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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总裁反套路 第60章 套路

作者:车厘酒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2:52:0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姜怡在外面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也跟着进来凑热闹。

她扶着门框,一脸兴奋“怎么啦怎么啦媛儿你刚才叫什么呢”

阮安安还没来得及讲述,姜怡的胳膊就被殷媛给抓了起来, “没大没小的, 叫我什么”

说到称呼问题, 平时要不是必要, 她们三个不怎么需要称呼彼此,比如“诶”、“宝贝”和“亲爱的”是阮安安最常叫的。

阮安安的小名没有固定过, 她妈妈和外公叫她安安,但长大后的朋友似乎都更喜欢叠字称呼“阮”,读起来顺口, 而且姜怡总说谐音“软软”非常合适她,所以她们两个经常叫她的小名。

但殷媛姜怡的小名都有些奇怪。

姜怡小时候放着家里世界各地精致甜蜜的巧克力不吃, 最爱姜片糖。别的孩子吃水果糖,她吃姜片糖,别的孩子吃软糖,她吃姜片糖姜家爷爷看她这么喜欢吃姜,就给自己孙女取了小名叫姜姜。

殷媛小名就叫媛媛。

其实名字倒不奇怪,还有点儿可爱,就是殷媛长大懂事之后嫌弃自己的小名太不符合自己, 自己把它给抛弃了。

殷媛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所以阮安安和姜怡开玩笑或是有事求她的时候,会叫她姐姐。

姜怡能屈能伸, 一下子认怂, 笑嘻嘻地道“姐姐。”

殷媛这才松了手。

阮安安被她们逗笑, 准备再给姜怡讲一遍,“没什么, 就是我抹脸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还在用一百二的草本植物面霜”

然而她还没说完

“卧槽”姜怡和殷媛的反应差不多,甚至更加激烈,立刻打断她,“你真的还在用啊”

“我没”

阮安安正要说话,又被她连环炮一样的语速给打了回去“姐妹太拼了吧你倒也不必用自己的脸来装穷啊你老公可能根本认不出你的护肤品,你何必呢”

阮安安“”

她们是真的担心她的脸。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这盒子里面装的已经被我换过了”阮安安也递给她看了一眼。

姜怡也用这款,对于这种色泽和晶莹感的膏体非常眼熟,顿时恍然大悟“啊”

“那你怎么不早说”

阮安安无辜“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这两人如此过激的反应,让阮安安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个性价比很高的品牌正名“其实你们别看它便宜啊,这牌子的东西补水是真的挺好的,只是没什么其他功效而已。”

殷媛听到这儿,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姜怡“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换掉”

“”阮安安“这不是二十多岁,得开始抗老了么”

当然不能拿脸开玩笑。

阮安安最后对着镜子拍了两下脸,确认没有没抹开的地方,回房间爬上床,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接下来一周的生活很有规律。

白天在公司里累死累活,晚上回来和顾诀固定时间打电话。

阮安安的说辞是放假后家里人让早睡,时间定在九点到十点不等,两人视频之后会再玩一会儿游戏,顾诀对此也完全没有意见。

两人视频的时间长短不一,就算阮安安不吐槽和透露自己白天的痛苦,也有很多东西可以聊,笨笨也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当然,重头戏还是某人的骚话。

以“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你想知道是什么梦吗”为开头,以“我想你了”为结尾,骚无止境,一天更比一天骚。

每天晚上真是阮安安生活里的唯一盼头了,白天边头昏脑胀地工作时,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抓紧时间干完活回家就能和顾诀视频打游戏了。

天气越来越冷,下了一场雪后,在过年的前两天,阮安安回了一趟阮家老宅。

阮家老宅是她爷爷阮东鸣住的地方。

大家族总归是要有一个中心人物,阮家现在虽说权力几乎都在阮政,但老爷子才是家里真正的主心骨。

阮东鸣已经快八十岁了,依旧身体健康,阮家每年过年的约定成俗就是各家携妻带子回老宅住两天。

阮安安到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和保姆打完招呼后,保姆指了指楼上,“在楼上书房呢,等你半天啦。”

