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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 第44章 邀请

作者:浮生有鹿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4:07:2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唇被堵上的瞬间, 容茶的胸膛里仿佛集聚了一股子热气,无处挥发。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与她的相互交缠, 连空气都是烫人的。

得了空时,容茶呢喃了一声“殿下”。

因是气息短促,这声呢喃里, 竟是添了些娇媚的意味。

尉迟璟抬了眼睫,含了澹澹的笑,如日光初照于薄雪上。

容茶的眼眸迷离, 含了盈盈的波光, 似乎能沁出水光, 面颊上泛着两抹粉霞,如同一只在林中迷了路的麋鹿,正在不知所措地寻找出口。

尉迟璟见了, 心里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又是一抬手, 揽过她的身子,再次封了她的唇。

待被吻到天昏地暗, 险些要晕厥过去时, 尉迟璟才堪堪将人放开。

桃花瓣簌簌而落, 些许花瓣洒落于男人的肩头和发冠上,和着眼角眉梢的淡笑, 他在这一方天地里显得遗世而独立, 容茶看得有些出神。

她轻咬了唇瓣, 方才察觉到细微的痛意。

她很想问他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之前不是说不会碰她的么

为什么现在突然拉着她,来这么一下

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在迫不及待地给秀恩爱给人看吗

幸好,刚才附近的人都散了。

尉迟璟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微弯唇线,直白道“因为孤想做,便做了。”

容茶“”

“果然是甜的。”尉迟璟的指腹揩过薄唇,心满意足地走开,“父皇刚找孤商议事情,孤暂时要走开一会。你继续好好表现,再给孤丢脸,孤晚上去找你。”

晚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容茶只能暗暗在原地跺脚,愤愤骂道“狗太子不仅想来套路我的身体,还想来套路我的心,他是飘了吗”

她怀里的小花也在叫得更欢,似乎在表示,她骂得对。

小猫咪也有脾气。许是由于尉迟璟方才搂着容茶,将它挤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它就不那么喜欢他,只喜欢在容茶怀里撒娇打滚。

不多时,昌平大长公主跟人赏花,来到此处。

见了容茶,昌平大长公主不由得问了句“太子妃,比画的时间快到了,你要去做准备吗”

容茶敛了心神,询问道“大嫂的身体好了吗”

“太医刚去看过,说她只是过于忧虑,无法适应罢了。现在,她歇了一阵,喝了点药,放松下来,倒是好了不少。”昌平大长公主道“她也倒是有好胜心的,没忘了跟你的比试,等身体一恢复,就急着说,要与你比画。”

“那我这就过去,不能让大嫂平白等我。”容茶整理一番,深吸了几口气,将尉迟璟淡忘,往比试的风波亭过去。

其他人也一同跟过去。

“咦,三嫂,你的唇怎么有点肿”旁边的十四公主却一直盯着容茶。

盯了一路,十四公主忍不住将疑惑说出,并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绘声绘色道“好像还红彤彤的,我的唇怎么没那么红”

容茶一愣,面上不无囧意,顿时连步子都走不动了。

昌平大长公主的经验丰富,自然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听说刚才太子也往这边来了,想必,定是太子的杰作了。

“傻丫头,那是唇脂。”她拍了十四公主的肩,笑了笑,将话题掠过。

而后,昌平大长公主转移众人的关注点,指了贺兰心,提醒道“大皇子妃既然准备好了,就让她和太子妃开始比画吧。陛下有事不能继续赏花,他临走前说了,等她们作完画,再将画给陛下送去。”

容茶缓了两口气,尴尬地在风荷亭里坐下。

感觉到有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容茶掀眼皮,瞧了瞧,便见贺兰心已走过来,就坐在她对面。

贺兰心看向她的眸子里,不时地会蹿出一团团火焰,显然是对她有不小的怨言。

“这回,可以由我先来作画吗”贺兰心问长公主和太后,“反正,之前太子妃抢了我的签,我想,这回也没有抽签的必要了。”

这也算合理的要求,昌平大长公主和太后没理由不答应。

“就让大皇子妃先来吧。”昌平大长公主转过脸,对容茶说道“本宫让人去煮了银耳莲子羹。你先前弹琴,怕是耗费了不少体力。待会作画,难免要费些力气,你先用碗莲子羹,以便养精蓄锐。”

容茶点点头,谢过大长公主,再认真地看贺兰心作画。

为了公平起见,昌平大公主直接以“牡丹”为题,让两人作画,避免因比试难度不同,而带来纠纷,伤了和气。

贺兰心作的是一副蝶戏牡丹图。

她不愧是尚书千金,在作画时,仿佛胸有成竹。

只见她左手捏住衣袖,右手手指轻巧地运转画笔,勾勒牡丹花的轮廓。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画作的大体图样已是逐渐呈现。

