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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来求复婚[穿书] 第18章 何人共我夜吹箫

作者:云浮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6:58:4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少年通身浴火,整个身子也在火中涅槃,一寸寸抻长,如修竹抽出更高更挺的劲节。五指一转,被封印的年华在指尖再度转动。

火中身一似出鞘刀。

他的容貌也变了,轮廓深削,眉骨高挺,少时的精致都化成了无瑕的俊美。一笔笔如雕玉的小刀细刻而成,笔意清拔,风骨疏峻,横剑挽刀般的锋利。

出鞘之后,无论是他的俊美还是他的锋芒都无可隐藏,光华凛冽如北辰。

只是他的俊美与锋芒都太甚,叫人望之生寒。若不伤人,必自伤。

明月悬眸光一闪,微露赞许之色。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一副好相貌,面目深邃英挺,气势霸道又决然。怎么看,都是个人物。

然而那银发红瞳以及眼尾血泪印,依旧妖异如少年时,平添了七分邪气。

明月悬击掌赞道“龙章凤姿,山形海势。有缘得见,是我之幸。”

银发的年轻人微微颔首,接下了他的称赞。

相别辞一现出原身,心智也成熟了几分,先前那些躁动的情念都沉了下去。他微微别过脸,不去看那副赏心悦目的美人出浴图,声音克制微凉“谬赞了。你还要继续游水玩儿吗”

明月悬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口接道“嗯,是啊。”

相别辞无言地望了他一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趣味,那我不打扰了。你玩水的时候动静小点,给旁人听见了,譬如鸣岐,难保他不会胡思乱想。”

啊明月悬一惊,刚才他和魔物搏斗的动静,撑死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沐浴水声,哪有人会胡思乱想这小子扯出鸣岐做幌子,不知他自己刚刚都在脑补些什么。

明月悬瞥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锐利脸庞,忽然似有所悟。

他不是什么懵懂少年,也是知人事的年纪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道侣。就算自己看顾他的起居,如同从前看顾在自己跟前长大的袖心罗一般,他也毕竟不是自己的后辈。

是与自己挂着同一道红鸾命数的男人。

明月悬忽然微窘,低下头,就看见了自己胸前裸露的一片腻雪肌肤。湿水后衣衫半透,淌过胸前时弧线微微,细看是被两点圆肉突兀顶起,隔衫轻晕梅子红。

“”

一刹那之内,明月悬先是调动身上仅剩的灵力压下脸上炸开的绯红,再飞也似幻出一条厚袄把上身裹住。接下来,饶是以他的脸皮,都不怎么好意思抬脸了。

“我,我这燃心泉可是相当珍贵的,你还不赶快回去沐泉修炼,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呢。”

相别辞被赶了回去。汤池热泉一遍遍刷过他燥热的身,火上浇油,心火难灭。最后,他还是咬牙变回了十六少年模样。

出来后,鸣岐居然在等他。头上是丹霞落照,红枫接天,背后有彤墙不断,一片片深红浅红中,少年一身灰衣黯淡也自黯淡得扎眼。

和气娃娃脸,天生三分笑。只是今儿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有些苍白。

“来向夫人道个别,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扰了你们的蜜月,委实过意不去。不过,我到底是应该叫你夫人,还是”

鸣岐的眼神轻轻一闪。

“抱歉,我并非有意刺探您的私隐。只是首座大人为我解封之后,一时难以控制灵力,这燃心泉又碰巧洗脱了您身上伪装用的气机,我这才看破了您的男身。不过,老实说您平时扮女人,也多有不似之处。”

相别辞抱着双臂,冷冷看他“所以呢有何指教你看破了,又如何。”

“不,您误会了,我无意冒犯。只是想问问”鸣岐犹豫了一下,“是因为你们的婚契上当初只写了男女为婚,为了找个无可阻挡的理由才男扮女装成婚”

相别辞愣了愣,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鸣岐七弯八拐的意思。合着这看话本戏文坏了脑袋的家伙光凭自己看到的蛛丝马迹,就脑补了一场大戏出来。

他当他们是一对苦情断袖,身份悬殊,相别辞为了免遭非议,顺利与万神阙首座结为道侣,拿出婚约来压人。

实在是思维奔逸,遭凡间庸俗戏曲荼毒不浅。

相别辞冷冷道“你这么关心是要干嘛”

“我只是想确认确认。原来,首座大人他真的是断袖。”鸣岐脸上的笑破天荒消失了。

“从前呢,想到首座大人居然拒绝了我师兄的示爱,我心下虽惋惜,但并不惊奇,只道他是寻常男子,只爱女子,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有龙阳之好”鸣岐头疼一般道。

