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小书生 > 第29章 怒斥

小书生 第29章 怒斥

作者:衣落成火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3:47:30 来源:就爱谈小说

应辰是何等人他虽看似熟睡, 实则待阮钰接近时, 便已醒了过来。他原本想着,待书呆子叫他一声,他就起身。然而阮钰竟不肯叫他,反而坐到他身旁、替他挡住了光,似乎是想要叫他一场好眠。

一时间,应辰便有些不自在。

这, 起还是不起

光被挡住,果然更安然了,而阮钰呼吸细微, 翻书既慢且轻,又有一种极为静谧之感。

不知不觉间,阮钰的眼皮沉了沉。

而后,他当真酣眠起来。

应辰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日头西斜,晚霞绚烂, 只听得一道清润嗓音在旁响起, 说道“通溟兄, 你醒了”

应辰掀开眼皮, 懒散道“你不叫醒我,可怪不得我多睡。”

阮钰见他身子舒展,很是惬意, 非但不恼怒, 反而眼中含笑, 说道“多日来,总劳烦通溟兄陪小生往各处去,正是辛苦非常,今日兄长难得睡熟,小生再欢喜不过,何来责怪之言通溟兄不怪小生一身麻烦,小生已是愧疚难当。”

应辰瞅他,挑眉道“你倒也知道你麻烦。”

阮钰并非愚蠢之辈,哪里不知自己给应辰添了不少麻烦只是他素来不喜给人添麻烦,却唯独麻烦应辰最多,如今已还不过来,却不能不时常同苦主表一表,以示自己十分领情。

于是他无奈笑笑,又连连拱手“通溟兄,多谢多谢了。”

应辰哼了一声,抻了抻身子,挺拔身姿展露无余,口中说道“麻烦是麻烦了些,倒也有趣。”又斜睨阮钰一眼,“既是个呆头呆脑的,就莫要胡思乱想了,收拾收拾下山吧。”

阮钰莞尔“是,通溟兄所言极是。”

泰山之美,一日游不尽,何况应辰还睡了一个下午而后接连两三日,阮钰都是白天游泰山,累了就随意寻个地方读书,又替应辰挡着太阳由他酣睡。到了晚间则将白日里所读写文记下,锤炼文笔,之后就是抄书作画,过得很是悠然。

此时,阮钰在泰安的别第已休憩完,细处也用心查看过,于是应辰替阮钰拎着行囊,一同搬了进去。

这不算乔迁新居,但阮钰稍作思忖后,还是往尚书明、石太璞处都递了帖子,邀他们过来吃酒。不过因着尚书明很是避讳石太璞之故,即便置办小席,也只是分作两日,不曾同时相请。

先给出回信的是尚书明,而给石太璞送信之人却回道,说是先将帖子放在他邻居处,石太璞似乎被人邀请去做事了。

既如此,阮钰自然便先与尚书明约定了时日。

那一日,尚书明拎着一包茶叶,清早就已到来。

阮钰打开院门,将人请了进来。

尚书明进来后,一看这小院,便已赞道“此处很是雅致。”

原本此间十分破落了,不过修葺过后,杂草早已被拔除,又栽种了些绿竹芭蕉,的确是颇有些清雅的气韵。

于读书人而言,自然是觉得颇好。

阮钰倒了茶过来,请尚书明就坐在院中的石桌上。

尚书明喝了口茶,神情间,有些怅然。

阮钰见状,面露担忧之色。

在尚书明进来时,阮钰已瞧出这位同窗早没了上次见面时的意气风发,眉宇间颇有些压抑,着实叫人不安。

眼见尚书明也不顾茶水滚烫就送入口中,阮钰关切询问“尚兄,何故如此颓唐”

尚书明原本还强笑着,此刻才知自己掩饰无用,将茶盏置于桌上,掩面重重叹了口气。

“贤弟是知情人,为兄便不隐瞒了。”他的眼眶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语声哽咽道,“四姐她,四姐她已为兄绝矣。”

阮钰一怔,他知尚书明对那名为胡四姐的狐女很是喜爱,既然几日前还是恩爱不已,如今怎么忽然就断绝了

他顿了顿,顺着开口“这,莫非是出了事”

尚书明深深吸气,悲不自胜,良久才一拳砸在石桌上,痛声道“是为兄对不住四姐,四姐要离去,都是为兄之过。”

阮钰听他这般说,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只好仍旧顺着他,待他叙说。

尚书明垂着头,就将之前遭遇,都说了出来。

“那日与贤弟告别,为兄与四姐一如寻常般相会,忽而有一日,有个陕西的异人找上门来,说是来寻害人的狐狸,正发觉她在为兄家中,因此,取来两只瓶子以作法”

