪纲在瞎猜,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

可纪纲心中坚信这个“猜测”,也就继续维持江湖人的“人设”。

吴肃宁的目光瞬间被那块腰牌吸引。

他眼神如炬,紧紧盯着腰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上面清晰地刻着“刑部缉盗司”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旁边则是“郎中纪纲”几个小字,下面还有一行字:“凭此印证明身份,办理案件”。

腰牌制作得极为精致,雕刻工艺繁复,表面还涂着一层奇异的变色防伪涂料,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这等工艺,放眼整个大明,也只有原来大明制造局,现在大明资产部麾下的工厂,能制造得出来。

一般的工匠,就算想伪造,也无从下手。

吴肃宁心中暗自思忖,看这群人的气势、着装,结合之前捕快汇报的消息,他断定这些人大概率真是刑部缉盗司的。

刹那间,吴肃宁只觉得心跳陡然加快,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刚刚还在屋内谈论纪纲,没想到转瞬之间,正主就到了眼前。

吴肃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神色严肃,语气中正平和却又不失坚定:“这块腰牌,乍一看倒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自陛下登基以来,三令五申,无论做何事,都得严格依照朝廷规定行事,绝不能仅凭一块身份令牌,就肆意妄为。”

“之前主管刑部的朱高煦,自持身份尊贵,在手续不全的情况下,便前往军工厂领取枪支弹药。”

“军工厂的厂长和厂督,因畏惧他的权势地位,不敢违抗,违反朝廷流程规定,破例给付,最终酿成大祸。”

“这前车之鉴,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吴某身为一县县尉,身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与差错。”

“即便你真的是刑部缉盗司郎中,也不能仅凭身份,就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一县的所有捕快全部扣押。”

“若要如此,必须拿出福建按察使司出具的公文,这才符合规矩流程。”

“否则,请恕吴某难以从命。”

吴肃宁表面上说得义正言辞,可内心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那些在外作恶的“人贩子”,时常会悄悄潜回清溪家中。

说不定此刻,就有不少人还藏在县里。

纪纲行事作风如此狠辣果断,一来就要收押清溪县衙所有捕快,接下来肯定会派人去那些人贩子家中抓人。

万一真被他抓到几个,麻烦就大了。

他心里清楚,照这情形,要是在清溪再抓一批“人贩子”,自己这个县尉,不仅当不成,很可能就得下大狱。

再者,即便那些“人贩子”不在清溪,他们的妻子儿女等家人大多还在。

一旦将这些人抓获,再将“人贩子”在外面的做恶事招供出来,事情也同样会变得棘手复杂。

事出突然,必须立刻派人出去通风报信,让那些人赶紧逃离清溪。

所以,吴肃宁才表现得如此“大胆”,敢于公然抵制纪纲的命令。

毕竟到了这个生死关头,他只能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不管对方的身份多高,只要他抓不到把柄,事情便或许还有转机的可能。

纪纲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哼,老子我早就料到你不会轻易服气。”

“睁大你的狗眼睛瞧好了,老子这儿还有两封印信。”

“这一封,是刑部出具的公文,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老子我奉旨查案,地方按察使司都得全力配合。”

“但凡有违抗命令、拒不遵从的,老子我就能以刑部之名,先代为处置,事后再做汇报。”

“至于另外一封嘛?”纪纲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你还不够格看。来人呐,给我把他们统统拿下!”

“住手!”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一声暴喝骤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清溪县令钱莫贪,身着官服,神色匆匆,大步从内衙走了出来。

他身形微胖,脸上的肥肉随着急促的步伐微微抖动。

吴肃宁一见钱莫贪现身,顿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上前,声音急切又带着委屈:“大老爷,您可算来了!”

“这些人自称是刑部的人,毫无凭证,一来就口出狂言,要把清溪县衙所有捕快都缉拿收押,还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钱莫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沉稳的神情,随即便朝着纪纲拱手行礼,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老夫清溪县令钱莫贪,久闻缉盗司郎中威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按官场的惯例,此时纪纲理应还礼。

可他却纹丝未动,一双眼睛里闪烁着不善的光芒,像打量猎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着钱莫贪,冷冷开口:“你就是清溪县令?”

“你可知道,你治下的清溪县,如今都成了诈骗犯和强盗的老窝了!”

“清溪县的一些歹徒,用诈骗、绑架等恶劣手段,把我大明子民贩卖到南洋的暹罗、蒲甘等地当奴隶。”

“到现在为止,受害者已高达数万之众!”

“陛下得知后龙颜大怒,责令刑部限期侦破此案。”

“老子我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圣旨,来彻查此事。”

“你来得正好,身为清溪县令,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要是说你一无所知,老子我可不信。”

“既然来了,那就一并拿下吧!”

纪纲一声令下,身后的缉盗司捕快们当即上前。

钱莫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纪纲,你敢!”

“老夫乃是朝廷命官,堂堂清溪县令,你一个刑部缉盗司郎中,又有什么资格抓老夫?”