“他天生喜欢男人,却不愿接受我师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兄天资高绝,心思澄善,容貌能力俱是不二之选,怎么会有人拒绝我师兄啊啊啊我说错话了你别瞪我我只是,难以置信,犹不死心,想最后问上一句。”

这话落在相别辞的耳中,说不出的刺耳,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只能绷着一张脸冷冷回道“现在问明白了吧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鸣岐拖长嗓音,叹了口气。

夕阳洒金,鹅卵石小道间碎着点点粼金光泽。鸣岐一下一下踩着那些鹅卵石朝前走,声音越来越远。

“虽说是软禁,但老实说这些日子首座大人对我还蛮好。我挺怕他的,可他对我的教诲,字字句句我都感念在心。还是请你转告一句,今生今世,我都不愿与明师兄为敌。”

“俱属正道,位列同门,我们本该是友非敌。此后我会尽我所能平息纷争,以期阻止同室操戈的那一天到来。”

霜月天里四季不分,极寒不改。只是境内遍植百花,妍态各异,这才分出点春夏秋冬的气象来。鸣岐走后,相别辞就搬到了风荷塘的百顷清荷中去,因为整个霜月天也只有风荷塘才有一尊莲花中自生的佛像。

他走到那天成神迹的跟前,顶礼膜拜。佛生莲台,身披华光,眉目慈柔如一曲风荷。他却无端想到了另一个眉目清绝的人。

风荷塘里有佛像,也与明月悬的住处毗邻。

搬到这里来,更近于佛,也更近于他。

就算只是一个闪念,也是他第一回,身在佛前,心有尘埃。

万神阙绝景之一,拜书山经卷参天。

拜书山是万神阙的藏经阁,海纳各派典籍、功法、史载、异闻,卷帙浩繁。但阁中并无任何书架木格,只有一道石路长阶,一座穿云高山,道旁山石无数,一方方巨石上刻着鎏金华灿的大字。

求道之人,入书山叩山门,问山神求缘法。心要够诚,才能求到书中智慧。

明月悬却无需拜山。

首座亲至,山门齐开。

山门之后,峨冠博带、玄服重袍的山神拱手为仪,恭敬低头。那行礼的规程一丝不错,分寸毫厘皆是最好,像是古乐周礼再现人间,又活像是千年的风雅化作了人形。

“首座驾临敝山,小可不胜荣幸。愿竭滴水之力,报以涌泉。”

明月悬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几个卷轴交还于他。书轴到了山神手上,化作束束流光飞回山间,化作一方方刻字山石。

“不必再帮我费力寻书了。或许这世间的典籍,都没有与之相关的记载,给不了我想要的。”

山神一下明睁凤目“怎会拜书山浩藏万卷,天下法门无不容纳其中。怎会派不上用场不知首座大人所寻为何,可否告知在下,令在下为您效劳”

这山神瞧着神气威严,却实是个书呆子。闻说山中藏书无用,话中不由便泄出几分委屈和不服气来。

明月悬温声道“世间玄奇,有时更在书外,这也是难免的事。我就不劳烦山君了。”

他要探查的,是相别辞的魂魄。尤其那一片凶魂,最是神秘莫测。明月悬必须弄明白那少年的底细,才能做出决断,是斩邪除恶还是救人水火。

谁知那人跳脱三界,不在五行,世间法门都辨不出。

非鬼非魔,非神非煞,善恶不分,正邪不明。

他的生魂不似人间任一族类,但既然能被魔门看中,想来并非什么纯善之物。哪怕非是大恶,也必是大凶。

山神微微沉吟“连拜书山都找不出来路的东西,莫非是来自天外”

言至最末二字,话音不由一低,仿佛怕惊醒些什么。

所谓天外,是指他方世界。这原本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但自从七百年前天外之魔降世,血洗人间,此世中人便对天外之人畏之入骨。

千载之下,血犹烈,心犹寒。

明月悬默然半晌,淡淡道“未必。”

