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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我 第23章 23

作者:川澜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4:06:2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宿舍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广播叫醒, 但言卿通常会自己定五点半的闹钟, 早早起床去练舞, 拼命补齐弱项。

今天的闹钟却没有铃声, 只是沉闷的震动。

言卿醒过来,含糊地质问手机“你怎么不响了啊”

手机淡笑着回答, 音质里带着疲倦的沙哑“因为你还在和我打电话。”

言卿怔了一会儿, 被踩了尾巴似的扑腾起来, 仔细一看屏幕,通话时间六个小时还多, 是一整夜都没挂。

“你又没睡”

霍云深很低地“嗯”了声“你的声音一直在,不舍得睡。”

言卿讲道理“那你挂了不就不在了吗”

他对答如流“没你的声音, 我更睡不着。”

言卿被霍总的无赖理论弄到哭笑不得, 在床上抱着两条细腿,发愁问“到底有没有办法让你睡”

他需要养身体,总这样下去肯定要垮掉的。

新闻上因为休息不够猝死的事件那么多,她可不想发生在霍云深的身上。

“也许只有一个,”他放缓语速,一字字磨着她耳朵, “你睡在我身边。”

言卿尽力不崩人设, 柔情似水道“深深, 不可以调戏我呦。”

深深语气端庄“我说真的。”

言卿含恨挂了他电话, 但仍旧在意这件事, 试探着给闵敬发了个信息, 问他霍总失眠的深层原因, 上回虽然了解了他的病情,但更多的她还不清楚。

闵敬干脆打过来“言小姐,上次我说过,他的情况属于比较严重的应激障碍,是过度刺激造成的精神创伤,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失眠。当年出事的早上,他睡在家里,云卿出去买早餐,在家门外被绑走,一门之隔,他就失去她了。”

言卿抬眸,望着照片上面明丽的小姑娘。

“他那时候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能睡,不能吃东西,从骨子里恨上这两件事,久而久之,身体精神都有了本能,入睡了会反复梦到云卿离开他,吃饭也难熬,总记得她没有买回来的那份早餐。”

言卿轻声问“他把睡眠和吃饭,当成他犯的错了,是吗”

如果不睡,卿卿不会丢,如果不吃,卿卿不会出门去。

他把一切怪在了自己身上。

“可以这么理解,”闵敬给出肯定,“再好的医生也对他束手无策,只能是缓解,维持。”

“或者说,他有一部分的生命,已经跟云卿一起死在了出事的那一天,但你出现了,他就还有得救。”

“想解铃,只能靠系铃人。”

言卿涩然叹气。

原来霍总没诓她,说的是实话。

可是能够治愈他病症的暖心小娇妻,也真心不好当。

闵敬跟言卿说完,整理好资料,下车按门铃,进入霍云深的别墅。他站在客厅,仰头往旋转楼梯上一看,差点晃瞎了眼,赶忙扶了扶眼镜。

他深哥常年穿黑灰正装,冷气沉沉一点也不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管。

今儿可好,终于换衣服了,简简单单一条黑长裤,配海蓝色宽松的卫衣,短发没有刻意打理,自然垂下来遮了一点眉眼,去掉不少威势,像以前在学校里那个桀骜不驯的邪肆少年。

闵敬“哇”了一声,星星眼鼓掌,感觉自己也回去了十几岁“哥你帅爆了”

霍云深面无表情下楼,忍了会儿才问“确定”

闵敬狂点头。

霍云深敛着嘴角,低头去看自己的上衣,珍惜地摸了摸边角。

这是三年前卿卿买给他的,他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守着,到今天第一次拿出来穿。

他性格差,健康状况也不好,比过去苍白消瘦,身上有很多新旧的疤痕,外界名声更不用说,恨不得把能体现残忍冷血的词都给他。

数来数去,没有一点能讨卿卿喜欢的地方。

只能让自己外表好看些,也许可以换她多留意几眼。

毕竟她要往娱乐圈里走,各种妖艳贱货那么多,他容忍不了卿卿总去看别人。

霍云深视线扫过闵敬手上薄薄的资料,眸色转寒“就这几张”

