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
骆虞脸不可避免的染上红, 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椅子。
骆虞横了他一眼“你给我生我考虑考虑。”
池穆你变了
你以前没有这么不正经的
池穆闻言面上带笑, 眼里的光和顶端水晶灯的散发的光芒交错,夺目逼人。
气氛无端暧昧起来,在池穆开口之前,丁睿思的声音先抵达了两人之间。
丁睿思满脸费解“你们干嘛呢”
丁睿思寻思这两人说着说着怎么还说悄悄话去了呢
丁睿思还在稀里糊涂中“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意思啊,什么像你像我的。”
虽然就坐在旁边,但是池穆的声音太轻, 加上村长的声音,以至于丁睿思只能看见他们嘴巴在动,只能听清零星半点的几个字。
骆虞仍然在被池穆耍了流氓找不回场子的羞恼中“吃你的, 话这么多”
池穆也冷淡的扫了丁睿思一眼,不复对骆虞的三月春暖,满是凛冽。
丁睿思扁扁嘴“哦。”
你们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为什么这么凶
但是这话蕊丝同学也只敢在心里小声逼逼,委委屈屈的继续用美食消灭自己心中的忧愁。
唉,以后嫁女儿怎么办呢。
提前做父亲的感觉好心痛啊,这是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丁睿思这边六月飞雪, 骆虞这边草长莺飞。
刚刚带着些不对劲的莫名燥热的气氛被打破, 骆虞低头喝雪碧, 来掩饰自己刚刚不自然的反应。
喝了好几口雪碧, 骆虞才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一些。
太丢人了。
自从变成oga之后,有求于池穆,依赖于池穆, 被池穆帮忙, 骆虞觉得自己就被完全掣肘了, 根本没法在池穆这里重拾当年英雄伟岸的形象。
太难了,骆虞想。
不仅仅是没法重拾形象,而且现在的他还没办法抗拒池穆的靠近。
在刚刚,池穆那样说话的时候,他的腰居然软了。
居然就这么骆虞都震惊了。
过去十八年都没有这种体验,人生体验整个翻天覆地不说,一朝攻变受,那感觉真的是没法形容。
骆虞的人生思考,止于三分钟之后上来的一道菜。
骆虞不知道这菜的名字叫什么,但是在他家那边,都叫锤子肉。
一块小肉片裹上淀粉被小锤子反复的敲打,最后面积会变大,肉质q弹爽滑,是骆虞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
这玩意费时间也费手,但是他爸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做,一边捶着肉,一边和他聊天,那是为数不多的亲子时光,让骆虞难以忘怀。
这桌喜宴其实还蛮有意思的,有五星级大厨端出来的山珍海味,也有村里人家的蛮悍野味,骆虞舀了一碗吃,都顾不上刚刚的情绪了。
池穆“喜欢”
骆虞“嗯,我很喜欢,你要不要来一碗”
难以抑制的想要把喜欢的食物共享的心情,骆虞没意识到,这种感觉他对丁睿思都没出现过。
七点四十分,最后一道菜上齐。
八点钟,已经陆陆续续有宾客离开,不是所有人都为烟火晚会而来,但的确有不少人为烟火晚会而停在这儿。
八点二十烟火晚会会正式开始,大家已经四散开找位置了。
大多数人选择在别墅二层的大阳台上,那里视野宽广,是看烟火的最佳地点。
丁睿思喜欢热闹,和看烟花的人一起去了二楼的大阳台,对着骆虞招了招手,被骆虞无情拒绝了。
汤月肩负着给自己爸爸录制烟花的任务,自然要选择视野好的地方,也去了阳台,正好和池穆的心意。
周围没有了其他人,气氛好像一下就特别起来。
月牙儿在天边弯成一道笑颜,安静又乖巧的悬在夜幕上。
骆虞和池穆沉默着往前走,渐渐走到了屋后的僻静处。
夏初的晚风还有些凉意,骆虞穿着短袖,不自觉的摸了摸胳膊。
池穆正在组织自己的措辞,看见骆虞的动作不禁出声“冷”
骆虞“还好吧,不怎么冷,不过你怎么忽然约我出来看烟花了”
池穆“想约。”
池穆这人其实是个不喜欢什么事儿明说更喜欢做的主儿,他以为自己暗示的足够明显,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看上的是个情窍不通的主儿。
一般人听到这话想的都是,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才约我出来。
搁骆虞这儿,就变成了不愧是好兄弟,有好东西都记挂着他。
毕竟丁睿思在听到烟火晚会的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问骆虞去不去。
骆虞勾住池穆的肩膀,又冲他笑了笑。
笑的明艳不遮掩,让人的心轻颤。
骆虞带着池穆往回走“走吧,看烟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什么也看不见啊。”
池穆轻轻地应声,跟着骆虞一起往前走。
淡淡的连翘香被夏风送到鼻尖,心似乎要融化在这一片香甜里。
