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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 第24章 第 24 章

作者:袖侧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5:42:26 来源:就爱谈小说

李固在席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来者不拒。

面对杨怀深,他知道自己是强者。可是将目光放长放远, 放眼整个天下, 他还太弱太弱了。

甚至无力去改变一个女子的命运。

中午这场宴席散了, 杨怀深回到家里倒头睡了一觉。醒来窗外的阳光都变成铜金色的了。

杨怀深“哎哟”一声,忙起身喊人“什么时辰了宫里落锁没有”

幸好还赶得及,赶在落锁之前, 给宫里传了消息。

第二日, 谢玉璋到东市的和春楼与他见面, 才知道李固要走到消息。

杨怀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神情,却意外地看到谢玉璋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便神情自若, 全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

杨怀深素来自忖于男女之事颇为精通, 这下却感到困惑起来。难道是他想错了

难道宝华对李十一也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是, 更好。

他将李固托给他的东西交给谢玉璋“十一郎赶不上你的生辰了, 提前给你备下了贺礼。”

李固要他转告谢玉璋, 将此物随身携带。话到嘴边, 杨怀深觉得艰难。

要怎么告诉谢玉璋, 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不止难,还危险

谢玉璋却没注意杨怀深的犹豫。她接过匣子,直接打开, 便看到了那柄星星铁铸成的匕首。

谢玉璋的眼睛都亮了。

“十一郎有心了”她说着, 已经将匕首取出来, 拔出来看了看, 又插回去。立起身体,直接别在了自己的腰间“二哥,你看,合适不合适”

谢玉璋身形窈窕纤细,若挂长刀未免不相称,这匕首长短大小正合适。她面孔红润,眉眼明亮,腰间别着匕首,竟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

杨怀深顺口回答“好看。”

答完又怔住。谢玉璋问的是“合适不合适”,并不是“好不好看”。

“可惜不能在宫里戴着。”谢玉璋还是把匕首摘下放回到匣子里,又道,“没关系,离开云京,我就天天带着。”

她是跟李十一心有灵犀吗杨怀深嘴唇动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谢玉璋又问了李铭一行何日启程。

“后日一早。”杨怀深说,“爹要带着大哥去给李大人送行,我说我跟七郎十一郎都熟,爹许了我也去。”

谢玉璋点点头,又问“二哥哥,那个事,你到底跟舅舅提过没有”

“哪个”

“去西北历练的事。”

“啊,那个啊。”杨怀深微微有些赧然,“我先跟阿娘说了,阿娘很生气,不许我跟爹提这个事。”

又忙道“你放心,我可没说是你撺掇我的。”

谢玉璋的眸中闪过失望。

像杨怀深这样的次子,家中自有长子撑立门户,又早早给他安排好了妥当的差事,前程已经无忧,想叫他去西北苦寒之地历练,的确是从她舅母那里就万万不肯的。

谢玉璋心里轻叹,叮咛杨怀深“十一郎他们回去了,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再上云京,哥哥要多多给十一郎写信啊,勿要因为隔得远了便失了联系。”

杨怀深答应了,但他回家的一路上,一直觉得浑身不得劲。

直到回到府中,碰到了家中的几个姐妹。姐姐们都娴静沉稳,年纪小的妹妹们却还顽皮。杨怀深忽地醒悟了。

怪不得不得劲,这一次次跟宝华见面,她哪还有个妹妹的样子

她虽然身份高,可从前一直是仰视他,将他当作了亲哥哥一般。可现在杨怀深想起谢玉璋平静的眸子,她好像是平视他,甚至带着一些些的恨铁不成钢的俯视。

更像个姐姐。

李铭离京这日,京城有头脸的人都来送他。光是这送行的寒暄便耽误了大半天,李卫风眼巴巴瞅着日头都高起来了,他们这一行人才终于能上马成行。

真不容易

还有跟着送到短亭的,到了那里李铭下马,又是一番客套。那些人非要送到长亭的。

“希望大人能拒了。”李卫风跟李固咬耳朵,“就这么几里路,他们跟着,磨磨唧唧,再跟下去,天黑走不走得到长亭都不知道。”

李固不置可否,只凝目望着云京的方向。

那些人到底是送到了长亭,又摆开几案端上水酒,又有人当场泼墨作诗写词,赠予李铭。

李卫风忍无可忍地跟李固说“先前都作过两回了”