“是,能查到的东西太少了,”闵敬蹙眉,恭敬地把东西递上,“言卿口中的生活轨迹,在加拿大都有迹可循,不是凭空捏造的,三年前那场大病,住院和诊疗记录都找到了,但看不出什么异常,病例里显示的是正常疾病,跟记忆无关。”

“至于她的父母,当然不可能是云家夫妇,是一对过去从未出现过的华人夫妻,真实身份也被抹掉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车祸身亡是意外事件。”

“我猜测,这对夫妻是用来把言卿拴在国外、甚至是监控她的工具,因为这次意外发生,他们死了,言卿才得以机会回到国内,在桥上遇到你。”

霍云深的目光停在几页调查报告上,十指收拢,把纸张攥成团,狠狠捏在手心里。

卿卿的亲生母亲早逝后,是因为对父亲云成泽始终保有着一丝亲情,才对云家的苛待一再忍让,但就是这个所谓的云家家主,在出租房的门外,亲自带人绑走他多年来不闻不问的亲生女儿。

后来,他掌控了霍氏,逼到云家去报仇时,才从他们嘴里得知。

云家当时遇到重大资金危机,云成泽是打算用卿卿做礼物,拿去送人的,才把她绑上私人飞机。

送给谁,要去哪,没人知情。

唯一确定的是,飞机中途失事,云成泽身死,找到了遗骸痕迹,可没有卿卿。等她再回来,生死一瞬在桥上相见,她已经是不记得他的言卿。

他就算把云家剩余的人全数铲除,把欺负过卿卿的一个一个弄死,也不能发泄丝毫苦痛和暴怒。

三年空白,她受过的苦,他现在根本触摸不到。

霍云深睁开血丝缠绕的眼“继续查,从何医生检测出的那种神经性药物着手,按照他后来的详细报告看,近一年内,卿卿仍有使用过的痕迹。”

闵敬凝重点头。

他清楚深哥现在不能惹,一点就会炸,放轻脚步刚要退出去,霍云深再次开口“给我约药膳馆中午的小厨房。”

“是厨房不是订餐哥,你要干啥。”

霍云深薄唇微启,扔给他两个字“做,饭。”

然后,自己送去,跟卿卿一起吃。

他想她,迫不及待。

言卿一上午日程排得极满,跟新团队的成员碰头,研究下次淘汰赛的曲目和表演方式,一对接才发现,欧阳跟小卷毛没得说,但三个末尾进来的小丫头太怯了,业务能力的确存在短板,要在几天内整合起来,共同打赢这场仗,是件难事。

小卷毛悄悄提了两个方案,要么放弃她们仨,只管突出好的,为自己争取票数,要么照顾集体,自降水平,配合差的。

五道目光齐刷刷望着言卿。

言卿弯了弯唇,以队长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拍板定论“我选第三个,本来好的要表现,至于不够好的,那就让她变好。”

说得豪气,做起来很困难。

到中午食堂开饭的时候,言卿筋疲力竭,完全没胃口,筷子戳着碗里的一丢丢米饭,难以下咽,思绪禁不住有点飘,想起那个整夜睡不着觉的人。

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吃东西没有。

食堂人挺多的,她不好公然掏出违禁的手机去问他,只能搁在心里默默纠结。

是时候给霍总定个治愈方案了。

可是她好饿,饭又难吃,生无可恋,没力气动脑子。

言卿正蔫蔫托着下巴,离她座位不远的安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保洁阿姨探进头,悄声喊“小姑娘”

“叫我吗”言卿忙站起身,“怎么了阿姨”

阿姨笑眯眯“有点小忙,帮我一下行不行”

言卿跟同桌吃饭的姑娘们简单交代一下,谢绝了她们跟着,自己迎过去,顺着门缝进入平常少有人走的步梯间里“您说。”

阿姨很警觉地左右看看,确保没人,才挡着嘴说“你往上面走一层,有个可帅可帅的送餐员,说给你带了好吃的。”

送餐员

言卿心一跳,往上望了望,看不清人影,她争分夺秒跑上去,在拐角的楼梯处,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笔直长腿伸展,坐在台阶上,少见的穿了一件休闲卫衣,头上戴一顶棒球帽,怀里放着两个大号保温桶。

