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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历史 > 退位让贤 > 第四百五十四章 老朱的震撼,处理之法!

相较于历史上麦哲伦首次环球航行仅约百分之七的生还率,郑和的船队由于有朱允熥的周密布置,早早做好了各种准备,仅损失不到百分之六的成员,便完成了大明首次环球航行的壮举。

更令人振奋的是,他们不是简单的穿越航行,他们还进行了详尽的地理勘探,带回了无数珍贵的物资与特产,并积累了丰富的航海经验。

郑和的回归,也意味着整个蓝星的地图,在大明人眼中正式展开。

从此之后,大明的出海,不再局限于东洋,南洋,而是面向整个蓝星。

……

内宫,皇城深处。

郑和远航归来的消息,如一阵清风,悄然被锦衣卫的密探送至朱元璋耳中。

“郑和率舰队绕大地一圈,竟安然归来!”

“想不到,这天地之间,果真如球体般浑圆。”

“想当年,咱初闻此说时,心中总有些将信将疑,难以全然信服!”

朱元璋躺在庭院中的紫藤椅上,微微摇晃,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他刚听完吉垣念的国情奏报,不免有些惊叹与感慨。

地圆之说,自古便有。

然而,在这大明初立的年代,唯有精研天文地理的学者,才会潜心探究此等奥秘,并坚定地认定大地乃是一个球体。

市井百姓对此却兴致寥寥。

他们的观念,仍深受古老神话“天圆地方”的浸染,鲜有人会费心去揣摩天地之形。

即便偶有耳闻“地圆说”者,也不过一笑置之,既不激烈驳斥,也不热切追问。

对寻常百姓而言,生活琐碎而务实,求神拜佛也不过是为了祈求庇护,盼望升官发财、福寿安康。

若非关乎柴米油盐、切身福祉之事,他们大多漠然以对,懒得深究。

“地圆”与“地平”之争便是如此。

尽管学者们早已提出“地圆说”,并以种种观测佐证,可在民间,这类话题往往如风过耳,激不起半点涟漪。

对他们来说,管它是圆是平,只要日子过得安稳,温饱无忧,便是最大的道理。

老朱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位从布衣起家的帝王,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

早年听闻“地圆说”时,他不过略作思量,觉得新奇却无实用,便抛诸脑后,不再费神。

毕竟,治国安邦、整顿吏治、平定四方,桩桩件件,皆是燃眉之急,远比揣测天地的形状来得紧要。

研究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能让百姓吃饱饭?

能让江山稳固?

既然都不能,那费心管那些事干嘛。

如今,郑和的归来,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他心中的波澜。

这位航海家带来了许多海外的奇闻异事,正源源不断的传回京师。

得知郑和的船队,竟绕着这浩瀚的蓝星整整一周,平安返航,朱元璋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既有对未知世界的敬畏,也有对大明国力的自豪。

吉垣立于朱元璋身侧,脸上挂着恭谨的笑意,声音清亮而带着几分谄媚:“陛下圣明睿智,蒙上苍垂怜,赐予郑和的航海图,详尽无遗,洋流走向、异邦位置,皆分毫不差。”

“更有那依循科学之道创制的海上定位仪器,精准无比。”

“正因如此,郑和统领的船队方能乘风破浪,平安归来。”

朱元璋微微颔首,伸手轻捻颌下花白的胡须,眼角泛起一丝笑意:“咱这孙儿,倒是得了天大的福泽。”

“你说,他从未踏足海外半步,怎就对那些遥远之地了如指掌?”

吉垣忙躬身,笑得愈发谦卑:“奴婢愚钝,焉能揣摩皇帝陛下的玄机?”

