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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青雀台 第117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童柯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6:29:42 来源:就爱谈小说

云栖装作若无其事般,借着说话期间握着“紫鸢”的手。

就算脸能造假,手却不能。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双手,诸如手指形状、纹路、骨节都是不同的,更别提紫鸢因为常年做活,在拇指与食指的指腹都有薄茧,但这个“紫鸢”却是食指与中指一侧有茧。

细细找寻印象中的位置,哪怕是魏司承都没想到云栖居然细心到这个程度,谁易容的时候还会想到打扮手,再说这个打扮也用处不大,手指活动太多根本无法易容。

云栖直到与“紫鸢”告别,也仅仅只是嘱咐她好好养身体。

魏司承隐约察觉到云栖状态些许异样,但在她温柔笑容中忘了自己的想法,还颇带着醋意地说道“这一天你光是对着那群婢女热闹,心里可还有我这夫君”

在云栖面前,魏司承越发习惯示弱。云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出去喊晚膳了,若细看能发现她在轻微颤抖。

魏司承有时候觉得云栖对其余人皆是守礼的样子,唯独对他态度那么多变,也是另一种在意了。

这种自得其乐的想法持续到他们即将入睡,今晚魏司承依旧搂着云栖,他像是在给云栖潜移默化地养成这个习惯。

云栖不会知道,自从上战场到现在,这么多年只有这几天他是熟睡的。

云栖乖巧地窝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她默默等待着,到魏司承快睡着时,才轻轻喊了一声“王爷”这是魏司承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魏司承含糊地应道“怎么”

“紫鸢的易容面具做得还挺真的。”

“当然唔,嗯”魏司承瞬间睁开了眼,睡意全无,对上云栖那双清澈的眼眸。

云栖看魏司承的反应,惨笑道“果然”

云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甚至都不敢说这张面具用的是紫鸢真正的脸,这样易容后才是最天衣无缝的。这是紫鸢在给自己的信中最后的要求,魏司承念她一片真心,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没料到就算如此逼真,云栖还是发现了。

云栖发现也有偶然的因素,她常年与紫鸢一同刺绣,互相学针法,对紫鸢的手会熟悉是自然。若换一个稍微陌生一点的,她都不可能发现。

魏司承已经完全清醒了,着急道“这件事我能解释”

云栖摇了摇头,并未太多的责怪,道“其实在李家看到那个假冒的紫鸢时,我就有了预感。”如果不是回不来,怎么需要替身代替。

魏司承没想到云栖居然能忍到他最松懈时再问,为她的巧心思也为这被撕开的现实。

“既然您能得到她的笔迹,还有那些紫鸢身上的细节处,您是真的有找到她,对吗”并且一定得到紫鸢的认可,不然不可能模仿的那么像。

“是,但我找到她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时”

魏司承向云栖诉说着自己当时见到的场面,以及他的推测,只是对于幕后之人,他保留了一些想法,并不想让云栖多接触李崇音。

却没想到云栖却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能在李家把紫鸢这样正大光明带出去还不受怀疑,又能与宫中的李嘉鸿联系的,是李崇音吗”

“你怎么会想到他。”魏司承惊愕。

“这有什么奇怪,他在李家生活,随时能接触到紫鸢,甚至因为当年救出紫鸢他也出了力,紫鸢一直很感激他。紫鸢的住处没有打斗痕迹,又能这般悄声无息带走她,他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我之前想不明白他需要紫鸢做什么,现在知道也晚了。”云栖说出自己的推测,又看向魏司承,“这件事,与您有关吗希望您说实话。”

“没有,岂止是没有,我们现在关系恶化,与反目成仇无异,昨日我差点被摆了一道,多半就是他做的。”魏司据实相告,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向云栖坦诚他与李崇音曾经的主仆关系,见云栖没丝毫反应,不知是不奇怪还是被打击得太过。

云栖怔怔的,上辈子这两人君臣相宜,虽后期有矛盾,魏司承也开始怀疑李崇音,但最终还是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这一世居然这么快就分崩离析,那魏司承还能夺得皇位吗

