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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综] 双玉蝉(15)

作者:翟佰里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6:30:13 来源:就爱谈小说

湖州, 固县。

曹家庄。

清晨, 几个村民刚用了早膳,肩膀上扛着耙子,成群的正准备下田。

如今正是要收麦的时候, 又热活又多,他们这群汉子也怕热, 所以都是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赶紧下田,才能在太阳炙热起来的时候干完活回家休息。

家里的女人们也早早的起了身,这会儿正端着食盆喂鸡。

曹永苟这会儿捧着粥碗, 正蹲在马旁边吸溜着喝着稀粥, 一边还不忘从旁边的筐子里偷了一块胡萝卜塞进爱马的嘴里, 一边塞还一边说“快吃,别给你娘发现了。”

“狗子。”

话音刚落, 就听见媳妇儿的叫声, 曹永苟立刻站起身来“欸欸,来了。”

永苟媳妇儿手里端着盆子,一把一把的烂菜叶和着糠的往下撒“等会儿你去河边捞点田螺回来, 这几天的鸡蛋都被鸡给啄了, 一定是肚子里缺沙了。”

“欸,行, 等会儿吃完了就去。”

曹永苟吃饭的速度加快,吭哧吭哧的吃完了。

然后就去旁边放农具的棚子里找出捞田螺用的篓子,临出门前说道“等会儿我捞两条鱼给知礼叔送去。”

“又送”永苟媳妇的手顿时一颤,语气有些不好。

“这不是芳妹子临走前让我照顾着点知礼叔嘛。”曹永苟叹了口气, 神情有些落寞“说起来,芳妹子去京城快快一年了,也没个消息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当初是他亲手将芳妹子交到那两位官爷手中的。

他心里内疚的慌。

“你是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芳妹子临走前看我的那一眼。”

永苟媳妇叹了口气“知礼叔自己不争气,但凡当初腰杆子硬点儿也不至于被迫接手沈家的那个小子。”

“现在说这些还干啥呢,没意思的很。”

费举人的恩师前些日子自戕了,连累的费举人的功名被撸了,送了礼的曹知礼自然也没了再考的希望。

如今曹知礼只能在家中带沈梦霞,平日里在族学教书。

“不如给知礼叔说门亲事吧,总不能一个大男人独自带着个孩子吧。”永苟媳妇忍不住的出主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以为没人给说么”

曹永苟作为曹家人自然知道曹家事,压根是里长和老族长那边压着不让说亲。

“行了行了,我走了。”

永苟媳妇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自家男人给打断了话,然后曹永苟就直接出了门。

因为温度高,哪怕是清晨也不冷,曹永苟刚走到河边,就听见不远处的村口传来铃铛声。

一个骑着毛驴的男人出现在村口,他长相清隽,须发皆白,穿着一身青袍,就着清晨的薄雾,像极了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不过他头戴文士纶巾,显而易见,这是个书生。

“你是什么人”曹永苟趿着草鞋小跑过去一脸严肃的质问道。

曹家庄是曹氏宗族,很是排外,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是很强的。

“老丈,请问一下,这里可是陆村”

“陆村”曹永苟茫然了一瞬,随即才想到,这位恐怕是来问路的,不过“没听说过有这个村子啊。”

“不是什么大村落,也就几户人家。”

那书生摆摆手笑了笑,他翻身下了驴,牵着缰绳朝着曹永苟这边走了两步“不知这方可有里正”

曹永苟抓抓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这位先生虽说须发皆白,可偏偏那张脸却一丝皱纹都没有,肤白唇红,是极为英俊的人。

“你与我来吧。”曹永苟说了一句便朝着里正家的方向去了。

书生牵着驴跟着曹永苟去了里正家。

里正曹知韦也正巧在吃早饭,看见曹永苟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这位大侄子年纪大辈分小,又是个稳重性子,一般无事不会往他这里来,更别说一大早就过来了。

“永苟,你怎么来了”

“这位先生说想要找里正。”曹永苟指了指落后几步的书生。

“曹里正。”书生和曹知韦两个人互相行了个礼,算是打过招呼了。

“本人姓范,字泰安。”

“不知先生来找我所为何事啊”曹知韦有些茫然的又回了一礼。

“确实有事想要拜访里正。”

曹永苟见他们二人已经说上了话,心里头还惦记着去捞螺蛳,只好开口打断他们“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欸。”

曹知韦心思都在这书生身上,只点了点头。

倒是曹永苟,转身离去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说起来,我与贵村的曹知礼还在一个考场待过的。”

曹永苟脚步一顿。

“那曹先生当初曾说过家中还有一女,那孩子如今也不小了吧。”

“先生说的是那丫头啊”

