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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浪漫 第16章 第 16 章

作者:君子阿郭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7:33:57 来源:就爱谈小说

收到陆砚清的语音通话, 孟婉烟心口一紧,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她迅速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对话框, 还有她发出去的那些将近一百多条的消息,他肯定都看见了

这情况简直就像她在跪求复合

孟婉烟越想越不淡定,下意识咬着嘴唇,他们之间隔了五年,当初的心境早就跟现在不一样了。

发那些消息的时候, 她很大可能以为他死了,但现在, 他不仅没死,还好好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什么都不愿意讲, 这失踪的五年里, 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五年的欺骗,她怎么能轻易说原谅。

孟婉烟仰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眶,偏头看向窗外。

今晚的夜空格外漂亮,像深蓝色的幕布,缀着几颗星星,纯色的窗帘也被风卷得微微拂起。

手机振动之后, 她没接, 电话那头的人却格外有耐心, 当第三次响起时,孟婉烟深吸一口气, 给自己加油打气,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接他电话, 有什么可怂的。

她指尖冰凉,慢慢按下接听键,铃声中断,屏幕显示通话中,周围却陷入诡异的沉默。

婉烟倚靠着墙壁,盘腿坐在地上,目光无焦距地落在地板上,她握着手机,呼吸都变轻,似乎在等陆砚清主动开口。

隔了许久,孟婉烟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男人嗓音微压,沙哑低沉“烟儿,我都看见了。”

陆砚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五年的日日夜夜里,他正面对上过敌人黑洞洞的枪口,也被长棍直接杵进嘴里,牙齿混着血水咬碎了往肚子里咽,他从未对谁低头求饶,红过眼眶。

但婉烟发来的那一百多条消息,却比他经历的任何酷刑都难熬,每一字每一语都像尖锐的利刃刺在他心上,划出无数个血洞,血流不止。

出生入死的五年里,他把自己交给了国家,却独独把她一个人丢下。

婉烟五年来发来的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在执行任务之前,他改名换姓,向组织上交了属于陆砚清的一切。

所以她一直活在他死去的阴影下,陆砚清无法想象,这五年,婉烟有多绝望。

陆砚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赌住了,火烧一样的疼,吞咽都觉得痛苦。

孟婉烟静静听着,听他叫她烟儿,像是对她五年来,那上百条消息的一个回应。

她的眼眶倏地一热,酸酸胀胀,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牙齿都打着哆嗦,她心有不甘,急忙抹掉腮边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见了又怎样。”

那是五年前的孟婉烟写给五年前的陆砚清的。

时间就是一场温柔的骗局,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现在谁又能保证,他们还会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曾变过呢。

女孩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陆砚清呼吸一顿,一颗心像是被人攥紧,窒闷到快要喘不过气。

他说“烟儿,我们重新在一起,可以吗”

男人的声线紧绷,在忍耐的沉默里,这句话仿佛在唇齿间反复咀嚼了无数遍。

他的语气近乎卑微的祈求,孟婉烟瑟缩着身子,抱着曲起的双腿,滚烫的眼泪涌出来,她像条濒死的鱼,每分每秒都在挣扎。

温热咸湿的液体滑过脸颊,婉烟慢慢调整着呼吸,不停地用手背抹掉腮边的眼泪,肩膀颤颤巍巍的。

她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忍着才不让自己哭出声。

至少不让陆砚清听到自己现在这般狼狈崩溃的模样。

陆砚清握紧手机,骨骼分明,力气大得似要捏碎。

她不说话,他其实都知道。

五年来她的痛苦并不比他的少,如今旧事重提,那些不知是否愈合的伤口,又一次不声不响地被扒开。

许久之后,婉烟摇摇头,颊边的泪痕也慢慢干涸,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眶,许久未出声音的喉咙有些沙哑。

“对不起。”

有些话,孟父孟母当年说得没错,陆砚清是军人,生死不定。

她没办法接受他杳无音讯的五年,如果重来一次,婉烟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勇气再一次承受陆砚清的生死。

这一次,她真的怕了。

女孩声音微哑的一句话,让他重燃的希望慢慢熄灭。

陆砚清握着手机,一时间无言,不知婉烟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

他垂眸,一遍又一遍看着那些消息,心底的煎熬便再多一分。

校庆那天,孟婉烟推了所有的工作,白景宁得知她要去母校参加校庆,心里还有些高兴。

“要不要我找几个记者过去,到时候拍几张好看的照片,再上一波热搜。”