因她的出色表现,诸人将方才比琴艺的事抛却到脑后,钦佩声开始陆续响起。

中途,一名侍女遵照大长公主的吩咐,给容茶送来一碗莲子羹。

“太子妃,银耳莲子羹来了。”

容茶转过头,刚要接过莲子羹时,侍女似是被谁踢了一脚,打了个趔趄,身子猛然往前扑去。

盛了莲子羹的碗险些脱离了她的手。虽然她及时将碗捧住,但碗内的汤汁已是泼了出去。

“哗啦”一下,滚烫的羹汤被洒到容茶的手上,当即将她的右手烫红一片。

侍女的面色白了一片。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的膝盖不自觉地开始打颤。

她惶恐地跪下,不住地叩头,“请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而在场的女眷众多,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是谁踢了她,就算说出来,也没人愿意信她。

“给本宫先将人给带下去。”昌平大长公主怒了,匆忙让人请太医过来,给容茶处理伤口。

太医过来,细致地为容茶上药,并将她的手包扎好,千叮咛万嘱咐,“太子妃切记,在往后的半个月内,你的右边千万不要使力。”

而容茶被烫到的是右手,作画怎么可能不用到右手。

现在被烫伤了,短时间没办法痊愈。

就算能握住画笔,也没办法正常作画。

昌平大长公主轻握住容茶的手腕,为难道“要不这回先作罢。要不然,你强行用力,让右手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此时,贺兰心的蝶戏牡丹图已经完事。

图上几簇牡丹花叶饱满,色泽艳丽,花瓣层层盛绽。停在牡丹花上的几只蝴蝶,翩翩起舞,画得如同活得一般,下一瞬,似乎就能从画里飞出来。

而贺兰心在画上所提的一首词,亦是很符合画作的意境。

贺兰心目睹刚才一幕,搁下画笔,挑起眉,用饱含关切的语气说道“是啊,太子妃。还是身体要紧,我方才身体不适,也没有逞强。你也不必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容茶听罢,却是流露出温婉得体的笑容。

“我只是右手不大行,但我的左手也没问题啊。”她放下缠满白纱布的右手,抬起左手,灵活地张了张五指。

“你该不会打算用左手作画吧”贺兰心不可置信道。

“有何不可”容茶自信地起身,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去给本宫备下纸笔和颜料。”

宫人们按照吩咐,取来新的纸笔。

容茶登时用左手提笔,蘸了颜料,在纸上作画。

她的眼眸里神采焕发,下笔如有神。

只不过,她画的并不是普通的风景画。

在她的画卷中间,一位着了薄纱裙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而女子的脸是侧过来的,俏丽的容颜上隐有羞赧之色。她的仿佛受了谁的打扰,心神全然不在梳妆上面,青葱玉指也搁在边上的粉色牡丹花上,让花瓣沾上一块脂粉。

再往画作的左侧看去,才见一位男子倚在门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女子。

“太子妃画的是什么”贺兰心看得一头雾水。

“太子妃图中的牡丹,莫不是弄脂”十四公主向来喜欢花草,清楚弄脂的典故,惊喜地将典故道出,“我看过一本册子,说是前朝有一名宠妃,她养了一盆牡丹花。在她有一次梳妆打扮的时候,皇帝忽然来到她的寝宫,她受了惊,不小心将脂粉沾到牡丹花上。从此以后,就有了弄脂牡丹。”

经过十四公主的解释,诸人恍然大悟,再用钦佩的眼神看向容茶的画作。

如是一来,容茶的这幅画里,便是有了丰富的故事内容,足以引人遐想。

今日来参加花朝节的女眷,大不多都是腹有诗书,对书画也颇有鉴赏品味。

针对贺兰心和容茶的画作,她们已纷纷表达自己的评价。

“要我说,大皇子妃的牡丹,画工更精细,构图也更规整,每一处细节都很完美,应当算是上乘之作。太子妃虽然将一个故事画了出来,但在细节方面,却是稍有欠缺。”

“我认为,论格局和新意,当然是太子妃的画取胜。至于细节,你不要忘了,太子妃可是用左手作画的啊。能用左手作画已实属不易,更何况,她能别出心裁,将弄脂的典故融入其中”

是啊,光凭左手作画这一点,太子妃就远胜大皇子妃。

昌平大长公主和太后皇后等人交流一番,乐呵呵地夸了几句。

先前还在夸贺兰心的那些人,早已转了话头。

贺兰心杵在原地,神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嫂或许还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左撇子。”容茶从贺兰心身旁经过时,轻声提醒了一句,便挺直了背,走出风荷亭。

