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两副面孔[综] 第102章 沉寂？没然后？

冬日战士对艾迪和美国队长劳心劳力为自己写的传记而感到颇为……拒绝。

无论是隆重的葬礼, 还是庄严的悼词，还有如今的一册书籍的自传, 冬日战士都是觉得并无必要的。要是真要从男人口中问出他有什么想法的话, 冬日战士大概, 只想要沉寂的死亡。

是的, 沉寂。

既然你们都将我的死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就不要再顾虑我的想法了。

但是，艾迪的神情实在是太过真挚而又热情了。

纵然冬日战士的面孔上再冷酷, 也还是难以拒绝如此善良的人的热忱。

好在, 艾迪也没有抱着什么能从布鲁克林的口中得到感激或者提议的想法, 他其实也只是单纯地来看一下冬日战士, 并且和他汇报一下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而已。毕竟这些事情, 的确是与冬日战士息息相关的, 艾迪认为冬日战士有必要知道这些。

冷眼旁观·冬日战士：“……”不，我不用知道, 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新书, 艾迪还是给布鲁克林留下了。

冬日战士虽然并不想读自己的传记，但是因为保护弗拉基米尔的任务被交叉骨抢走了，所以他现在的确……很闲，闲着没事情做。而且, 男人看着书封上著作人史蒂夫·罗杰斯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想要拜读一下, 美国队长的第一本著作。

自传里的内容，事实上让冬日战士感到熟悉。这倒并非是因为看的是自己的故事而熟悉, 而是因为自传内容和艾迪在专栏里发布的报道差不多。冬日战士也有阅读过艾迪写的关于他的一系列报道，和这本书里的内容大同小异，只不过书里的部分要更为详尽了一些。

这也很容易理解，毕竟是一本书的工作量，如果是全新创作的话，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即便是对于艾迪也很艰难。而艾迪将自己发布的所有报道都当作基础扩充精修，所以在内容上的确会有熟悉感。

至于美国队长所撰写的部分，在书籍的最后一部分，页数也不少。

令冬日战士感到惊讶的是，这一部分的书页并非是电子稿，而是扫描的手写稿。

这纸页上的内容，都是美国队长亲笔写的。

冬日战士安静地注视着美国队长的字迹，有一种久远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甚至都能从字迹中自然而然想象得出，金发男人挺直脊背一脸严肃正经地静坐在桌子前，努力思索地在纸页上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认真书写的情景。

熟悉的也是内容，因为美国队长写的……像是回忆录。

史蒂夫·罗杰斯写的是他自己的过去，他是如何从一个瘦弱的经常受欺负的布鲁克林小子，成为一名士兵。又是如何从一位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士兵，成为美国队长。

回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关于美国队长自己的。但是，每件事的背后，却都有着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影子，就好像这个人的存在渗透进了美国队长的生命里。

「在成为合作无间的战友之前，我和巴基更是最亲密的好友。」

「在成为美国队长之前，我只是个落魄的、瘦弱的、无能的、也无人知晓的小子。」

「但我，从未一无所有过，因为我的身边始终都站着巴基。」

「当我回忆过去的时刻，我有的时候会问自己：如果没有巴基对我的从未吝啬也从未放弃过的信任、支持与鼓励的话，我又是否能做到始终心志坚定地相信我自己，直到成为美国队长的这一天？」

「这个问题显然是无解的。」

「因为无论我是否是美国队长，巴基都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无数场战役，无数次相聚与分离。」

「从没有一件事能让我们心生隔阂，也从未有任何事件能让我们真正分开。」

「除了——巴基的死亡。」

「从身为士兵的那一天起，我就明白牺牲是无可避免的。但是在巴基死后，我仍然无可抑制地感到悲痛，就仿佛自己生命的重要一部分被隔离了出去。」

「纵使我的心中，一直在告诉着我自己，巴基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精神仍然留存在我的身边，他依旧会一如既往地站在我的身边与我并肩作战。但是，我也无法欺骗自己，我感觉到我与巴基之间的距离无比遥远，即便取得我们所愿意为此付出生命而奋战的和平也无法拉近这段距离。」

「当我面对自己的死亡的时候，我的内心却很平静。」

「那也是我感觉到，我距离巴基最近的一刻。」

「就仿佛巴基正站在我的身边，告诉我，这最后一段路我们依旧会并肩作战。」

「为国家为和平为胜利而战，在战役中一同牺牲，我的心中毫无遗憾。」

……

冬日战士的冰冷的眼眸深处，也翻涌着并不平静的波澜。

通篇里美国队长写了很多次的「Bucky」，但事实上，在平日里除了最开始美国队长叫了冬日战士几次巴基之后，之后美国队长就再也没有再叫过这个只在记忆中的名字。

甚至，就连冬日战士都觉得这个名字陌生了。

但直到现在，冬日战士仿佛才终于从「巴基」这个名字里找到了自己刻意忽视的过去。

曾经，正义协会的英雄们告诉美国队长，让他不要执着于让冬日战士回忆过去。那些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抛弃那些阴暗的时光，直接迎接光明的未来，这对冬日战士而言不是最好的吗？

