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长公主只想出嫁 > 第37章 你配吗?

长公主只想出嫁 第37章 你配吗?

作者:三日成晶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5:32:02 来源:就爱谈小说

银冬重新下达了命令让非淮不要阻止, 只在暗中保护,他在月初之前便能赶到南川,他倒要看看, 让长姐动了心思想要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月初,天气热得人心浮躁, 南川四季如春,却还是在月的时候, 能活活将人晒得融化。

婚礼已经整整一天了,敬酒敬到手发软,一身闷热的喜服还有繁重的头饰,银霜月从前有多么期待成婚, 现如今就有多么烦躁。

何况要嫁的人, 还根本不是心中喜欢的,这更是让银霜月没有耐心, 隶术在外被轮番灌酒,但是还不忘了中途跑进来,带些好吃的,说上几句话宽慰安抚银霜月。

“娘子莫急, 若是热的话, 便先将喜服脱了罢, 头饰我来帮你除掉”隶术说, “已然成婚, 便不需讲究那些虚礼, 一切以你舒适为最好。”

听听这小郎君体贴的,银霜月若不是前几日灌醉了隶术,又在酒中放了城中妓馆里面买的专用药,能让人在醉酒后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将他先前那两房夫人的事情都套出来了,还真的要被他唬住。

“我无事,”银霜月声音温柔,“你且出去吧,一整日都等了,不差这一时片刻,外面来的都是南川有头脸的人,别叫人觉得怠慢了。”

隶术称是,拉着银霜月的手捏了捏,要松开朝外走的时候,却被银霜月拉住了。

“隶术,”银霜月声音从盖头里面传来,“你做了这些事,并不会白做会有好报的,也会在后世留下善人之名。”黄泉之下,阎王大人必将秉公办事,就算不能功过相抵,也好歹能减轻些罪孽。

她这话说得格外认真,倒是让隶术笑了,“都是娘子心善,一切都是娘子的主意,即便是真的要算功德,要流传后世,也该是娘子的善名,娘子等我,酒席就快散了。”

银霜月唇动了动,最后也只嗯了一声。

隶术出门,她才叹息着又自言自语,“我这辈子,心善也已经晚了。”

从前流连在外时候杀的,加上从宫中跑出来杀的,她都不知道闲来无事,到底要念经超度哪个黄泉之下业火焚身,来世做猪做狗,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没有人的心思,一生只为吃喝,生死也就变得不那么痛苦,总好过人生寂寞,前路寥寥,只能踽踽独行。

隶术在席间穿梭敬酒,来到了一桌很眼生的客人面前,这倒也不稀奇,这些天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大部分隶术都不认识,他一喜服,格外装扮过,发冠都是专门令人打造,精心装扮总是有用的,加上他春风满面,这灯下一看,倒也将他三分相貌凸显成七分。

“不知诸位是何方人士”隶术端着酒杯,礼数周全地躬身,“恕在下眼拙,公子这般气度,在下在南川从未见过,想必公子不是南川人士罢。”

坐在左边的人,手中捏着个酒杯,来回地把玩,却没有沾过唇,他原本风尘仆仆,但来的时候也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专门装扮过,玉冠高束,衣着讲究,一见便是非富即贵。

若不是他年岁看上去实在太小,隶术必定会以为他是哪个州郡的官员。

只不过隶术打死也想不到,这人并未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更不是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这人便是当今天下之主少年天子银冬。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原本他一生都不会来,却只因为他心中所想所念之人,现如今正在这宅子的屋中,就要嫁与面前这人为妻

“你便是隶术”银冬转着酒杯,一张脸温润无害,语调也轻柔绵软,“长得也不怎么样,没有身量很高大,也未曾蓄胡子,与我有什么区别只因为年岁大吗”

银冬一番话落,隶术有点懵,但这许多天,他也遇见了很多奇怪之人,因此没在意银冬的话,只端起酒杯,对着银冬道,“远来是客,今日在下大婚,希望公子能饮用愉快。”

说着便不欲再搭理银冬,而是转身要去别的桌,银冬身边的人要拦,却被银冬伸手挡住,他转动杯子,将其递到鼻子下闻了闻,说了一声,“酒还算不错,在这个地方能用这样的酒,可见你必然喜欢新娘,我听闻你们是在溧水那场狂风之中定情,患难见真情,还真是令人羡慕”

银冬语调很平常,说羡慕的时候,脸上真的露出了羡慕之情,隶术本来不欲搭理他了,闻言转身又笑了下,“让公子见笑,其实并不如要谣传那般,是在下苦追无果,这次老天给了机会而已。”

