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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壤成精了[剑三] 第 62 章

作者:沈闲辞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23:55:58 来源:就爱谈小说

然而, 在酒到底被埋到哪里, 阿壤和谢千钧却产生了分歧。

“我记得很清楚, 一定就是这里。”阿壤握着铁锹的手柄, 不肯放手, “哥哥你信我的”

“不可能。”谢千钧直接否定了阿壤的说法, “我也觉得很清楚, 就是在者一棵树的两根树杈交接的地方。”

“这些树都长了一年了,位置肯定有变化了”阿壤不服气地道。

谢千钧犹豫了一下, 手里的铲子就被阿壤给抢了过去。

摇了摇头, 谢千钧走上前, 翻出来另一把铲子, 开始和阿壤一起挖起土来。

但是

挖到一半儿,谢千钧挥舞铲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了阿壤一眼。

不对啊。

阿壤分明可以控制土壤, 所以他们两人究竟是为什么, 要在这里劳心劳力地挥舞铲子挖土呢

听了谢千钧的话之后,阿壤也怔住了, “对啊,我们真傻”

谢千钧

确实挺傻的。

他把铲子一扔, “阿壤,交给你了”

“好的”阿壤蹲下身,将手按在了地面上。

片刻后, 他脸上表情微变,接着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悄悄地看向了谢千钧。

嗯, 趁着谢千钧看向别处的时候,他眯着眼睛,迅速将附近的土壤全都探查了一遍,最后发现

他和谢千钧确定的位置居然都错了。

趁着谢千钧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阿壤立刻发挥自己的能力,悄悄地将那几坛子酒给挪到了现在的位置。

“好了”阿壤把酒坛子上沾染的泥土拍掉,兴冲冲地抱着两个酒坛子跑到了谢千钧的面前,“哥哥,先开哪一坛”

谢千钧观察了一下酒坛子上的标记,“这一坛。”

他指的是阿壤左手抱着的那一坛子酒,那一坛子酒,他用的是酿制果酒的法子,而另外的一坛酒,则使用灵米之类的酿制的。

就度数而言,还是果酒比较浅一些。

泥封拍开后,一股醇厚悠远的酒香就在院子里弥漫了开来。

阿壤鼻子动了动,“好香啊”

“比不上酒仙酿制的。”谢千钧将酒坛子里的果酒倒了出来,他说的倒是实话,要说这世上有谁酿制酒的本事最高,那必然非酒仙莫属。

“才没有。”阿壤坐在石凳上,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我还是最喜欢哥哥酿制的酒”

谢千钧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顽笑道,“承蒙阿壤看得起。”

说完,将一小杯果酒推到了阿壤的面前。

“才这么点儿啊”阿壤双手抱着杯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谢千钧。

“就这么点儿。”谢千钧“冷酷”地道。

阿壤低下了头,“可是真的好少啊”

“酒要少喝。”谢千钧对此丝毫不肯后退一步。

“可我都是大人了呀”阿壤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扯住了谢千钧的袖子,“再多三杯”

阿壤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你看,这样小的杯子,我一口就能喝完”

但是谢千钧丝毫不为所动,“不行,喝酒容易误事。”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有些原则性问题,谢千钧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酒这种东西,小酌即可,大饮伤身。

更何况,这些用灵植酿造而成的酒水,就是修士喝了也是会醉的,而一旦醉了,在这个修真界,比前世那个普通的世界更加危险。

因为谁也无法知晓,醉酒后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概是谢千钧的神色太正直,阿壤只好让步。

但是

被拒绝了这么多次,阿壤也是有脾气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阿壤都没有和谢千钧说一句话。

“阿壤”谢千钧拿着一块点心在阿壤的面前晃了晃。

然而,阿壤丝毫不为所动,脖子一扭,直接跑去找暄暄。

“暄暄,我要吃和草酥”