接下来的话,曹永苟就听不太清了,可是他心中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突然充满了警惕,等摸完了螺蛳也没摸鱼就直接回了家,早就将要给曹知礼送鱼的事给忘了。

他神秘兮兮的回家关上了大门,拉着自家媳妇就进了屋子。

“死鬼,大白天的你干啥呢。”永苟媳妇见自家当家的急切样子,顿时老脸一红。

曹永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家老妻说的是啥意思,顿时眉头一皱“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啊。”

“老”

永苟媳妇顿时脸一沉“哟,嫌弃老娘老了,是不是想去找个年轻鲜亮的啊。”

“行了行了,少说这些话,我有事要说。”

“有屁快放。”

“刚才有个人过来问路,问的什么陆村,我带他去见里正后,他就把话扯到芳妹子身上,我瞧着怎么不太对劲呢”

永苟媳妇立刻将刚才的不悦抛到脑后去“陆村这村子听着耳熟。”

“你知道”

永苟媳妇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就是耳熟。”

曹永苟立刻失望。

叹了口气,打开大门拿着镰刀去田里收麦子去。

一直到中午曹永苟满身大汗的回来,永苟媳妇才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什么了”

“那陆村啊,就在离我娘家那边十里地外的山上,拢共也就五户人家,当初我生咱们家老三的时候,那陆村上又绝户了一户人家,如今的话,已经好些年没听过陆村的消息了。”

曹永苟没想到竟然会听见这样一个答案。

他抹掉脸上的汗,一脸茫然“那个人找陆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永苟媳妇也跟着茫然“管他的,和咱们有关系么”

“没关系么”

曹永苟蹙眉,自己思索片刻“哦,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范泰安辞别曹知韦,骑着小毛驴慢悠悠的离开了曹家庄,一路就这么走着,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才来到了一座山下,他将小毛驴拴在树干上,然后直接开始爬山,明明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可那脚步稳健的可不像个老人,只见他足尖轻点,几个纵跃便入了深山。

若司蛮在的话便能发现,那人的身法与轻功极为相似。

山顶陆村,拢共两户人家。

一户人家只剩下一五岁小儿,一户人家只留下一个老人。

五岁小儿想要同老人相依为命,老人家却没心情伺候一个孩子,不管孩子给他干多少活,他顶多会给些食物,其他的照顾就再也没了。

范泰安走进院子里,就看见那孩子落寞的神情。

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十分可怜。

“鹿茸。”范泰安走上前去大力的拍打着紧闭的门。

很快,那门就开了,里面走出来一同样鹤发童颜的老人家,他看见范泰安,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的嫌弃“饭桶,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我又来了,我上次来还是二十年前呢。”

范统抿嘴,心情极度不爽。

“说吧,找我什么事”

“找你出山。”范统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这个曾经的同僚实在是个十分暴躁的人,若他说多了,反而容易挨打。

“我都说了,老子要在这山上养老,不去。”

鹿融满脸的不耐烦,他被困在这世界将近五十年,如今虽说身体还硬朗,可到底年岁大了,他实在没那个心气儿在下山去搅风搅雨了。

“呵。”

范统仰头,盯着鹿融那张脸,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当初咱们几个来到这里,想了许多年都没能想起来这里是怎样的世界,你知道这些时日我发现了什么么”

“什么”

鹿融垂眸,盯着范统的眼睛。

“湖州,固县,曹家庄,有一秀才名为曹知礼,他有一女曹芳儿,曹芳儿有一个小了十五岁的未婚夫”

范统眼看着鹿融脸上起了波澜“这个故事耳熟不耳熟”

鹿融蹙眉,耳熟。

当初他任务时,有位前辈,曾经吐槽过这个故事,而范统那时候还只是个刚开始做任务的新人,连在他们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曹芳儿本该绣花抚养沈梦霞长大,可如今,曹芳儿入了宫。”

范统的眼睛在发亮。

“当我得知宫中出现一位芳昭容时,我就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回头,语气中掩藏着无限的激动“我们终于能活着离开了。”

鹿融看着范统,心中却没那么乐观。

“是敌是友尚不可知。”他叹了口气。

范统一甩袖子“我不管,只要能活着,无论是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

但凡享受过长长久久的生命,谁又甘心就那么死去呢

他想活着。

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消失过。

“好吧,我跟你下山。”

鹿融最后还是同意了,只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同意的,范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必须尽快回到朝堂,然后见一见那位据说怀了龙嗣的芳昭容。

鹿融下山时,村里的那个五岁孩童跑了出来,怯怯的问道“爷爷,你要走了么”

鹿融点点头“嗯。”

