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两副面孔[综] 第100章 献祭？秃头道？

冬日战士的死讯, 可以说是在新闻曝光之后迅速成为了整个美国的焦点。

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为巴恩斯中尉辩护的艾迪在第一时间知道后立刻爆炸了，当下立刻喊来了德维特, 从旧金山的「为什么报社」怒匆匆地赶回了纽约的正义大楼。

当交叉骨看到满脸怒容的艾迪的时候, 也知道艾迪是因为冬日战士的事情而来。

“埼玉呢？”艾迪看到交叉骨后立刻问道。

“埼玉先生正在处理巴恩斯中尉的事情。”交叉骨回答道。

“处理？”艾迪听到这个词之后顿了下, 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地看着交叉骨, “处理是指安排巴恩斯中尉的葬礼？还是……巴恩斯中尉，没有死？”

艾迪抱着最后的侥幸的希望，非常轻声地向交叉骨问道。

越是探究巴恩斯中尉的过往, 越是深入了解巴恩斯中尉这位战士, 艾迪就越来越敬佩这个男人。也许一开始, 他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正义协会而帮助冬日战士, 但是现在他是一心想要将这个男人从不公残酷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获得他应该拥有的自由的人生。

艾迪对埼玉是抱有信任的, 他认为埼玉肯定会帮助巴恩斯中尉，而他做的, 也是尽力将巴恩斯中尉从民众的舆论中拯救出来。但是如今巴恩斯中尉的死讯出来, 艾迪又怒又急，毕竟冬日战士是九头蛇的眼中钉，他们会用尽手段让冬日战士死这个完全可以理解。虽然艾迪相信埼玉，但是如果是埼玉都无法预料到的袭击呢？如果巴恩斯中尉的处境已经超出埼玉的能力范围呢？

第一时间赶往埼玉这里, 艾迪也是抱有一丝巴恩斯中尉已经被埼玉救出来的期待。但是艾迪的内心依旧非常的沉重，毕竟在他看来, 要救出同时被九头蛇和联合国都牢牢盯死的冬日战士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这是连埼玉都有心无力的事情。

“你说的两件事, 埼玉先生都要处理。”交叉骨笑了，而后沉声答道。

艾迪瞳孔骤然缩紧，震惊地看着交叉骨。

机长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代表了，巴恩斯中尉已经被埼玉成功救出来了。

但是，埼玉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艾迪蹙起眉头来，现下脑子里也是十万个为什么了。但是艾迪知道巴恩斯中尉并没有真的死亡，在这一刻顿时彻底安下心来。虽然说，艾迪担心以埼玉的能力也许无法能救出巴恩斯中尉，但此时巴恩斯中尉真的被埼玉救出来了，艾迪的心里也没有太多意料之外的感觉。

毕竟是埼玉啊……

这个世界上，好像只要与埼玉相关的事情，即便是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

艾迪曾经就在报道中直白地说过，埼玉是巴恩斯中尉的希望。

这一次的秘密营救行动，又一次证明了这一条定论。

“艾迪，现在埼玉先生正在忙，大概并没有时间见你。”交叉骨看着艾迪开口说道，“史蒂夫被埼玉先生拯救出来的事情在正义协会也还是个秘密，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美国队长也是知情者之一。”

“我明白。”艾迪正色点了点，关于这个秘密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如果曝光了，联合国和九头蛇不仅不会放过冬日战士，也会向正义协会发难。听到机长提到美国队长，艾迪自然而然认为美国队长也是营救巴恩斯中尉计划中的重要一员。

“虽然冬日战士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审判还并没有结束。”交叉骨继续说道。

艾迪当然明白交叉骨话语中的意思，既然知道冬日战士目前相安无事，他也不必非得看上一眼才安心。艾迪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巴恩斯中尉已经安全这个消息。

“那我得赶紧回去了。”艾迪抬眼看着交叉骨露出了充满干劲的笑来，“我的工作才刚开始。”

看着艾迪又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交叉骨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背影。

曾经对于艾迪，交叉骨并没有丝毫重视，唯一让他予以关注的无非就是寄生在艾迪身上的具有研究价值的外星共生体。一开始，交叉骨也以为红骷髅大人让艾迪这个麻烦招入正义协会之内，为的是毒液。然而，红骷髅大人却并没有丝毫过问外星共生体的存在，就好像那个外星共生体毫无价值，交叉骨才渐渐意识到让红骷髅大人看中的好像是艾迪这个人。