谢千钧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糕点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随意嚼了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难道是我真的他严格了”谢千钧杵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地磨着托盘的边缘,“都一整天的时间了。”

以前阿壤可从来没有赌气过这般长的时间呢。

如实仔细想想的话,其实,多让阿壤喝点儿也没有什么不好。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管他管的太严格了,所以才会让阿壤对于酒这般执念。

就算是山珍海味,连着吃上好几个月,是个人也就吃腻了。

倒不如

谢千钧眯起了眼睛,干脆就不管了。

谢千钧向来是说到做到。

第二日,他就将同时埋在帮会领地里的三坛子酒一并取了出来,全都拿到了阿壤的面前。

“哥哥”阿壤狐疑地看了谢千钧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谢千钧在阿壤的对面正襟危坐,“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仔细想了想,先前是我的错,对你的管教有些太严格了。”

阿壤眨了眨眼睛,刚想开口,就被谢千钧抬手止住了。

“阿壤。”谢千钧认真而严肃地道,“你也说过,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之间的最大区别,就是懂的控制自己的**。”

阿壤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所以,以后你想喝多少酒,我不会再管你,但是。”谢千钧语气一转,“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那个”阿壤举起了手,“其实,我不管怎么喝都喝不醉的。”

他的本体是息壤,见过息壤喝酒喝醉的吗敬仙人的酒不知道倒在地上有多少,也不曾见过喝醉的土壤呀

阿壤想的更多的,其实是想将谢千钧灌醉,然后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这好像也属于没有控制自己的**那一类

想到这里,阿壤不由得更加心虚了。

谢千钧蹙眉,“你之前喝酒了”

不然如何能知道自己不会喝醉

“没有没有”阿壤连忙否认,“我就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肯定喝不醉的”

“你以为和你真的能行,是两个不同地概念。”料想阿壤也不会欺骗自己,谢千钧并没有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将酒坛子往阿壤那里推了推。

“喝吧。”

阿壤拿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谢千钧倒了一杯,双眸亮晶晶的,“哥哥也一起呀”

谢千钧没有拒绝,他端起酒杯,一点点地抿着。

阿壤喝酒的样子就豪放许多,甚至说是一杯一杯地灌都可以。

因为有提前和暄暄说明,所以今日晚上,她备下的,大都是一些适合下酒的点心和小凉菜。

阿壤酒都喝了一坛子了,但是谢千钧却只喝了一杯,第二杯刚刚续上。

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阿壤把一坛子酒推到了谢千钧的面前,“哥哥,你也喝呀”

“我在喝呢。”谢千钧伸手,抵住了那一坛酒,“你喝吧。”

“哦”阿壤颇有些失落地将酒坛子又拉了回来。

此时他的心里很是惆怅。

哥哥的酒量似乎也很不错,这样一杯一杯地慢慢喝,那得喝到猴年马月才能醉啊

而人在郁闷的时候,就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有酒在手边的时候,更是容易借酒消愁。

所以,一坛又一坛的酒灌下去。

谢千钧和阿壤自己酿制的五坛酒很快就喝完了,谢千钧也不吝啬,干脆将之前酒仙送给他们的好酒也拿了出来。

谢千钧酒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时不时地还眯起眼睛,一副标准地品酒模样。

阿壤本就心虚,再加上郁闷,这酒灌得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喝完第九坛的时候。

酒坛子被“砰”得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阿壤直勾勾地看着谢千钧,那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黑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清澈的泉眼一眼就能望到底。

“哥哥。”阿壤瘪了瘪嘴,埋怨道,“为什么你还不醉啊”

谢千钧端起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阿壤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软软的,带着些委屈与撒娇的意味。

若是他方才不曾听错的话,还有一丝醉意

可是方才阿壤还拍着胸脯和自己说,他绝对不会醉的

“阿壤”谢千钧伸出手,用手背和阿壤的脸颊轻触,微微发烫,不知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还是别的。