但是，那些过去，却也是美国队长最无法割舍也是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

也许，这也是美国队长想要传递给冬日战士的讯息——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不仅仅可以拥有不同的未来，也可以拥有你的过去。

美国队长在得知艾迪见到了安然无恙的冬日战士的消息之后，非常开心。

于是，也向埼玉打申请想见冬日战士一面，然而申请却被当事人布鲁克林驳回了。

美国队长：“？？？”这是为什么啊！

坐在「为什么报社」老板椅上的艾迪，并不意外地看到美国队长忧愁的面容。

事实上，艾迪的内心是很微妙的，毕竟无论怎么大胆想象，他都不会想到他竟然有这么一天会和美国队长成为同一个报社的同事，不过是临时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艾迪还算是聘请了美国队长的那个老板。艾迪感觉自从他加入了正义协会之后，就一直在人生巅峰上没下来过。

对于美国队长跳槽到「为什么报社」的举动，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也没做出什么反对。大概是老实巴交的美国队长的演技着实惊艳，自从他的好友冬日战士死后，一直沉浸在沉痛中，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也希望美国队长能给自己放个假，好好舒缓情绪。

虽然是假期，美国队长也的确很忙。

不像艾迪是天生的文字工作者，史蒂夫在写作方面也许就差了点。虽然写的是真情实感，但是美国队长还是在很认真地斟酌每个字词，这不得不导致美国队长每天都要花费很多个小时在写书这项重要任务上。而且是手写稿的缘故，即便是最终确定了内容，史蒂夫还是会在最后校对时仔细认真地一遍遍修改和誊写。

光是写书和安排巴基的葬礼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休假的美国队长忙得不可开交了。

“为什么巴基不肯见我呢？”百思不得其解的史蒂夫只能询问艾迪了。

艾迪：“……”你以为我就知道原因吗？

不过，艾迪觉得自己还算是察言观色的人，看得出冬日战士对即将到来的葬礼算是有点心存抵触。不过想来也是，活着的人，亲眼见证着别人正在大操大办自己的葬礼，内心当然会感到复杂的吧。

可是，美国队长又是个较真的人。

说不定等到美国队长见到冬日战士之后，会认为这场为冬日战士举行的葬礼，冬日战士也应该有参与感才是，然后询问些什么，这个葬礼的安排和流程，你满不满意？有什么新的提议，或者想要哪里进行改动的地方……之类的问题。

艾迪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也许冬日战士正是想要回避这些问题，所以才不愿意见美国队长的。

但是，艾迪也知道美国队长的确在很认真地为冬日战士安排各项葬礼事宜。所以，艾迪觉得也不要将这些话说出来，打击美国队长的积极性了。

“也许，巴基也在忙吧。”艾迪说道，“你也知道，正义协会一直坚定站的立场就是会全力支持索科维亚的重建。现在，巴基虽然被救了，但是他留在美国也有会暴露身份的可能。我想，埼玉可能是让巴基派去索科维亚执行新的任务了吧。”

美国队长听着艾迪的话，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巴恩斯中尉的葬礼地点你确定了吗？”艾迪立刻转移话题问道。

“联合国议员不希望我将葬礼地点定在纽约。”美国队长答非所问地说道。

艾迪顿了下，同时也明白过来，为巴恩斯中尉举办葬礼，这件事不仅是美国队长和正义协会所期望的，也是整个美国的民众所希望的。联合国即便仍然认为冬日战士身负重罪，也无法阻拦这场民心所向的葬礼的举办。

只不过，在美国第一大城市纽约举办的葬礼，无疑过于隆重了。冬日战士身上背负的罪行毕竟太过复杂，而且和政治的黑暗也牵扯甚广，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联合国都不希望冬日战士的葬礼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且，冬日战士的死毕竟和联合国的保护不力有关，在纽约举行让整个世界瞩目的葬礼，无疑也是在打联合国的脸。

“但是，我已经定在纽约了。”美国队长无奈笑了，目光中却带着无法撼动的坚持，“不过，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隆重或者影响力的想法。”

