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笙没想到君乾竟然同意了。
天啦噜, 君乾,竟然,同意了
难道是变成小蜜獾之后会格外好嗦话吗
白竹笙激动地把小蜜獾举高高,黑瞳仁儿亮晶晶盯着君乾, 得寸进尺道“那我变成人形的事情,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好叭”
飞流直下三千尺, 没人比你更无耻jg
熊猫头蔑视脸。
冷酷无情的小蜜獾睁着湿漉漉的圆眼睛, 张口就是低沉冷淡的嗓音“不要举起我。”
白竹笙赶紧把小蜜獾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大大咧咧拍了拍君乾的后背, “喜欢我的肚皮就直说嘛”
全世界埋国宝肚皮的福利只此一家, 君乾真是太鸡贼啦, 怎么可能有人会拒绝香香软软的小肚皮呢
差点要被这一巴掌送走的君乾“”
这个世界,到底为什么。
君乾之前就知道白竹笙的力气大,当他变成脆弱的幼年体兽形时,这才直观地感受到白竹笙的力气有多大。
白竹笙身上的秘密太多, 他现在的状态没有威慑力, 不适合刨根问底, 日后再找一个何时的时机询问白竹笙。
“你瞒着宗鸣霄出来的”君乾看了一眼那架白色机甲,莫名有些不悦, 也许是因为宗鸣霄一直称呼这架机甲为宗夫人专用机甲。
白竹笙察觉到了君乾的不开心,“情况比较紧急,我下次不这样啦。”芝麻团子吐了吐小舌头。
“没有下次。”小蜜獾沉声道“喜欢机甲,我会送你一架。”
即使变小了, 冲天的壕气不会变小。
光脑会根据使用者的体型自动变大变小,原本君乾佩戴在手上的光脑戒指在此刻变成了光脑手环。
君乾给宗鸣霄发了消息后,严肃地坐在芝麻团子肚皮上,小小的爪子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叫醒宫羽厦。”
他的幼年体兽形不足以保护白竹笙,护送宫羽厦去议会这件事要转交给别人,思来想去还是交给宗鸣霄最保险。
白竹笙听到君乾要把宫羽厦叫醒,不禁有一丝丝心虚,他悄咪咪问道“那要是宫羽厦问我人形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小蜜獾奇怪地看了白竹笙一眼,像是在疑惑白竹笙为什么要问出这种问题,“你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语气特别吊炸天。
原本蜜獾的小身影在白竹笙心里都瞬间高大起来,白竹笙看着怀里的小蜜獾气势汹汹走向宫羽厦,小短腿像装了弹簧一样蹦哒得可欢,他站在昏迷的宫羽厦前,用迷你的小爪子按了一下宫羽厦的后颈,好似点穴一般,瞬间将宫羽厦按醒。
从小蜜獾身上传来的气息,让宫羽厦确定了君乾的身份。
白竹笙心虚地离得远远的,听到宫羽厦的声音“他、他在哪里”一向清冷自持的声线犹如崩裂的琴弦,到最后甚至发出嘶哑之声。
白竹笙转过头,看向瘫倒在血污中的宫羽厦,一身纯白的衣服染上血色,狼狈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的宫羽厦也是这样狼狈地倒在草丛中,苍白着脸,青白着唇看起来很是可怜。
“与你无关。”君乾语气冷漠“宗鸣霄会送你去议会。”
根本就是你菜,你并没有被针对,懂吗废物jg
熊猫头态度嚣张。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把他藏起来的”没有往日的从容优雅,宫羽厦额上的青筋浮现,神情流露出一丝癫狂,“把他还给我”
我这个人呢,说话从不带刺,要是扎到你呢,那我就是故意的jg
熊猫头推了推墨镜。
宫羽厦的情绪濒临失控,看样子还准备和小蜜獾动手。
这怎么能行
小蜜獾那么小小一只,怎么可以和他动手
原本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的白竹笙不乐意了,小奶音吼得超级大声“住手”
宫羽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芝麻团子迈着一颠一颠的矫健步伐,哒哒哒向他冲了过来,黑瞳仁儿明亮得像是天上的星子。
他停在他的面前。
举起两只小前爪。
吧唧。
捂住了宫羽厦的眼睛。
淡淡的竹香盖住了浓郁的血腥味,也盖住了宫羽厦满腔的不甘与怒火,相似的动作,轻柔又缱绻的竹香,几乎是瞬间把宫羽厦拉回那晚的记忆。
那位犹如天使一般的神秘雌性,拥有着澄澈无垢的隽秀面容,宫羽厦想象过无数次,那位雌性的声音是什么音色,清脆悦耳犹如百灵鸟,或是如月光般仙气飘飘,又或者是温柔中夹杂着悲天悯人,却独独没想过
是他听惯了的甜甜软软,带着奇异腔调的小奶音“不是君乾故意把我藏起来的,是我自愿要和他回家的。”
怎么会是白竹笙
为什么会是白竹笙
为什么不会是白竹笙
如果早知道是白竹笙
当君乾将白竹笙交给他时,他绝对不会嫌弃那个幼崽吃饭时会吧唧嘴,喝奶把嘴巴一圈的毛发都沾上奶渍,跑在竹林里蹭了一身尘土
“我救了你一次,也骗了你一次。”落在他眼皮上的重量突然移开,宫羽厦的心在这一刻好像也忽然空了一块。
雪白的睫羽微颤,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芝麻团子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们一笔勾销吧。”
我们一笔勾销吧。
一笔勾销。