“哥哥。”阿壤下意识地用脸颊蹭着谢千钧的手背,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清明,那一汪清澈的泉水已经泛起了涟漪。

“嗯,我在。”谢千钧的声音是十足十地温柔,他配合着阿壤轻蹭的动作,用食指在阿壤的脸颊上滑动着,原本总是淡然的双眸里,也泛起了一层克制不住的侵略欲。

“哥哥。”阿壤应该是已经醉的狠了,此时就只会说“哥哥”两个字,早就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和小心思抛到了脑后。

“阿壤”谢千钧手一挥,将石桌上的杯盏全部推到了地面上。

隔着石桌探过身去,而他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阿壤的脸颊。

“为什么一直都想要劝着我喝酒”他凑到了阿壤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劝诱般地问道。

“想要”阿壤昏昏沉沉地,被谢千钧这一问,似乎是终于回忆起来了点儿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劝着哥哥喝酒

阿壤茫茫然地想道。

哦,是了,是因为可以酒后乱性。

“酒后乱性”听到的这个答案让谢千钧眉心蹙起,“谁和你这般说的”

“谁”阿壤歪了歪脑袋,在自己混沌的脑海中仔细回想,但是想了一顿之后,还是没有想起来。

他不由得委屈了起来。

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千钧,那声音简直都能用泫然欲泣来形容了。

“我想不起来了。”阿壤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住谢千钧。

可或许是醉酒产生的重影,让他一连好几次都没能抱住。

见阿壤的“爪子”一次次地从自己的手臂旁滑过,然后落空,一脸懵逼的模样,谢千钧简直是既好气又好笑。

终于,在阿壤又一次落空之后,他伸出手,提前拦截住了阿壤的“爪子”,将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同时手臂用力,将阿壤从石凳上拉起,两人一起做到了石桌上。

夜晚的石桌本应该是寒凉的,但之前已经被谢千钧用身体捂暖。

可是将阿壤放到石桌之前的哪一个瞬间,谢千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嗯。

谢千钧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只是担心阿壤受凉,所以心甘情愿地当肉垫。,”

似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

谢千钧这才低下头去,准备将自己的那几个怀疑名单一个个地和阿壤确认。

虽然前世也有说法,真正醉酒的人是无法完成乱性这一行为的,但是这里可不是前世,而是十分不科学的修真世界,鬼知道这里的男性修士是不是真的能酒后硬得起来

然而,看着阿壤紧闭的眸子,谢千钧忍了又忍,最终只能是无奈叹气。

这可真是

有贼心,也有贼胆,却偏偏低估了自己的酒量。

结果倒好,啥都干不成了。

其实在问出来阿壤的真正心意的时候,谢千钧也有些异动。

他并不是无欲无求之人,之前也只不过是顾忌阿壤可能是接触外界不久,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心意。

但是而今

低头看着这个被人联手“教坏”的阿壤,谢千钧其实也会有些幻想。

至于现在么,他并没有和醉酒之人共赴育的意思,他还是更喜欢会回应他的阿壤。

一阵寒风吹来,谢千钧拢了拢阿壤身上的衣服。

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

来到这里之后,谢千钧对于四季的感受渐渐变得不是那么鲜明了,不管是春夏秋冬,对于他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即便是漫天飞雪,修士们也大都是一身单衣。

不过

算算时间,又是一个冬天要来了呢。

想起前世的一些趣事,谢千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嗯,等今年的第一场雪,或许可以玩一玩儿打雪仗堆雪人之类的,尤其是,玄苍门里还有好几个小家伙儿,大概真的能够玩儿起来。

翌日。

阿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谢千钧趁着阿壤还未醒过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那几个小家伙儿修炼,又指点了几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

也是巧乐,正好撞上阿壤醒来。

“醒了”谢千钧掀起衣摆,坐在了阿壤的身边,止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有没有觉得难受若是难受,暄暄一直都在备着醒酒汤。”