阮钰听他慢慢说,并不打扰。

这时,应辰从屋中走出来。

阮钰朝他看了一眼。

应辰抬手与他招呼过,也不曾开口打扰尚书明,只是抱臂靠在柱上。他倒是想起前日在泰山上见着的那只狐狸,那时他不曾理会,现下想想,似乎是在逃命那厮还算聪明,东岳之女最喜多管闲事,她既修了仙道,想来与东岳之女沾点关系,逃到泰山来,应能得些庇护。

阮钰不知应辰所想,只冲他笑了笑,又专心听尚书明倾诉。

只听尚书明说道“异人上门时,为兄本不在家,但老父却隐约知道为兄与狐交往之事,故而就请异人进门,由他作法,当即就将四姐全家都收进了瓶子里。”他眼中露出一抹恻然,“为兄得知后,自然很是悲伤,便趁老父宴请异人时,凑近瓶儿去。果然,四姐在瓶中痛骂为兄负心,为兄”

尚书明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为兄当时便请四姐指点,将坛上大旗放倒,又将封住瓶儿的那物刺穿小孔。那时瓶中透出一丝白气飞走,异人用饭后却察觉此事,知道是为兄所为,就将瓶儿带走了。听那异人所言,逃走的是不当死的,四姐修行仙道,不曾害人,不当死的应当是她。只是自那以后,四姐再也不曾过来了。”

胡四姐全家都被异人抓住,只有她一人逃生,她没再现身不必多言,尚书明已明白胡四姐是跟他斩断了这段情缘,再也不会来跟他相会了。

说到此,尚书明举袖拭去泪水,满面痛楚“是为兄对不住四姐,也、也对不住三姐。”

纵然胡三姐最初是抱着恶毒心思而来,但后面不仅为他介绍了胡四姐这个美娇娘,还几次助他,从不曾对不起他。可他在异人捉住她们之后,连放人都只敢偷偷摸摸,在异人将瓶子带走时,明知三姐此后必然丧命,也不敢吭声,更莫说与异人争执。他很明白,在他家中时常出没的狐狸只有三姐和四姐,既然四姐是不当死的,害死异人弟弟的也就只能是三姐了,异人绝不会放过的也定是三姐然而,他之懦弱,也不能遮掩。

阮钰听完尚书明的叙说,张了张口,却未说话。

于他看来,害人的狐狸自然是该死的,异人为弟弟报仇理所应当,胡四姐且不提,胡三姐身上几条人命,如今异人寻来,不过是报应到了。但他也知道几分尚书明的心思,虽不赞同,但既然胡三姐必死无疑,也不必再三抨击了,可要他劝慰尚书明,他也开不了口。

良久,阮钰才道“尚兄,节哀。”

他心中叹了口气,人有情,故而容易徇私。他站在局外,便能断定胡三姐该死而无怜悯,而此狐曾是尚兄榻上人,他与之亲近,就忽视了她之恶毒。胡四姐虽修仙道,也无法规劝亲姐妹改邪归正,最终只能眼睁睁看她们受此报应。

尚书明也颇有自知,将心中悔恨尽数说出后,似乎是郁结稍解,而后不再纠缠此事上,只与阮钰谈了谈学问,在受了阮钰一席款待后,于傍晚时分与他告辞。

阮钰将他送到门外,目送他远去。

尚书明的背影带着些暮气,无端有些孤寂之感,与几只狐狸的这一番纠缠,带走了他的意气风发。日后他再如何,也不得而知了。

关上院门后,阮钰迎面撞见应辰。

应辰同他说道“你那日对云读书时,我见着了那只逃走的狐狸。”

阮钰一愣,这事他不知情,然后笑了笑道“既然死里逃生,但愿她日后好生修行吧。”

应辰点点头说“那是只识趣的,若是不再涉足红尘,或能有几分造化。”

阮钰笑道“如此也好。”

此事二人不再谈起。

两人如今自不会知道,大约是因遇狐一事没了心气,尚书明止步于秀才,日后再没有考中其他功名,只在家中顾着家业。而胡四姐先是从异人手中死里逃生,又遇见应辰,在他手里保住性命,因此窥破红尘,再不涉足人世间事。

十多年后,胡四姐再次出现,尚书明想与她重归于好,可胡四姐却已炼成大丹,只是不忘尚书明,来与他见上一面,随即离去。又二十余年,胡四姐终于列入仙籍,升仙前再与尚书明相见,告知他何时寿终,并提出在他死后,将度他为鬼仙。后来,尚书明果然于那日寿终,胡四姐也的确想尽办法,将他度为鬼仙了。