纪纲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回荡在县衙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笑罢,他猛地一伸手,又从怀中掏出一纸印信,动作夸张地将字面对向钱莫贪等人,然后缓缓展开:“看清楚咯,这是老子我出京的时候,政务处特别发放给老子我的另一封公文印信。”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纪纲,奉旨查案,政务处授予我便宜行事之权。”

“但凡发现有官员贪赃枉法,或者与诈骗犯、强盗贼人勾结,狼狈为奸的,老子我都可以便宜行事,先行缉拿,等回朝之后再奏报。”

“钱大人,您倒是说说,有政务处的明文授权,老子我有没有这个权力?”

纪纲并不着急动手,也没有让手下立刻动用武力。

一方面,他手中确实没有县衙官员及捕快与“人贩子”勾结的铁证。

他只是凭借自己丰富的江湖经验,以及办案的直觉,认定这些人作为当地的地头蛇,不可能对这桩大案毫无察觉。

只要听到风声,那些“人贩子”为了保自身在家乡的安全,肯定会向衙门里的人行贿,寻求庇护。

另一方面,他之前特意翻阅了存放在刑部的清溪县治安档案。

结果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政通人和,治安好得离谱,凶案命案极少发生。

这太不正常了。

一个被探听司和情报局认定的“土匪窝”,治安却如此良好?

他断定,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当地官员与那些“人贩子”早已相互勾结,沆瀣一气。

那些“人贩子”行事狡猾,从不在本地家乡作案,地方官员和衙役们便装作视而不见,对“人贩子”犯下的滔天罪行,全然不闻不问。

故而,纪纲一踏入清溪县衙,便果断采取行动,不管不顾,打算先将所有捕快一网打尽,全部拿下再说。

用霹雳手段,以最快的手段,侦破此案。

也好在陛下面前,好好露一手!

打定这个主意,他才先声夺人,不按寻常按步就班的法子来查案!

不过,纪纲心里清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还真不敢贸然大开杀戒。

否则局面将彻底失控,无法收拾。

话说回来,此刻知县和县尉的反应,恰恰印证了他心底的猜想。

这些人心里有鬼,才抗拒他的命令。

应该是想拖延时间,好给清溪的诈骗团伙及其家人通风报信。

不过,纪纲可不是那些只会埋头苦读、钻研学问的迂腐书生。

他自幼闯荡江湖,在江湖的摸爬滚打中积累了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对人性的阴暗面了如指掌。

说白了,他只要瞧一眼这些人的举动,就能猜出他们心里在盘算什么。

钱莫贪听到纪纲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

刑部的公文,他或许还能不当回事。

毕竟,与吴肃宁不同,他身为县令,并不直接受刑部管辖,自然也无需畏惧刑部的人。

在他看来,刑部权势再大,管不到自己头上,那也是白搭。

然而,当提及政务处发放的命令时,钱莫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如今陛下极少亲自明发谕旨,政务处代行诸多政事。

这封政务处的公文,几乎就等同于钦差的“任命书”,分量极重。

他可以对刑部的指令置若罔闻,却绝不敢公然违抗政务处的命令。

一念及此,钱莫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清溪县那些“人贩子”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他作为本地县令,又怎会没有耳闻?

但一来那些罪行都发生在外地,并未在清溪境内作案,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官场哲学,他自然不愿插手过问。

二来,那些“人贩子”在外地赚得盆满钵满后,也有不少人将钱带回清溪,投资“家乡”。

清溪县的经济民生,反倒因此得到了改善。

比如,有的“人贩子”出资给清溪县所有孤寡老人发放养老的钱粮。

有的捐钱修路,方便百姓出行。

还有的捐款修建学堂、济养院,扶持当地教育与慈善事业。

对钱莫贪这个清溪县令而言,这些都成了他的“政绩”,是他日后得以提拔升迁的重要“资本”。

在他眼中,这些人能为自己带来好处,又何必去打击他们呢?

三来,倘若真的对这些“人贩子”动手,短时间内,清溪的治安不但不会好转,反而会急剧恶化。

这些“人贩子”在外地可都是心狠手辣,敢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

他们在家乡之所以表现得老实听话,不过是不想惹出麻烦,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若是真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旦如此,至少在短期内,清溪将陷入一片混乱,治安会迅速恶化。

对于他这个只是在清溪短暂任职的“流官”来说,这毫无益处。

毕竟,上面的人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原因导致治安恶化。

只要在你上任期间出了问题,那就是你的责任。

其四,衙门里的人,大多都收了那些“人贩子”的钱财,与他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他一个从外地调任来的县令,就算有心整治,也会困难重重,甚至根本无法成功。

毕竟,衙门里的衙役大多是本地人,盘根错节,关系复杂。

他一个“光杆”县令,若真向那些“人贩子”开战。

被别人想办法弄死,都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自己也没抵挡住诱惑,收了那些“人贩子”的银钱。

他虽名叫“钱莫贪”,可实际上贪财起来毫不含糊,胃口极大。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钱莫贪自然不希望那些“人贩子”案发被捕。

吴肃宁看到钱莫贪被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鄙夷,暗自骂道:这些读书人就是胆小如鼠,一点风浪都经不住,就被纪纲这几句话给吓住了?真是个窝囊废!