如果是那样,那么谁都容不了他了。

亭亭碧水涨清池,柔波千丈,香荷摇曳,似落在碧池塘上一场淡粉疏烟的迷梦。

小池荡莲舟,画船听雨眠。

明月悬坐在乌篷小舟里,半是听雨,半是听岸上小筑内那少年的辗转反侧、深喘长嘶、鬼叫狼嚎。

监视别人做噩梦,真是煞风景,还活像个变态。

可他不能不来。

这几日,他探查到相别辞身上气息有异、神魂不稳,将近日来少年的异样捋过一遍,才发觉一切的根由都是愈演愈烈的噩梦。

夜,是阴气最盛之时;梦,是心魔最盛之时。以噩梦为引惑人心智,也是魔门常见的术法。

想来是那少年背后的人终于发现自己操控他的那条线要断了,连忙加力,试图再一次将傀儡抓回自己的掌心。可傀儡术与相别辞体内的凶魂两相冲撞,恐怕只会越来越失控,直至魂魄彻底崩毁。

那些人下手还真是狠,明知法术失败或许会毁了这孩子,还是一心兵行险着。

明月悬不着痕迹地一叹。

白日里他踌躇再三,还是替相别辞又拔了几根傀儡针下来,试着自己设阵去封印那凶魂,最终未果。

要固下那样一个封印,必须时时向其输送灵力,以寻常法器辅佐也未必有用。等同是时时要分心与凶魂的天生煞气相搏,身上背了一个沉重的负累。若他体内没有装着天罪狱万魔的话,还能做到,如今却是不敢冒这个险了。

不对,说到底我干嘛要这么为他着想明月悬心思忽然一转,如梦初醒。

那是他藏锋百年,欲斩之剑下的明日魔头,是天要之死的反派,不值得他去做什么。

控制不了的话,多叫上几个人一齐将他消灭了便是。要烦恼的也该是如何除魔,如何在除魔时保护好天下生灵,而不是忧心于他的痛苦。

他本应对他的痛苦冷眼以待,隔岸观火。

水阁外是人间仙境,水阁内是人间地狱。

相别辞身形蜷缩,痉挛不休,十指如爪磋磨过床褥,刺破雪绮素绸,也刺破自己血迹斑斑的体肤。

恍惚中,他错觉这并非自残,是地狱中的恶鬼爬出来找他报仇了。白骨架子上挂着的一团腐肉,腥血浓黑,尖利的指爪朝他刺来。空荡荡的眼眶,淌着泪迹一样的血痕。

是他母亲的泪,是他族人的血,是他琅华城破时的鬼。万万千千的幻影抓住他下沉,逼迫他到地狱里去。

离开霜月天风荷塘,去他本该去的地方。

他没有办法从梦中醒来,因为比起此时此刻身在之处,那梦反而更像是真的。

鲜血,哭喊,尸山,恶鬼,这些是真的;夜雨,荷香,绮窗,月光,这些才应该是假的。

或许他从来没有上过仙山,没有遇见过雪衣挽剑容颜绝世的天人,没有尝过百味赏过百花,永远都待在他最熟悉的那个破庙里,一夜夜磨砺着复仇的招式。从午夜至天明,从今日到明日,百年又百年。

然后在等待天明的间隙,抬头望见透过庙顶破瓦照下来的小小一束月光,做了短短一场梦,梦里遇见月光一样的人。

梦魇纠缠,心魔迷乱。

直到响起那一曲惊破乌云、唤起明月的箫声。

长风一曲玉箫来,照破残烟,洞彻云水。风吹雾散,天地有清音。

那是极清极远的箫声,仿佛不带一丝烟与尘,使人心为之一空。高渺接天,然而并不寒冷,而是挟着一份无言却相伴的温柔。

道是无情却有情。

相别辞在剧痛中睁开眼睛。

背上冷汗潸潸,身上血痕交杂。但是噩梦已散,心魔已去。

窗外箫声未已,悠扬不绝。一声声调着他狂乱的心弦,直到心跳稍复。

他突然跳下床,冲将出去。

月夜莲塘,有人舟上自吹箫。

那人见他跑来,停了唇边玉箫,余音犹绕梁。“怎么,被噩梦吓到哭鼻子跑来找爹爹啊”他说,唇角一点笑意跳脱。

“多谢。”相别辞望着他,心中一瞬似有许多话,但最后只能憋出这一句。

明月悬回过头,月光照在他侧脸上,画出一道银亮的线,绝丽的弧。

“你身上术法尚未除尽,恐危及心魂,你自己想过什么法子没有”

相别辞茫然地望他。

明月悬冷漠地翻了他一眼“真够没用。难道以后你一犯噩梦我就得跑来叫醒你,你天天晚上躺在暖阁香帐里,我就负责站在一边吹一晚上箫,哄你睡觉”

