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都市 >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 430拐卖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430拐卖

作者:天泠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6:45:37 来源:就爱谈小说

这是一身霜色的中衣,乍一看素净,其实领口和袖口都以淡粉色的丝线绣了桃花,在章岚看来,太过鲜嫩可爱了些,她上身试过后就让丫鬟放一边,再也没穿过。

章岚细细地检查着这身中衣,从外观一直到中衣的内侧,最后在领口内侧发现一点指甲大小的暗红色污渍……

这是……

章岚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污渍,眸光微凝,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丫鬟来禀道:“姑娘,二夫人来了。”

楚氏步履匆匆地来了,眉眼含笑。她也知道端木绯已经走了,心里只以为是女儿要跟她说什么关于端木绯的事。

“岚姐儿……”

章岚下意识地朝楚氏望去,甚至忘了起身行礼,这让楚氏立刻觉得女儿有些不对。

“母亲,你看这件中衣……”章岚指着中衣上的污渍对着楚氏说道,声音中难掩干涩,又把这件中衣是何时送到她这边的一一说了。

楚氏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一下子就明白女儿在怀疑什么,瞳孔猛缩。

她在章岚身旁坐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件霜白如雪的中衣,白雪看着纯净,可是谁又知道那皑皑白雪下掩藏着多少污秽。

深宅内院也是亦然,看似繁花似锦,其中却不知掩藏着多少类似的阴私手段。

楚氏眯了眯眼,温婉的脸庞上多了一抹冷峻与决绝。

她转头看向女儿,一针见血地说道:“她是为了六月初一的蹴鞠比赛”楚氏的语气冰冷,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母女俩都知道她在说的人是谁。

五月二十日章岚收到帖子后,就向楚氏禀了端木绯约她去看蹴鞠比赛的事,现在楚氏把前因后果放在一起,很快就想明白了。

想必是章若菱知道了这件事,才想让章岚去不成,她就可以取而代之。

楚氏不禁想到五月三十那日,章若菱忽然来找自己,口口声声地可惜着那张帖子,自己想想也不过是件小事,就把帖子交给她了,没想到……

楚氏嘴唇紧抿,恶心得像吞了苍蝇。

“长房来京早了半年,倒是把这府中上下都给拢络住了。”楚氏抚了抚衣袖,不紧不慢地又道,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弧度,“可惜了。你大姐姐从小得你大伯母精心教养,倒是没能养出半点你大伯母的气度,和她爹还有姨娘一样,只会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楚氏是真怒了,眸子似有风暴在肆虐着,尤其想到女儿额角留下那个痘疤,她就觉得心口像是有什么在灼烧般,更怒。

她的女儿是她精心娇养长大的,自小又乖巧又听话,从没磕着碰着过,这一次,女儿不仅因着出痘遭了大罪,还留了疤……大夫说了,这疤过几天会淡些,但是想要完全不留一点痕迹却是不可能的了。

本来她以为是意外,只是为此感到无奈和心痛,现在知道女儿会出痘根本就是一场算计,心里是恨上了章若菱。

这笔账她记下了,她决不会轻易算了。

听到这里,楚氏身旁的嬷嬷总算是明白了,气得也不轻。这嬷嬷是楚氏的奶娘,也是从小看着章岚长大的,说是半个亲人也不为过。

李嬷嬷气呼呼地说道:“夫人,大姑娘简直欺人太甚了!”

出痘可大可小,虽说以五姑娘的年纪多数不会有事,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也不是没人因此丢了性命。章若菱如此行径根本就不念一丝姐妹之情。

楚氏冷声又道:“她这是仗着她是隔房的,以为我有所顾忌,不敢收拾她呢!”