“能带我走么”孩童又跑上前问。

鹿融想了一会儿,想说不能,但看到那孩子惊惶中带着绝望的眼神“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那孩子顿时一蹦三尺高,兴奋的回去收拾行李了。

“你还带个孩子下山”范统一脸狐疑的看着鹿融,十分不理解他的行为。

“你不还养了个女儿”

“那是范统的闺女,而且”范统一脸平淡的拍手“当初我让她别进宫,非要进宫,进了宫又没本事留住钟厉,可不就死了么”

“钟厉不是你弄死的”鹿融满脸写着不相信。

“我弄钟厉做什么,我又不想当皇帝。”

范统一脸理所当然的拍手。

鹿融眯了眯眼睛,对这个同僚并不相信,不过,既然决定了下山,他也不想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追究那么远,等那孩子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三人就下了山,等到了山下的时候天都黑了。

鹿融“我们为啥不在山上待一晚上,明早再出发”

范统“我咋知道。”

“都怪你,咋咋呼呼的。”

“老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司蛮这些日子过的有些心神不宁的。

谢贵妃被钟晋打压成了谢修媛,左相谢之安虽说心中不满,可却什么都没说,反倒是以前蹦跶的还挺厉害的林淑妃,这些日子也仿佛受了刺激似的,变得深居简出起来。

就连那日来挑衅的薛宝林,也因为被钟晋训斥了而消声灭迹。

可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她的肚子已经大了许多,如今怀胎近七个月,孩子已经会动了。

这些日子来,钟晋最喜欢的就是将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孩子在肚子里踹一脚,他都能感叹双修功法果然不同凡响,这孩子出来后肯定是战神级别的。

是不是战神司蛮不知道,她只知道,六个多月的孩子已经会动了。

“陛下呢”

天黑了,钟晋还没回来,司蛮站在外面园子里,手指轻柔的抚摸着绽放的鲜花,白天太热,夜里太凉,唯独这会儿凉风习习,正是舒服的时候。

“回娘娘话,陛下还在垂拱殿没回来呢。”徐难弓着身子回答道。

最近前朝事情虽然不多,但由于天气炎热的缘故,许多地方都开始变得干旱了起来,就连田地里的庄稼都开始有减少收成的架势了,所以钟晋很是着急,火气也大,嘴角都燎起了泡。

“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奴婢就不知晓了。”徐难尴尬的笑笑。

司蛮抿嘴“我让厨房炖的汤呢”

“已经炖好了,这会儿正晾凉呢。”徐难说话时,脸上是止不住的为难“这汤真的要给陛下喝么是否需要让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这可是我小时候喝习惯了的汤。”

司蛮摆摆手,挺着大肚子就去往小厨房去了。

“娘娘,您可不能去那里,还是让奴婢去吧,您这金贵身子,怎么能去小厨房呢。”徐难又连忙追过去了,香蕊则是瞪了徐难一眼。

小声嘀咕“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徐难倒抽一口气“我能不会说话”

开什么玩笑呢,他是谁徐难徐公公,徐大总管的干儿子兼弟子

“还不赶紧去小厨房端汤去。”香蕊又是一瞪眼。

“姐姐你可别再瞪眼睛了,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徐难一边打趣,一边飞毛腿似的往小厨房跑去了。

不多时就拎回来一个小食盒。

司蛮先舀了一碗汤递给试药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喝了一口后,过了大约一刻钟都无反应,司蛮这才慢悠悠的舀了一口自己喝了,然后才将汤给放好了。

“走吧,咱们给陛下去送汤。”

徐难连忙追上去“娘娘也要去垂拱殿”

“哎,陛下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就算再忙碌,也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日日都这么晚,如今年轻还不当回事,等日后老了,可就受不了了。”

司蛮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边在香蕊的掺扶下上了步辇。

徐难拎着汤,连忙跟了上去。

垂拱殿是在前朝和后宫的分界线上,能让臣子随意出入,也能尽可能的方便皇帝迅速回到福宁宫休息,虽然宫殿并不很大,却也是让人满意的办公场所。

只是这会儿这个工作场所里,却宁静极了,气氛压抑的令人害怕。

谢之安和林进荣两个人站在下方,脸色都有些难看。

尤其是谢之安,他眉头紧锁“按理说,如今未到冬季,草原上粮草丰满,那些胡人狼骑不该此时过来劫掠才对,难不成是草原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进荣也是捋了捋胡须,神色中多了几分担忧。

他们林家的大军此时正在西北镇守边关,边关之外便是无数胡人,每年冬日,草原上的草地开会变得干枯,畜牧变得格外艰难,到了那时候,那些胡人便会来到边关小镇劫掠,偶尔胡人狼骑也会集结起来,攻打西北城,可自从他们林家驻守在西北后,这样的冲突就很少了。

