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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来求复婚[穿书] 第59章 诛魔者魔

作者:云浮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6:58:44 来源:就爱谈小说

星河浮槎载着一行四人, 悠悠穿云而去,要回归九重天上。

歌曼荼要留下来钻研天京旧族身上祸血的破解之法, 已有了眉目, 抽不开身。明月悬被拎回去受审, 她也不太担心。

“首座大人是我生平所见最为颖慧之人, 就算前路茫茫,我也相信您一定能逢凶化吉。”她说。

逢凶化吉,要果真如此便好了。相别辞倚在云窗之侧, 俯瞰大地, 面色阴晦。

过天涯倚在廊柱旁打量他, 怀中抱剑, 衣袍轻敞, 形容闲适, 却有一双冷锐的眼。他看了相别辞片刻,摇摇头“你身上那份不属于正道的煞气还是给我藏好了, 要是被人逮住, 他又多了一条罪名。”

相别辞冷冷回道“我当然知道, 不会拖累他的。”

你在他身边, 就已经是拖累他了。这话差点冲口而出, 但过天涯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明月悬有自己的主意,就算是朋友, 也没有蛮横插手的道理。

过天涯吹了声口哨, 挥去心中的烦闷“你知道轻重就好。那么, 看在阿悬难得拜托我一次的份上, 我会忘掉那天在天柱塔底发生的事也忘掉你那时的模样。”

他十分大度地笑了笑,当作示好。

不过相别辞立在窗边,脸上依旧清寒如冰,八风不动。

过天涯眯起眼瞥他,心想这小子看着还是叫人不舒服啊。

这张冰雕雪琢的脸怎么看怎么讨人厌,嘶嘶直冒寒气儿,靠近了便要伤人。尤其是瞪着自己的时候,脸上明晃晃刻着“你谁啊,别烦我”六个大字。

要不是过天涯见识过他在明月悬面前那温情脉脉的样子,真的要把他当天生面瘫来看了。

过天涯深吸一口气,轻舒眉目“你在阿悬面前和在我们面前根本判若两人,真是叫人伤心啊。以后都是同门,何必如此生疏干脆从今天起,你也试着像看待阿悬一样看待我们吧”

相别辞听见这话终于动了一下,幽幽地望着他“抱歉,这一条不行,我很专一的。”

直到少年的背影迤迤消失在回廊尽头,过天涯才从石化中解脱出来。

“这这这到底跟专不专一有什么关系不对,他在暗示什么难道他对我那个脸有多好心就有多黑的朋友”

万神阙,诛邪台。

霜风凄紧,山势伏龙。孽龙残骸化成了壮阔千山,龙首处断崖如削,洁如白骨的山石堆起了万丈高台。

刑台上一无雕饰,寸寸如雪,一色凄凄的白。

再是修为精深的仙门弟子,也绝少涉足此地,人人都惧怕这里的冷清,这里的威严。那威严太过肃杀无情,伤人时是不留余地的。

诛邪台上不知斩过多少罪人囚寇,诛邪台下不知飘着多少戾气深重的凶魂。龙首断崖里,年年阴风,夜夜鬼哭。

所以环着这高台,一列列插着漆黑旌旗以镇怨鬼,旗上斩字纹招张。诛邪台的盛名威震着所有不法之徒,不管生前死后。

最高处的大王旗下,立着一个男人。

威名赫赫的诛邪台主,卫道隐。

他天资无双,年少成名,驻龄也极早,看着不过二十许,怎么都不像一个少年人的父亲。那剑眉星目英俊得逼人,只是此刻面色不豫,一身杀气烈烈如剑,叫人胆寒。

不止是卫道隐,万神阙万千宗门,一半的宗主高人都在这里了。

阖门英杰,毕聚一堂,为的却不是议事,是等人,等他们的首座或者说是疑犯。

太苍山山主白冥华,风姿神秀如飞鹤的年轻人,蹙起长眉时却别有一种沧桑倦意“都过了这么些时候,怎么还不来呢卫台主,听说令郎与令徒同首座殿下向来交好,要他们押人过来,会不会强人所难”

他质问的是卫道隐,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又急又尖的声音,抢了先,利箭一样刺过来。

“白山主也知道是强人所难呵,要不是你们无理逼迫,卫台主又何必派人去请首座大人。首座大人不过收拾了几个不肖子弟,养出这些烦人精的老鬼们就开始上蹿下跳,要摆威风,你们这是威胁谁呢”