“想来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是承天之眷,得了上苍的点化,拥有凡人难及的智慧。”

朱元璋朗声大笑。

的确,朱允熥的学识渊博得令人费解。

那些闻所未闻的知识,诸如天文、地理、航海之术,甚至连饱读诗书的朝中大儒都听得瞠目结舌,无从考证。

朱允熥对此的解释,总是轻描淡写,称是翻阅古籍所得。

可老朱虽出身寒微,自登基后却博览群书,宫中藏书汗牛充栋,他却从未见过哪卷古籍记载过这些奇闻。

更不必说,那些满腹经纶的翰林学士,面对皇孙的学问,亦是满脸茫然,皆闻所未闻。

朱允熥的知识,宛如从天而降,来源成谜。

不过,老朱并未打算追根究底。

只要朱允熥还是他亲孙子,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那便够了。

知识来源解释不通,便归于天意,归于神明的恩赐。

这位历经风霜的帝王,对江湖术士的装神弄鬼向来嗤之以鼻,对所谓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更是不以为然。

但老朱却笃信天命。

每逢天象异动、星辰移位,他总会凝神观察,细细揣摩上苍的警示。

只是,这份天意,老朱只信自己亲眼所见,绝不假手于人。

司天监的官员,纵然口若悬河,也难以说动他分毫。

在老朱看来,凡人代传天意,皆是亵渎皇权,唯有他这位真龙天子,大明的开国帝王,方有资格与天对话。

亦是对皇权的严重挑战!

可朱允熥不一样。

他是朱氏血脉,是大明江山的继承人,是天子!

他若承载天意,知晓常人不及的奥秘,那便是天经地义,合乎正统。

这不仅无损皇权,反而更能彰显朱氏王朝乃是天命所归,稳固江山根基。

想到此处,朱元璋的笑意愈深。

吉垣的话,虽带几分奉承,却也说到他心坎上。

他心中喜悦翻涌,只觉这大明江山,有此贤孙,定会稳若泰山。

“对了,那桩闹得满城风雨的科举舞弊案,如今可是仍悬而未决,拖延至今?”

老朱忽然想起了其他事。

“还有,召集天下鸿儒入京,举办那新学与旧学之辩,筹备许久,怎的后来杳无音讯,未曾举行?”

吉垣忙躬身答道:“太上皇,您许是一时忘了。”

“前几日,奴婢曾向您禀报过礼部密奏,那科举舞弊案已彻底了结。”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愈发小心:“经礼部守礼司、刑部特检司、法部违例司,以及都察院多方合力彻查,并报政务处审定,细细筛查了所有应试举子的答卷与行迹,并未发现有任何作弊之事。”

“副主考官裴砚冰,经反复查验,亦非有意泄题。”

“至于方孝孺,不过一介布衣,平日讲学纯属个人志趣,与科举之事毫无瓜葛,自是清白无辜。”

吉垣说到此处,稍稍停顿,偷觑了一眼朱元璋的神色,见他神情专注,方继续道:“不过,裴砚冰身为副主考,又是出题之人,行事不谨,思虑欠缺周全,致使试题与外间流传的议题竟有雷同,惹来非议,终究难辞其咎。”

“朝廷为正视听,严明法纪,降其官职七级,以儆效尤。”

“方孝孺既无官身,亦无罪责,自当开释,准其自由。”

自朱允熥推行新政以来,朝廷各部焕然一新。

为加强吏治,各部皆设专司监察的机构。

礼部之守礼司便是其一,专责纠察礼制与科举中的违纪之事。

新政推行后,朝廷对地方的统辖大大强化。

如今,地方学政、按察使司、法司等,皆是既受巡抚巡按节制,亦直属中央各部管辖。

这种双重管理的体制,令朝廷各部事务陡增,监管之责愈发繁重。

为杜绝弊端,各部内部的监察机构应运而生,刑部特检司、法部违例司,皆在其中。

这些机构不仅严查本部官员的渎职行为,亦对外面的违法乱纪之徒施以雷霆手段,务求纲纪肃然。

裴砚冰原为礼部官员,科举也本由礼部主持,守礼司自然要进行深入调查。

刑部特检司与法部违例司则协同配合,一起侦查,力求真相水落石出。

各部一起办案,也好免去包庇之嫌。

这般处理,如果在以前,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但会试已经结束了七八个月,时间一久,原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便慢慢没人再关心。

再加上新政推行,朝廷里官员的权力,官僚的利益皆重新建立,他们也不再在此事上纠缠。

朝野都聚焦在新政之上,还有几人关心这个案子呢?