话是这么说,他明亮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得意。

银冬却突然笑起来,他笑起来还是那般的又乖又甜,两只眼睛弯弯的月牙一般,银霜月跑掉这半年的时间,他除了身量高了一些之外,并无任何的变化。

“真是春风得意啊”银冬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眼中笑意更深,那两弯月牙一般的眼,温润之意却在眨眼之间尽数消散,依旧在笑着,却从温柔的月光变为了扼人性命的两柄弯刀。

隶术也杀过人,自然能够感受到银冬瞬间弥漫的杀意,后颈汗毛竖起,他警惕地后退,盯着银冬。

银冬还在笑,声音甚至都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还是那般软调,却说出的话让隶术全身一凛,骨子里凉气四溢,“你娶亲,可问过你九泉之下的两任妻子了她们连死去都不得完整尸身,你却还敢成婚,午夜梦回,你就不怕她们来找你索命吗”

银冬已经将他查得清清楚楚,对于他的那些遮掩的技能,或许在这溧水河畔,能够骗过所有人,却根本骗不过银冬的眼睛,银冬早就令人查清了所有事情,甚至命人开馆验尸,两具骸骨纵使只剩下了骨架,但是骨骼上斑斑伤痕,也足够给隶术定罪一万遍,除此之外,银冬派来调查的人,甚至找到了亲眼所见他施虐的人证。

天罗地网已经兜头罩下,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银冬话音一落,已经有官兵悄无声息地围住了整间院子,喝酒的宾客们都被捂着嘴带下去,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一个酒杯都没有倒,银冬身边的两个人鬼影一样地掠上前,隶术也是有些拳脚在身的,但这两人出手,在隶术还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制住了他。

“你你是何人”隶术看着周围方才还高朋满座,转眼的功夫,就空荡荡的只剩下索命罗刹一般的官兵,所着官服,竟然是南川官老爷的亲兵

夜风吹过,他看到坐在上首位的翩翩公子,阴沉在笑,还以为自己转眼便入了黄泉地府,诸般罪孽都要在今日细数

今夜本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但现如今步履悠悠朝着他婚房走的人,却不是他。

隶术见这架势,便知道他做下的恶事,已然被翻出,他虽然惊悸绝望,却知狡辩无用,他两任妻子乃是他亲手下葬,尸身不全之事,这世上除他若有第二人知道,必然是他的罪行已经被尽数揭露。

只是婚房中等他的女子

“等等”隶术被压着转过身,后腿被踢,他瞬间便跪趴在地,疼得脸色煞白,却还是膝行两步,试图去伸手抓银冬的手,“官爷,小人有罪,小人的罪小人全部都认但是那屋中女子,并不知情”

银冬正上台阶的脚步一顿,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隶术。

“这流水宴席,还有流民借宿的主意,都是屋中女子所出,官爷请看在这善举,莫要惊扰到她只管拿了小人便是。”

银冬惊讶地挑眉,看着隶术笑起来,“引煞之星,所引之人必是凶煞,”银冬稀奇道,“你却竟然愿意为她如此开脱,也是真心喜欢了。”

他突然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清越好听,但是在这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的空旷宴席大厅,却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自己的命已然不保,却还想着新婚的妻子是否受到惊吓”银冬朝回走了两部,站在隶术的面前躬身低头,贴着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关心她你可知道她是谁你配吗”

“呵呵呵呵”银冬边轻声笑着,边朝里走,隶术根本听不懂银冬说什么,但是到此刻,他也看出,他的新娘,必然和面前这个人有关系。

隶术向来好奇银霜月身上的秘密,但是此刻他才意识到,她的秘密,不是他所能探知的,拿下他的人是如此年轻的年岁,看着却也不像个官爷,却能够使唤动南川官老爷的亲兵,何种身份,他想破头,也猜不到。

他满眼的悲切,却没再说什么,被钳制着他的人给带下去了。

银冬上了台阶,穿过回廊,身边跟着非淮和现在的暗卫统领,他边走,边解了外袍,扔给身边的非淮,里面穿着的,竟然也是一件大红色的喜服。

进了外间,两个婢女见到银冬未能吭出一声,就被银冬身边的人敲晕,银冬在外间习惯性地站了片刻,直至身上的凉风散去,这才慢慢地走进了里间。

到处都是鲜红的绸布,和银冬身上的喜服意外的相称。却刺痛银冬的眼睛。

桌上都是各种糕点,还有堆叠得高高的花生红枣,桌边端端正正地坐着身穿大红喜服的新娘,盖头遮盖着她的脸,但是银冬只是这样看了一眼她纤瘦的脖颈和下巴,便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骤然握紧。

