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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必须离![娱乐圈] 192、第一百九十二章 祭日

作者:光明在案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5:00:38 来源:就爱谈小说

无声剧组。

片场内搭建的景是一片乱糟糟的工地,现在一场戏已经拍完,场景内的群演陆陆续续走出去,摄影也调试起了器材。

齐宏以及另外几位导演,并着两三位演员,正围在监视器前看刚刚拍下的镜头回放。

屏幕中,一个穿着军绿色工装外套的年轻男人蹲在工地边上。说是军绿色也并不准确,因为尘土和破损泛白的口子已经让这件衣服呈现出灰不灰绿不绿的颜色,和男人蒙了灰的头发相得益彰。

他蹲在路边一遍遍数着手中的几张红票,一连数了三四次。男人的手指依旧修长,但是黝黑龟裂的皮肤让人忽略了这一点,只注意到这是一个活在生活底层的工人的手。

旁边有人操着带着口音的话喊了一声“哑巴,别查了,你又不识数。”说着那人转过头跟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周围顿时响起哄笑。

哑巴又数了几次,这才把票子卷好塞进衣服靠里面的口袋里。他站起身,脊背微弯着,看着不怎么起眼。走路姿势也算不上挺拔,脚上不太合脚的解放鞋被踩得频频偏斜。

镜头对准他的脸,这才让人看到,尽管面上带着风霜,但他那双还带着点稚气的眼睛昭示着,这还只是年岁不大的大男孩。

转瞬画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爸爸”,镜头转过去就看到一个背着书包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站在路边。女孩穿着朴素,但干净整洁,被养得很好。

播放到这里,齐宏抬手按了暂停键。

他摘下耳机,又把监视器里的内容倒退几秒,指着那个画面对身边几个年轻演员说道“你们看,就这个背影,你们谁能看出是叶祈远”

旁边围着的演员均是摇头,齐宏开始给他们讲戏“演员干的是什么活就是把自己骨头都敲碎了再捏成角色的样子。你们都知道叶祈远是模特,出了名的形体好。但是人家能站在t台上走秀,也能蹲在工地上演农民工,这就是演员。”

夸完了叶祈远他又忍不住揪着几个演员训斥“

你们得记住你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到了镜头前就别老想着自己圈内人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演什么得像什么。”

但是齐宏话说完,就见一个样貌不错的演员看着监视器屏幕,摸了摸鼻子说道“叶哥这次扮相那么丑,看来上映后得掉粉了。”

齐宏当即就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刚刚一通话说给狗听了。这几个演员大部分都还是学校的学生,齐宏给他们上过课,这会儿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他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位问“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金像奖选他不选你吗”

齐宏本意是随口嘲讽,那位学生估计是个棒槌,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还在等着齐宏给他讲解,抬头就见齐宏盯着他沉默了两秒,然后突然有些崩溃“妈的你还真敢疑惑这个问题。”

齐宏没了兴致,挥挥手赶走身边的一群人。他刚想把叶祈远叫过来交流交流,手都抬起来了,突然想到这位刚被自己猛夸了的演员,今天拍完这场戏就请假离开了。

叶祈远刚赶到机场。

他手边没带行礼,也没让助理跟着,一个人在候机大厅里等了一会儿,然后检票上了飞机。起飞前他最后一次拿出手机关机的时候,看到上面叶盛凛给他发的一条信息“到地方联系。”

叶祈远没回复,关机后就靠在一旁看着窗口外的风景发呆。

机坪上已经没有旅客了,飞机即将起飞的提醒播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照着指示做好准备。这次航班的目的地是西方的一个小国,叶祈远也是第一次去。

这一次他的出行,除了和剧组请假外,叶祈远没有告诉任何人,连纪尧也不例外。

明天是他母亲的祭日,他要到一个从未踏足过的城市,去寻找母亲沉睡的墓园。

航程时间很长,叶祈远醒醒睡睡熬过了接近二十个小时,飞机才落地。

这个国家很小,在地图上不仔细找可能都看不到。但是环境却不错,四季阳光都很好,没有过度工业化带来的污浊空气,生

活也很安逸。

纪尧给他的资料上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墓园安置在城郊,叶祈远转了两辆车才找对了路线。最后他坐上的那班公交上人很少,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偶尔见几个背着书包年龄还很小的孩子。

叶祈远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人坐在位置上很显眼,时不时对上一些孩子好奇的目光和老人们善意的微笑。