阿壤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没事儿,但是只来回晃了一下,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谢千钧了然,直接道,“我让暄暄将解酒汤拿来。”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却被阿壤被抓住了衣袖,“哥哥,你抱抱我。”

谢千钧又坐了回去,将阿壤扶起,抱进了怀里,笑着揶揄,“之前是谁和我说说,不可能会喝醉的结果呢嗯昨日你醉酒后”

“我怎么了”想起自己之前的目的,阿壤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同时抓紧了手里的袖子。

谢千钧故意停顿了好久,“嗯”

“啊”阿壤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瞳孔深处满是紧张兮兮以及一丝雀跃

难不成还真的以为他们酒后发生了点儿什么

正是因为阿壤眼底的那一丝雀跃,让谢千钧将到嘴的话给修改了,“阿壤很乖,就算是醉酒后也只是扯着我的袖子喊哥哥。”

“哦”

察觉到阿壤语气中的失望之意,谢千钧实在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弹了弹阿壤的脑袋,“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在想很多东西啊,不过想的最多的还是哥哥。”阿壤捂住自己的额头,控诉道“哥哥骗人,之前分明说过回来之后就要满足我的愿望的”

谢千钧却怔住了“我之前说过吗”

“当然啦”阿壤道,“哥哥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太过分了”

谢千钧回忆了一下,好像之前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他咳嗽了两声,“那个你看,昨日你都喝醉了,我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你也感觉不到不是么”

“可是”阿壤委屈了,“哥哥要是一开始就遵守约定,不也就没这么多的事儿了吗”

谢千钧

说的也对。

因为理亏,谢千钧郑重承诺,“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顺着阿壤的心意来,如何”

“真的”阿壤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谢千钧立刻抬手,两指指天,“我可以发誓。”

“那我们现在就”

“现在可能不太行呃”看着阿壤那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谢千钧顿时有些左右为难。

他要是真的下手了,那岂不是白日宣淫

就在谢千钧左右为难的时候,暄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公子,有一位唤做怀澄的大师前来拜访。”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怀澄,阿壤已经给他贴上了一个大大的不受欢迎标签。

没办法,谁让他的拜访坏了他和谢千钧的好事呢

但是谢千钧对于怀澄的拜访,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啥,他其实还是真的挺保守的。

阿壤不曾接受世俗的教育,本身又是个直白的性子,所以对于兴之一事也是直白得很。

谢千钧觉得,或许,他也该适时地改变一下自己了。

“怀澄大师。”谢千钧行礼,“请坐。”

“不知怀澄大师此次过来,是为了何事”虽然谢千钧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他并不准备在一开始就全部摆出来自己的底牌。

“阿弥陀佛。”怀澄低低地道了一声佛号,“怀澄此次冒昧来访,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哦”谢千钧转着手里的茶杯,“是和消息”

“佛骨现世。”怀澄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若是换了修真界的其余人,得知这个消息,大概会十分震惊,但是谢千钧和壤

谢千钧是对于千佛门不怎么了解,但是佛骨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原著中曾经提过。

不过也只是寥寥几笔而已,原书主角宗陌取得佛骨,并用此佛骨,一直与千佛门保持了不错的联系,以后遇到的一些罪大恶极之人,杀掉后都会将魂魄送入千佛门,请主持净化。

想到这里,谢千钧蹙眉,难道,此时宗陌已经得到了佛骨

“怀澄大师与我说起佛骨,莫非”谢千钧试探道,“这佛骨还与我等有关”

怀澄点头,“确实与谢施主有关。”

谢千钧再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怀澄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吧。

谢千钧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问,确实有些那啥,但是,那佛骨怎么就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他还以为怀澄过来是寻找殷时远的呢。

结果居然是佛骨之事。

“还请怀澄大师解惑。”既然想不明白,谢千钧干脆也就不想了,直接开口问。

“谢施主可知,佛骨的上一任主人是谁”怀澄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谢千钧摇头, “自然是不知道的。”