李固瞥了他一眼,他悻悻闭嘴。

终于一切收场,李铭一行人翻身上马,抱拳别过云京众人,朝着西北方向去了。

才走了没一刻钟,忽地对面来了一队骑士。虽没仪仗,那装扮一看便知是宫中内卫。

李卫风才“咦”了一声,便感觉到身边的李固身上的气息都不对了。他瞥过去,只见李固一双眼睛精光湛湛地盯着前面。

官道虽宽,架不住人多。好在对方虽是疾驰而来,到了近前却也知道勒缰减速。

内卫与车队打头的护卫互相报了身份,随即向后禀报回去。骑士们分开,一个清丽绝伦的骑装少女迎了上来,扬声问“可是李大人的队伍吗”

那少女发髻简单,一头如瀑青丝脑后编成长长发辫垂在肩头。骑装剪裁精致,勾勒出玲珑轻盈的身姿。

李固看得清清楚楚,那纤细的腰间,一柄套着不起眼的黑色鱼皮鞘的匕首别在那里。

李铭夹马迎上,笑道“殿下怎么从那边过来”

谢玉璋笑靥如花,道“昨日里去京畿大营看了看我的卫队,太晚了,便住在驿站了。李大人这是要回凉州去了吗”

李铭笑吟吟道“正是。在云京聆听圣训,臣受益匪浅。只恨职责在身,不能与圣人多亲近几日。”

谢玉璋问“以后还能见着大人吗”

李铭打量她,见她眼神清澈,便笑道“殿下想见臣吗”

谢玉璋道“以后我去了塞外,离我最近的便是李大人了。我自然是想见的。”

她面颊娇嫩,如瓷如玉,像还未盛开的花苞。便是李铭这样的人,都心软了,道“公主以后到了漠北,跟老臣便是邻居了。定是能相见的,到时候老臣扫榻相迎。”

谢玉璋嫣然一笑,道“多谢李大人啦。大人保重身体。我不耽误你啦,这里离驿站还有段距离呢。”

李铭道“殿下也请保重玉体。臣在凉州等着迎驾。”

谢玉璋又对李固和李卫风道“七郎、十一郎,我不送你们了,多保重。”

李固和李卫风都对她叉手,谢玉璋最后看了一眼李固,道“我先行一步了。”

一踢胯下乌骓马,一队人与李铭的车队交汇而过。

待她消失了身影,李卫风“啧”了一声,侧目“我什么时候升级成七郎了”

李固没有表情“公主只是客套。”

李卫风又问“怎么公主腰间那柄匕首,我瞅着像你那柄”

李固道“公主生辰将至,我赠予公主做贺礼了。”

“哈就送了这一样吗”李卫风叫唤,“太寒酸了吧喂,你骑那么快干嘛等我”

一行人在路上行到第三日,有一骑快马从云京方向追上来。这是李铭安插在云京的人。

来人向李铭通报一条最新的消息。

节度使卢庐称节度使冯荣私造龙袍金砖,有不臣之心,直接带兵压境,要冯荣俯首认罪。冯荣怎么可能会认这罪名,两边立时就打了起来。

消息传到云京的时候,卢庐已经攻下了冯荣三座城。

冯荣是不是真的造了龙袍金砖不知道,卢庐这行径,已经是明晃晃地不将君权放在眼里了,几近于造反。

李铭听得直搓膝盖,抱怨“哎呀呀,就我老实,真是老实人吃亏啊。”

又叹气“羡慕他们鱼米之乡,钱粮丰厚,咱们要是有那地界,还怕什么呀。”

先是土司造反,又有二节度使内乱,李固望着云京的方向,却想,她在云京的最后一个生辰大约不能好好过了罢

李固想的一点也没错,谢玉璋何止不能好好过,她直接取消了原定的生辰宴。

在谢玉璋的生辰这事上,陈淑妃卖了个好,早在皇帝跟前说要给她好好办一办。皇帝还赞她“阿媛真真慈母心。”

不料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皇帝竟被气得吐了血,连吃了两粒金丹,才好一些。罢了朝,卧床休养。

这种时候,正是宫妃们各显神通的机会。

不料谢玉璋硬生生挤开陈淑妃“儿在云京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待我走了,怕是此生再见不到父皇了。这侍疾尝药,怕也是最后一回。让儿来吧。”

贵妃先用帕子按眼角,哽咽一声“宝华纯孝啊。”

德妃跟上“皇后娘娘泉下有知,必然欣慰。”

贤妃也不落后“宝华,陛下喝过药之后都是要含两颗蜜饯的,要记得啊,一颗不够。”

淑妃“”