以魏司承的性子,隐忍那么久,如果是失败,只有一个后果。

他迟疑了一下,道,“她的墓,想去看吗”

云栖缓缓闭上了眼,将泪雾隐去,看的魏司承心闷痛着。

他同意隐瞒云栖,亦是因为如此,清醒的人总是比糊涂的人活得痛苦。

让云栖知道,是能报仇还是改变过去,不过徒增枷锁而已。

魏司承捧起她的脸,犹如对待稀世珍宝,轻柔地吻着。

云栖任由他动作,语带哽咽道“现在,我没脸去见她。”

对李崇音他们而言紫鸢只是个弃子,就像曾经的她一样,觉得脚边的石子碍眼了,直接踢开就行。正因为可有可无,也无人会为她们的生命报仇,才会如此轻易地抹去。

她虽是后宅女子,也没有再参与这些党派征伐,却也有她的优势。

她深深望着已经清醒,看似平静眼神却透着怜爱的魏司承。

“怎么了”

“您现在若是想抓他身边的下属,我或许有些办法。”云栖平静地说,此刻的她不再想着不招惹就能息事宁人,有些人不会放过她。

魏司承讶异地看向她,她却不再解释。

他晦涩地垂目,看来又是不可说吗

云栖掀开被子下床,魏司承见状手指一动,点亮了一片烛火,瞬间驱散了黑暗。

为她披上挂在床边的外衣,骤然下落的温暖,她转头之际却被那人手指制住了下颔,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脸颊上。

云栖微微颤粟了一下,似感受到他的歉意,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耳朵微微发热,躲了过去。

来到书桌前,她刚拿起墨锭就被魏司承接了过去,示意她来写。

云栖铺开一张宣纸,写出第一个人名的时候,魏司承眼波微动,居然是李崇音一个极擅长隐蔽的暗桩墨砚常去的地方,以及私底下的生活习惯,比如爱听曲,常在每月十五去茶楼等。

这种事,恐怕除了李崇音本人,无人知晓吧。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个可能,李崇音曾经非常信任她。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魏司承不怕云栖对李崇音有好感,李崇音本身对女子来说太有迷惑性,他怕的是她与李崇音那隐秘的羁绊,这种羁绊于无形间将他隔绝在外。

云栖把自己知道的暗桩信息都交给魏司承,其实这些日子魏司承的确在一点点铲除李崇音一派的人,只可惜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有一技之长,非常难抓到。而魏司承已经被拿走了虎符,失去三军的控制权,正被弘元帝盯着的档口,他不能有大动作。

云栖的这份名单以及详尽的描述,可谓雪中送炭,她果然是他的福星。

三朝回门日,亦称作归宁,是从古沿袭下来的习俗,云栖大清早的就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整装梳洗,当看到为他梳发的紫鸢时,依旧颤了一下手。

她告诉自己,不能辜负紫鸢、魏司承的心意,她死前那么痛苦,自己这点疼痛与之相比算的了什么。

对上魏司承欲言又止的眼神时,云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有些秘密,是夫妻两人的,不为外人道。

依旧是魏司承为她画眉,云栖看他第一次画眉到现在,从略显生疏到娴熟,进步之快令人惊叹。

她不由地想到他早年留恋花丛,是知名青楼的座上客,还流传出脍炙人口的诗句,该不会那会儿学会的吧但他第一次连石黛是什么都不知道,应该的确是第一次。

那么就是他掌握的快,这是常年百花齐放中学会的鱼如得水吧。

魏司承发现她神情突然冷了,这又怎么了,刚不还好好的吗。

问了云栖,反而得到她很是客气地回话,又回到以前那相敬如宾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冷冷淡淡一路乘着马车回了李府,李府门外站了乌压压地一片人,在他们下车的时候,云栖已经摆好了表情,不再生那莫名其妙的气,这让魏司承松了一口气。幸好,云栖脾气好,就算气他也总是很快自己调节好。