叶祈远一一回应,然后看向窗外。乡村公交慢悠悠的晃着,他能看到大块的麦田,还见到了一只趴在草堆里打盹的狗。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变得平静下来。

叶盛凛比叶祈远启程的早,但是等他来到墓园,找到前妻的墓碑,便看到捧着一束花的青年已经站在了墓碑前。

叶祈远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他很少穿这样沉重的颜色,这让他身上那股天生的温柔被驱散了些许,带上了点冷漠。叶盛凛来的时候,他正弯腰在墓碑前整理着什么。黑色衬衫罩着清瘦的身体,透出一股寂寞又孤独的单薄。

这整个城市阳光都很好,唯独墓园例外,像是藏在阳光里的一处暗角,又像是未亡人给沉睡在地下的人腾出的一份宁静和安逸。

浓密的树荫围着墓地打转,四周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这座墓碑应该很长时间没被清扫过了,尘土积了一层。想想也是,叶祈远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孤儿,是这个国家和华国的混血,血脉牵扯着两个国家,却又仿佛和哪个都不贴合。

但弯腰清扫墓碑的时候,他又发现墓碑前有几朵已经干枯的小花,只是被风吹散了,所以他第一眼看过去时才没注意到。

叶祈远没把那些花束扔掉,而是收拢起来,再次摆在了墓碑前。

他手里也捧着一束白色的花朵,叶祈远并不能叫出名字,似乎是当地的一种花,在附近的花店里买的。虽然语言不通,但开在墓地旁的花店也能猜到他的来意。

叶祈远还听到店主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对他说,这种花可以使亡灵安息。

叶祈远把自己带来的花放在墓碑前。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就这样蹲着身子仰脸看着墓碑上已经模糊的照片,在心里轻轻道

“妈妈,我来看你了。”

“祭日”这个词,仿佛自带一股氛围,只要想到它心里立刻就冷冷清清的,有点无奈,还带着一股悲伤。

但其实在这天到来之前,叶祈远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的父母一直都不在身边,即使已经知道亲生母亲很早便离世,叶祈远也还是有种错觉,感觉他们依旧在同一个世界上,只是他没找到而已。只要他努力,也许某一天就会相逢,带着溜走了二十多年的时光。

直到,他看到眼前的墓碑。

墓碑的字迹也已经模糊了,连棱角都被时光和风磨平。叶祈远仔细看了看,又凭借之前在飞机上简单看过的词汇,依稀能够猜出他的母亲生前应该是一位教师。

叶盛凛的话佐证了他的猜测“她之前在附近的一所学校里当老师,孩子们很喜欢她,经常跑到家里来玩。”

叶盛凛的语气带着些许感慨。

在叶祈远的记忆里,这里对他来说只是个需要坐上二十个小时才能飞到的陌生城市,而对叶盛凛来说却不一样,他是结结实实的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当时他甚至已经办了移民的手续。

回到纪家后,经常在国外跑动,他也不止一次路过这座城市,但是却是一次都没敢踏进来。

叶祈远看着墓碑,没有回应叶盛凛的话。

他在想,死亡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成了一块冷冰冰的墓碑。然后她会渐渐地从人们的谈话中消失,最终在朋友的记忆里也只成为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他又想,死亡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因为时光荏苒,虽然记忆模糊,但人们依旧会为了记忆中那个不再清晰的影子,献上一束花。

叶盛凛的情绪也很浓重,他忍不住想拿出一根烟,但又想到墓园里禁明火,又堪堪压下只用手指捻着。

很长时间,两

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太过沉痛的氛围透出来,只有周围树叶的“哗哗”声常年不变的响着。

又过了一会儿,叶盛凛突然听到叶祈远出了声,他看到叶祈远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对他道

“自从知道身世以后,我一直疑惑一个问题。她也是孤儿,知道孤儿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她什么都只知道,那为什么,宁愿把我送到孤儿院,也不愿意让我和叶家、和你产生一点联系呢”

其实叶盛凛也经常在想这个问题。他时常反思,当时他以为的和平离婚,是不是给前妻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又或者是因为他再次结了婚,让她担心孩子被苛待

否则为什么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国,却选择把孩子留在孤儿院

叶祈远一句话再次勾起了叶盛凛的疑惑,他抬起头,就见叶祈远抬手摸了摸照片上女人模糊的轮廓,然后说道

“现在我知道了,她只是不想让我变得像你一样。”

这句话对叶盛凛的冲击很大,不仅是因为内容,还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是叶祈远,他的儿子。叶盛凛起先以为这是一句埋怨,但很快又意识到,叶祈远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