那少女一双凤眼凛凛睨着白冥华,白冥华则毫不动容,悠然道“晚仙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您大可不必咬牙切齿,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我所作所为,只为求一个真相我问心无愧。”

晚香风冷笑一声。

台上众人,隐隐分成了两派。一派立在白冥华身侧,皆是几个大宗门的主事人,与明月悬素有芥蒂。另一派则三三两两到处站着,同晚香风更亲近。他们是万神阙中支持明月悬的那一系,多为散仙小修,权势不高,修为则不弱。

如晚香风,她是妖族混血,神鸟鹓鶵之后,因体内妖血而饱受非议。那一年她被魔王军的赶妖铃迷惑,化出妖身为其驱使,绝望到想要自毁元神。万神阙的天兵天将难辨她敌友,踟蹰不敢上前。

是那个白衣仗剑的少年拂开人群,踏着鲜血杀阵向她走来。他并指,一道剑气点在她眉心,打碎了她的桎梏。

万里沙场,连天风烟,只有他点尘不染,如天边误落下的一段月光。

“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只是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罢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家不都是这样说的么”

清醒过来之后,她问他。

那个刚刚继任首座不久的白衣少年转过脸来望着她,他有一张令人心悸的漂亮面孔,一笑作春温,绝胜满庭芳。

他说“你的心,别人决定不了,只有你自己才行。只要你想留在万神阙,谁也不能赶你走我不准许。”

首座大人救回了身陷迷途的她,也救过别的很多人。明月悬一贯我行我素,他要保的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下。过于刚硬的作风令他树敌无数,但也令无数人死心塌地地追随他。

至少她晚香风,是一定会站在首座这一边的。倘若太苍山主执意要弹劾首座他们都猜白冥华打的是这个主意,不然他怎么会一心拉上卫道隐,须知依万神阙的规矩,能弹劾首座必须要得诛邪台的首肯她决不会准许。

晚香风的视线稍稍往后一瞟,与身后披坚执锐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战死关的界寻,同样也是首座大人的拥簇。

他们都是首座狂热的追捧者,从前无事的时候就会在一起交流首座大人的喜好,首座大人新种了什么花,和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吵了架,又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胆敢和首座大人传了绯闻诸如此类,十分奇异的交流。

而今日,他们悄然往来的眼神里,交流的仍是同一个人。

若是太苍山与天心不二道下了狠心要对付首座,那他们也只有图穷匕见了。

台上人群两分,各怀心思,彼此相对如仇,只有一个男人漠视眼下一切涌动的暗流,孤棱立在人群之中。

不偏不倚,立在正中。

那是卫道隐,方才白冥华与晚香风的争吵,于他仿佛只是耳旁风。

良久,他才抬眼,寒声道“来了。”

翩翩白衣自天降。

于万众瞩目之下,心潮暗涌之际,他回来了。带着半身风霜一世尘,容颜却清曜如初。

“叫诸位久等了。”

明月悬开了口。语气平和,笑意雍容,仿佛不是前来接受门中诸人的质询,而是前来主持一场风流华宴。

他身后,过天涯和卫兰因也悄然御剑,无声降下。两人佯作押着他的模样,不过意思意思,态度极其敷衍。

而在人所难察的地方,一个身披黑衣头戴风帽的少年给自己用了隐身术,默默藏起了自己。风帽下飘出一丝半缕银发,烁烁如流萤。

相别辞抬起头,眺望明月悬的背影。

他最珍视的那个男人身罹患难,将要孤身面对的尽是些虎狼之辈,不知多少人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分而食之,而自己偏偏不能去陪他。

唇被他咬得太紧,鲜血蜿蜒流下。

明明在天京旧址觉醒了血脉的时候,他就发过誓,只要自己的手中握着这份力量,就决不会叫任何东西伤及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卫兰因注视着明月悬,他目光幽沉,犹如无尽之海。

“冒昧唤首座前来,所谓何事,阁下想必心知肚明。万神阙的首座,怎能身染魔秽,还请阁下给我们一个解释。”

明月悬听着他古井无波的声腔,笑了一笑。

“我的确身染魔气,但事出有因,百年前七玄间之乱,你们以为是谁镇下了天罪狱里的千万魔头”

他终究还是说出了真相。

场上顿时便是一阵骚动,众人哗然。当即便有人羞愧万分“首座大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你早知您不是因为勾结魔门,而是为了护佑正道舍己为人才染上的魔秽,我就是再没有良心,也断断不敢诋毁您”