李老夫人带领一群李家主家两房以及分家的人向他们行礼。

这时候云栖回李家便只能称作省亲、探亲,对李家而言她首先是端王妃,其次才是李家人。

李老夫人因为云栖嫁入高门,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日子连风寒都没了,看着盛装打扮被王爷扶着的云栖,满是笑颜。就连久病卧床的姚氏也因李嘉晴的提醒,满是僵硬笑意地喊着王爷王妃千岁。

见李昶与余氏也要跪自己,云栖想上前扶,却被余氏眼神示意。端王夫妻回门,怎可没了礼法。

余氏这天抹了厚粉,没让云栖发现自己的憔悴,连日来她一直在思考,李崇音留下这一颗药,是单纯的备用还是预备对付谁,谁会像那江陵侯一般慢慢“病逝”

余氏再不敢相信自己抚养的李崇音多么人淡如仙了,有魏荣媛那封信,她将怀疑的人选全罗列了出来,其中有她和李昶、老夫人,还有书院的几位先生,以及皇家人。

又因药丸放在云栖的画像边,又将魏司承排在首位。

这怀疑余氏连李昶都没提及,她内心对李崇音还存着一丝希望。

相处这么多年哪怕不是亲生的,也有感情。她实在不愿相信实际的李崇音与她认为的会相差这么大,她现在极为矛盾。

李家的回门宴很是丰盛,娘家女眷与男子分别两席,仆从穿梭其中,觥筹交错,李家似回到了曾经钟鸣鼎食之家的盛况。魏司承与云栖是天家人,自是坐在最上首,按的是君臣礼。

过了繁冗的习俗,各自回院落。

李昶留下了魏司承,他早就看出魏司承强烈的野心,与魏司承各自说着场面话后,陷入短暂的安静。

就在魏司承以为他们的对话会一直如此僵硬的时候,李昶一改之前的客气,说话暗藏锋芒。

李昶喝着茶,问“听闻王爷的虎符已上缴”

魏司承想到李昶同意婚事后,原来的工部尚书即将告老还乡,李昶的位置在几方促使下会提升到正二品尚书,会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

“是,现在吾不过是一闲散人罢了。”

“闲散的是人,却不是心吧。”翁婿两喝着茶,李昶亲自为女婿倒了一杯茶,“水浒中有一句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不知您怎么看”

看似在夸魏司承胸有沟壑,实则是在试探魏司承是否不甘心被收虎符,是否对那位置有兴趣。

李家本是保皇派,无论谁继位,李家都不动摇。李昶原先还是看好与严家的亲事,不仅因为严曜尊重嫡妻,遵循礼法往后也不会亏待云栖,也因两大家族皆是传承,更能理解互相难处,利益冲突会少许多。簪缨氏族之所以长存,趋利避害才是长久的生存策略。

如今有了这场赐婚,李家几乎是被动有了端王这一背景。当然,还不算入了九子阵营,李云栖是出嫁女,无论魏司承最终结果如何,在明面上新上位的君主不能拿李家开刀。

现在,李家算在这场夺嫡中,站在了核心边缘,他需要知道魏司承的真意。

言下之意是,李家不参与,但不能不知晓。

魏司承见这位大智若愚的岳丈,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有这样的父母,云栖才能生的如此钟灵毓秀吧,这不是杜漪宁那般堆砌出来的。

魏司承挥开下摆,单膝跪下“无论将来结果如何,不溢都会竭尽所能保全李家。”不溢是魏司承的字。他说的平淡,行为会石破天惊。

李昶被魏司承这一跪给震住了,作为龙子,从来只能跪天跪地跪君。

若按民间的说法,还可跪父母。

李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不透端王。

若是真心,自然感人肺腑,端王爱护云栖也爱屋及乌,将她的父母视作亲人。但若只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下跪,这端王心机深沉到令人胆寒。

