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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去好好休息吧，三叔不用你送了。”
到了门口，季兆和抬手轻轻揉了揉季夜的发顶，“好好休养，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告诉三叔。”
“好。”季夜点点头，“三叔路上小心。”
季兆和笑了一下，随着身侧的保镖转入车内。
“季先生，您安排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愿意跟您的都留下了，不愿意的都已经辞退了。”
车前，司机慢声开口。
季兆和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黑色腕表，脸上君子端方的气度倏然消逝不见，唯剩一片沉暗。
“我知道了。”
“还有……”
司机从前面递来一支手机，“刚刚有个女人打电话给您。”
季兆和接过电话，冷冷地扫了一眼。
上面的号码他记得……宁桑榆。
菲薄的唇勾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他看着这个号码，“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司机回忆了一下，确实听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只说了她要找您，我说您不在，她就挂断了。”
似回忆捕捉到了重要的点，司机回首，“不过有一点特别的事情是，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虚弱。”
“呵，哪里能不虚弱呢？”
他指尖的电话又缓缓亮起，还是宁桑榆的号码。
“她都快被封家折磨死了，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地去作妖呢。”
司机微微一顿，显然没听懂季兆和的话。
封家？
季兆和点了点屏幕，目色缓缓上抬，相当程度的傲慢，“怎么了，宁小姐？”
“季兆和……救救我……”
宁桑榆的声音听起来狼狈万分。
“噢，怎么救你？”
季兆和笑了一下，只觉得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分外可笑，“你不是做什么都胜券在握么，怎么……现在也有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来求我的时候？”
“当初……我没答应你……是我的错。”
宁桑榆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像是喘不上起来，“我不该陷害阮瞳的……对不起……”
当初阮瞳和霍祈靖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神秘男人曾经来联系过她。
那时候他提出的交换是：只要你能阻止阮瞳和霍祈靖在一起，并且不伤害阮瞳，他能保证让她全身而退。
可惜，那时候的宁桑榆拒绝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手里有小五这一张王牌，不需要靠其他人去做事。
并且，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
现在，无论是封家还是阮家，都想弄死她，而唯一在她身边的董俞已经不知所踪。
她已经废了一条腿了，如果再逃不出去，或许……连命都没了。
“噢，那你真是可怜。”
季兆和摇了摇头，声音可惜，“不过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觉得我没必要帮你。”
“如果我没猜错……阮景东的死是你做的吧？”
宁桑榆呼吸沉重，却强装镇定，“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阮瞳，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季兆和修长的双腿交叠，夜色里轮廓冰冷得犹如雕塑。
“你不是……一直以来，都特别喜欢阮瞳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