这句话不带着谴责,也没有攻击,只是单纯的陈述。

叶盛凛忽然又想到,在叶家那顿孤独的午餐。

他知道叶祈远在说什么。

手里造价不菲的香烟已经被他捻断,烟草洒了叶盛凛一手,全都黏在他微潮的掌心里。

叶盛凛把烟丢进垃圾桶,看着一片狼藉的手掌,有些沉闷的开口说道“我犯过错,很严重的错。严重到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配的上现在的位置。”

他年轻时一边抗拒家庭的安排,一边风风火火走自己的路。当时他不仅不愿意继承家业,还自己恋爱结婚,移民手续办下来的时候,他父亲直接被气得脑溢血进医院。

但叶盛凛没回头,他想什么都不能牵绊他的脚步,他要为自己的小家负责。那时候即使前妻劝了他两句,让他委婉点,回家看看老人

但他并没有听从。

一是因为当时叶家的医疗条件很好,另外则是因为叶盛凛知道,这个矛盾无法调和。要么他离开现在的家庭回去继承家业,要么就是和家里彻底决裂。中庸的办法在叶家行不通。

彻底和自己出生成长的家庭决裂是痛苦的,叶盛凛强忍着不去关心国内的消息,窝在遥远的小城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彻底隔绝是不可能的,一次阴差阳错的回国,他看到了摇摇欲坠的叶家。

他的父亲去世,因为他决绝又胡闹的行为,叶家几乎成了笑柄,内部也一片混乱。在他离开之前叶家的生意上就有些问题,原本有叶老爷子撑着还好,结果由他一闹场面更是无法收拾。

原本叶盛凛以为,只要自己走得够决绝,就不会回头。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人是无法彻底与过去割裂的。

又挣扎了一年,他还是决定回去撑起叶家。

但叶盛凛很清楚,他的错伤害了两方人,叶家被他搞得一塌糊涂,和前妻的家庭也是。从那之后,虽然坐上了叶家家主的位置,但他始终谨小慎微,生怕一步踏错又酿成大祸。

从前他决绝的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走得乱七八糟,现在他只能克制着走另一条。

叶祈远静静的听他讲述,中途并没有打断的意思。

只是在最后,他道“你面临的问题,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有一件事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只有两种极端的解决方法。而且错是你犯得,后果不应该让别人来承担。”

说着他转过头看像叶盛凛,在母亲的墓碑前,第一次这样叫他

“爸,我觉得你特别可怜。”

“你看起来什么都有,但其实叶家不是你的,叶氏的钱和权也不是你的。你像拿着别人委托你保存的东西,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让别人失望。”

叶盛凛还站在垃圾桶旁边,他的手有点抖,不知是因为叶祈远那声“爸”,还是因为他说的话。

他听到叶祈远又道“其实有真正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

小家。但正因为你知道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所以恰好少了点爱惜。”

叶祈远很快又坐上了回程的飞机,他只在剧组请了两天多的假,大部分都花在飞机上。

离开墓园的时候,叶盛凛的状态不怎么好,叶祈远看着他坐上了车,而且旁边有助理跟着才放心离开。

这人被他一番话砸得摇摇晃晃,像是有些想生气但又发不出火来。可看他要走了,还不忘摇下车窗让他上车,说要送他去机场。

叶祈远心情也不是很好,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过去,自己一个人转了几趟公交才晃悠到机场。

他在来时的飞机上睡了太久,回程时便睡不着,干脆看起了剧本,一边看一边做笔记,顺便还把前几年的一些经典电影反复扒了几遍。

在做这些工作时他向来认真,十几个小时便这样过去,中途连飞机餐都没吃。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没什么,等双脚一沾地,他便后知后觉的觉得整个脊背连带着肩膀和脖子都又僵又疼。

而且两边国家有些温差,他穿的太薄又在稍显阴冷的墓园里吹了点风,现在呼吸到国内有些燥热的空气,就觉得整颗脑袋都隐隐发沉。

虽然回来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但叶祈远那么大的人了这点数还是有的。他怕自己感冒影响后面的工作进度,干脆回家,准备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剧组。

在飞机上看了那么久的剧本,到家就觉得又困又累。他还记得自己头疼,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药,找到药箱才发现里面一水儿的全是胃药,唯一一盒感冒药还过期了。