楚氏说着从女儿手里拿过那身中衣,吩咐道:“李嬷嬷,你把这身衣裳丢去大姑娘那里!再让人把针线房的人也叫来。”

“是,二夫人。”李嬷嬷气势汹汹地出去了。

屋子里静了一静。

丫鬟见楚氏气得不轻,连忙给她斟茶倒水。

楚氏抿了两口热茶后,又冷静了不少,问道:“岚姐儿,可是方才端木四姑娘与你说了什么”

章岚提起这件事的时机太过凑巧了,楚氏难免联想到了端木绯的身上。

章岚也没打算瞒着母亲,如实地把今天她和端木绯的那番对话复述了一遍。

楚氏眸光微闪,眼神中多了一抹兴味。

十有**是端木绯看到当天去翠微湖的人是章若菱而不是女儿章岚,就心生了怀疑,再加上以章若菱这般功利的心性,很可能做了什么事,让端木绯感觉到不对,所以,小姑娘今日才特意跑来提点女儿的。

楚氏感叹道:“端木四姑娘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倒是与你那辞表姐有几分相像……”

想到侄女楚青辞,楚氏的脸上有些怀念,有些唏嘘,这一转眼,阿辞走了都三年多了。

慧极必伤啊。

楚氏抬手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顶,章岚有些无奈,可是谁让这是她母亲呢,只能由着她,心里默念“百善孝为先”。

看着女儿那副隐忍的小模样,楚氏又笑了,眉眼温润。

对了,那位端木四姑娘还和阿辞一样爱逗女儿。

“岚姐儿,那位端木四姑娘是可交之人,你以后可以和她多走动走动。”楚氏含笑叮咛道。

章岚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朝放在一旁的桃粉色皮鞠看去,心里琢磨着,她得先好好练练怎么蹴鞠,下次才能和团子、小八一起玩耍。

想着可爱的两个小家伙,章岚笑得眉眼弯弯。

见女儿没被这些腌臜事坏了心情,楚氏心里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又继续抿着茶,眸光闪烁。

楚氏的这盅茶还没喝完,李嬷嬷就步履匆匆地回来了,禀道:“二夫人,大姑娘‘病’了。”顿了一下后,她不屑地补充道,“她一看到奴婢拿去的那身中衣,就病了。”

李嬷嬷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与嗤笑,谁都知道章若菱是装病。

楚氏淡淡道:“许是水痘还没好,也不能传染给别人了,那就让她好好养着,封了她的院子,不许她出来半步。”

“一天三次的汤药别忘了送去,也免得别人说我这婶母亏待了她。”

“还有,大姑娘病着,就别吃那些油腻的东西,还是清淡些的好。”

楚氏心里自有她的成算,她是隔房的婶母,确实不便直接罚章若菱,可是淮北老家还有章若菱的亲祖父在,自有人有“资格”来惩戒章若菱。

李嬷嬷连连应声,她还没退下,又一个青衣丫鬟进来了,说是针线房的孙安直家的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楚氏根本就不打算见对方,直接下令道:“打。给我杖责三十棍!”

她眼底释放出一股冷厉的气息,子女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软肋,谁敢犯了她的忌讳,便是死了,那也是活该。

她今天要杀一儆百。

“是,二夫人。”青衣丫鬟恭恭敬敬地俯首领命。

没一会儿,外面的庭院里就传来了阵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二夫人饶命,五姑娘饶命!”

凄厉的惨叫声与那木棍打在皮肉上的声响交错在一起,令得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风雨欲来。

楚氏仿若未闻般,气定神闲,接着又对李嬷嬷吩咐道:“李嬷嬷,你待会让人去库房拿两匹时新料子送去端木家。”

李嬷嬷连连应声:“还是二夫人想得周到。”

这件事是章家的家务事,所以,端木绯只是委婉地提点一两句,所以,楚氏不能大张旗鼓的去道谢,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

总之,端木绯的这份恩情与善意,楚氏记下了。

于是,黄昏时,端木绯就收到了章宅送来的礼,一匹火红色的料子与一匹樱草色的料子显然是送给姐妹俩的。

自家姑母真是细心,不愧是祖母教出来的。端木绯来回看着两匹料子,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眼珠像是黑玛瑙般,熠熠生辉。