一个普通至极的记者。

直到此刻，交叉骨似乎才看见了艾迪的价值所在。

在整个美国，甚至是世界，毫不犹豫也毫不畏惧地一次又一次地掀起舆论风暴的男人。即便在冬日战士的事件上，都能激流勇进地站在道德的高点，为身负罪名的冬日战士辩护，而民众也真的渐渐转向了正义协会的一边。也许正是因为艾迪所拥有的这份激进和热忱，才能让这个男人义无反顾地为正义协会正名，才能让民众都被这份真诚的情感所说服感化。

比起九头蛇的手段，也许身负英雄之名的人出于自身信念的行为，更能夺得人心。

艾迪，比起毒液，才是红骷髅大人需要的人才。

交叉骨不禁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后知后觉再次感到惭愧。在安排好协会里的事之后，交叉骨找到了埼玉和杰诺斯。他们两人也没有在处理冬日战士的事情，而是在看着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的小腿截肢，要是想让少年在最短时间内站起来，男爵自然第一提议就是利用绝境病毒断肢再生。但是埼玉也知晓绝境病毒的危险和痛苦，并不希望让少年尝试。

于是，埼玉提议让少年和杰诺斯与冬日战士一样，先装个机械腿。弗拉基米尔当然没有异议，想来无论埼玉说了什么，他都是会立刻赞同的。

在人体机械改造这块，佐拉博士已经是专精等级了。弗拉基米尔立刻就被安排装上了机械腿，只不过短短适应了几分钟而已，就可以像个完好无缺的人一样正常走路奔跑了。

弗拉基米尔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非常欣喜，少年的母亲也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的父亲已经抵达索科维亚了，你要一起去吗？”埼玉看着少年问道。

弗拉基米尔愣住了，他是知道的，他的父亲和冬日战士一起都被正义协会拯救了回来。但是泽莫虽然说目前逃脱出来，可是黑豹仍然在追杀泽莫，联合国也会追查那个伪造心理医生身份的男人，他的处境也并非安全可言。按照泽莫自己的要求，正义协会将泽莫送回了索科维亚，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泽莫说会自行处理。

可是毕竟父亲已经去索科维亚了，埼玉还是要询问弗拉基米尔的意见，因为很有可能这个孩子想要和家人团聚在一起。纽约对于这个孩子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暂时落脚处而已。

弗拉基米尔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然后他转头看向了他的母亲。

泽莫的妻子看着儿子的眼神，就明白了弗拉基米尔的意思，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最后，弗拉基米尔用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询问埼玉。

“我可以，继续留在埼玉先生你的身边吗？”

不是留在纽约，也不是留在正义协会，而是要留在埼玉先生的身边。

虽然语气是谨慎期许的，但是这个少年表露的坚持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不要为自己感到悲伤。」

「因为你来到了这里，埼玉先生必然会指引你的。」

「你如若全新信靠，埼玉先生也必然回应你的祈愿。」

小国王的话语深深地烙印在弗拉基米尔的心上，他如今得到了埼玉先生的庇护，也拥有了重新站起来的资格，但是少年对于未来仍然是感到迷茫。即便父亲回去了，但是弗拉基米尔不知道他回到了那片废墟的索科维亚后，以他的能力又能为他们毁灭的国家做些什么。

弗拉基米尔后来有在心里细细回想伊万对他说的那句他并未听清楚的话。

「毁灭之后才是新生。」

「我们付出了最大的代价，却也得到了最好的机会。」

「索科维亚注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是的，这就是伊万对他所说的话。

弗拉基米尔真正思考清楚伊万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既是震惊又是骇然。

直白来说，索科维亚就是个落后弱小的国家，即便是在东欧，他们都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小国家。这样的索科维亚，谈何强大？更何况现在的索科维亚已经成为了一无所有的废墟。

弗拉基米尔后来也有问过伊万，但是伊万只是笑着说，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这算是身为孩子的妄想？还是新国王的荒谬自信吗？

只不过伊万那一日所说的话，却好像成为了弗拉基米尔心里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想起来，无法忘记。他也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在教堂里，他亲眼见证的，埼玉牵着伊万的手两人一步一步走到最璀璨的光明之处的背影，脚下的路就像是神为他们铺设的道路，那一条光辉绚烂的路必然不会有任何分叉崎岖地只会指向唯一的未来。

唯一的……未来。

弗拉基米尔的心中涌起了莫名的兴奋激动，不知是什么在不断地刺激着他，让他的浑身血液都好像在炙热沸腾着。特别是如今，他也是站在埼玉先生和国王身边的人。

甚至是，最近的人。

也许，思想的转变也就是片刻而已。

弗拉基米尔越发开始相信伊万那一天所说的话，而他想要留在埼玉先生的身边，见证索科维亚的重建，见证索科维亚变得越来越强大，见证索科维亚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但是相比于，回到索科维亚，亲眼见证索科维亚的重建。