长姐。

他无声地叫了一声。

半年了,你有没有想我

银冬站在不远处,隔着桌子,就这样看着银霜月,像是在看一个易碎的梦,这么久了他不知道梦见了她多少次,梦到她回了皇宫,说不再扔下他。

但是每一次,梦醒之后,他的心便要再被碾碎一次。

她宁愿窝在这山野乡村,宁愿和个平平无奇的鳏夫成婚,都不肯多看他一眼,到底他哪里不如那个喜爱施虐杀妻的畜生

银冬心中愤懑难抑制,可他这火憋在胸腔之中,循环往复,却没有发泄口能够释放消解。

长姐就在面前,他不能,更不敢。

他甚至不敢贸然上前,近乡情怯,他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现在确实有些精神恍惚,他生怕面前这是梦。

银霜月听到有人进屋,却没听见人说话,隶术今晚进来了好几回,每次都是絮絮叨叨的,怎么这次不说话了,难道是醉得厉害

银霜月仔闻嗅,屋中确实有酒气那更好下手,她不由得伸手扶了下被子,那下面,是她找工匠修复好的簪子。

银霜月等了片刻,“隶术”竟然还没说话,也没到她的跟前来,像每一次一样,总是试图亲近她。

她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未曾多想,事到如今,赶紧将人解决了,趁夜逃出才是正事,于是她主动出声道,“夫君,可是喝了太多的酒,醉了”

银霜月想要引诱杀人,声音必然是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甜腻了不止一个调子,纵使她的嗓子不好,听着有些奇怪,却也能够听到其中的曲意讨好。

银冬本来在隔着桌子望着银霜月出神,骤然间听到她叫夫君,还用这种他从来未曾听过的温软语调,他整个人剧烈地一颤,腿都跟着软了片刻,扶住了眼前的桌子。

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这声音不是对他,这称呼更加不是对他,自从他彻底暴露了心思之后,长姐对他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咬牙切齿,何时有过这样的语调。

夫君

银冬绷紧了整张脸,绷得近乎扭曲,这两个字,他都未曾期待过从长姐的口中说出,更没敢想过长姐有一天会对着他说出,这是多么深重的奢望,却没想到,不过换一个人,无论是谁,长姐也能这般的温柔小意这般的似水柔情

为什么凭什么

妒火焚身,银冬越过桌子,快步走到银霜月的身边,抬手便要掀开她的盖头,却在掀到一半的时候,骤然间停住了动作。

他想到什么似的,那一身熊熊燃烧到近乎将他吞没的妒火,竟然瞬息间便压了下去,他又放下了盖头,侧头朝着桌边走了两步,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在精美的酒杯斟满,接着轻轻闭了闭眼,缓缓吁出一口气,拿起了酒杯,半蹲在银霜月的身边,将酒杯塞在了她的手中。

银霜月盖着盖头,虽然看不到屋中大部分的东西,却能够下视,看到低一些脚边的东西,她顺着盖头垂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也看到“隶术”半跪在她的面前,大红色的喜服不知道用了什么丝线绣的什么图样,竟然在这不甚明亮的烛光之下,晃了下她的眼睛。

银霜月眯了眯眼,突然间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只是瞬间,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手肘被人托了起来,身着红色喜服的手肘绕过她的手,推了推她。

这是要喝合卺酒,银霜月了然,心中怪异感更多了一些,隶术向来特别能絮絮叨叨,这会儿喝合卺酒的时候,应该要絮叨个一堆的,却竟然一声未吭,只是催促她。

“夫君,你为何不说话”银霜月端着酒杯,出声问道。

每一声夫君,都像是插在银冬心头的一把刀,他想发火,想要质问银霜月,但他知道,只要他敢吭出一身,必然会被长姐听出来,他竭力忍耐,咬得自己嘴唇通红,也没吭一声。

他想同长姐喝下这杯合卺酒,想要接着这不属于的婚礼,和他心爱的女人偷偷许下个恩爱永不离。

于是他又推了下银霜月的手,示意她赶快喝。

银霜月在盖头之下抿了抿唇,眉头也微微皱起,这确实有些奇怪,平时磨磨唧唧比容娘还能说的人,这新婚关头上却不说话了,开始装哑巴,说喝多了也不太对,银霜月故意将他灌多过,真的喝多了更能絮叨。