可谁能想到,如今正是炎炎夏日,西北却传来信报,说胡人集结十万大军,将要压境。

怎么可能呢

如今不正是水草丰茂的时候么

“难道是瘟疫”谢之安蹙眉。

“亦或者蝗灾还是什么,不然的话,胡人不可能在此时来攻城。”

如今大大启国内正是丰收的时候,胡人选择此时来攻城简直是来找死,只要粮草不断,西北就不可能被攻下来,尤其是胡人野蛮,却也不懂什么战术,多拼的是蛮力,说起来,林进荣其实还挺看不起胡人的。

“若真是瘟疫和蝗灾的话,恐怕最大的问题就不是攻城了。”钟晋的脸色难看极了。

每当谢之安说出一个可能是,他的脸色都要难看几分。

任何一个可能性对西北的百姓来说都可能变成灾难,更别说瘟疫、蝗灾之类的,都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如今在草原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到中原来,最可怕的是,胡人的大夫少,若是真染上了,还得防止胡人里面那些不要命的,故意潜伏进大启来恶意传播瘟疫。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卿,想办法搞清楚胡人此时来进攻的目的。”

“是,陛下。”

林进荣一脸严肃的应承了。

谢之安也跟着点点头。

说起来,这群世家让钟晋这个做皇帝最满意的地方是,他们虽然总是妄图染指皇权,掌控皇家子嗣,可他们也是最不容许外敌来侵犯的一群人。

或许在这群世家心目中,大启这个舞台,是他们的战场,家里可以打得血流成河,却绝不容许被他人入侵吧。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告,文州西北出的温县,常县等地都出现了大旱的情况,如今秋收将尽,土地养两个月后便要播种,若继续这么旱下去,早耕恐怕艰难。”

谢之安抬眼,看了一眼钟晋,心中有了章程却暂且不开口。

他要等,等一个机会让自己的女儿重登贵妃之位。

钟晋将谢之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恰在此时,垂拱殿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陛下,昭容娘娘求见。”

钟晋一愣,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就看见下面谢之安和林进荣两个人都已经转过了身看向门口,很显然,这两个人对这位传说中宠冠后宫的昭容很感兴趣。

“先让她去偏殿等着吧。”

“陛下,既然昭容娘娘来了,便让娘娘进来吧,娘娘身怀龙嗣,还是莫要耽搁了的好。”林进荣笑呵呵的建议到,只是那建议里多了几分阴沉。

显然,钟晋对这位昭容娘娘的宠爱,也让林进荣心里不爽了。

他可和谢之安不同。

谢之安是纯粹的文臣,或许害怕范统的归来,可他却是武将世家出身,如今家族更是驻守西北,是抵挡胡人铁骑的主力,就算放肆些,也不怕钟晋敢对他做些什么。

谢之安见林进荣做了主力,自然也跟着敲边鼓“说起来如今夜也深了,恐怕娘娘是在给陛下送宵夜的。”

钟晋抿嘴。

对他们的咄咄逼人感到不喜,可到底还要用他们,只好改口“既然如此的话,徐缺你去将昭容娘娘请进来。”

既然林进荣和谢之安非要看,钟晋便堂堂正正的给他们瞧。

很快,一个挺着肚子的美人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

林进荣立刻就看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位昭容娘娘到底有多美,毕竟他的女儿被钟晋嫌弃的一无是处。

好歹谢玉檀那丫头钟晋还敷衍了两次,自己的闺女钟晋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这一次西北之战,说什么也得逼着皇帝重新林淑妃,否则的话,他们林家可不是好惹的。

满心的火气在看清这位昭容娘娘的面容时,却仿佛被浇了冷水,一下子就没了。

美。

芳昭容确实太美了。

明明五官并不很出色,但是合在一起就有一种温婉可人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那一身雪肤,白璧无瑕,只单单看着,都能想象它的滑嫩。

林进荣绷着一张脸。

不得不承认,自家闺女确实差一点。

“臣妾参见陛下。”司蛮挺着肚子恭顺的行礼。

“快起来。”

钟晋见她颤颤巍巍的行礼,连忙站起身来亲自下来扶,一边心里又不由自主的埋怨起林进荣,平常芳昭容见他时都不用行礼。

司蛮对着紧张的钟晋笑了笑“陛下莫要惊慌,臣妾好的很。”

“臣见过昭容娘娘。”

林进荣同谢之安两个人抱了抱拳。

“两位大人快快免礼。”

说着,司蛮又回头忐忑的看着钟晋“臣妾是否打扰陛下与两位大人商议要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蛮我要准备一下我的茶茶语录

求收藏求撒花,么么哒づ ̄ 3 ̄づ

我上火了,好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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