对白竹笙来说,原来他们之间的纠缠可以用一笔勾销这句话,轻松地抹去。
原来他日日夜夜在心里不断美化珍藏的初遇,被他视为救赎的经历,在另一个人眼里可以一笔勾销。
怎么可能一笔勾销
这样柔软又甜蜜,像是棉花糖一样甜丝丝的奶音,尝起来却要痛到剜了他的心。
这么伤人、不留余地又天真的话,果然只有幼崽才能说得出口。
芝麻团子直直地望着他,显然在等待答案,黑瞳仁儿澄澈到可以倒映出宫羽厦此刻的模样。
宫羽厦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被血浸泡的发丝缠绕打结,衣服和手套脏得不像话,就连淡淡的竹香都遮盖不住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腐臭味,如影随形,一直缠绕着他的腐臭味。
可以了。
宫羽厦对自己说,可以了。
现在已经这么狼狈了,可以了,不要再狼狈地挽留了,白竹笙究竟有多喜欢君乾这件事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吗为什么非要去强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为什么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给自己留下呢
宫羽厦将被血水泡湿的手套脱下来,用手梳理头发,他的脸像雪一样白,声音好似也像雪一样随时都要融化了,“好,我们一笔勾销。”
*
这是一场美梦,梦中他的肩上坐着可爱的芝麻团子,芝麻团子用小爪子揪住他的头发,兴高采烈和他一起看阅兵仪式。
他的手挽着那位神秘雌性的手,那位梦中身份是他伴侣的雌性,依偎在他另外一边的肩上。
他豪情万丈道,我的军队开过的地方就是我的疆土,我愿意给你们在我的疆土上尽情撒欢的权利
芝麻团子闻言双眸亮起,充满崇拜与孺慕之情,用甜甜的小奶音坚定道“我要你做我的雄父”
“亲爱的,你真好”他的伴侣笑吟吟道。
宗鸣霄的美梦中被君乾发来的消息打断,这头暴躁的大狮子起床气可不小,一边磨牙一边脸色阴沉地打开光脑,看到君乾的发来的消息后,红眸微微睁大。
君乾白竹笙在我这儿,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送宫羽厦去议会,你帮我送他〔位置分享〕
宝宝怎么在君乾那里
宗鸣霄瞬间清醒。
难道君乾半夜过来接走了宝宝不对啊,如果君乾过来了,那直接叫醒他不就醒了。
难道是宝宝自己出去的这更不可能了,宝宝只是一个柔弱的小雌性,怎么可能自己出去。
也不可能是别人进他的房子,如果有外人闯进,他肯定会发现的。
要是这件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宗鸣霄一定认为对方在开玩笑,可说这话的是君乾。
百思不得其解的宗鸣霄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他火速换好衣服,连扣子都顾不上扣,踩着拖鞋冲到为白竹笙精心准备的房间,唰得一下打开房门,房内的灯自动亮起,照出了空荡荡的房间。
真的不在。
宗鸣霄立刻转身,踏上军舰出发去找君乾。
一路上暴躁的大狮子把一整包薄荷糖都丢嘴里,咔嚓咔嚓咬得粉碎,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件事肯定有一部分是他的错,睡得和死猪一样,连宝宝离开都不知道,说出去要叫其他兽人笑掉大牙。
宗鸣霄现在都没有脸继续和别人争夺白竹笙的抚养权了。
怎么会有他这么愚蠢的雄父
双手握拳,宗鸣霄突然用力锤了一下操作台,两道裂痕从操作台上浮现,一颗按钮从台上蹦出,在空中化为一道抛物线弹到地上。
“元帅,请您冷静。”机械音在驾驶室生硬地响起。
双眼充血的大狮子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然而此刻的状态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将机甲行驶速度调到最高,深绿色的军舰几乎要化为一道闪电风驰电掣而过。
军舰全速前进的情况下,二十多分钟到了君乾发来的位置。
宗鸣霄走下军舰,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狼藉的战场,不是宗鸣霄宫羽厦,甚至也不是芝麻团子,而是那架外形优美的纯白机甲。
这、这不是他为他未来伴侣特地准备的机甲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宫羽厦爱的只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天使,宗鸣霄的美梦确实很美:3」
今日沙雕评论
芝麻汤圆圆又圆,
又香又软甜又甜。
十字竹剑背后搁,
我辈岂是卖萌者。
平头白发银披风,
星际战争我最凶。
伪装易容披马甲,
我是竹笙他老攻。
走,地雷来一发by冰玄
平头哥也太可爱了吧实在好奇,上网搜了搜平头哥蜜獾,发现,平头哥diao蛇是平头哥的加餐,狮子就是对平头哥的幼年体有威胁而已我的妈怪不得一直拒绝我家笙笙,这是一个自己会把自己整成珍稀动物的种族啊平头哥,我原谅你by李白白
众所周知,一大一小的情侣装,我们也可以称之为亲子装。by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