在那之前，弗拉基米尔更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也能成为埼玉先生的力量。

此时仍然迷茫未来，看不到未来之路的弗拉基米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留在埼玉先生的身边，他要继续聆听埼玉先生的言语，他要信从埼玉先生的指引。

埼玉此时看着弗拉基米尔，也看出这个少年眼中的执着。

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留在正义协会？

这两者，埼玉当然也知道有很大的区别。

目前，埼玉认为可以称为留在他身边的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身为全职保镖与司机的现名为布鲁克林的冬日战士，一个是他的学生杰诺斯。

但是看弗拉基米尔这个孩子，也肯定不会想要跑来当他的保镖或者司机。

埼玉再仔细看弗拉基米尔的神情，不禁觉得和之前杰诺斯坚持要拜他为师的神情很相似。

“你是要认我当老师？”埼玉开口问道。

弗拉基米尔愣住了，他当然并没有这个想法。更何况，正义协会里的英雄如此之多，也有不少出色的年轻人，但是能够成为埼玉先生的学生也就只有杰诺斯一个而已。他说想要留在埼玉先生的身边，只是因为他将埼玉先生视为信仰，希望能够留在信仰的身侧。

但是，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妄想，认为自己有资格能够成为埼玉先生的学生？

“我——”弗拉基米尔慌忙想要解释。

站在弗拉基米尔身后的伊万，不作声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弗拉基米尔的后背。

弗拉基米尔想说的话蓦得止在了那里，眉头蹙起似乎突然陷入了纠结的思考。

“是的，我，很希望，能够成为埼玉先生的学生。”弗拉基米尔最后蹙紧了眉头，而后低下了头，内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但还是自暴自弃地将这个妄想说了出来。

交叉骨的眉毛挑起，这个孩子，想要成为红骷髅大人的学生，实在没任何资格可言。

有的不过只是一点勇气而已，不过九头蛇和正义协会里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勇气了。

杰诺斯这个时候定定地看着弗拉基米尔，神色中也有些意外。

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弗拉基米尔的头低得更厉害了，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了。

“我并没有什么变强的秘诀。”埼玉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并不是因为想要学习什么变强的秘诀才想成为你的学生的！”弗拉基米尔连忙抬起头，慌忙想要解释清楚。他并不想让埼玉先生误认为他是想要得到什么变强的捷径，所以才想要成为埼玉先生的学生的。

“那你是想从我这里学什么？”埼玉不解地问道。

虽然说杰诺斯也是他的学生，但是埼玉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有教了杰诺斯什么。

但是杰诺斯却一直坚称，他在老师这里的学习让他获益匪浅。

学到什么？

弗拉基米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埼玉先生那里学到什么。

虽然之前弗拉基米尔并没有想过要成为埼玉先生的学生，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放在眼前的话，弗拉基米尔必然也不会轻易放弃。刚才伊万的暗示，显然是认为他有机会争取一下。

想要成为他所最敬仰的男人的学生，想要受到最强大的英雄的特殊重视，想要时刻聆听他的最重要的信仰的教诲指引……就是这样的想法而已，还需要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我……想要学习成为一个像埼玉先生你一样的英雄。”弗拉基米尔最后迟疑开口说道。

弗拉基米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英雄的象征，正义的代表，索科维亚的信仰。

无论是做什么，能够追随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已然成为了弗拉基米尔生命里最大的祈愿。

“这样啊。”埼玉点了点头。

想要成为像我一样的英雄，但是埼玉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怎样的英雄。

只不过，有一个他的特点的确是比较瞩目的。

埼玉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的头发上。

世界上英雄有这么多，你却偏偏想学秃头的英雄之道。

埼玉定定望着弗拉基米尔，只能从少年直视他的眼神中看到无尽的坚持与渴望。

“杰诺斯，你觉得呢？”埼玉这个时候转头问杰诺斯的想法。

“老师，我觉得可以。”杰诺斯并没多说自己的想法，只是点头给了肯定。

“那就好吧。”埼玉叹了口气，而后看着弗拉基米尔说道。

这个时候，不抱期待的弗拉基米尔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就连交叉骨都愣住了，而佐拉博士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弗拉基米尔露出了欣喜至极的神情，他最大的祈愿又一次地得到了回应。

甚至在这一刻，弗拉基米尔都近乎认为了自己是被神所特殊眷顾的信徒。

“埼玉先生，雷神来了。”这个时候交叉骨收到了盖亚发来的讯息，“他想要见你。”