“是殷时远。”怀澄道。

殷时远

谢千钧瞳孔一缩。

果然是殷时远。

事情兜兜转转,终于要来了吗

事实上,谢千钧对于殷时远和傅霄琛以前的事情实在是好奇,但是这两人最后的下场那般惨烈,想来前世的经历应该也不会太好。

问了反而是借人伤疤,这种事情,谢千钧是不会去做的。

不过现在么怀澄看起来对于当年的内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于是,谢千钧便直接开口了,“实不相瞒,殷时远确实在我玄苍门,是客卿长老,怀澄大师寻他,是为了将佛骨取回”

“阿弥陀佛。”怀澄又道了一声佛号,“小僧此次过来,并不是为了取回佛骨,而是想问殷师叔祖,是否愿意回到千佛门。”

殷时远曾经是千佛门的弟子

可是佛修不都应该是不斩断红尘的吗怎么殷时远还有一个道侣

越发觉得这其间的问题很大。

谢千钧并没有直接开口答应下来,而是道,“究竟要不要见你,要看殷长老自己的意思,我并不能为他做主。所以,还请怀澄大师稍待,我会亲自去询问一番。”

怀澄点头,道,“谢施主考虑周全,正是如此。”

谢千钧站起身,牵起了阿壤的手,同时对暄暄道,“为怀澄大师备一些点心,要素的。”

暄暄屈膝一礼,“是,暄暄晓得。”

一边向着殷时远和傅霄琛居住的别院走去,阿壤一面和谢千钧说话,“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怀澄大师唤殷时远师叔祖,看起来,他曾经的辈分应该很高啊。”

“我也很好奇。”谢千钧捏了捏阿壤的手,“待会儿见到殷时远的时候,什么也别问。”

“我知道的。”阿壤点头,“我也不会随意揭人伤疤的。”

“嗯。”

殷时远居住的别院和玄苍门里的其他人隔得有些远,是除了丹堂和谢千钧他们居住的长老院之外,最为郁郁葱葱之处。

只不过这一处别院里的灵植只有一种,那就是嗜血藤,也就是殷时远的本体。

殷时远灵识已经复苏,再加上有阿壤相助,所以恢复起来要快得多,比起之前,快了何止十倍

走到院门前,谢千钧正想抬手敲门,那门却突然间自己打开了。

说是自己打开其实也不对,那院门的把手上,正缠绕着一根嗜血藤,那嗜血藤打开门后,就做出了一副请进的模样,同时,殷时远的声音也在附近响起,“我有一种预感。”

“哦那不妨说说,你的预感是什么。”谢千钧和阿壤进入别院后,院门便缓缓关闭了。

“你们这一次过来,大概会说出一些,让我不喜欢的话来。”

殷时远的身形在谢千钧和阿壤的面前显示了出来。比起他们第一次见到地时候,殷时远此时的身形凝实了很多。

“看起来,你现在恢复的很不错。”谢千钧先点评了一句。

“还要多谢你们。”殷时远的视线落在了谢千钧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是不是千佛门来人了”

谢千钧坦然的点头,“是他们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

殷时远挑眉,“怀澄”

这下子倒是换谢千钧和阿壤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

怀澄的年岁不大,而殷时远他,至少也在那个小秘境中躺了近乎万年的时光。

若说怀澄能知道殷时远是长辈的告知,那么殷时远,又是如何得知怀澄的

“我看见过。”殷时远手一挥,嗜血藤拔地而起,凭空制造出来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坐下说。”

“你能预知”阿壤疑惑开口,“我记得嗜血藤好像没有这种天赋啊”

“我不能,但是我的师父能。”殷时远淡淡地道。

“哼。那个老秃驴。”一旁地傅霄琛冷哼一声,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是被殷时远一瞪,直接消声了。

“你的师父是”

“千佛门最后一位飞升的仙人,悟尘。”