白景宁知道孟婉烟最近这几年做的慈善不少,但就是不对外公开,之前芭莎慈善夜上,艺人捐款排行榜出来,还有网友嘲讽婉烟捐的少,都是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孟婉烟初进娱乐圈时,与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格格不入,更多的时候她会跟黑粉正面撕逼,但却说什么都是错的,有人断章取义,将莫须有的污点安在她身上。

正因为是公众人物,婉烟对所有的谩骂侮辱只能忍气吞声,白景宁时刻告诫她,要想在这个圈子混得长久,必须学会忍耐。

所以对于很多莫须有的绯闻,婉烟的工作团队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照白景宁的说法,现在黑得越起劲,到时候洗白得越彻底,她手底下的那几个一线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白景宁将孟婉烟这些年做的慈善公布,估计网上的黑粉肯定会少一大半,但孟婉烟迟迟不让公开,主要是怕一部分人又说她炒作。

听到白景宁的建议,孟婉烟直接拒绝,白景宁无奈耸肩,但心里却清楚,孟婉烟这次回趟母校,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波热搜,她连通稿都准备好了,就等一个适宜的时机了。

校庆就在这周日,孟婉烟一个人驱车过来,到的格外早,校门口挂着“热烈庆贺一中50周年”的红底白字的横幅。

早上七点的校门口,人还很少,偶尔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进出,门口屹立着两棵法国梧桐,周边的几个小卖部变成小超市,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孟婉烟在校门口下车,她穿着一件白色绑带式的女士西服,收腰型的设计勾勒出身形的曲线,还特意化了个浅淡的妆容,下车后便往学校走,偶尔有经过的学生注意到她,眼睛忽的瞪圆,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孟婉烟没戴鸭舌帽,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得真切,她偶尔与那些学生对视,几个窃窃私语的女孩脸一红,便什么也不说了。

看着女孩们离开的背影,孟婉烟有些羡慕她们身上穿的那套校服,看得多了,自己也仿佛跟着时光逆着走,慢慢回到高一的时候,那年陆砚清也才高三。

有天刚巧赶上她来大姨妈,她的校服裤后面染了一大块,放学后坐在位置上不敢动,肚子痛得要死。

陆砚清来找她时,便看到女孩趴在桌上,脸色苍白,一副病蔫蔫的神态。

孟婉烟每次来姨妈都能去掉半条命,痛经严重,腰都直不起来。

后来等学校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陆砚清脱掉自己的长袖校服,绑在她腰上,然后伴着低沉的夜幕,一路将她背回了家。

那晚,少年瘦削但却宽厚的背上背着他的全世界。

孟婉烟趴在他背上也不安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时不时用手摸摸他的喉结,戳戳他冷白干净的脸颊,得到少年一句沉沉的警告,安分两秒,又不甘心,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在他耳垂。

她一边享受着他独一无二的温柔,一边又害怕高考后的别离。

那时孟婉烟是陆砚清的全世界,但陆砚清对于她又何尝不是。

于是她恶作剧似的轻咬着他的耳垂,更要命的是舌尖还舔了一下。

陆砚清一路冷着脸,唇线绷得僵直,眉心紧锁,脑中时刻紧绷着一根弦。

他感觉到女孩的唇瓣轻贴在他耳畔,声音软软糯糯,唇齿间吐出的气息,一下一下撩拨,心尖都颤抖。

她说“陆砚清,你毕业以后会喜欢上除我之外的女孩子吗”

少年喉结滚动,勾唇轻笑“不会。”

孟婉烟听了笑眯眯的,歪着脑袋搁在他坚实温热的肩膀上,又问“我们以后会分手吗”

陆砚清背着她,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沉声答“不会。”

少年的语气很轻,却无比坚定,一字一语落在她心窝。

那一刻,孟婉烟的耳膜里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发出砰砰撞击的声音。

孟婉烟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的背,笑着埋在他肩窝,小声回应“那我也会越来越爱你。”

异地恋算什么,他们相爱就够了。

那几道穿着校服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婉烟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张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她怕婉烟找不到地方,所以看了眼时间打算去校门口等人,却没想在这碰见。

张校长年近六十,但看上去精气神十足,眉眼一如当年。

婉烟看了心底一暖,唇角弯起一抹笑“张校长,您怎么过来了”

张校长看着她,神色欣慰“我这不是怕你又不来嘛,两年多没见,你这孩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婉烟笑着摸了摸鼻尖,“您也是,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