她知道楚氏和章岚母女俩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放下心来。

从来最怕的就是以有心算无心,就好像当年的楚青语,那么轻易地就在云门寺算计到了自己……

只要章家小表妹知道有人在背后算计她,章若菱再想要得逞就难了。

端木绯让丫鬟把这两匹料子拿去针线房,给她和端木纭各做一身衣裳,然后继续悠哉悠哉的整理着东西,她打算明日去舞阳的公主府小住几天。

在舞阳那里自己就可以吃了睡,睡了吃,那可真是神仙日子,再也没大哥端木珩时刻盯着她的学业,也没有祖父时不时叫她说朝事,美中不足的大概也就是端木纭不能陪她一起去,不仅是因为端木纭管着端木府的内务,也因为端木绮的及笄礼快到了。

端木绯在舞阳府里只住了三天,就无奈地于六月十四日返回了端木府,无论如何端木绮与她都是同姓端木,对方的及笄礼端木绯怎么也不能缺席。

六月十五日,端木绮的笄礼终于到了。

曾经端木绮和小贺氏对这场笄礼有多么大的期待,如今就有多大的失落,这场笄礼平平无奇地结束了,小贺氏从头到尾都是强颜欢笑。

在杨家刻意宣扬而端木家也没故意隐瞒的情况下,来出席笄礼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杨旭尧与端木绮婚期已定的消息。

这杨家又被抄家又被夺爵,都落魄成如今这样,端木家还是履行了婚约,难免也在宾客间引来一阵议论,有人惊讶,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赞不绝口,夸端木家守信,端木宪不愧为首辅,以身作则云云的。

这一日,等席宴结束,送走那些客人,已经近申时了。

端木纭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湛清院,端木绯端茶送水,像个小丫鬟似的很是殷勤。

“姐姐,这事忙完,你也可以歇上几日了。”端木绯贴心地说道。

端木纭喝了半盅茶,放下了手里的茶盅,心念一动,提议道:“蓁蓁,干脆我们明日就去温泉庄子上小住几日,散散心,顺便避暑,怎么样”

端木绯眸子一亮,频频点头,笑得欢快,“最近荷花开得正好,我们正好可以赏荷,钓鱼。”而且,去了庄子避暑,岂不是代表她又可以躲懒了!

端木纭看着妹妹欢喜的模样,明艳的脸庞上也被感染了笑意,想起了一件事,“上次赢的彩头还没给岑公子呢,明日出门时也正好顺便送去。”

姐妹俩正闲聊着,忽然紫藤急匆匆地进了左次间,焦急地对着端木纭禀道:“大姑娘,二姑娘不见了。二夫人已经命人在后院各处都找了一遍,现在正让外院那边也帮着找呢……”

这府里丢了人可非同小可,端木纭就只好跟着紫藤去了前头的真趣堂。

端木绯看着端木纭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里暗道:姐姐可真辛苦!

为了端木绮及笄的事,端木纭都忙了好些天了,好不容易仪式结束了,又闹出这种事来。

端木绯抬手做了个手势,碧蝉立刻就心领神会,跟着去了前头打探。

端木绮确实是跑了,她应该是趁着笄礼后,离府的客人多,一时没人顾得上她,就悄悄溜了出去。

小贺氏在真趣堂里又哭又闹,非说是府里把端木绮逼走的,迁怒到了端木纭和端木绯身上,说是什么要不是端木绯不念骨肉亲情,没有去向岑隐为唐如海求情,端木绮又怎么会被逼得只能偷跑。

端木纭一向不是吃亏的性子,直接让人禀了端木宪,由着小贺氏哭闹叫骂。

这要是平时,小贺氏一听到老太爷,早就怂了,但这一次,因为女儿端木绮不见了,小贺氏彻底乱了,也彻底慌了,一张嘴叫骂个不停,若非有丫鬟拦着,她已经冲上去和端木纭厮打起来了。

“要是绮姐儿真的有什么万一,我非要找你们姐妹拼命不可!”