却全然忘了自己刚才面对纪纲时,同样也是惊慌失措,好不到哪儿去。

吴肃宁连忙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他的胳膊,凑近其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大老爷,可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

“就算他的印信都是真的,可他不先去省城福州,找省里的官员,却越级跑到咱们这小小的清溪县来。”

“没有上级官员陪同,咱们这小小的清溪县衙,哪敢轻易接待他这尊‘大佛’,又怎能断定他身份真假呢?”

“想要咱们承认他的身份,必须得上报府院、省台。”

“等确认无误后,咱们才能听从他的命令。”

说话间,吴肃宁不停地向钱莫贪使着眼色。

钱莫贪经他这么一提醒,瞬间回过神来。

他心里清楚,眼下这情况,不管对方身份是真是假,哪怕冒着彻底得罪的风险,也得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这边的人能出去通风报信,给清溪境内那些“人贩子”及其家人争取逃跑的机会。

所以,只要能找到一个借口,就一定得死死抓住。

想到此处,钱莫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挺直腰杆,摆出一副官腔开口:

“吴县尉所言极是,我们这小县衙庙小容不下大菩萨,实在接待不了朝廷来的贵客。”

“这腰牌和印信的真假,只有省里的大人们才有资格验证真伪。”

“还请纪大人暂且在县衙歇息,下官这就派人快马加鞭,请省府派人前来核实身份。”

“若纪大人当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下官自当唯命是从。”

钱莫贪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嗒嗒嗒”,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阵马鸣声响起,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从马背上跳下来的声音。

“呼啦啦”又是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儿,外面闯进来几个身着官服、气喘吁吁的人。

领头的那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纪大人,您怎么跑得这么快呀?可把下官追得累死了!”

原来,纪纲从京师一路南下,先是到了福州,面见了巡抚、巡按以及按察使等人。

随后便婉拒了他们的盛情款待,连夜赶往清溪。

这可把福建省的一众官员急坏了。

他们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钦差”。

福建按察使魏镇刑得知后,当即带着人马骑马一路追随。

本以为很快就能追上,没想到纪纲的马又快又不停歇,魏镇刑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累得快要散架了,才终于在第三天追上。

要知道,福州到清溪足足有六百余里地。

寻常的钦差,恐怕得走上十余日才能抵达。

钱莫贪、吴肃宁等人一见魏镇刑,刹那间脸色变得煞白。

他们当然认得这位福建省为官的按察使大人。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如此不巧,按察使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

这下可好,他们还能拿什么借口来搪塞呢?

纪纲斜眼瞥了魏镇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魏大人来得正好,清溪县令和清溪县尉说他们官小职微,不识得户部的公文,更分辨不出政务处的印信真伪,所以,对老子我的命令,抗命不从。”

“魏大人,您来仔细瞧瞧,告诉他们,老子我手中的印信究竟是真是假?”

“也让他们明白,老子我的命令,他们到底要不要听?”

魏镇刑接过印信,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在省城福州的时候,纪纲只出示了刑部的公文,这封政务处“便宜行事的特别命令”,却故意藏着没拿出来。

要不然,此刻追来的,可就不止他一个按察使了。

说不得连福建巡抚和巡按,都得快马加鞭跟着赶过来。

“大胆!竟敢不听钦差大人的命令,你们是嫌脑袋长在脖子上不舒服吗?”魏镇刑厉声呵斥道。

钱莫贪和吴肃宁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只得低头说道:“下官谨遵钦差大人之命!”

“那就全部拿下吧。”纪纲淡淡吩咐道,“清溪县衙里的人,就地关押在县衙,分别审讯。”

“若是清白之人,即刻释放,官复原职。”

“有嫌疑的,继续关押,直到查清楚为止。”

“一旦查出与‘人贩子’及盗贼有勾结之人,严惩不贷。”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分出一半人马,随我去查抄那些‘人贩子’的宅邸。”

魏镇刑闻言,吃了一惊,满脸疑惑地问道:“纪大人这前脚刚到清溪县衙,这么快就已经查清清溪的‘人贩子’藏在哪里了?”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纪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老子我在来的路上,看到清溪县的豪宅一幢连着一幢,盖得那叫一个气派非凡。”

“可在别的地方,却没见到有如此之多的豪宅!”

“福建这七山二水一分田的贫瘠之地,这些盖豪宅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老子我觉得,只要把那些豪宅里的人带到县衙,好好查一查、审一审,就什么都清楚了。”

“若是清白做生意赚来的钱,自然不会冤枉他们,问完话之后,就客客气气地送他们回家。”

“但倘若赚的是昧良心的黑心钱,那就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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