悟尘

这个名字谢千钧没有听说过,但是在原书中,整个玉珩大陆,主角宗陌飞升之前,最后飞升的那一位,确实是一位佛修,至于名字,原书没写。想来就是这位悟尘大师了。

至于看到未来之事什么的

反正在各种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和尚啊,道士啊之类,能够看到常人多不能看到的未来。或者是看出主角的特别之处。

那一位悟尘大师既然是飞升的仙人,那么资质必然十分出众,能看到点儿未来 ,也算不了什么。

“当初,除了看到天生佛心与魔心的弟子之外,我还看到了我的命运。”殷时远轻轻地叙述着,声音平缓,无悲无喜,仿佛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往事,而是别人的一生。

谢千钧并没有出生阻止,同时也拦住了想要开口的阿壤。

或许是怀澄到来的刺激,此时的殷时远,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我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之后,只思考了一天的时间,就下定了决心,我要离开千佛门。”

“既然我早晚都会因为嗜血藤的身份为千佛门引来灾祸,那只要我离开了千佛门,那么就算是引来了灾祸,也只是我一个人承担罢了,不用牵连千佛门的其他师兄弟们。”

说到这里,谢千钧与阿壤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当初的悟尘大师,到底是不是故意让殷时远看到自己未来宿命的

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殷时远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讲述。

“只不过后来我才知晓,真正为我引来灾祸的并不是我妖修嗜血藤的身份,而是一卷天级功法。”

又是天级功法

谢千钧心中暗暗吃惊。

“之后的事情,就是逃亡。”殷时远握住了傅霄琛伸过来的手,“我那时候虽然已经开始修行那一卷天级功法,但是实力的提高无法一蹴而就,再加上一直躲躲藏藏,无法真正静心修炼,所以实力提升得也很慢。”

“在逃亡的途中,我救下了阿琛。”

“阿琛其实并不是非要修行魔门功法的,只不过他遭人暗算,身体有异,便只能修行魔门功法了。不过阿琛虽然看着不像是好人,但是杀地却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殷时认真了许多。

“阿远”傅霄琛握住了他的手,“你不用为我解释这么多,我自己无愧于心就够了。”

殷时远却扭头看他,“不够,我不想再让万年之前的事情重演了。”

虽然殷时远没有明说,但是谢千钧基本上已经可以猜到了。

虽然不敢说全中,但是猜个**不离十还是可以的。

大约,殷时远又被扣上了勾结魔修的罪名,引起了几乎整个修真界的围剿。

最终,他们没能逃过,双双身陨。

不对。

谢千钧蹙眉,若是殷时远和傅霄琛当初已经身陨,那么是谁护住了他们的魂魄

那一座小秘境又是谁所建所布置的

就说那一小块息壤,就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莫非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布置,但是现在想想,也能猜到是谁。”殷时远垂眸,“应当,就是我的师父,悟尘大师。”

如此,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只不过,让殷时远意外的是,居然会将他和傅霄琛放在一起。

“那么,这一次怀澄过来,就不是来者不善了。”谢千钧分析道,“或许是你的师父飞升之前留下了什么”

“我不知道。”殷时远摇头。

“那你知道佛骨吗”谢千钧想起怀澄之前的话,立刻问道。

“佛骨”殷时远对此也有些茫然,“我知道佛骨,但是我不曾见过。”

谢千钧沉默了下来。

阿壤看了看殷时远,又看了看傅霄琛,“但是怀澄说过,佛骨是在你的身上啊。”

“佛骨在我的身上”殷时远摇头,好笑道,“这怎么可能,我虽然还会一些佛门秘法,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佛修了,佛骨怎么可能会在我的身上要说是在那一位天生佛心的佛子身上,还比较靠谱。”

谢千钧,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要见怀澄吗”