保姆已经在老宅干了几十年,说话的语气熟稔而亲昵,阮安安笑着道谢,脚步轻快地上楼。

可能她有些幸运,可能上天总会给有所失的人某些补偿。

比如她虽然和妈妈分开这么多年,但一直没有坏消息传来,就证明还有能等来好消息的可能。

比如她情窦初开时暗恋的少年,兜兜转转,最后又再次遇见。

比如她没有一个好爸爸,却有一个好爷爷。

阮安安刚搬到阮家的时候,其实是想和阮琳这个妹妹好好相处的。

阮琳长得好,穿得更好,站在那里像只小孔雀一样骄傲。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接近,让她最终察觉了这个女孩儿对她异常的敌意,比如剪坏她的洋娃娃,比如她什么都不做,阮琳也会莫名其妙地瞪着她。

现在想来,阮琳那时候比她年纪还要小,自己能有什么判断能力,莫名其妙那么讨厌她,定然和她妈妈的教唆脱不了干系。

但是当时的阮安安也分辨不出这些,被欺负,她当然不会示弱,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觉得很难过。

爸爸,同父异母的妹妹,完全陌生的继母。

阮安安完全不知道该依靠谁,毕竟爸爸那么喜欢妹妹,她怎么能去和爸爸告状想来想去,竟然保姆才是最容易亲近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见到了自己的爷爷。

当着她的面,阮东鸣和阮政吵过一次架。

阮东鸣被气得不行,语气非常严厉,因为他丝毫不知她被接回来这件事,阮政对他也瞒下了她的存在。而早在那时候,阮东鸣就已经把阮家的主要家业几乎都给了阮政,所以才吵得格外严重。

两人具体吵的内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牵扯太多太多复杂的东西,家庭,合作,政界,地位,股票都是当时的她所不能理解的。

但阮安安始终记得,最后阮东鸣走前,突然蹲在她面前。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对她说,好孩子,你要不要跟爷爷住一段时间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阮安安凭着一股直觉,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她的直接很准。

在爷爷这里住着的几个月,是她搬到阮家以后最最快乐的时光。

阮安安推开熟悉的书房木刻门,探头往里面看“爷爷”

阮东鸣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书,闻言迅速转过头。

他头发其实已经全白,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特意染成黑色,似乎是故意要在全家小辈面前显得年轻有精神一样。

阮安安笑嘻嘻地走过去,“啧啧,爷爷真是一年比一年年轻啊。”

老宅不是个随便回的地方,她和阮东鸣已经好久没面对面地见过了。

小的时候阮安安就已经知道这点。

她虽然对这里留恋,但得知老宅平白多了个小女孩时间久了会惹人猜疑之后,就主动提出来要搬回去,这才在今后开始了住校生活。

也多亏了住校生活,才能依次遇到姜怡和殷媛。

祖孙俩聊了会儿,阮东鸣问“这次总能住久一点了吧”

前几年,国内春节的时候阮安安已经开学了,第一年的时候请假飞回来呆两天,但长途飞行加上紧凑的时间表实在太让人吃不消,阮安安后来就改成和长辈们视频拜年。

今年林松柏千叮万嘱年要在他那儿过,所以阮安安也只能住一天。

说出来之后,阮东鸣脸瞬间就拉拉下来,阮安安立刻转移他的注意力“爷爷,奶奶呢还没起床吗”

“嗯,你奶奶起早了不行,头晕。”阮东鸣起身,“我带你去看她。”