张校长被她的话逗乐“你就知道安慰我,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呐,哪有人会一成不变”

婉烟点点头,也觉得岁月不饶人,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见时间还早,张校长特意带着婉烟去了校史馆,她两年没来,学校的变化却不少。

先前婉烟资助的那些孩子如今各个都很有出息,还有几个毕业生今年高考考上了重点院校。

张校长“其实这次还有个女孩子很想见你,她以前高一的时候就受你捐助,如今大二,这次校庆她特意从学校那赶过来,就是想见你一面。”

婉烟一顿“那她知道我是谁吗”

张校长笑着摇摇头,“这个我没说,其实我还挺期待她见到你会是什么表情。”

两人边走边聊,到了校史馆,张校长带婉烟看了那些学生获得的奖杯荣誉证书,孟婉烟忽然觉得很骄傲,这种感觉,比她自己得了奖杯还要开心。

到了照片展览墙,张校长给婉烟介绍起学校这两年的发展状况,孟婉烟抬头,目光慢慢划过墙壁上的那些照片,几秒后,视线定格。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褶皱极深的双眼皮,瞳仁漆黑清亮,皮肤干净冷白,即使拿着荣誉证书,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似乎对什么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态度。

看到婉烟注视着那张照片出神,张校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唇角的笑意渐深,“你看的这个男生叫陆砚清,比你大两届,你应该听说过吧”

当年陆砚清在学校的名气不小,那小伙子长得帅,成绩又好,但就是不服管教,平日里总爱逃课打架,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光是张校长听他读检讨就不下十次。

婉烟静静听着,看着那张照片出神。

这么多年,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的头发变得更短,利落干练,漆黑的眼底多了分沉淀,更坚定深邃,五官轮廓分明,跟年少时大不一样。

见婉烟没说话,张校长以为两人不认识,又继续道“没听说过也没关系,他呀今天也会过来,如今是个军人,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婉烟一愣,慢慢收回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早该猜到的。

那天在同学群,她听到大家在说,那个姓陆的学长一定会来。

逛完校史馆,张校长带着婉烟去了报告厅,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男人身姿笔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清隽的眉眼微敛,正垂眸听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温暖而热烈的晨光落在他身上,斑驳的树影勾勒出他挺括的肩线,那道影子也不断被拉长。

婉烟呼吸微顿,神情有些恍惚,她默默攥紧手提包,扯着唇角,尽量露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来。

张校长看到陆砚清,忙带着婉烟走过去,一脸惊喜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到了吧,那个就是你刚才看的陆学长,是不是一表人才”

婉烟默默听着,却有点迈不动腿。

似是有感应一般,陆砚清刚好抬眸,冷冷淡淡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两人视线相撞,他跟身旁的人说了什么,随即朝她们走了过来。

婉烟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她暗暗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慌。

不就是那晚拒绝他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旧情人做不成朋友,也不该成为敌人。

张校长走过去,笑道“砚清,你也来这么早啊,我刚刚还跟我学生说起你呢。”

张校长亲切地揽着婉烟,对陆砚清介绍“这是孟婉烟,比你低两届的小学妹,你应该认识她的吧”

婉烟进入娱乐圈以后,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中的校友,毕竟身边的同学当明星,倒也稀罕。

陆砚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清亮的黑眸似是晕了一层光,静静看着她。

感觉到男人灼灼的视线,婉烟心口突突地跳,脸莫名有些热。

陆砚清蓦地勾唇,朝她伸出手,喉间溢出的声音平静温沉“你好,我是陆砚清。”

婉烟垂眸,看到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掌心的纹路清晰,还有厚厚的茧。

她抿唇,伸出手握了一下,扯着唇角笑了笑“你好。”

两人掌心的肌肤相触,一热一冷,真实又虚幻。

张校长慈爱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笑得和蔼,据她所知,陆砚清和婉烟都是单身,这两人郎才女貌,看着就很登对。

三人一边往报告厅走,张校长似是不经意间问道“砚清啊,我听说你以前在军校,以后打算留在哪发展”

陆砚清“以后留在京都。”

张校长笑着点头“那挺好,离家也近,对了,你有对象了没啊”

却见身旁的男人点头,婉烟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向旁边,看到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落在地上,听着鸟鸣,蝉声。

她很久见过这样的景色了,尤其在进入娱乐圈之后。

耳边传来陆砚清低沉清冷的声线“正在追。”