“那走吧。”埼玉点了点头。

雷神之前并不在地球，他和埼玉说过，他和洛基一起去寻找其他无限宝石的下落了。埼玉也并不知道，雷神为什么这么执着去找那些宝石，不过按照索尔所说的一共六颗无限宝石，一颗被他捏碎了，一颗在杰诺斯那里，一颗在奇异博士那里，一颗在索尔自己的锤子上，那就是还有两颗流落在外。

“我们找回了力量宝石。”索尔说道。

埼玉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雷神要特地来和他说这个。

“我把力量宝石给了洛基，作为心灵宝石的交换。”索尔有些犹豫地说道。

“哦。”埼玉还是点了点头。

雷神看出埼玉对洛基好像的确没什么偏见，不禁松了口气。其实索尔并不想要将宝石给洛基，因为无限宝石落在洛基的手中必然还是会将危险带到洛基的手上……可是心灵宝石，已经被他从洛基的权杖里取走了，力量宝石是他和洛基一起取回的，洛基必然不可能将这块宝石让出来。

虽然，无限宝石中已经有一颗破碎，灭霸也不可能集齐所有宝石。

但是流落在外的无限宝石的存在，仍然让雷神感到不安，他还是想要集齐其他所有的宝石。

“那就还差一颗了。”埼玉还是不解地问道，“所以……集齐了是可以召唤出什么吗？”

难道是将雷神心心念念的响指怪人召唤出来吗？

“应该是，不可以。”雷神顿了下，回答道。

埼玉：“……”所以，只是单纯地收藏宝石是吗？

“埼玉，有你在，我很安心。”雷神看着埼玉说道，但是眉头却蹙起，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但是，我就是不希望我们的敌人能有拿到任何一颗宝石的机会。我接下来，会和洛基去寻找最后一颗宝石的下落，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也不会留在中庭。”

最后一颗宝石的下落，雷神并不知道，但是洛基似乎已经有线索了。索尔肯定是要跟着洛基行动的，毕竟现在洛基的身上带着一颗力量宝石，雷神也担心他会成为灭霸的目标。

在和埼玉请假完之后，雷神找到了洛基。

看到洛基还在这里等他，索尔的心里还是庆幸的，他还真的怕洛基私自跑了。

“我不是在等你。”洛基看着雷神的神情，不禁嘲讽说道，“我只是因为我们的交易。”

“即便是交易，你也是在等我。”索尔笑着说道。

洛基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雷神，又是冷笑一声。

“所以，灵魂宝石的线索是什么？”索尔问道，虽然他来自未来，但是却也不知道灵魂宝石灭霸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洛基有这个本事能找到线索，雷神也并不感到意外。

“你真的想得到灵魂宝石吗？”洛基此时眼神却意味不明地看着雷神问道。

“当然。”索尔说道。

“那么，你可得付出点东西了。”洛基笑着说道。

“洛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索尔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要得到灵魂宝石，是要献祭你最爱的人的灵魂呢？”洛基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一脸震惊的雷神，“我很想知道，你要为了灵魂宝石，你想要杀死谁呢？”

雷神彻底惊住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洛基又在骗他。

但是，联系起未来发生的事，索尔也并不能确定这是洛基的谎言。

“你在怀疑我骗你？”洛基笑了，面露坦然耸了耸肩，“不，这一回我很诚实。我之所以同意和你一起去寻找灵魂宝石，有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想知道你会选择牺牲谁来得到灵魂宝石。”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雷神的眉头蹙起，沉声说道。

“那看来，你是放弃灵魂宝石了。”洛基挑了挑眉，露出了无趣的神情来。

“那你呢？洛基。”雷神却开口问道，“你想要得到灵魂宝石吗？”

“你是什么意思？”这一次，轮到洛基蹙起了眉头，他抬眼不解的眼神看着索尔。

“我可以帮你。”索尔笑了。

“你能够怎么帮我？”洛基目光复杂地看着索尔。

“洛基，如果你想得到灵魂宝石，你就不应该将线索告诉我。”索尔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完全可以将我骗到那里去，用什么办法将我的灵魂祭献出去，那样你就可以得到灵魂宝石了。”

“索尔，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对我而言有任何的重要性吗？”洛基被索尔的荒谬想法气笑了，“你的灵魂？你觉得以你和我之间的虚伪的兄弟关系，让你死去我就能拿到灵魂宝石？”

雷神的自大，真的让洛基再一次地大开眼界。

最爱的人？

简直是可笑至极。

索尔注视着洛基，他的眼神却很平静，就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一样。

洛基在此刻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却不禁感到了突兀的心颤。

“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雷神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绝无可能。”洛基耻笑道。