更重要的是,直接的利益相关人,即参加科举会试的举子们,哪怕是没有金榜题名,也由于新政推行,生产革新,人才需求激增而谋得了职位。

朝廷的管理精细化,也意味着官位数量增加。

他们没有中进士,也同样可以做官,自然也就不会在科举舞弊案上去闹事了。

于是,这件在当初看来“天大的案子”,却无声无息的平息了下去。

吉垣将科举舞弊案的始末禀报完毕,又接着道来:“陛下圣裁,京师距四方州府路途迢迢,各地官府遴选饱学鸿儒,亦需时日。”

“若仓促召开国事盛会,恐诸多大儒未能如期而至,反失了盛典的体面。”

“故而,皇帝陛下谕令,已至京城的贤士暂居馆驿,静待各地人选齐聚,方才正式开议。”

“如今,国事大会的日期已定于来年春初,尚有数月光景,筹备从容,定能尽善尽美。”

朱元璋手轻拍额头,笑道:“瞧瞧,咱这记性,真是越发不济了!”

他斜倚在紫藤椅上,目光中带着几分自嘲,摇头叹道:“这些事,前几日你分明已向咱禀过,偏偏咱一转眼便抛诸脑后,倒是让你多费了一番口舌。”

吉垣垂首而立,唇角挂着温润的笑意,却未敢接话。

老朱的记性并非真如他自嘲的那般不堪。

自从迁居内宫,老朱虽年事渐高,精神偶有不济,今日听闻之事,明日或已淡忘。

然而,更多的时候,这位老皇帝的心思如深潭般莫测,表面看似浑然不觉,实则洞若观火。

他或许早已将一切了然于心,却故意装出健忘之态,试探身旁之人是否心怀不轨,抑或仗着他年老体衰,便胆敢敷衍欺瞒。

帝王之术,深邃如渊,究竟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外人无从得知,吉垣岂敢掉以轻心?

伺候这位开国帝王,须臾不可松懈,稍有大意,便可能万劫不复。

老朱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吉垣,旋即转向庭院中摇曳的树枝,语气中透出一丝欣慰:“允熥这孩子,果真没让咱失望。”

“新政推行,水到渠成,未及论辩,已占上风。”

“待来年春初再开盛会,哪里还是输赢之争?分明是商议如何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了!”

“近来上呈的奏疏,皆盛赞他登基这两年来的治理之功。”

“新政推行后,大明气象一新,民生富庶,吏治清明,可谓翻天覆地。”

说到此处,朱元璋忽地收敛笑意,目光投向天际一抹流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怅然:“可惜,咱如今困于这宫墙之内,难得亲眼目睹外间盛景。”

“只能从折子里,想象那万民安乐的景象……”

他的声音渐低,似在自语,又似在缅怀,庭院中的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也在回应这位老帝王复杂的心绪。

吉垣瞅准时机,出言道:“奴婢得了您的许可,将自个儿想出去的消息,暗中放了出去。”

他脸上绽开一丝谄媚的笑,压低声音道:“奴婢还听闻,皇帝陛下有意为您加封尊号,拟称为‘无上皇’。”

“此举,许是陛下有意将您尚在人世的消息昭告天下,迎您走出宫闱,重沐天光。”

事实上,礼法之中,皇帝之父方尊为“太上皇”。

至于皇帝的祖父,即太上皇之父,该如何称呼,古来典籍礼制却鲜有明文记载。

盖因皇帝登基之时,其祖父尚存于世的情形,千百年来罕有先例。

连制订礼法的人,都觉得不需要订立。

有史一来,唯北齐后主高纬一例。

高纬在世时,将皇位传予其子,其子复又传位予孙,如此,高纬便成了史上唯一在孙儿登基后仍健在的皇祖父。

北齐君臣为此,特意创设了“无上皇”尊号,以示尊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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