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家可去,封以旭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阮瞳这才看清,他脸上的伤口都是没有处理过自然结痂的,有的地方还有血迹未干。
“厉老……他怎么打你?”阮瞳最后还是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耐不住地好奇。
“外公他……”封以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指尖,垂眸想了想,“他有一根教鞭,从我小的时候打到我长大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厉老是从那里来了一条根传家宝似的教鞭,小的时候他坐不住,就是一顿抽。
那时候也不算皮开肉绽,只不过是手心里有一条红痕,疼得他笔都握不住。
听封致煜说他小时候也受过这样的教育,但只不过是寥寥数次。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知痛不知改的。
“教鞭,能抽出这样的伤口?”
阮瞳在他眉心上按了一下,疼得封以旭龇牙咧嘴。
“姐姐……”封以旭犯错似地尴尬地笑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好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去那边把医药盒拿过来。”
“好勒。”封以旭乖乖地点头,走到阮瞳所说的地方过去找到一个白色的盒子。
但是在白色的盒子旁,有一个古旧的首饰盒半开着,里面有一双款式特别旧的珍珠耳环。
盒子底部有两个字,封以旭只能看到一半——妈。
这是……母亲以前留着的首饰?
为什么在这里?
一瞬之间,男孩想到了很多。
阮瞳是不是其实,特别在意自己的母亲……而到现在,她其实依然耿耿于怀?
封以旭没有多问,只是拿着药箱走到阮瞳面前,乖乖地蹲在她的面前,“姐姐帮我上药。”
浓郁的撒娇口吻。
阮瞳失笑了一下,打开盒子拿出了酒精。
封以旭闭着眼睛,纵容自己一张漂亮的脸蛋在阮瞳的手里折腾。
刚刚上好药,阮瞳都还没来得及让封以旭把药箱放回去,门铃声又来。
随后,阮瞳的电话响起。
萧鹤临的声音偏冷,“瞳瞳,来的人是封致煜和封弦,还有厉老。”
封家的消息流通速度是真的快,这下就来要人了。
“我来应付,你不要出来。”萧鹤临淡声道。
阮瞳现在九个多月,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都是不可以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阮瞳点了点屏幕,眸色沉了下来。
封以旭眸色沉了一下,阮瞳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我出去看一下,你在客厅里坐着。”
“好。”
阮瞳走到阳台上,第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前的墨色宾利,封致煜恰好抬头,扫了她一眼。
萧鹤临不知道和封家说了什么,但厉老的神色显然是不肯退让。
阮瞳百般聊赖地趴在阳台之上,看着远方有一辆车缓缓而来。
随后,顾萱就从那辆车上下来,眸色极冷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厉老,随后走到门前。
阮瞳笑了一下,只觉得面前这群人很像是在演闹剧。
每一个主角,都相应到场。
她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宝贝儿,今天可能要你陪着妈妈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