骆虞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带着池穆弯弯绕绕,最后停在了一个回形长廊里。
骆虞朝着四周看了看“怎么都是房间,我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骆虞“池穆,再往下走吧。”
骆虞本来是看见了一个小阳台的,想着去那里看烟花,所以绕了进来,但是没想到楼梯太多,摆设相似,纵横连接的让骆虞有点眼晕,绕到了这里。
池穆看着再一次走了错误路线的骆虞,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身边,和他一起往前走。
骆虞又一次回到了回形长廊,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向,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骆虞“你说村长走自己家会不会迷路”
这或许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枯燥且无味。
骆虞冷不丁的又问“池穆你走自己家会迷路吗”
池穆摇头,正准备说有机会你可以看看的时候,天空炸开了第一朵烟花。
回形的走廊中间是空的,夜色毫无遮掩的袒露在骆虞和池穆的面前,包括那朵盛开的烟花。
骆虞扶住了栏杆,朝着天上望“算了,咱们就在这看吧。”
池穆应声,随着骆虞的视线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姹紫嫣红。
第一个亮起的烟花似乎只是一个预告,接连的炸响,在半空中组成了新婚快乐,停驻了一会儿湮灭下去,又有新的色彩补了上来。
骆虞被这一片烟花炸的头晕目眩,连声音都有些听不清。
大片的连翘香随着烟花的声响爆发出来,池穆立刻察觉了不对。
那香味四散,却又像有意识一般的朝着他袭来。
身体里的信息素立刻紊乱,想要溢出回应。
骆虞死死的捏着栏杆,头低垂着,带着些鼻音的喊了池穆的名字。
池穆长臂一揽将骆虞拉进自己的怀里,半抱着他进了身后的房间。
房间是空的,床上连床单也没有,陈设十分简单。
池穆关上了门,骆虞靠在墙上,少年的腰线流畅,握成拳的手在半明半暗的光下透出隐忍的光泽。
骆虞声音带着些哑“上个月明明不是这天。”
应该还有八天左右,才是他的发情期。
如果知道是今天,骆虞不可能会出来。
池穆“可能仍然不稳定,所以时间不固定,还好我在。”
池穆握住了骆虞握成拳的手掌,将那攥紧的五指轻柔地揉开,将自己的五指嵌了进去,任由骆虞紧握。
池穆低声重复呢喃“还好我在。”
骆虞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将自己的衣服扯了扯,把腺体送到了池穆的面前。
骆虞“直接咬。”
骆虞还没忘记这是哪里,外面不停炸开的烟花的声音也不允许他忘记。
池穆却没动作,骆虞捏紧了他的手指,对他进行催促。
池穆微凉的手指碰了碰微微凸出的腺体,动作轻柔,骆虞却直接脱力,滑坐在了地上。
池穆“会疼。”
骆虞漂亮的眉眼里满是急切“我不怕。”
池穆“我怕。”
没有任何前奏的标记,哪怕只是临时的,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
池穆蹲了下来和骆虞平视“我不想你疼。”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随之而来的是充满着安抚气息的信息素,让骆虞神情恍惚。
池穆摸了摸骆虞的黑发“别担心。”
这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会持续二十分钟,在二十分钟之后,他们才需要考虑有没有人会来的事情。
池穆站了起来,手腕却被人拉住。
骆虞的声音有些慌张“你去哪儿”
池穆安抚的揉了揉骆虞的手指“我去关窗户。”
窗户开了一半,明月投射在那儿将银白月光的尾巴拉长,夜风将窗帘吹得轻轻晃动,也能将房间里的味道弥漫出去。
窗户被闭紧,连窗帘也一并拉上,未开灯的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骆虞靠门边,将自己蜷缩着,等着池穆回来。
脚步声不轻不重,却一步步的踩在骆虞心上。
水流不受控制的漫出,熟悉又陌生,让陷入结合热的oga有些慌乱。
骆虞忍不住出声唤着aha的名字“池穆”
漂亮修长的五指在蒙上灰尘的地板留下指印,随着主人的颤抖而不成形。
熟悉的气息将骆虞在方寸之间包裹,让骆虞在瞬间获得了巨大的安全感。
骆虞的理智残存,有些嘲弄的感受着自己的反应。
他抖着声音低笑“真不公平啊。”
池穆碰到他滚烫的面颊,擦去他鼻尖的汗珠,轻声叹息“这是无可抗拒的本能。”
oga在发情期时,只有他的aha才能给予他安全感,像是海上唯一的一根浮木。
在那一刻,他将是他的全世界。
在这一刻,池穆是骆虞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