这话题才算过去。

等阮安安去房间看完奶奶,又聊了几十分钟,再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然热闹起来。

人最多最齐的时候是过年那天,而那天,阮安安是从来都不会在场,今年也是一样。

阮安安的存在在阮家并不是秘密。

但又像是一个大家都知道,却缄默不言的秘密。

今天是过年的前两天,到的只有两家,阮政一家,以及阮政的亲弟弟小叔叔一家。

阮政大忙人,司机把妻女送来,自己并没有露面,而对于阮夫人和阮小公主,阮安安当然不会理会。

小叔叔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在客厅,于是她直接坐到了大伯母身边。

“哎呀,好几年没见到安安了,”婶婶笑着说,“真是越来越漂亮啦。”

好的家长可能真的教不出好孩子,就像阮东鸣天天骂阮政混蛋,就像林松柏天天骂她妈妈任性妄为不听话。

自从高中见过除了阮政之外的阮家人以后,阮安安就发现阮家不论谁对她都比自己家里那几位要好得多。

但再怎么好,她对于他们来说终归都是一个身份有些尴尬的家人,这一大家子里待她最真心的,除了爷爷奶奶,大概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小叔叔以及面前这位婶婶了。

除了和婶婶聊天以外,她和阮琳已经到了不用演戏地地步,全程除了对方的眼神攻击意外以外没有任何的交流。也就是现任阮夫人段数比自己女儿高,还笑着关心她的生活。

毕竟是年关,准备午餐的时候,两位女士去厨房帮忙看菜色,客厅只剩下阮安安和阮琳两人。

阮琳似乎不想和她独处,待了还没有两分钟,也起身进了厨房。

她前脚刚走两分钟,大门口就进来一个少年。

外面是零下的温度,少年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穿得很少,人高腿长,黑色夹克里面的毛衣也很薄,身型偏瘦,一身的黑衬得轮廓越发俊秀。

小叔叔的亲儿子,阮砚。

阮安安也是小时候在爷爷家住的时候和他有的交集,一晃,当初的小屁孩都长这么高这么好看了。

虽然这么多年也没断了联系,但那都是在网上用漂流瓶联系的。

两人乍一对视,阮安安还没想好开场白。

反而是阮砚挑了挑眉“阮安安”

“你叫我什么呢”阮安安“啧”了一声“别没大没小的,叫姐姐。”

阮砚像是没听到一样,脱了外套后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很自然地道“差点忘了,你今年毕业了。”

阮砚比她小了三岁。

原本应该是上大一的年纪,却因为曾经惹事而留过级,所以今年高三。

当初留级的事情阮安安有听爷爷吐槽过,说阮家想给他动关系他也不愿意,说,我兄弟们全都留级了,我作为老大当然得一起。

说得特别好听,特别义气,就是差点儿没被他爸爸给打断腿。

而且好巧不巧,阮砚读的是她当年的对面七中,也就是顾诀的母校。

这少年也特别能惹是生非,对女的对恋爱都不感兴趣,就对打架感兴趣。要不是他亲爹管得严并且比阮砚还能打,阮砚保不准能拿当年顾诀的接力棒,能成为第二个名留青史的校霸。

阮安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诶,打个商量。”

阮砚玩着手机,想也不想“不打。”

阮安安“你知道博弈杯吗”

阮砚“学生还有不知道这个的”

“你帮帮我,”阮安安直接忽视他的拒绝,“待会儿阮琳会回来,你记得说话声音大点,问我,姐姐,你参加博弈杯了吗,拿了什么名次啊,听到没”

“”

阮砚皱盯着她“我有病吗”

而后皱眉道“我才不问,幼稚。”

阮安安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原本她也没打算他会答应,主要是不知道该和高三的小孩聊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也是好的。

所以阮琳从厨房出来,和阮砚打招呼的时候,阮安安也在专心玩手机,并没有抬头。

一分钟后,阮砚突然清了清嗓子。

阮安安疑惑看过去,少年木着一张脸和她对视,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开了口“姐姐。”

清澈的嗓音,清晰的咬字。

阮安安余光扫到阮琳也回过头,在场的两个“姐姐”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阮砚僵硬地背诵台词“你参加博弈杯了吗”他盯着阮安安,眼里写满了尴尬,“拿了什么名次啊”