淑妃只能“呵呵”。

谢玉璋便在含凉殿侍疾。

宰相们来探望、奏对,都能看到那就快要远嫁的公主穿着便于行动的箭袖、窄裙,亲自为皇帝尝药、打扇。

实在是至纯至孝,皇家典范。

皇帝也好几次握着谢玉璋的手,含泪道“我儿”后面却说不出来什么。

此时给她加封号,加食邑,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皇帝便说“你看看嫁妆里还缺什么,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中枢虽然逐渐在失去对地方的掌控,却依然有着累世积攒的庞大财富。云京的繁华还未坠落,迷梦看起来依然很美。

皇帝想多给谢玉璋一些,还给得起。

谢玉璋却说“儿的嫁妆已经够啦,没有想要的了。”

皇帝掩袖落泪。

谢玉璋在侧殿听着皇帝和太子说话,虽知道谢玉璋就在旁边,却谁也没想避着她。

她听到皇帝恨恨道“削藩之事,刻不容缓。”

谢玉璋垂下眼眸,知道这个王朝的崩毁,根本无法阻挡。

她既失落,又释然。

扶大厦于将倾这样的责任,她原就是担不起的。早该明白。

以后,便只好好筹谋,如何在草原上先保住自己吧。

虽然在皇帝面前什么都没再要,谢玉璋却给太子妃看了李固那柄匕首。

“以后在草原,我会日日佩戴。”她说,“听说那里常常劫掠妇女牛羊,真是野蛮。”

太子妃对着太子伤心了许久,念叨他“你好好帮宝华看看啊,那五百卫士,兵器盔甲什么的,可别亏着她。下面那起子势利小人,觉得妹妹远嫁,少不得要动些手脚刮刮油水的。”

皇帝休养,太子监国,比起往日的谨慎,多了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着了心腹亲自去盯着,待到九月初二吉日谢玉璋发嫁之时,五百卫士兵甲驮马,枪戟刀盾,皆是齐整的。

出发前五日,朝霞宫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寝殿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十几只箱笼。

待宫人退下,殿中只有谢玉璋和林斐时,谢玉璋打开箱盖,顿时一张海棠朝颜被映得黄灿灿的。谢玉璋长长吐出一口气,合上了箱盖。

杨怀深看似潇洒,其实还没成亲所以根本没私产。他每个月的俸禄都要上缴,然后再从府中领取月银。当然了,他是父母心爱的小儿子,有爹娘私下的贴补,他也不会缺钱花就是了。

只是比起来,谢玉璋才是真正的有钱。

谢玉璋是皇后之女,她从出生就有封号,有食邑,从小就拿着供奉。更不要说,她手里还攥着皇后留给她的私产。

她只保留了皇后从勋国公府出嫁时作为嫁妆带出来的田产和不动产,其余,皆兑现成黄金。

“走吧。”谢玉璋对林斐说,“陪我一起送去吧。”

林斐不疑有他,跟着谢玉璋一同,亲自将这些箱笼押送到了勋国公府。

勋国公府早有准备,杨长源的内书房后有一排倒座,原就是他的库房,特意腾出了一间给谢玉璋。

待箱笼都放进去,坚固的铁门上了大锁,杨长源将钥匙给了谢玉璋。

“拿着。”他说,“舅舅替你收着,将来你回来”

他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有几个和亲的公主还能大归的呢太少了。

谢玉璋却没客气,接过了那柄钥匙,笑道“那就劳烦舅舅了。”

这孩子,怎么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呢。

杨长源又想,哪怕是谢玉璋回不来了,将来若是她的孩儿能回来,便将这些都还给她的孩儿。

正唏嘘,谢玉璋又捧出一只匣子,双手奉上“舅舅,这是当年母后嫁妆里的田庄、店铺、房舍的地契,这些我也带不走,都还给勋国公府吧。”

杨长源没推却。出嫁女没了,若身后没有儿子,嫁妆原也是要收回的。只是姐姐嫁的是皇家,外甥女是公主,勋国公府怎么也不会去跟皇家争产,便默许这些都留给谢玉璋了。

此时谢玉璋还回来,是谢玉璋拎得清。

谢玉璋的话却还未说完。

“舅舅。”她面色凝重起来,道,“如今的形势,舅舅想来比我更清楚。这天下乱象已生,我此行北去固然不轻松,舅舅留在云京,我却也不放心。这偌大的勋国公府几百号人,不知道每日消耗多少米粮。我劝舅舅不如深挖地窖,多储粮米,以防万一。虽费些钱,咱家却也不是费不起。若真有什么,便是救命了。”

杨长源吃惊地看着她,怔忡良久,叹息道“宝华,你长大了啊。”

杨长源这口吻,谢玉璋一听便放心了,笑道“我定是多事了,舅舅一定已经在做了是不是”