御书房内,皇帝的神色不太好,手指揉了眉心。

近日,因倒春寒的到来,南地爆发了一场雪灾。皇帝身体初愈,不适宜处理过多政事,太子又放手不管事,皇帝便将救灾之事,全权交由大皇子处理。

大皇子安排下去的几项救灾之策,一开始落实下去,也颇见成效。

但时间一久,却埋下不少隐患。如今,这些隐患悉数爆发,一封接一封的奏报被呈上来,皇帝有些心疼。

在收到的奏报之后,皇帝中途离开花会,在叫上大皇子的同时,不得不将太子也给叫上。

“强迫当地地主拿出家财的做法,非但没有让他们甘心受驱使,反而让他们在当地挑唆民怨,引起了当地的一场暴动。朕看,这根本不是救灾,说是制造另一场灾害也不为过。”

皇帝将奏报甩到御案上,连连斥责。

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凝滞下来,连呼吸声都可以清楚地听到。

“太子,你怎么看”皇帝匀了口气,将视线放到太子身上。

尉迟璟抬起头,徐徐道“父皇,暴动已经造成,当务之急是先派人去平乱。至于强迫地主拿出家私的做法万不可继续下去,水至清则无鱼。与其如此,儿臣认为,倒不如,先安排当地几名臣子领头捐献钱财,捐献的场面声势要浩大,以至于其他人迫于压力,不得不拿出钱财来。”

“太子好计策,我当是自愧不如。”大皇子谦逊地对尉迟璟说道,笑得清润。

“大哥谬赞。”尉迟璟亦是轻笑,“大哥只是在经验方面有所欠缺。孤相信,假以时日,大哥必能将每件事都办得游刃有余。”

大皇子自然是做好皇帝交付的差事,能力也足够卓越。只是,大皇子先前备受皇帝冷落,没机会去接触过多政事。

这种时候,他再撒手不管,所有的事便会堆积在大皇子身上。在处理一些事务上,大皇子的经验不足,容易留有后患。

皇帝轻颔首,又是就雪灾一事,跟他们商议了一番。

太子的回答,都颇得他的心意。皇帝连日来的火气也跟着消下去。

等敲定过补救之策,命人照办后,皇帝便向身边的内侍,打听起花会的事情来。

“太子妃和大皇子妃是不是还要比试作画朕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昌平大长公主早就命人将画作送了过来。皇帝方才在讨论正事,内侍便将画作暂收着,交由宫人保管。

见皇帝提起,内侍去拿了画作进来,恭敬地呈递给皇帝,“陛下,太子妃和大皇子妃之间的比试已经结束了。这是她们所作的画。”

皇帝拿过画卷,翻开看了几眼后,浑浊的眼里,绽出几分光亮来。

“太子,朕想不到,你的太子妃,还有如此玲珑的心思。”他笑着夸了几句。

尉迟璟点头,客套地应了几声。

下一瞬,皇帝却是转而问道“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和范氏很是亲近”

尉迟敬的眸色微凝,不发一言,算是默认了皇帝的话。

皇帝沉吟道“按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你娶她,只是当个摆设,好让东晋安心,放松警惕罢了。为何,你现在却一反常态,跟她多加亲近朕认为,你应当有个分寸为好。”

沉默了许久的大皇子也是紧跟着开口,“范氏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太子亲近范氏的做法,容易助长东晋的野心,给西晋增加不少困扰。儿臣也以为,太子还是向往常那般,疏远范氏,让她继续当两国联盟的象征为好。”

闻言,尉迟璟多看了大皇子一会。

觑见大皇子眸里的深意后,尉迟璟拾起清朗的笑容,为自己找了说辞。

“孤和大哥的看法相反。经过宁贵妃的事情,父皇该明白,西宁的野心勃勃。西晋的主要敌人是西宁,朝西宁发兵是必然。而挥兵西宁,必要借道东晋。孤现在如果多亲近范氏,便能够迷惑东晋,以为两国的盟约牢不可破,甘心为西晋大军开路。更何况,经过两年前的一战,东晋元气大伤,还没有彻底恢复,其它的小动作,不足为惧。”

皇帝听后,也不多说什么,只感慨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皇帝都发话了,大皇子当然也只能保持缄默,不好再干涉太子的私事。

虽然在御书房待了大半天,但尉迟璟的心情大好。

一回到东宫,他即是往容茶的寝殿而去。

见春晓守在门口,尉迟璟便跟春晓打探容茶的情况。

“太子殿下,太子妃在沐浴。”春晓如实回道“殿下,你先到殿内等一会吧。”