但是她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释然了,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去衡量隶术,毕竟他是个变态,谁能拿捏变态的心思呢所以她挽着身着红色喜服的手臂,将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却没有喝下去,而是尽数倒进了早早就藏在了衣襟处的手帕上。”

谁知道变态害人之前是不是要先下药,银霜月警惕着他,今晚上屋子里的食物,酒水,她都没有碰过,还一直注意着气味变化,甚至提前几天就已经托人寻来了解百毒的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但备着总是好的。

她不光在脖颈处备了锦帕,袖口还有呢,无论这盖头是否掀开,她都能将酒倒掉。

喝完之后,银霜月装作抹了抹嘴,轻咳了一声,将空杯子递出来,银冬喝了杯中酒,再看银霜月的酒杯空了,脸上漫上了狂喜。

长姐同他喝了合卺酒

生生世世共白头银冬抓着银霜月的手,无声地嘴唇开合,郑重其事地说下了这句话。

他身为万民之王,却卑微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不敢让长姐看到他,卑微至极,却满心欢喜。

银冬抓着银霜月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得银霜月都疼了,他却还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一旦打碎了这个虚假的平和,长姐便要对他横眉冷对。

银霜月手被捏得很疼,恨不得现在就拔出簪子,把人勒死算了,却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有限,这种勒脖子致死的杀人方法,要是力气不够,就只能出其不备,银霜月细胳膊细腿,细腿还有一条到现在也没好全,没办法,只能凭借让她最糟心的“美色”诱惑着面前这人放松了警惕,才好下手,

于是银霜月低低地咳了声,抽出了被捏得生疼的手,隔着盖头主动攀上面前人的肩膀,“夫君,合卺酒已经喝了,你将盖头挑了吧,我被头饰压得脖子疼。”

银霜月说完之后,手指顺着面前人的肩膀,一点点地攀到他的脖颈,在他侧颈的皮肉上轻划了下,勾引意味十足,“时候也不早了,我听着外面宾客已散,我们也快些歇息吧”

这是银霜月一辈子能说出的最肉麻的话,她也从来没尝试过对着任何人这般模样,心中想着这是最后一回,等到她将隶术解决,就听那光盛庙的死鬼住持之言,放下屠刀,遁入空门去。

她却不知道,她这样的引诱,不过轻轻一下,不是像长辈般抚摸,而是带着情爱意味的撩拨,就这么轻轻一下,就已经带出了银冬的三魂七魄。

他强忍住嗓子里的哼声,侧头躲了下银霜月的手指,脖颈一片,霎时间红得通透。

他有多么受用银霜月这般,便就有多么憎恨她对着“别人”这般,嫉妒像见血封喉的毒药,他尝到了嘴里的腥咸滋味,却失去了味觉,不知道自己咬破了自己哪里。

银霜月能听到面前人加快的呼吸,“隶术”却还是没有动作。

“夫君”银霜月再度叫了一声。

银冬终于动了,他的唇色艳红,染上了自己的血却不自知,他的眼尾一片嫣红,那是他强忍着眼泪的结果。

他抬起带着细碎战栗的手,轻轻地撩起银霜月盖头的一角。

一点点向上,银霜月心里松口气,又习惯性地去摸她坐着的被子下的簪子。

但是视线落在抓着盖头的手指之上,却突然间愣了下。

隶术的手指银霜月从未曾仔细看过,确切说,隶术长什么模样,银霜月都没有上心过,但隶术好歹是个工头,就算常年只是记账,不需要做活,手指不会有什么茧子,也不至于太粗糙,但银霜月却没注意,他手指竟然这般的修长白净

她心中被忽视的那种怪异感又升起来,盖头被掀开了一半,烛光晃着面前人袖口,银霜月眼睛又闪了闪,金丝暗线

银霜月猛的伸手去抓面前人的手,冰冰凉凉的,如蛇身一般滑腻细嫩,这绝不是每次在她肩头殷勤捏揉的那双力道厚重的,带着男人独有的宽厚温热的手掌

她扬手便要掀开盖头,手腕却被抓住,掀到一半的盖头落下,银霜月被面前这人倾身压倒在鲜红的锦被之上。

头顶繁重的发饰硌得她生疼,她闷哼一声,盖头却依旧搭在她的眼睛之上,只是露出了半张白皙无暇的下巴。

“你唔。”

银霜月的话被银冬堵回了嘴里,银霜月呼吸一窒,很淡很淡的檀香味道,顺着身上之人穿进鼻翼,银霜月震惊得微微张口,却简直像是在迎合一般,正让无处发泄,满腔愤恨怨念的银冬趁虚而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