“”

此时此刻,阮安安很是想笑,但心里又突然一阵感动。

当年搬到爷爷家住的时候,人太小太不成熟,阮安安又把阮砚当成亲人,所有的憋在心里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虽然她不知道阮砚现在还记得多少,但阮砚一直以来不待见阮琳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你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口嫌体正直。

这么想着,阮安安开始了无缝的表演。

她演得就自然多了,表情和语气做到了三分漫不经心,三分疏不经意,三分看淡名利,一分小小谦虚,道“我啊第一。”

阮砚抬起手,动作很慢地“啪啪”给她鼓掌,面无表情地夸赞“哇,好牛逼啊。”

不知道是在夸她的第一,还是讽刺她的演技。

阮安安原本以为到这儿就结束了。

却没想到,阮砚在拍完手之后,竟然还超常发挥地看向了阮琳。

“阮琳姐,”他似乎在真诚发问,真切地关心,“你也参加了吗名次怎么样”

“”

卧槽这是什么鬼才弟弟啊。

没告诉他答案,竟然还能抢答

先是问了阮安安一个全国第一,再来问她。

阮琳简直被他问得一脸屎色,匆匆丢下一句“一百多”,沙发垫都还没坐热就再次起身去了厨房。

速度之快,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阮安安憋笑憋得浑身发抖,靠在沙发上捂着嘴,忍了好一会儿才没笑出声。

看着阮砚十分不爽的脸色,想到顾诀之前说自己的网瘾弟弟,当即给他发了条微信。

有个弟弟的感觉可真好啊。

迟了十二小时的时区,收到阮安安微信的时候,顾诀那边是晚上十一点。

他正要和顾铭一块去朋友的脱单arty。

顾诀右手带上车门,左手解锁屏幕,看到消息的时候,倏地一愣。

老婆有个弟弟的感觉可真好啊。

老婆你弟弟网瘾还很大吗

“”

弟弟

顾诀想了一会儿。

哦,似乎是好几个月前,两人一起吃鱼的时候他稍微提了一下顾铭的事。当初随口说了句弟弟,没想到她就这么记住了。

顾诀回忆了一下顾铭最近的状态,实事求是道网瘾越变越重了,不光玩游戏,还要在里面谈恋爱,天天被我爸骂。

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网瘾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成了某人的弟弟,还被肆意编排,坐进来发动车子的时候,顾铭第n次的确认“你确定今晚能去啊”

“能。”顾诀已经被他问的无语了,“你为什么问这么多次”

顾铭“aex是通宵派,但你最近不是早睡早起跟你女朋友视频么不怕起不来啊”

“”

顾诀最近的确是早睡早起。

有什么办法,他和女朋友十二小时的时差,想要配合她晚上九点钟打电话就得上午九点钟爬起来。

不光要早起,还得早起之后拉上房间的窗帘挡住外面的大太阳,打开室内的灯,来掩盖白天的事实。

“倒不是我想去,”顾诀揉了揉鼻梁,“是昨晚aex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说我不去就诅咒我单身一辈子。”

“这就妥协了”顾铭不敢相信。

“那我肯定得来啊要是被他灵验了,我和我女朋友都这么甜了还能单身一辈子,我的情路得多坎坷。”

“”

夜幕降临,星月当空,才是狂欢开始之时。

cb人声鼎沸。

aex是曾经有名的花花公子,这回办这么大的arty,一方面给女朋友展示自己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是有意要发出“老子要浪子回头了哈”这个讯号。

“我就没见过谁的脱单arty把自己的前女友都叫来参加的,”顾铭笑着摇头,“真的骚,凭这点他骚过你了。”

两人坐在单独的一桌上,aex过来的时候,一人给了一个熊抱。

aex是典型金发碧眼的帅哥,笑起来爽朗非常,跟顾诀得意洋洋道“我碰到真爱了,说实话,坦诚一点,你是不是快羡慕死了”