抱着药箱坐在沙发上反思了一会儿,他又想,都那么大的人了不吃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非常有诚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洗漱完,又喝了一大杯热水,叶祈远自觉自己处理的很好,爬上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明明困得要死,洗澡时眼皮都打架,但关上灯,闭上眼之后,又有各种混乱的片段在他脑海里闪现。有叶盛凛和他诉说往事时的样子,有那座

冷冰冰的连照片都模糊的墓碑,还有他在飞机上看过的各种电影里的情节。

一股股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感情在脑海里窜动,又涌到胸腔,然后趁着这个他有些虚弱的时期在他眼眶和鼻腔中流窜,又酸又痛。

这觉睡还不如不睡,叶祈远又掀开被子爬起来,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手机飞行模式还没关,于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关闭飞行模式之后,常用的聊天软件立刻弹出来一条未读消息。是几个小时前,纪尧发来的,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叶祈远数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又两天没吃饭了。

起先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有些饿,但他不习惯在机舱那种场合里吃东西,于是就没叫飞机餐。后面下了飞机又赶赴墓园,是没心情吃东西。

他的胃有毛病,饿着饿着就仿佛成了摆设,什么感觉都没有。

因此现在看到纪尧这条信息,叶祈远下意识就有点怂。

但是他又翻了翻,发现纪尧没得到回复,没像之前那样追着他问,或者发个问号,而是干脆没信了。叶祈远有点不满,他单手托腮,另一手戳着屏幕,看能不能戳出条信息。

他突然又想给纪尧打个电话,对他说“我两天没吃饭了,有本事你来打我。”但是看了看时间,却发现他今天睡得早,纪尧那边还是凌晨。

不想打扰他休息,叶祈远最终扔掉手机,靠在床头发呆。

他觉得,他有点想纪尧。

想和他说说话,甚至有点想听他用那种冷淡又无奈的声音,虎着脸问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他还有些想念纪尧身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带着点薄荷味,又让人觉得很安心。

安心到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

额角一突一突的疼痛,让叶祈远放松了点自制力。又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他突然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人离的远,房间不是就在他楼上吗

叶祈远连鞋都不想换,直接穿着拖鞋往外走,心想大不了回来再换一只。

纪尧的房间就在楼上,他没按电梯,直

接走楼梯往上爬。或许是连坐了两天飞机有点累了,他觉得脚步很重,明明只有一层楼梯,爬起来却像是翻山越岭一样。

等到站到纪尧门前的时候,叶祈远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喘了。

房门装的也是瞳孔识别器,他没骨头似的扒在门板上。本以为这个距离那么近已经可以识别了,但这该死的机器竟然提醒他姿势不正确。

叶祈远只能无奈的直起身。

因为纪尧比他高几公分,这个仪器显然专门是为了纪总裁服务的,致力于不让总裁低一分头。所以现在叶祈远还得踮着脚尖保持直立。

“啪”的一下门开的时候,他恰好握着门把,差点跟着骤然打开的门滚进玄关。

纪尧的家里一如既往的冷清,没有丝毫人气,甚至因为空旷了那么长时间,这种感觉越发的浓重。一般这种冷清总会让人觉得寂寞,但叶祈远被这种氛围包裹的一瞬间,却前所未有的宁静下来。

脑海里那些翻腾的思绪像是见了天敌一般,骤然蛰伏起来。但额角的胀痛却是十分,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明显。

在楼下自己家时,叶祈远很想暗戳戳的来探索一下,找到纪尧家的主卧窝进去睡一晚。但真到了人家家里,他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不出那么失礼的事。

于是在回去还是住客房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两秒,叶祈远朝着自以为的“客房”走了进去。

他记得自己租到房子前住过这个房间,时隔那么长时间,房间里的布置还是一点没变。他绕过外间往里走,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却发现还是有点变化的。

那个被纪尧抢走的棉花玩偶,正摆在床头上。

正因为房间里没有多余的配饰,所以唯一一个色彩有些鲜艳的东西便异常显眼。

叶祈远拿起那个以自己为原型的娃娃摆弄了一会儿,很快忍不住涌来的睡意,没一会儿就扑在了床上。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嗅着枕头上的气息,心里有些疑惑。这里不是客房吗,怎么也有纪尧身上的味道

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这里真冷清,一丝人气都没有,织物上只有洗涤剂的味道。但现在,叶祈远却觉得这味道和纪尧身上的清冷的薄荷味很像。

他很累,睡得很快。因此没注意到,在他入睡后没多久,外面门上的瞳孔识别器又是“滴”的一声响,然后拎着个小型行李箱的纪尧推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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