葬礼再如此隆重又能怎样？

死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

美国队长不知为何心情不知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他这一生，见证了太多的人的死亡，他们以牺牲生命的代价，不是为了一场葬礼，而是为了更崇高的比生命更为可贵的和平。

“我将巴基的葬礼的地点定在了布鲁克林。”史蒂夫缓缓开口道。

美国队长的心中感到自己和巴基都是如此的幸运。

无论他们经历了什么，但终归……他们都还活着。

他们还能用自己的双眼亲眼见证这用无数条壮烈牺牲的生命换来的，得之不易的和平的未来。

“那联合国那边？”艾迪问道，也知道美国队长坚持的想法肯定又会引来议员的意见。也有可能会被当做，是美国队长故意的针对。

“不管他们。”美国队长沉声说道，如果不是正义协会帮助的话，也许巴基真的就死了。如果巴基真的死去了，他连葬礼都无法让巴基回家，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巴基的最好的朋友。

“史蒂夫，有一件事，我想你并不知道。”艾迪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美国队长问道。

“巴恩斯中尉，为自己起了个新名字。”艾迪嘴角扬起说道。

听到艾迪这么说，想到巴基曾用名是史蒂夫的美国队长不由自主地心情又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史蒂夫：“……”总不会，这回叫罗杰斯了吧？

“就是布鲁克林。”艾迪笑着说道，“他的新名字，是布鲁克林。”

美国队长愣住了，那双眼眸怔怔地注视着艾迪。

却好像，一时之间，有无数的复杂的情绪都交融在了那双眼眸里。

也仿佛映透着，男人胸腔里翻涌的心情。

布鲁克林这个名字，顿时又牵扯起了无数过往回忆，在美国队长沉寂的回忆中骤然间熠熠生辉。

美国队长垂下眼嘴角勾起，缓声似是喃喃自语——

“是吗？”

再抬眼时，那双湛蓝的眼眸漾开了如同窗外光色般温柔至极的暖意。

在冬日战士葬礼的前一天，雷神就急匆匆回来了，说是要赶着参加冬日战士的葬礼。

雷神心里不禁庆幸，他把奇异博士给带上了，否则他都不知道冬日战士葬礼的事。虽然冬日战士还活着，但是毕竟是葬礼这种大事，雷神觉得自己必须要为冬日战士赶回来正装出席的。

冬日战士看着雷神如此义正严辞的神情：“……”他只想要将索尔列入葬礼黑名单里。

“你们拿到宝石了吗？”埼玉看着奇异博士和雷神问道。

“没有，那块宝石拿不到，算了吧。”雷神无所谓说道。

埼玉：“……”不是你心心念念要收集宝石的吗？

“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雷神咧开了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来，“对于正义协会和复仇者联盟，甚至是整个中庭，这都是个超级大的好消息。”

埼玉不解地看着索尔。

难道是外星球超市决定进驻地球市场了吗？

“你知道红骷髅吗？”雷神说道。

埼玉瞬间感觉假发下的光头有点凉：“……”我这是，终于，曝光了？

甚至连冬日战士都眉头蹙起，骤然警觉。

“当然，你肯定是知道的。”雷神也想道自己这个问题太过弱智了，本来红骷髅的事情就是奇异博士和他详细说的。身为奇异博士的首领，埼玉肯定也是知道红骷髅的事情的，特别是冬日战士的事件本来就和红骷髅引领的九头蛇有紧密关联，“你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在宇宙里，就在藏有灵魂宝石的星球上遇到了红骷髅。”

同时，埼玉、杰诺斯和冬日战士都怔住了。

毕竟通过了钢铁侠的父亲的事件，他们自然而然认为，红骷髅在二战的时候就死了。

只不过，就像美国队长的躯体那样，是九头蛇将红骷髅的躯体保存得很好而已。

所以？红骷髅没有死吗？他的灵魂竟然是在宇宙里漂泊吗？

他既然活着？怎么不回来继承他的九头蛇事业啊？

冬日战士的眉头却锁紧得厉害，眼神冰冷。

“我们知道他是你们和美国队长的死对头，所以我和奇异博士协力把握住了这次时机，一起将红骷髅彻底铲除了。”雷神激动而又自豪地说道，他这也算是在宇宙里为正义协会执行英雄任务了。

就连杰诺斯听到这个消息都惊住了，不由得眼神探究地看向奇异博士。

计划通的奇异博士面容平静地点了点头。

披着红骷髅壳子·埼玉：“……”唉？？？

活久见的红骷髅，面临了和冬日战士截然不同的命运。

这还是埼玉第一次听到过真·红骷髅的确切消息。

然后——

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冬日战士：“……”葬礼我不要了，让给红骷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