她从前在谁眼里都是小孩,杨长源从前断不会与她分说这些事。此时他却告诉了她“前两年便在做了。家中地窖,常备两年之粮。每年以新米换陈米,陈米卖出去,虽折些价,于大事来说,不过小小代价。”

谢玉璋长长吁了一口气。无怪乎云京动乱、血流成河,勋国公府却全须全尾地熬过来了。

“舅舅既有此远见,我就不瞎操心了。”谢玉璋笑道,却又说,“我此去要过河西,河西之地,天下兵马之首盛。我瞧着李铭李大人是个有成算的,舅舅不妨考虑一下将阿深哥哥送到他那里历练历练。李大人麾下的李七郎、李十一郎,都是阿深哥哥的朋友,定能将他照顾好。”

杨长源觉得怪异。

便说是突然经事,人一下子懂事起来的确是可能的。可突然一下子,眼界从玉钗纱裙开阔到了家政,这是怎样大的一个跳跃

“你自己想的吗还是谁同你说的这些事”杨长源忍不住问。

谢玉璋抿唇一笑,道“我本就聪明啊。”

严肃的气氛忽地便被打破了,她好像还是那个娇憨的小公主。杨长源也忍不住笑了。

“是了,我们珠珠本来就聪明。”杨长源也笑着说,“当年姐姐还常把你抱在膝头的时候,你就能背诗三百了。”

谢玉璋从小就是个聪慧的孩子,她总是学什么都是一触即通。

但她是尊贵的嫡公主,既无大错,性格又好,没有人会押着她非要将什么学精学通不可。因此除了那些她自己喜欢心甘情愿付出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和练习的,其他的她从来便都是浅尝辄止。

于才学上看,便似乎不过尔尔。可谁又在乎呢,皇后嫡出的小公主,她只要每天快乐、每天幸福就可以了。谁吃饱了撑的拿那些人间愁苦来教她。

谢玉璋在杨长源这里交待、托付了大事,出来对林斐说“随我去看看二哥哥吧。”

林斐跟在她身后去了杨怀深的院子,却见院子里几个粗使婆子在廊下待命,个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林斐心中奇怪。

杨怀深从屋里迎出来,走到院子中间,说“你来啦。”说完,却看向林斐。

林斐生出怪异的感觉。

耳边忽听谢玉璋说“二哥哥,阿斐就托给你了。”

林斐耳边“轰”的一声。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谢玉璋。

谢玉璋已经流下眼泪。

“殿下”林斐惊疑不定。

“阿斐。”谢玉璋强笑道,“舅舅舅母都喜欢你,二哥哥为人你也相熟。我将你托给他,你在勋国公府要好好的。”

“殿下说得什么胡话儿是要与殿下一同去塞外的”林斐声音又高又急。

谢玉璋看了杨怀深一眼,杨怀深打个手势,一直待命的几个粗壮婆子一拥而上,抱胳膊按肩膀,林斐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殿下”林斐尖声大叫

谢玉璋泪如雨落,只道“你好好待在勋国公府,过两年父皇没那么生林相的气了,二哥哥再帮你寻访你兄长他们,你在你兄长回来之前,你好好待在勋国公府,这里,很安全。”

从后来的情况来看,勋国公府是谢玉璋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林斐哪里肯听,尖叫挣扎“殿下殿下”

谢玉璋抽抽鼻子,对林斐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心我,这次,我不会让自己过得太糟糕。”

说完眼泪就决堤,控制不住,谢玉璋再不看林斐,掩着耳朵发足奔了出去。直到离杨怀深的院子远远的了,都仿佛还能听见林斐喊“殿下”的尖利声音。

回到朝霞宫里,令人将林斐的箱笼全送到勋国公府去。望着林斐曾经住过的空空的房间,她的心里卸下了一块大石。

夏嬷嬷不知道何时悄然进来,喟叹“殿下何必如此,林氏斐娘忠心能干,正是殿下需要的人,殿下原该带她同去的。”

谢玉璋嘴角扯动几下,想笑,终是笑不出来。

许久,夏嬷嬷听到她自言自语般的话语。

“我能保护的人不多,她是我必要保护的一个。”她的声音清冽坚定,掷在地上,如珠似玉。

夏嬷嬷凝视她许久,慢慢弯下腰,行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

九月初二,宝华公主发嫁漠北。

嫁妆车队长得看不到尾,随嫁人员逾千。

然,并无人羡慕这十里红妆。

云京明珠,不知道将坠于戈壁,还是草原

听说,无论戈壁还是草原,都茫茫看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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