“那要不要试试看？”索尔笑了笑，而后看着洛基反问道。

“你是疯了吗！”洛基不可置信地看着雷神。

“我们可以带着奇异博士一起去，如果我死了之后，你没有得到灵魂宝石的话，就让奇异博士回转时光复活我。”雷神思考着回答道，“当然，也许洛基你想说你不在乎我的生死，那你更不用顾虑了。反正祭献的是我的灵魂，得不到灵魂宝石就再找办法，得到了的话就归你了。”

“索尔，你知道你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吗？”洛基的神色在此刻冰冷至极，那双冷绿的眼眸里仿佛都是燃烧着的愤怒的火焰，他从未想过雷神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你身为奥丁之子，阿斯加德的王子，竟然就这样将自己的生命视为如此卑微之物吗？”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么这是你能得到灵魂宝石的唯一的办法。”雷神说道。

“我得不到灵魂宝石，因为我不爱任何人。”洛基扯着嘴角笑了。

“走吧，我们去找奇异博士吧。”雷神突然想到了什么。

“索尔！”洛基当然认为雷神是想要实践他那个荒谬可笑至极的想法。

“放心吧，我没想去死。如果真的要以这种方式才可以得到灵魂宝石的话，我肯定也是放弃宝石的。毕竟你也是，我唯一能得到灵魂宝石的办法。”索尔看着洛基冰冷的神色失笑道。

洛基怔住了。

碧绿的瞳仁直直对上索尔带着笑意的目光，那双眼眸里甚至是已经无关生死的坦然。

但是洛基却恍惚有一种想法，也许他真的想要尝试以这种方式得到灵魂宝石的话，索尔也会真的愿意献祭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虽然索尔的心里是确定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也愿意为了让洛基认清楚这一点，甘愿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一样。

洛基讨厌这一点。

拥有了来自未来记忆的索尔就好像得到了最大的依仗一样，彻底挣脱开了他的掌控，他自那之外的一举一动都超出了他的意料。索尔，是他最大的威胁，是他必须要掌控在手中的威胁，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即便雷神选择放弃阿斯加德的王位来到地球，洛基也会想尽办法窥探雷神的生活。

因为想要知道雷神记忆中的未来，因为想要避免自己死亡的命运，因为丢失在中庭的权杖与心灵宝石，因为想要得到其他的无限宝石而与索尔达成的交易，因为母后要见雷神，因为想要彻底清除索尔对自己的威胁，因为想要看清楚索尔真正的想法……

有太多的理由，让洛基如今踏上了和索尔同一条道路。

直到此刻，洛基在心里都不禁想问，这些所谓的「因为」里是不是有索尔故意制造给他的借口。

就是为了让他有这个借口，可以理所当然地让分道扬镳的他们走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让洛基感觉到自己仿佛掉进了雷神所设置的陷阱中。

莫名被控制的感觉，让洛基感到愤怒。无论是索尔有意控制自己，还是……自己会轻易被索尔所影响，这两种想法都让洛基感到难以容忍。

雷神此时蹙着眉头有些无奈地看着洛基，他分明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能惹洛基生气的话，但是他也看出来洛基莫名其妙的愤怒了。到底是什么理由，索尔也不想深究，反正洛基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思考也不会思考出什么结果来的。

“洛基，我不明白你。”索尔却是看着洛基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洛基却还是不明白。他放弃了王位的继承权，他让自己对洛基的王位毫无威胁，他选择了与洛基分道扬镳的道路。即便是这样，但是洛基却似乎还并不满足，他还想从他的身上剥夺些什么过去一样。

不过雷神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洛基觊觎的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雷神直白地问道。

这一句简单的问题，却让洛基刚刚积压起来的愤怒瞬间打散了。

洛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也许是因为这么千年以来，他对雷神的嫉妒愤恨，让他对索尔所拥有的都想要夺过来。

但是，现在的索尔，到底还拥有什么他值得掠夺的东西？

雷神的话也仿佛证明了，他并没有试图控制洛基，反而却是洛基还一直让自己压在雷神的阴影下。

“随你吧。”雷神看洛基的沉默的意思，只能当作洛基不想回答，毕竟洛基的心思一向曲曲折折，说不定对他又有什么计划也说不定。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什么都经历过了。

“索尔，你想要什么？”洛基却出声问道。

“你知道的，我对你说过。”索尔看了看洛基说道。

洛基的耳畔自然而然浮现出在地牢中雷神曾经对他说出口的如同坚定的承诺的话语——

「洛基，我想让那个梦境成真。」

「我想看你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