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多少遍, 打不过就算了,总要学会跑。”兰波把这一坨小儿子向上抽了抽, 顺着小路几步绕到最近的医院门前。待在亚空间里的森先生拒绝救治这小子,说是看见他就头疼胃疼, 无奈之下只能把他交给正规医务工作者处理伤口开裂的问题。
走到医院大门口, 曾在炸糊了的ort afia大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与谢野晶子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柴刀当头而下,来不及躲避的兰波单手甩出镰刀挡住攻击,调转武器反手用镰刀柄横扫出去。她的速度太快, 与谢野小姐直接飞进路边绿化带。
更远些的地方传来声嘶力竭的“太宰先生”
兰波背上的青年从她的头发里抬起脸哼哼唧唧“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妈妈”
“”要不是他手上捏着没送去的红玫瑰, 吃瓜群众也许就信了。但还是有不明真相的无辜者被他骗了, 一个暴躁的声音在兰波耳边炸响“太宰你这混蛋, 你就不能对令堂孝顺些吗”
“一把年纪这么大的个子, 竟然让令堂一路将你背进医院,不要给侦探社的招牌抹黑”
“太宰先生在下也可以将您背进医院, 不必劳烦老夫人”
被一个“老”字刺激到的兰波差点把“小儿子”扔出去,扭脸就想先进医院然后离这些有毒的家伙有多远躲多远。黑发青年见状抱着她的脖子就嚎“妈妈,我没有医疗保险,森先生他没有给我办理”
待在亚空间里自闭的森先生笑得意味深长,兰波教授只能叹气停下脚步。
“送去武装侦探社, 我替他再缝一缝。”与谢野晶子从灌木丛走出来,说着狐疑的上下扫了她一眼既然是同事的母亲多半是假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重点原因,之前小小的冲突自然烟消云散。
一辆商务车恰到好处停在面前, 里面坐着社长福泽先生镇宅,兰波开门把太宰往里一塞就想走人,黑发青年迅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啧,亚空间打不开了。
打又没必要打,只能坐进后座陪着这个赔钱货。
明明伤口撕裂痛得一头冷汗,太宰仍旧非要把脑袋搭在兰波教授肩膀上,要不是空间有限厚着脸皮趟她腿上也不是不可能。驾驶座上开车的是个橘红色头发、仿佛刚离开校园的青年,对于教授小姐身上的气势很有几分惧怕。
商务车迅速启动,用“老夫人”称呼兰波的黑衣年轻人被扔在外面不闻不问。不等车轮在地面留下车辙,一群戴墨镜的黑西装如潮水般涌出来封锁整条街道,轿车被一股神秘力量影响无法离开原地
“蛞蝓,你是不是又吃胖了,压得车子都开不动。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学不会躲进黑暗里好好把身上的肥肉都藏起来呢ort afia打打杀杀的工作也挽救不了你逐渐变得油腻的人生了吗。”
赖在兰波肩头的黑发青年张嘴就是一串欠打至极的嘲讽,用一种相当霸气的姿势堵在外面拦车的橘发青年在看到后座景象时一个没忍住就委屈道:“兰堂先生他骂我”
“哦,你可以揍他。”教授小姐面无表情:“我宁可带着你上医院去给人道歉,也别叫我听见你被欺负的可怜兮兮夹着尾巴回来告状。”
“”一车人都被如此恐怖的护短宣言震惊,偷偷从各个不同角度观察兰波以及赖在她肩膀上的家伙。
外面那个是亲生的,里面这个是垃圾桶里捡的吗
等等不对吧这位女士看上去还很年轻啊,“妈妈”什么的,太宰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不要啦,我才是亲生的”某人抬起胳膊抱紧她的腰开始耍赖,教授翻了个白眼:“别,我没那个本事生出你这种儿子,你得是森先生亲生的。”
二十好几的人就隔着开了条缝的车窗从外面的中原干部吐舌头:“呸呸呸,诸邪退散”
他吐了一半兰波屈指就是凿了个爆栗下去:“老实点,伤口裂了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又不怕疼了”
黑发青年闻言立刻瘫成根面条:“啊痛痛痛痛痛”他是真的特别怕疼,后背都被冒出来的冷汗给浸透了。
她顺着脊背跟摸猫似的摸了两把,抬头对仍旧守在外面的中原干部道:“你先回去复命,最晚明早,我自己过去ort afia本部大楼。”
早有类似预案,橘发青年抬手松开这辆商务车:“明白了。boss有令,如果明天上班时间前不能见到曾经的准干部,那他就不得不亲自来请您回去,就这样。”
ort afia首领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难得我们ort afia竟然会存在首领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夫人在敌对组织涉险对吧如果夫人总是不肯回来,那我就亲自去请她好了”