听到她靠近,他抬了抬头,掀起帽檐。

一双眼狭长锋利,瞳色漆黑,隐隐透着热切斑斓的光。

一句“霍总”被言卿及时换成“深深”,惊讶问“你怎么来啦,还说自己是送餐员。”

霍云深眼尾微弯“没说错,我就是你的送餐员。”

他像上次一样拧开盖子,让香味飘出,笑声很浅,但低润撩耳“卿卿猫,可以一起吃饭么”

美色加美食当前,卿卿猫尾巴翘起,必须喵喵叫。

霍总略显为难地看了眼台阶,提出“地很脏,又凉,我只带了一个垫子。”

言卿乖巧“那我蹲着吃。”

“蹲着腿酸,你怎么练舞,”霍总格外体贴,视线掠过自己伸长的腿,“过来,坐这里。”

言卿耳根一热

坐大腿吃饭

“不了吧,”她又得反对,又得娇娇甜甜,好难的,“我站着吃也行。”

“站着,怎么喂我。”

言卿差点咬了舌头“喂喂喂喂你”

霍云深的脸浸在窗口漫入的光线里,柔得过份,让言卿看呆,微微屏息。

他平稳说“我是个病人,睡不着,吃不下,前者要靠你陪,你不肯,后者要靠你喂,你也拒绝吗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你吃饭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有错吗”

言卿被霍总几句话打败。

这位的逻辑向来碾压她,管他有理没理,都能一脸冷静地说出花儿来。

言卿不管了,反正她现在是小娇妻,哄老公吃饭也属于天经地义。

她挂上甜笑,姿势含蓄地往霍总大长腿上一坐,接过盛满的瓷碗,夹一块胡萝卜喂到他嘴边,要继续往前送时,突然把手往回一缩,下意识说了一句“哎,错了,你不爱吃胡萝卜。”

她美滋滋送到自己嘴里,换一块软烂的排骨肉喂给他,却见霍云深表情变了,眼底的情绪天翻地覆,紧紧掐住她的腰。

言卿一惊“你怎么了”

霍云深目不转睛凝视她,像是想笑,又揉着克制的泪意,嘶声要求“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言卿不由自主说“你不爱吃胡萝卜呀。”

霍云深扣着她的后颈,盯进她眸子深处,但说话时,又把音量放得很轻,生怕吓到她,缓慢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

言卿的筷子一松,咚的坠入碗里。

她空白的脑中抽紧一瞬,有什么画面闪过,飞快到无法捕捉,转眼恢复如常。

“我”她舔了舔莫名变干的唇,疑惑问,“我应该是听你说的吧”

霍云深胸口热胀,想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融进去放在骨血中藏着,他极力按捺,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得太异常,沙哑说“不用给我答案,你只要记得,我问过你这句话就够了。”

这是她第一次想起只属于他的细节。

他相信,以后还会有无数次。

等到足够多,卿卿或许就会串联起来,记起曾经存在于她生命里的那个霍云深,即使仅是一个残影,一点片段,他也知足。

霍云深扬唇,笑出满眼水光,把她拉近,沉声乞求“老婆,你喂喂我。”

言卿捉摸不透心底那股特殊的感觉,越想越乱,冲得头疼,霍云深的反应也从明显不对劲,潜移默化被她解释为病人的情绪无常。

她把排骨肉喂过去,撂挑子不干了“你的小娇妻申请暂时下线,她也饿,要喂饱自己。”

说完她把小碗交给霍云深,又舀了更满一大碗,有些心慌地背过身,坐在他膝盖上埋头吃饭。

她背影很窄,纤瘦的一小条,最适合被抱在怀里。

霍云深把掌心压出无数红痕,才管住一双手。

现在不是时候,如果过激了,她晚上就不敢回家了。

霍云深状似无意地提醒“下午我有公事,要天黑以后回,车和司机给你留下,停在老地方,等你忙完,随时可以回家。”