阮钰与尚书明虽有同窗之谊,交情却不很深厚,对他与狐这一番交际有唏嘘,但唏嘘过后也就罢了,不会总将心思纠缠于其上。

更何况,石太璞的回帖也很快送了过来,约定在次日相聚。

于是,阮钰再次备办一桌小宴,等待石太璞到来。

而他不曾想到,石太璞是坐着马车过来,下车时,居然还拄着拐杖。

阮钰唬了一跳,连忙过去迎接,双手想要搀扶。

应辰走在后面,见石太璞这般作态,却是微微皱眉此人分明并未受伤。

石太璞不肯让阮钰相助,自己拄拐进门,阮钰不便勉强,只好由他。

然而阮钰更不曾想到,他才关上院门,那石太璞将拐杖一扔,大步走到石桌前,端起茶水就喝,竟又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

阮钰顿时哑然,迟疑开口“石兄,你这是”

石太璞哈哈一笑,大剌剌坐下来,爽快说道“相公有所不知,石某如今能否顺利娶得如意佳人,便全看这拄拐的伤腿了。”

阮钰好奇道“此话何解”

石太璞抹把嘴,压低声音道“石某素信相公为人,此事不告知别人,却不怕告知相公。”他嘿嘿一笑,“此事从几日前说起,听了相公规劝后,石某就好生劝说了那鬼妻。大约是她夫君雇佣石某将她钉入坟中一事,着实叫她伤了心,她竟不曾多有流连,真回到地府去,要跟负心汉再不相见了。而后石某归家,便接到了一桩生意。”

那日有个姓翁的老叟乘车而来,还带着满满一大车礼,绫罗金银应有尽有,说是女儿生了鬼病,特来请石太璞上门驱鬼。

翁叟家资如此豪富,石太璞自不会拒绝,当即跟着去了。待到了之后,他便见到有个少女气息微弱躺在床上,据说已数日不能开口说话了,然而在他去了时,那少女竟道出一句“良医至矣”,似乎笃定他能将此病治愈。

而后,他自然要询问病情详细。

翁叟这才告知于他,原来白日里常有个少年前来与少女同睡,一时有一时无,捉之不到,定然是鬼。

石太璞道“作祟迷惑女子者,大多时候非鬼即狐,如这般白日能现身者,又以狐居多。石某不能驱狐,便与翁家说明。孰料翁叟竟是斩钉截铁,断定必然非狐,石某见他笃定,也就画了张符给他,并留宿翁家,想要多查看一番。”

当日夜里,就有个少年前来,原来他正是作祟之鬼,而从他口中,石太璞方知翁叟一家尽皆是狐,也才知为何翁叟断定是鬼作祟了。

“相公定猜不到他来找石某作甚。”说到此处时,石太璞面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续道,“那鬼对石某甚是敬重,愿意主动离去,不仅如此,他还告知石某,翁家有长女长亭,比他所迷红亭更美,正合适给石某做个妻子。石某次日见了长亭姑娘,果真极美,自然生出娶妻之意。那鬼说了个法子,石某深觉可行,推说要回来制药,便先告辞了。”

“如今那鬼仍在翁家作祟,石某依言暂且不去,待翁家受不住时,翁叟定会再来相请。到时只要石某佯装这腿受伤,去不得他家,再提及自己并无妻室,那翁叟为救红亭,也会将长亭许婚。而石某与鬼早有约定,待石某再去时,他便离开,石某则能得美人在怀,岂不快哉如今相公相请,石某欣然赴约,不过做戏要做全,这才拄拐而来。”

听石太璞叙说时,阮钰先前还含笑而听,但听到后面,却是笑意渐渐褪去,眉头也紧紧蹙起。

他与石太璞结交,不为身份,而是此人性情豪爽重义,是个品行不坏的,可如今他洋洋自得,居然是想要以人亲妹性命要挟,强娶她为妻纵然那翁叟一家是狐,石太璞有法术在身,莫非就能这般欺侮么趁人之危,可耻可鄙

石太璞原本说得兴起,但说完后,却见阮钰神情难看,声音便小了些。

对于读书人,他还是敬重的,尤其阮钰不在意他身份如何,从来表里如一,更是他十分看重的友人。如今见阮钰不悦,他也有些忐忑起来。

石太璞试探开口“阮相公,可是石某嗓门太大”

阮钰见石太璞还不知错处,忍了又忍,终是愤然说道“石兄,你怎会做出如此、如此可恨之事那翁氏一家受了鬼害,原本就是那鬼太恶,你竟还与鬼合谋,要威胁翁氏,你、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到后来,阮钰恨不能痛骂出来。

平了平心绪,阮钰冷声道“石兄,你既然想娶长亭姑娘,想来是看重她的,可你如今这行径,却是极尽轻蔑。莫怪阮某妄加猜测,在阮某看来,你这分明是轻视狐类,故而才听从那恶鬼之言,与他同流合污。他随意侮辱红亭姑娘,你就将长亭姑娘视为随意可得之物,更是全不将翁叟当作正经岳父看待。”他神情肃然,“阮某不才,却不会与如此小人为伍。若石兄执迷不悟,阮某也只能与你割袍断义,从此再不往来”