泪水,羞惭,恍然大悟,场中一时嘈嘈杂杂,上演的都是如此这般的戏码。

被这许多人感恩戴德,明月悬脸上还是波澜不惊,只看向诛邪台上仍旧岿然不动的那几座大山。

“前辈,”他恭恭敬敬地称呼那些位高权重之人,“这个答案,你们可否满意”

他眼中装着三个人,太苍山山主白冥华,往生阁曦光天女,天心不二道掌门青荒主。万神阙中呈鼎足之势的三大最强宗门之主,恰好也是这里最不喜他的三个人。

回答他的却是卫道隐“首座心怀天下,舍身取义,堪为吾辈楷模。我敬服你的为人。”

这磐石一样的男人,竟对着他拜了一拜。

铜浇铁铸的腰,竟然也会向着一个人弯下

就是他的儿子和徒弟,从前也只见他眼高于顶的模样,这一拜将他们的眼睛都拜得溜圆。

明月悬也是一惊,回了一礼“此乃分内之事,卫前辈不必行此大礼。”

不过他心有预感,卫道隐赞许他的所作所为是一回事,但要他决定如何处置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早在穿越来之前,还没有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书中的世界里见识过卫道隐的铁面无情了。

哪怕是他视若掌珍的爱子,一时行差踏错堕为邪魔,他也一样会毫不留情地将诛邪神剑狠狠斩下。

哪怕承他衣钵的首徒挡在前面苦苦哀求,诛邪剑锋也未有片刻迟疑。

大义之前无私情。

在原定的命轨上,卫道隐大义灭亲,翦除了自己的儿子卫兰因,也由此同过天涯反目成仇,最后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明月悬可不觉得自己在卫道隐心中的分量能同兰因比,他的待遇只会比兰因还惨得多。果不其然,卫道隐缓缓道“可魔气缠身,注定是祸患。若你无力自控,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宜再任首座,到处行走。”

“你的实力过于强横,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为天下计,还请明师侄在诛邪台闭关一段时日吧。”

作为万神阙的裁决者,他做出了他心目中的最佳选择。

明月悬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能闭关,因为我还有要做的事情。我也无需闭关因为与魔为伴,对我来说早就是熟悉的事了。我有足够的把握。”

卫道隐双眉一沉,怒意毕现“年轻小儿,刚愎自用未免太过头了你有什么把握心魔不由己、堕魔不由身,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前人,沾染了魔气也不敢说自己能将其完全拿捏,你以为自己有何特殊”

“我当然同他们不一样,”明月悬沉沉地笑了,目光却幽晦寒极,“我的功法,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我开始修行的那一天起,我的根基就刻上了灭魔咒。斩灭魔气,不成则死。”

“我永远不会有堕魔的一天,因为在那一日来临的前一刻,我的功法修行就决定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淡淡话音,却如雷霆掷地。

台上一时寂无人声。

只有寒风呼啸,寒鸦数啼。

远处,把头藏在风帽下的少年猝然扬首,潋滟红瞳里血色陡深。那话是什么意思

天下万法,仙途无数。人人的修行法门不同是极正常的事,可是谁会修行如此狠厉、不留半点余地的功法呢

狠厉得几近于诅咒。

卫道隐也是一震,疾疾喝道“这可谓是闻所未闻,首座若拿出证据,我便信你。只是常人入魔,尚有机会弃暗投明,斩尽心魔返回正途,首座何故如此决绝”

“因为一些往事。”明月悬苍白地笑了笑,“你们若想听,我便讲给你们权作闲谈罢了。”

“要看证据,我也证明给你们看。”

青年扯起长袖,露出一截光润手臂,剑气一挥,左臂上便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滴下的血,隐隐透着黑。

魔气内藏。

然而还不待血中的魔气散落出来,便有一道小小的剑光自丹田生发,一剑将魔气斩碎,化作烟尘

“我原本就体带魔息,修炼这功法不仅是为了增长修为,更是为了除尽体内魔的杂质,斩断我身上污秽的部分我的剑,能斩断我身上最黑暗的东西。”

诸人大哗。

这话,注定也能叫天下哗然。

诛魔的正道第一人,竟然拥有着近乎魔物的体质诛魔者魔,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明月悬脸上神色如常。他侧着头,半是沉吟半是回忆“那还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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