言卿鼓鼓的脸颊一停,杏眼刷的亮起,其他的顿时抛在脑后。

户主不在家

她是不是可以随便撒野了

垂涎的录音房,好奇的大衣帽间,还有比宿舍小床舒服几百倍的大软床她可以一个人,尽情去享受

她一脸纯良地转过头,热情奖励了老公一块山药“深深,你放心去工作,多晚都没关系,家里交给我了”

言卿吃饱喝足,把老公也喂到差不多,斗志满满进练习室接着奋斗,但心总像长了草,安定不下来,眼前飘的全是大宅里那些勾人的小妖精。

她沉着心把团队里的单人任务表仔细做好,分发下去,立马跑去找安澜,双手合十请假“拜托安澜姐。”

安澜深知她刻苦也负责,绝不会懈怠正事,况且经过两次伤害事件,她有愧,叮嘱两句就放了行。

言卿头一回这么期待地钻进霍家豪车,一路直奔她的新婚小家庭。

到了家,门一关,偌大宅子里,全是她的天下。

浑然不知庭院里一辆看似没人的备用商务车里,某人从文件中撩起眼帘,蕴出笑意。

他透过客厅窗口,看着言卿撒欢似的从一楼跑上二楼,半天没下来,猜到她是去玩那间录音房了,这才收了工作,开门下车,静静解开指纹锁,进入家门。

她站过片刻而已,空气里就有了她的香气。

他骗她今天早点回来,也是盼着这房子里,能多沾染一点她的味道,哪怕她不在时,也能给他少许慰藉。

言卿顾不上去看衣帽间和卧室,目标明确地拧开录音房门锁,激动到脸颊泛红。

她到处抚摸,仍没有这些东西归属于她的真实感。

以前在加拿大时,父母经常对她唱歌谱曲皱眉,有时也会看管她,让她老实在家,少去做那些“没用的事”,她能使用的工具和资源当然少之又少,路过专业店的橱窗时,很舍不得离开。

现在比橱窗里更好的东西,应有尽有摆在了她面前。

不会有人干涉她,她头一回得到专属于自己的安全地方,可以尽情做喜欢的事。

言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触,适应了一小下之后,控制不住兴奋,拧开音响试验效果,放了首每天练舞会用到的舞曲。

节奏出来的一刻,优越音质让她开心到跳起。

起初有一丢丢紧张,没用多久她就接受了这里是自家地盘的事实,而且老公很晚才回来,此刻是她的主场。

随便放纵。

曲调和身体已经在几百次的练习里有了契合,言卿肤色渐渐绯红,甩掉拖鞋,光着脚在暖意充足的地板上自然地扭了扭腰。

外套很碍事,脱掉。

长裤也啰嗦,脱掉。

言卿剩下一件紧身短t恤和打底小短裤,彻底沉浸在快节奏的鼓点里,一边喜爱地东摸摸西逛逛,一边愉悦跟唱,扭动的幅度越来越自如,闭着眼做出练习室里标准的动作。

女团舞,她已经学会了,超性感的

霍云深在楼下难熬地坐着,想多给她些时间去自由,直到听见单首循环的舞曲,和轻微的,脚踏地板的声音。

他喉结滚动,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再也等不下去,慢步走上楼梯,无声停在录音房门前,拧开把手。

里面并没有镜子。

言卿长睫垂落,是全凭感觉在随意地跳舞。

腰肢细弱瓷白,纤长双腿骨肉匀停,轻薄的汗意把她头发略微浸湿,有几缕贴在无暇的脸颊边。

霍云深口干舌燥,眼神滚烫地凝在她身上。

他的珍宝。

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动着软腻的腰。

言卿畅快过头,没注意汗水滴在了地板上,她光着脚踩上去,陡然一滑,整个人失控地往后仰,马上要结结实实摔下去。

她收不住跌倒的势头,预感到会伤得很惨,惊慌合上眼睛。

然而真正撞上的,是男人剧烈鼓动的胸膛。

言卿浑身一僵,跟他亲密相贴的脊背不知不知涌起热度,流向四肢百骸。

她完了被抓包了

男人一双手臂似是早已忍无可忍,从背后牢牢缠上来,把她扣住,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肆意搅乱她的神经“乖,欠的那一次,能不能用再给老公跳一遍舞来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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