“都是因为你,还有你妹妹,你们就是不肯放绮姐儿一条生路,是你们逼她的!”

“明明只要你妹妹去找岑督主说一句话就是了,唐如海犯的那点事也不过是欲加之罪,只是岑督主抬个手的事……”

小贺氏喋喋不休的牢骚被一道严厉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够了!”

端木宪闻讯而来,大步流星地走入真趣堂,眉心乱跳,怒火冲冲。

小贺氏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公然带出了岑隐,甚至话里还有指责岑隐的意思……

端木宪忍不住想到那些被东厂抄家的府邸,额角青筋暴起,觉得小贺氏真是不要命了!

这要是此刻在他跟前的人是儿子端木朝,端木宪恐怕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看到端木宪来了,小贺氏登时噤声,脸色更白了,完全不敢直视端木宪,可为了女儿,她还是鼓起了勇气道:“父亲,您可不能不……”管绮姐儿啊!

“住嘴!”端木宪再次斥道,声音冷得如腊月寒冬。

他也不想管端木绮,然而端木绮终归是姓端木,她离家出走这事一旦被外人知道,毁的是府里所有的姑娘的名声,甚至是端木家的名声。

就是要找人,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纭姐儿,”端木宪看向端木纭道,“我已经让人悄悄去找绮姐儿了,这府里还要你来整顿……一切便宜行事。”

端木纭真心不想揽这个差事,但是为了妹妹,她也知道绝不能让这件事闹大,福了福,“祖父,我知道了。”

端木纭对着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就下去了,把门户都闭了,不许下人随意外出,又把阖府的管事嬷嬷全部叫了过去,下了封口令,并让她们管束下头的人,要是敢碎嘴,一律发卖,绝不留情。

这些种种也都一一地传到了湛清院的端木绯耳中。

姐姐威武!端木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夕阳,目光灼灼。

此刻已经是黄昏,夕阳落下了一半,给这府中笼罩了一层血色的光晕,散发着一种不祥且不安的气息。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不断地下沉,天色越来越暗,然而端木绮依然没有消息。

这一夜,端木府中一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对于这府中的大部分人而言,这都是无眠的一个夜晚,人心忐忑,尤其是端木绮的轻芷院中,那些下人几乎是瑟瑟发抖,可以想象,如果二姑娘找不回来的话,二夫人必然会迁怒到她们的身上,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在这样的夜晚,时间过得尤为缓慢,又似乎快得出奇。

当黎明的鸡鸣声冲破寂静时,夜空变得灰蒙蒙的一片,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彻夜未眠的小贺氏简直要疯了,这夜不归宿,女儿的名节怎么办!

她不能再这么傻乎乎地坐等下去了。

“宋嬷嬷,你让人去备马车,我要回一趟贺家!”

小贺氏也顾不上梳妆打扮,就带着宋嬷嬷想要离府,在她看来,端木家根本没有好好地去找自己的女儿,既然如此,她就回娘家,让娘家帮忙去找。

然而,马车还没出门,就有门房婆子悄悄去湛清院通禀了端木纭,端木纭也不跟小贺氏客气,干脆下令把小贺氏关在了她自己的琼华院里。

府里的吵吵闹闹没有影响到端木绯。

她还是按照平时的作息睡下,睡到大天亮才起身,之后她就出门去了岑府。

虽然今天温泉庄子是去不成了,但彩头还是要送去的。

她的运气不错,岑隐没有出门,端木绯立刻就被下人殷勤地引去了书房。

书房里弥漫着浓浓的书香与墨香,两面靠墙都放着一个个高高的紫檀木书架,上面全是五花八门的各种书籍,比端木宪书房里的书还要多。

不愧是岑公子啊。端木绯心道,笑眯眯地给岑隐见了礼。

“岑公子。”端木绯笑得甜糯可爱,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柳青色荷包递给他,“这是那天的彩头。”