至于那翁叟一家,阮钰也绝不会让石太璞得逞,他虽无法术,却也抄出了几篇通溟兄能勉强认可的诗文,情愿前往翁家,将那鬼驱逐了去。

应辰从来只见阮钰温声软语,为人和气,不料如今竟被触怒至此,叫应辰心中也生出一股怒意,瞥向石太璞时,眸光森寒。

而石太璞万不曾想到阮钰说出了这一通话来,当真是如遭雷击,竟动弹不得。他将阮钰这番话在脑中过了好几遍,才明白其所言之意。

这一瞬,石太璞脸色乍青乍白,忽然清明起来,随即就是满脸惭色。

的确,他从来都是豪爽好义的,若是听人做出这等事来,也必然义愤填膺,怎么自己却好像迷了心窍一般,竟然要听从这样的馊主意

仔细一想,那鬼夜间而来,开口就是一番什么鬼迷狐狸不伤阴德之言,又是百般恭维,要送他美人,真是鬼话连篇。偏偏他还是被戳中了心中痒处,竟冲昏了头,还真打算做出无耻之事。他本是去驱鬼的,却跟鬼勾结起来,如何对得住学来的这一门驱鬼之法

想到此,石太璞又羞又愧,一巴掌抡起来,抽肿了自己的脸。

阮钰没料到他突然对自己动手,不由一愣,随后见他羞愧难当,心中的郁气才消退了些。

应辰本要出手惩戒石太璞,见阮钰这时消气,才暂且收手。

石太璞全不知这些,狠狠抽了自己后,垂头说道“阮相公教训得是,是石某想岔了,险些酿成大错。”他反省再三,又急忙说道,“细细思索,石某在知晓翁老一家是狐后,似乎的确太过轻佻,此乃大错,而后意图威胁翁老一家,更是大错特错。石某如今知错了,万请相公见谅,石某回头就上门驱鬼,再不会听那鬼的花言巧语。”

阮钰原本便是个性子温和的,见石太璞诚心忏悔,便消了气,郑重说道“石兄知错,日后也莫要再犯才好。”

石太璞指天立誓“阮相公放心,石某绝不会再犯。若违此誓,宁可五雷轰顶,绝不反悔”

见他如此,阮钰一丝余怒也无了。

两人静默半晌。

阮钰的声音更温和些,说道“今日小生言语严厉,石兄莫要见怪。”

石太璞忙道不敢,而后,他露出一抹迟疑之色,又说“只是,石某对长亭姑娘当真是一见倾心,想要娶她为妻。阮相公,你可会因此怪罪”

阮钰摇头道“窈窕佳人,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可怪罪的小生只是不愿石兄做那小人之事,若是正经求娶,且亲事能成,小生只会为石兄欢喜。”

石太璞放下心中大石,露出笑容,说道“石某先去给翁家将鬼患除了,之后再多备办彩礼,请媒人上门求亲。”

阮钰点点头,又问“若是翁家不肯,石兄却要如何”

他虽不曾娶妻,可也明白娶妻不仅是为妻子,也是两家交好,不可轻慢。

石太璞诚恳言道“若是翁家不肯,石某便多求几次,多增彩礼,若是翁家还有要求,石某也将尽力做到。而若是百般求恳也不成那石某也绝不会再用先前那等手段,绝不强求。”

阮钰这才满意,赞道“石兄如此,才是正道。”

之后,石太璞便与阮钰商讨,要备办多少彩礼才显诚意,要如何表露诚心才能得到翁家允许。阮钰见他已然悔改了,虽不懂这事,但也尽力同他商议。

应辰这时也是平常模样,见阮钰竭力出主意时,微微露出一抹笑来。

他对石太璞仍很不喜,不过他是阮钰而不喜,如今阮钰不再气恼,他也是瞧再阮钰面上,才不曾对其施与惩戒而已。

过后,阮钰好饭好菜招待了石太璞,而石太璞归心似箭,将拐杖夹在腋下,同阮钰告别。

在离开阮钰家中后,石太璞将拐杖随手扔了,径直坐车去了翁家。

这一回他不再装模作样,只用符寻到那鬼少年的下落,也不听他废话,就利落地将其收服,牢牢镇压在器物之内。

收服此鬼后,红亭自然病愈,石太璞也并不拖延,爽利同翁家众人告别。

翁叟见他这样快就将鬼物除去,还道他之前几日当真是在家中好生准备,顿时十分感激,驱车直将他送回家中,又为表心意,送来许多财物。

石太璞照常收下,并不曾露出什么异状,但回头却是找了从前他除过邪祟的富贵人家询问,若他要想给富贵人家的小姐提亲,该如何为之。

那富户的主人愿意与石太璞交好,听闻他之疑惑,便提出一个建议要去给他们这类人家提亲,最为要紧的,还是寻一个得力的大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