殷时远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地点你定。”谢千钧直接道。

殷时远明白谢千钧的意思,这是担心自己和傅霄琛被欺负吗

这种被护着的感觉

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暖意,殷时远决定不辜负谢千钧的好意,“那么,便请怀澄大师过来这里吧。”

“可以。”

虽然话是那样说,但是真正和怀澄见面后,殷时远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谢千钧和阿壤的猜测,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心里不是没有怨恨过,但是此时从头再来,心境却平和了许多。

“殷师叔祖。”真正见到之后,怀澄双手合十,弯腰行礼,执的是晚辈礼。

“你不必如此。”殷时远看着怀澄,心中感慨,不愧是天生佛心的佛子。

就算本应该是妖异的容貌,却仍旧能被他通身的气度所遮蔽,让见到他的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的就是他的气质,从而对他自然而然地产生好感。

不过

殷时远道,“我已经不是千佛门的人,你不必对我行晚辈礼。”

怀澄行礼后,抬起头,双眸看向别人的时候,似乎总是带着几分悲悯,“师叔祖的名字仍旧记在弟子居前的石碑上,怀澄行晚辈礼,是应该的。”

殷时远的神色一阵恍惚,“居然不曾除名吗”

“是的,师祖临去之前,曾经嘱托我等,定要寻到师叔祖。”怀澄双手合十,“前不久,师父终于算出,师叔祖的去向落在了玄苍门,怀澄便亲自来了。”

殷时远没有说话,他看着怀澄的神色很是复杂。

“你的师祖,可是唤做远载。”

“是。”

“他已经去了”问出这句话的识时候,殷时远的声音有些滞涩。

“是的,千年前,师祖已然圆寂。”

圆寂,而不是飞升。

殷时远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阿远”傅霄琛察觉到了殷时远的异常,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怀澄一眼,都是因为他

“阿琛,我没事,就是”殷时远握着傅霄琛的手,“乍然听闻故人消息,太过感慨罢了。”

怀澄也看了傅霄琛一眼,只一眼,眉心就微微蹙起,然而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平静,倒是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怀澄,你先前说,佛骨在我这里”殷时远拍了拍傅霄琛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太担心自己,问起了怀澄最开始过来的目的

“是的。”

“可是,我也十分确定,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佛骨。”

怀澄垂下头,“此事,是师祖留下的,师祖曾言,悟尘大师飞升之前,曾言,殷师叔祖会,与佛骨有缘。”

殷时远也疑惑了。

既然是悟尘大师说的,他觉得不会有假。

可是,若是他真的见过或者是和佛骨近距离接触过地话,他可以肯定,及一定能察觉地道。

然而事实上,经过了万年的时间,他真的是连佛骨的丁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更不要说是感受到佛骨的存在了。

怀澄抬起头,视线在殷时远和傅霄琛的身上转了两圈儿,没说话。

殷时远又问,“你师祖可说过,若是寻到了佛骨,要如何处置”

怀澄摇头,“师祖不曾说如何处置,只说,顺其自然即可。”

顺其自然

谢千钧在一边听得眉头直皱,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和尚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说过来是为了找佛骨,一会儿又说,一旦找到了佛骨,如何处置,就顺其自然。

说话就不能说得明白点儿吗

要是再说地不客气一点儿,能说人话不

不过,谢千钧虽然心里暴躁,明面上还是维持着安静聆听的态度。

很显然,殷时远也有着同样地疑惑。

“师父悟尘大师还留下了什么话”殷时远问道。

怀澄想了想,取出了一侧竹简,递给了殷时远。

看着那一册竹简,谢千钧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直跳。

不是,既然早就有了竹简,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拿出来

绕来绕去地说了那么多,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准备观察

殷时远将竹简接过来后,发现上面所记载的,基本上就是方才怀澄与他说的哪一些。

但是,这上面却记载了一处怀澄不曾明言的、

说的是佛骨的下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样一句话,让殷时远十分迷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更甚者,这个眼前,究竟指的是什么是线索,还是佛骨本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熙华扔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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