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樱瞳孔微缩。
姐姐不会怀疑她喜欢皇上吧?
她蠕了蠕唇,难为情地低头。
“当年和二叔一起被困,是钱大人从天而降,救我们于水火。”
“我知道他家中有妻室,并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见过惊才绝艳的人,其他人就入不了我的眼。”
“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肯将就。”
“姐姐,你别逼我,可以吗?”
苏晚晚微微吃惊,“钱柠?”
“你喜欢钱柠?”
苏晚樱羞涩难堪地点头。
爱慕人家有妇之夫,这话说出去,都很丢脸。
苏晚晚半天没有说话。
说实话,经历过雁容和鹤影,她已经很难再相信任何人了。
她曾经怀疑过,晚樱是不是对陆行简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毕竟陆行简长得真是太好了。
是她见过的男子里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还有皇帝身份加持,对女人的杀伤力是极大的。
女人哪有不慕强的?
如果晚樱喜欢陆行简,她其实也可以成全。
史书上,姐妹委身同一个男人的事迹并不少。
什么赵飞燕赵合德,大周后小周后。
陆行简的后宫,也不可能只会有她一个人。
早晚得有别人。
昨晚陆行简的话就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他其实觉得委屈。
明明可以三宫六院,嫔妃如云。
如今只守着她一个,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艳羡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
可是,她并没有要求他只守着一个。
反而给他选秀。
是他不肯要,怎么能怪自己?
“姐姐?”苏晚樱疑惑地看着苏晚晚。
苏晚晚回过神,眨了眨眼。
钱柠虽然也算还行,可和陆行简站一起,差距还是很明显。
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钱柠有妻室,你真的不考虑别人?”苏晚晚语重心长。
她顿了顿,还是艰难地开口:“如果你想进宫,来帮我照顾衍哥儿,我也会很感激你的。”
苏晚樱吓了一跳,站起来连忙摆手,快要哭出来:“姐姐,您这样我害怕。”
“皇上那么凶,我看到他就腿软,哪敢呆在宫里?”
“也只有你,敢和他吵架。”
苏晚晚:“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人。”
苏晚樱重重点头:“祖父和二叔父已经同意了我留在家里。”
“我不怕别人骂我的。”
苏晚晚沉默良久,眼底有淡淡的伤感。
不知道为什么,苏晚樱感觉姐姐这会儿是很难过的。
是自己的话让她伤心了吗?
苏晚樱目光闪了闪,还是劝道:“姐姐,皇上虽然凶了点,可对您还是很好的。”
“你们好好的,衍哥儿好好的,二叔父会很高兴。”
苏晚晚抹了抹眼角,笑道,“你这个小家伙,都没成亲,哪里知道什么叫好?”
听着她鼻子里无法掩饰的鼻音,苏晚樱眼眶也红了。
“姐姐,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嗯。”苏晚晚轻轻应了一声,眼神温柔,“既然要回去,就早点走吧。”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晚一直忙着稳定局势,处理奏折。
处理奏折真的很累。
许多事还要找朝臣商议。
才忙了两天,她就有点撑不住。
好在萧彬那边有好消息传过来。
萧彬醒了。
苏晚晚忙得无法抽身去苏家,晓园那边却有了消息。
陆行简要求见苏晚晚。
苏晚晚带着几本奏折去了晓园。
陆行简闲了几天,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和苏晚晚憔悴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陆行简皱眉,并没有恶语相向。
苏晚晚感觉自己搞了个假兵变。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行简挠挠头。
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那眼神,**裸又下流。
苏晚晚气笑了,“想女人了?”
陆行简也不端着了,直接过来抱住她,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嗅了一口。
“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能让我做和尚吧?”
苏晚晚站着不动,也没推开他,“送几个美人过来?”
“这倒不用,”陆行简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你多来几趟就行。”
“要不每天晚上就睡这?”
苏晚晚:“……”
这一次闹得特别凶。
结束的时候,苏晚晚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直接就睡着了。
陆行简倒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
“晚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要我的命,我也给。”
“只要别离开我。”
苏晚晚努力睁开眼睛,视线慢慢聚焦,落在他脸上。
她的声音带着睡意,“我要了你的命,再和别人在一起,你不后悔吗?”
陆行简亲吻着她的手背,“别闹到我坟前,我就当不知道。”
苏晚晚噎了一下。
抬手打他。
一个不凑巧,直接打到他脸上。
好像打了他一个耳光。
陆行简不以为意,反而很享受的样子。
“看来还有力气,再来?”
苏晚晚很无语。
直接翻身而上。
陆行简笑得愉悦,眯着眼睛深情仰望她的脸。
“尊贵的女皇陛下,狠狠玩弄我吧。”
苏晚晚心里的愉悦也达到顶峰。
这个狗男人,也太会了!
此时此刻,她就真像是掌控一切的女皇。
那种权势带来的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比拟不了的。
最最关键的,是男人还没死,心甘情愿地任自己奴役。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阿寿,我爱你。”
陆行简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说过很多回“我爱你”。
有被逼的,也有主动说的。
可唯有这一次,是发自真心的。
他就是知道。
女人只有拥有足够的安全感,才会敞开胸怀,真正地袒露自己。
“娘子,我也爱你。”男人的声音沙哑至极。
第二天早上,苏晚晚窝在陆行简怀里,拿着奏折问他:“这个该怎么处置?”
陆行简终于抬头,看着她后颈的红痕,瞥了一眼奏折,说了几句。
苏晚晚挑眉,真诚道:“还是你厉害。”
陆行简又亲上她白皙的肩膀,留下一串吻痕,心不在焉道:
“哪有娘子厉害,驯夫有道。”
苏晚晚把几封奏折处理好,站起身穿衣服。
“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