无论是哪一种,李昶都郑重待之。

“殿下,有几成把握”李昶问得含蓄。

“目前只有六成,如果能属意我,就是十成。”皇帝的亲口传位,才名正言顺。其余办法,不外乎兵变。

李昶想到当初魏司承几年前被选做出战的皇子时,满朝文武都为之可惜,想着这个皇子要折在边疆了,无人去想这其中有无猫腻,会不会是九子故意为之

他们都知道皇帝能属意九子的可能性很低,可现在太子已被排除,只剩下老大和老三两个最有利的竞争者,其余的还不成气候。

可皇帝就是任由这两个党派互相内耗,作壁上观。

反观魏司承一直与弘元帝保持不错的关系,如果再表现出其他优点,比起糟心的其余几个,未必没有可能。

李昶权衡后,决定给一个重要消息。

这是只有陛下信任的重臣以及内阁才能得知的,陛下已在不日前下了传位诏书,并召了所有内阁大臣相商。

现在这个消息封锁的严密,知道的大臣都不会超过五人之数,其余几位王爷也不会知道。

而这份诏书有两份,一份被皇上亲自保管,另一份被杜相、右相两位肱骨大臣保管。

皇上那份,李昶猜测御前大太监刘顺可能知道,但众所周知,刘顺从小跟着弘元帝,是心腹,几乎不可能被收买。

魏司承听出了李昶的意思,道“那么,当务之急要找到传位诏书。”

至少要知道皇帝传位给谁,才能提早规避祸患。可皇宫这么大,谁能知道它会被放在哪里。

李昶笑了笑,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臣什么都没说,这都是殿下自己的想法。”

李昶还是坚持李家的中立立场,却不介意关键时候拉一把女婿,翁婿两人对视一笑。

懋南院,云栖则被余氏问得羞恼了,余氏居然问她新婚夜如何。在余氏看来,魏司承人高马大的,又是军营里待惯的主,对女子恐怕控制不好力道。

云栖见一旁锦瑟笑得揶揄,羞恼道“未曾圆房,女儿来了天葵。”

余氏有些愕然,足足早了小半月,并不寻常,说着就让锦瑟去请郝大夫,却让云栖给阻止了,宫里太医已经把脉过,除了体寒并无不妥。余氏想到赐婚前巧遇过的端王,是个正直有担当的青年,当初为不影响女儿判断一直也没开口过,现在结合婚后女儿亲口所言,对这个女婿又是满意了两分。

“新婚夜无法圆房,他可有不满”

“不曾。”

“男子这方面是天性,大婚当日能够不怪你算是难得,他能体谅你,你亦要体谅他。”

云栖点了点头,虽然余氏说的含蓄,但已经两次成婚过的云栖也听出了意思,是让她适当主动些,别让端王等待太久。

这太难了。

这时一弦敲门进来,将余氏吩咐的东西取了出来。

余氏将它交给云栖,道“这是我一友人托人送来的珍宝,我寻思着李家用不上,但也许王爷能用,你拿去给他吧。”其实这是三公主魏荣媛去世前送来的,是庆朝国库中的稀罕物,魏荣媛本想献给穷兵黩武的江陵侯,不料最后阴差阳错,这宝物也就留了下来。

云栖一看木盒是金丝楠,这样价值千金的木材却只用来做盒子,必然不是寻常物件。

余氏“这里面的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栖捧过盒子,郑重点头。

归宁日有个不成文规定,落日前需回夫家。

送新婚夫妇离开时,余氏想到那颗从静居拿回的药丸,她有让郝大夫分析其中用了哪些草药,有什么作用,却因其中草药太过复杂而作罢。

端王见多识广,指不定有法子。她身为后宅妇人,与外男哪怕是女婿也要保持距离。

错过这次,还不知要何时。

余氏犹豫了一下,正要喊住背对着他们即将离开的端王夫妇。

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正是从书院回来的的李崇音。

余氏看到养子踏着碎金般的夕阳走来的身影,光暗交错中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仿佛某种宣判。

她从衣袖中拿药丸的动作如同被冰封。

魏司承注意到掐准时间回来的李崇音,还有在他身后笑而不语的肃王,特别是肃王看到云栖的目光透着惊艳与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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