尉迟璟听罢,便随着春晓入殿,边饮茶边等待。

他往身侧的屏风看去,还能看到在屏风后沐浴的那道倩影,闻到浅淡的清香。

尉迟璟想起白日里的吻,指腹轻触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味道。

从一个吻开始,他联想了许多,感觉热得厉害,又给自己灌了几口茶水下去。

却听容茶倏然喊道“春晓,你来帮我穿个裙子。”

殿门被春晓应声推开,春晓捧了一叠衣物进来。

尉迟璟想起来,春晓曾提过,容茶的右手被烫伤了。

想必,容茶在沐浴时,会多有不便,所以才让春晓帮忙。

范容茶是他的太子妃。他这个当夫君的就在这里,怎么能够假手于人呢。

“你退下吧。”尉迟璟接过衣物和帕子,挥退春晓,心安理得地朝屏风走过去。

绕过屏风,于一片朦胧的雾气中,他见到了容茶。

尉迟璟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不少,顿时迈不开了。

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玫瑰花瓣,花瓣和雾气虽能模糊他的视线,但他还是能够看个大概。

此刻,女子曼妙的身躯浸在温热的水中,她的青丝披散,湿哒哒的额发黏在颊侧,莹白的小脸布满水珠,看起来竟是无比美好。

虽然算是惊喜,但尉迟璟的胸口还是微窒,缓了好一阵,才艰难地开口“先起来,等孤帮你擦干净身体,穿了裙子后,孤就走。”

容茶却是受了惊吓,下意识地用双臂抱住身子,将整个人都缩入木桶里。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来。”

那架势,活像一只害怕的小兔子,极力避免被狼吞入腹中。

小花听到声音,也蹭蹭蹭地跑过来,凶凶地朝他叫着,冲他炸毛,将他当成坏人对待。

尉迟璟低头看了看小花,颇为郁闷。

他教出来的猫,先前还喜欢黏他,怎么到了现在,反而与他不对付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小花跟容茶熟络起来。

“你尽管放心,孤对你的身体根本没有兴趣。要不是听说你的手是因为作画时受了伤,孤也不会管你。”尉迟璟也不想显得自己一头热,索性用苍白的语言解释。

容茶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扯了扯他手里的银纱裙。

她的手的确是不方便。狗太子以前都是眼高于顶,从未服侍过人,让他服侍她一回也好。

何况,他可以为她设下温柔陷阱,她若是一再退缩,反而弄得她很心虚。若是一开始,她在心态上就输了,岂不是等着束手就擒。

得了她的暗示,尉迟璟理直气壮地行动起来。

小花前爪腾空,直起身子,抓了一把尉迟璟的袍角。

但它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尉迟璟越过它,却无能为力。

小花耷拉下猫脑袋,猫眼里的神色很是沮丧,仿佛在表示,妈妈要被坏人抢走了。

尉迟璟本以为,他的内心可以毫无波澜。

但在帮她穿裙子的过程中,他的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眼睛看到不该看的地方时,却是热血沸腾,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尉迟璟按捺不住澎湃的心潮,干脆侧过身去,动作也急促许多。

“殿下,你帮我把裙子穿反了。”须臾,容茶眨眨清澈无辜的杏眸,柔柔地提醒,仿佛很是无措。

尉迟璟暗骂一句,这该死的女人。

他只能回头,帮她解了系带,重新为她穿裙子。

他的脑海里仿佛缺了血,向来冷静的头脑都丧失了思考能力,目光钉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直到容茶说了声,“殿下,我穿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出去了。

尉迟璟回过神来,挪动了一下步子,确实是打算出去的。

不过,他走了几步,复又折回。

“你的手不方便,孤抱你出去。”连嗓音里都透着滚烫的热意。

容茶觉察到腰际的那双手,狡黠的目光转了转,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其它的不说,至少,她对他是有最原始的吸引力。

呵,男人。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脚没事,容茶抬起冰雕玉琢的一只雪足,轻踢了一下他。

在无意中,她的脚尖勾到他的足踝,激得他的内心,又是好一阵战栗。

尉迟璟的眼帘垂落,便见她粉润的脚趾蜷缩了一会,缩回到裙下。

“勾引孤”他勾唇,挑起一抹笑,将她拦腰抱起。

素来高洁的太子殿下,如今亦是难抵挡住炽烈的情潮。

容茶依偎到他怀里,用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话音里添了软软的娇嗔味,“殿下,真的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吗”

“你在邀请孤。”尉迟璟红了双眸,身体内在叫嚣的一只猛兽,仿佛将要挣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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