守在一旁充当护卫的尾崎红叶当场表示如果“夫人”的年龄没有达到法律界限,她不介意从医药箱里找些工具来缝住首领的嘴求个清净
随着ort afia们再次如同退潮般消失,这辆商务车终于得以正常行驶。
武装侦探社上下此役受伤最重的就是太宰治,别人中的都是异能一解除屁事没有,唯有他中的是狙击枪子弹,还无法接受与谢野晶子的异能治疗。
就很倒霉。
不过他一向运气也都不怎么地就是了,倒不至于太过沮丧。
同样遭遇物理创伤的谷崎润一郎在爽了两声后原地满血复活,只有太宰不得不重新接受了一次外科缝合术。
兰波也没和侦探社的社员们待在一起,她坐在一楼的漩涡咖啡厅喝咖啡吃点心,顺便等着听消息。
带消息来的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头发像是成熟的麦草一样,脸上带着淳朴真挚的微笑“您好太宰先生已经没事啦”
“你可以称呼我兰波教授。”
兰波重新翻出单片眼镜戴上,镜片闪过一道白光“为什么没有在学校上学”
宫沢贤治“”还、还真的是位教授吗
“对、对不起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年轻人了,学校也就”
不得不说,teacher基本上就是对未成年人特攻的优势职阶,有理没理到了老师面前下意识都会变乖许多。
“这样,你可以考虑自修或者夜校,不要太早就轻易放弃。”
她只是不知道该和这个孩子说些什么,胡乱找了个话题不要让场面太尴尬感觉好像变得更尴尬。
小少年的性格很是开朗,几乎下一秒就换了话题“教授社长请您上去小坐片刻啦”
“您真的是太宰先生的母亲吗您看上去好年轻啊”
兰波教授一脸无语“我今年只有二十六岁”
“欸您和乱步先生同年,那么早就当了妈妈吗”贤治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大城市的人好厉害”
兰波“”
不,孩子这和身处的城市无关,真的
躲在亚空间里窥屏的森先生笑得满地找头。
无论巴黎还是横滨,这个锅都是不肯背的。
直到把她送进社长办公室,宫沢贤治仍旧保持着膜拜的表情,一转身就被其他同僚紧张兮兮的围在中间“你都打听出来了些什么情报”
“太宰先生的妈妈,好年轻,还是位大学教授”实诚孩子没有半点隐瞒。
然而“谁想知道这个对了,夫人是教什么专业的”
国木田独步举着他的小本本,前半句咆哮后半句迅速恢复正常,其他人都一副好奇的快要爆炸的样子“能让太宰变乖的女人,最近一百年大概只有这一位”
过了两个小时,兰波走出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办公室,外面办公区直挺挺坐着好几个人全部带伤加班,无不偷偷从眼皮底下瞄过来将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她看了看几个家里就认识的社员,目光划过窗下空荡荡的办公桌“江户川乱步呢”
她竟然知道乱步先生
面对她的目光,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报上答案“乱步先生早就回家等处罚去了”
“哦,我去看看太宰就走。”
兰波扶了下单片眼镜,不用人指路自己就开门从走廊向治疗室移动。
在座几位都是侦探社的社员,除了天然系,就连临时工谷崎直美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这位女士,对侦探社好熟悉啊”
不但熟知成员名字,连结构也清楚得很,她似乎又归属于ort afia势力下难道是什么隐藏在深处尚未不为人知的对手对家那个重力使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再多一个能压制我方大脑毒瘤的人物,日子还过不过
“这个时候,就只能这样了阿敦,去给太宰的母亲送茶水”
“欸欸欸为什么是我”小老虎尾巴都快吓出来“好恐怖,一看到那位女士的脸我就觉得腿软,就好像学渣顶风作案一个学期没交作业被抓了个正着那样”
与谢野小姐一手搭在他肩膀把人向茶水室推去“因为你这张脸啊,阿敦。快哭出来的时候祖母都会下意识首选护着你的,去吧。”
“什么什么”拒绝相信自己在前辈眼里竟然是这种形象,被铁拳震慑了的少年欲哭无泪哆哆嗦嗦端着茶盘,带着同僚们的殷切希望敲响了治疗室隔间的门,不自觉就露出可怜狗狗眼“那个太宰先生,还有您想喝点什么”
病床上躺着的太宰治和病床旁坐着的兰波一起扭脸看向他,鸢色和亮棕色的眸子里是相似的透明感,小老虎下意识抖了抖,夹紧尾巴顺着门缝挤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森先生:总有刁民想要绿朕。感谢在20200206 13:21:2520200207 10:46: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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