顾铭替他回答了“aex,他不羡慕,因为他早就脱单了。”

金发碧眼帅小伙惊呆了。

他语速很快地问“什么时候的事谁追谁中国姑娘”

顾诀一一作答“半年的事,我追她,嗯。”

aex习惯性地感慨好几声“fxxx”,而后立刻转身和其余兄弟奔走相告这个消息。

arty进行到中间阶段,不少人发现了顾诀这桌坐着俩极品,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顾诀于是挨个拒绝“已婚。”

又有人来搭讪,他就再次替自己挡下“抱歉,已婚。”

有个女人更加大胆,听到他说已婚,直接道“可我长得美。”

顾诀观察了她的脸好一会儿,才下定结论“还是抱歉,我老婆比你美一万倍。”

这一整晚都是这样。

不管谁来都是一句“arried”,次数太多,顾铭都看不下去了。

“过分了啊,”顾铭顶了下他肩膀,“以前撒谎有女朋友,这回直接杜撰了老婆爸还没死心要给你介绍姑娘,你不悠着点怎么能行啊”

顾诀笑笑不说话。

顾铭摇头叹气。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兄弟们听闻顾诀结婚的消息,纷纷跑来询问真假,顾铭一晚上都在给他善后,“别问了,我爸不同意,基本不可能的事儿,他这是在梦里跟人家结婚呢,”顾铭到处解释,“dreag, dreag”

arty办了足足六小时,以aex喝得不省人事作为结尾的标志,清醒的扶着不清醒的回家。

顾铭不光开不了车,而且连路都不太会走了,顾诀打了电话让司机来接。

两人折腾回家的时候快早上七点,顾诀头昏脑胀,却还是在去他妈的直接睡觉和先洗澡之间选择了后者,吹干头发已经快八点钟,他又定了个九点的闹钟。

睁眼的时候,真的是凭借着默念“电话那头是我老婆是阮安安”来克服掉想继续睡觉的念头的。

顾诀挣扎着坐起来,然而又想到每次阮安安也都是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于是这次也不准备去墙边傻逼兮兮地靠着了。他快速拉了窗帘开开灯,就重新躺下,还没过五分钟就接到了阮安安的电话。

“喂”阮安安在电话那端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惊讶,睁大眼睛“啊,你上床了今天这么早呀”

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一瞬间,比闹铃好用一万倍,顾诀一下子觉得神经都像是被洗涤过一样,头脑清明。

顾诀“嗯”了声。

他刚喝完酒,又没睡醒,嗓音稍微带了一点点哑。

阮安安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啊感冒了”

“不是,”顾诀实话实说,“晚上喝了点酒。”

“我今晚差点也喝了”

阮安安开始给他讲一些琐事,平常顾诀会听得津津有味并且偶尔来一两句骚话配合,但今天实在是情况特殊。

她说话的间隙,有那么一瞬间,他没能抵挡住困意和酒劲儿,手指忽然没什么力气,一松。

而后手机一歪,不小心离手,往旁边翻了一下,屏幕朝上。

也就是

天花板,以及水晶灯都完完整整地出现在镜头里。

卧槽。

顾诀立刻回神睁眼,向上看去。

这两样东西大概是和他房间风格最不符合的了,但天花板换起来麻烦,而且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天天抬头看天花板,他也就一直没管。

天花板是顾夫人找人统一做的,纹路繁复,明线暗纹交错,非常漂亮也非常欧式,水晶灯也自然是配套的。

这么看,等于直接写了七个大字“我很华丽我很贵”。

“你家”阮安安的声音带着犹疑,“这个灯”

听到这里,他稍微一愣,手停顿了一下,反应了三秒钟。

“啊,”而后思绪像是突然打通,顾诀把屏幕捡起来,重新看着屏幕,脱口而出,“刚刚忘和你说我现在正在草哥家玩。”

顿了顿,提醒她“就是那个拆迁户,你看他家漂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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