相别辞心念一动,偷偷想了想那般场景,暗自觉得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明月悬没理会他有什么心思,丢了个什么东西过去“拿着,跟我一起吹。”

少年以双手捧住,才发现是一管冰箫,顿时手足无措“吹、吹什么”

“吹箫啊,跟着我等等,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吹吧”

两人面面相觑。

“竟然不通乐器那么音律乐理呢,该不会一无所知吧天啊,你平时都在学什么,我看你字不是认得挺多的吗”

明月悬开始后悔自己教他箫曲的决定了。

竟然要从头开始教,这得教到猴年马月去,费多少心神受多少累

“为什么要学这个”相别辞小声问。

仙门弟子习音律,是名门大派必备的教养,想来也跟他这种乡野散修没什么规矩。

明月悬沉吟一刻,玉箫在手中轻轻一摇。

“我打算教你一套本门秘传的曲子,这是据我所知天底下镇心魔、固神魂最快的仙术,名唤观心不动曲。等你学会了,以后再遇上同类法术,多少有些自保之力。否则就是没有今夜的梦魇,也会有别的玩意儿来加害于你。”

手中的冰箫突然似有千斤重,相别辞使劲攥住了它,这才没有叫它掉下去。

原来明月悬已经替他想了这么多,想到这么远去。

相别辞还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情,毋宁说他从没有考虑过今后这种事。日子如何从来由不得他,所以为什么要去想将来。

可是有人替他想到了。

明月悬的心思远比相别辞还要纠结,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慷慨地横插一杠。

都怪那小子在梦魇中叫得太惨,比杀猪杀鸡还吵,害得他实在没办法,明月悬愤愤地想。

“你听好了,任何东西我只教一遍,过时不候。”明月悬杀气腾腾地挥了挥手中箫,“我想教便教了,学不学由你。”

“我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我没那工夫天天晚上陪你待着,专心拯救你一个人,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我不想出手,但还是大发慈悲给你这个机会,望你好生领悟。”

“你的神智不够稳定,心境也岌岌可危,魂魄里出了什么毛病我也拿不准,只知道要是任何一样发作了,必成祸患,那时我不会留你。所以你给我好好勤学苦练,免得堕入魔道还要劳我清理,脏了我的手。”

明月悬别过脸去,不看他,口中只是冷淡疏离地送出话语。但见眼前烟波迷蒙,是上不接天下不占地的渺茫一片。

“你要是入了魔,我是不会管你有什么理由的。”

观心不动曲是他从前在佛刹海坑来的佛门圣物,有清心渡人之效,或许真能唤出几个神迹来,改变这个命中注定走上歧途的佛门弟子。

他给他一条逆天改命的路,端看他自己走不走。若他不改,就是本性如此,合该是千刀万剐的魔。

权衡了千万遍才做出了决断,按理说是卸下心头一块大石。但此刻嘴里发着狠,不知怎地却没滋没味起来。

岸上那少年都被他说晕了,呆呆的像块木头。

他教导过那么多晚辈,还没有谁看起来是被吓成了这模样。

呆得像个人偶,很漂亮,也很滑稽。

明月悬索性盯了他一会儿,干干脆脆笑了起来。

“被我说怕了瞧你那傻样儿,现在先别发憷啊,该你苦的时候还在后头呐。”

他不是发憷。

更不是怕。

只是那声音太过天籁,说出来的话语于他而言太过温柔,所以他疑心是不是又陷进了一场梦。

就像那天的梦貘泪,喝了之后一不小心就奢望自己不应得的东西。

“其实我不应该相信你的,”明月悬一边笑一边闭上眼睛,“因为不论怎么想都没有什么理由,可就是很想相信一次。”

“哎,不说啦,我都不知道我是应该为自己这么心软忏悔,还是为自己是这样的大好人感动陶醉。”

相别辞低低应道“你真的很好。”

明明是仇人,却不计前嫌。他才是真正如佛祖舍身饲虎的人,是自己枉读了经书。

“用不着夸我,更用不着讨好我,太早了。”明月悬勾着个冷诮的笑,回过头,“告诉你,谁要是辜负了我的信任,我必将十倍报还。”

“不过在此之前,想一想我都相信你了,你也多相信相信你自己吧。”

末一句声音低得像夏晚的微风,荷花一摇就散去了。只有塘上涟漪记得它曾来过,撩起一点微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溯湫 的地雷

分割

攻长大后是比受高的啊,两个人差不多是189:177的高度,不过彻底用成年形态出现还要过上几章,以后就只有受伤才会变成少年体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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