荷包上只绣了几片简单的竹叶,青翠鲜亮,平平无奇,可是岑隐却一眼认了出来,这几片竹叶与那件披风上绣的竹叶针法一模一样。

她赢了,如同她当日所言。

岑隐看着那个荷包,脑海里浮现那个明艳开朗的少女,薄唇微微翘了起来,一种愉悦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看得一旁服侍的小蝎感慨不已,心道:四姑娘不愧是四姑娘。

小蝎奉上了热茶,端木绯正要去端茶,发现方几上放着一册曲谱,封皮上写着《瑶台赋》。

端木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瑶台赋》是由前朝知名的才子吕长卿所谱写,这个吕长卿是个狂人,所谱的曲子以难出名,根本就不适合常人弹奏,因此流传也不算广泛。

这册《瑶台赋》在楚家时,也曾是她的收藏之一。

端木绯忽然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兴奋,忘了端茶,她又朝岑隐看去,话锋一转道:“岑公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的琴制好了,我后来还给它取了名字,叫‘鸣玉’。本来是想我们去郊游时弹给你听的……”偏偏她不巧出痘了,郊游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等哪天岑公子有空,我请你听听‘鸣玉’的声音。”端木绯笑得十分可爱,带着几分沾沾自喜的味道。

岑隐听着端木绯那口气好似不是在说琴,而是在说她自己的孩子般,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端木绯说完后,又想起自家最近乱糟糟的,不适合待客,唔,她得等家里折腾完了才能请岑隐过去。

于是,她连忙又话锋一转:“就是要过几日了……到时候,我派人来与岑公子约个时间。”

岑隐含笑应了。

小蝎看了看岑隐,又默默垂眸,心里简直怀疑哪怕是端木绯要摘天上的月亮,督主也会应下。

端木绯喝完了手边的这盅茶后,就没再久留,打道回府了。

小蝎亲自送端木绯出去了,等他再回到书房时,就听岑隐吩咐道:“你去查查,看看端木家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督主。”小蝎才刚进门,就又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岑隐一个人。

岑隐看着方才端木绯用过的那个白瓷浮纹茶盅,眸光微闪。

窗外的竹林随风摇曳,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似乎在响应着什么。

岑隐看了会儿庭院里那摇曳的竹枝竹叶,就收回了目光,又去看端木绯送来的那个柳青色荷包,目光幽深地盯着那上面绣的几片竹叶。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竹叶,岑隐却像是着了魔似的看了许久许久,如玉般修长的手指在荷包上轻轻抚摸着,一下又一下,仿佛在碰触一件稀世珍宝般,神情柔和。

岑隐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荷包收进一个匣子后,就继续翻阅起书案上的折子。

屋子里一片宁静安详,只有窗外的暖风不时带起细微的“沙沙”声,与那纸张的翻动声掺杂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挑帘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小蝎又急匆匆地回来了,神色微妙。

“督主,是端木二姑娘在昨日的及笄礼后,离家出走了,端木府的人找了一夜,现在还在找……端木家现在紧闭门户,倒也还算安稳。”小蝎先禀了大概,跟着又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简单地说了一遍,心里觉得这个端木绮简直是蠢得没脑子。

岑隐从折子里抬起头来,下意识地看向了他放荷包的那个匣子,狭长的眸子变得幽深了。他记得现在主持端木家中馈的应该是端木纭……

岑隐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小蝎还在接着禀道:“督主,东厂那边查到端木二姑娘昨日离京后,进了城西的一家黑店投宿,后来被拐子卖去了百花楼。”小蝎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

岑隐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手边的折子上摩挲了一下,淡淡道:“三天后再派人去告知端木宪一声。”

“还有,”岑隐指了指窗边方几上的那册《瑶台赋》道,“那个你找人抄一册,给四姑娘送去。”

“是,督主。”小蝎作揖后,拿起那册《瑶台赋》就退下了,心里明白督主这是要让端木绮吃些苦头呢,免得总惹事生非的给四姑娘添麻烦。

小蝎步履轻快地出了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