张校长眼睛一亮“是哪家的姑娘啊,你看上的人肯定不差。”

陆砚清抬眸看她,婉烟回头,刚好撞进那双漆黑清亮的瞳仁里。

那一刻,视线像被烫到,她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陆砚清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神色温和“嗯,她很好。”

张校长“那你可得抓紧机会,好姑娘难得一遇,小心一不留神被别人抢走了。”

陆砚清抿唇,眉眼微敛,听得认真。

他这副神情,婉烟便忍不住对号入座,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到了报告厅,几个人的座位安排在主席台的右侧区域。

报告厅的面积大,坐着不少往届校友和在读的学生,众人见到孟婉烟进来,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就像聚光灯一般,全都汇聚在一个人身上。

明星就是这样,即使在圈内咖位不高,但混迹在普通群众里,依旧引人注目。

“我靠那个就是孟婉烟吧居然真的来了诶真人也太美了吧还那么瘦好想找她要签名”

“感觉比电视上还好看不过她黑料那么多,张校长怎么还把她叫来了”

“这还用说嘛,人家现在可是明星,请来往那一坐,自然有明星效应。”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当个明星居然还成优秀校友了而且还是走黑红路线的明星,人品作风都有问题,真搞不懂张校长怎么想的。”

“她旁边那个就是陆学长吧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好帅感觉更an了”

“你们猜他是不是单身好想要他联系方式啊啊啊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没要到过,好气哦”

众人议论纷纷,孟婉烟和陆砚清被张校长带过去坐在了第三排,孟婉烟先坐进去,陆砚清跟在她身后。

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标着名字,陆砚清和婉烟之间,刚好隔了一个叫冉安琪的人。

孟婉烟坐在那,众人的目光便跟到哪,她似乎习惯了这种场合,那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清绝美艳,眉眼间没什么情绪。

陆砚清自然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很均匀地分散在他跟婉烟身上。

男人薄唇压成僵直的线,眼底的光沉郁冷淡,别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多停一分,他眉间拧起的褶皱愈深。

校庆典礼快开始,报告厅的人也到的差不多了,一抹纤细的身影姗姗来迟,猫着腰穿过主席台,坐在了两人中间。

冉安琪一身黑色的职业女装,妆容精致,看到陆砚清后,她的神情难掩喜悦,语气熟稔,低声道“陆砚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陆砚清看她一眼,声音冷冷淡淡“不记得。”

冉安琪也不觉得尴尬,笑了笑“不记得也没关系,都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我是冉安琪,咱们以前当过半学期同桌。”

后来因为他经常逃课打架,被班主任把位置调到了第一排,单人单桌,班里唯一的特殊待遇。

陆砚清眉心微蹙,“嗯”了一声。

冉安琪似乎格外热情,时不时提起以前高中时候的事,陆砚清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孟婉烟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人家跟同桌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可惜了,都是回不去的青葱岁月。

台上的学校领导挨个发言,台下的孟婉烟支撑不住地打瞌睡,她的睡眠状态一直很差,今天又起的太早,这会抵挡不住困意,眼皮子格外沉重。

等到再次睡过去时,下巴处传来一阵凉意,将她的脑袋微微抬了些。

孟婉烟一惊,睁开眼睛,看到身旁坐着的陆砚清。

男人不知何时跟冉安琪换了座位,修长温凉的指尖捻起她的下巴,见她醒来,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他低低开口“如果困了,就靠着我。”

孟婉烟努力眨了眨眼,脑子清醒了不少,重新打起精神坐直了身板,冷着脸一言不发。

陆砚清抿唇,指腹摩挲着,似乎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

校领导挨个致辞之后,就是十佳校友的发言。

孟婉烟的排名在最后一个,她看了眼时间,于是起身,从侧门走出去,打算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离后台不远的地方,孟婉烟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一堵墙,她来不及后退,鼻子都撞得有点疼。

她走得快,也不看路,陆砚清没来急后退,看着女孩蹙眉捂着鼻子,他眼眸沉了一分“哪撞疼了,我看看。”

他抬手去握她的手腕,孟婉烟后退一步避开,冷眼看着他。

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弄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

陆砚清微微拧眉,沉默地注视着他。

对上女孩决绝坚定的目光,他唇角收紧,似妥协,说“很清楚。”

又沉沉开口“但我不同意。”

闻言,婉烟身形一顿,脸上的表情隐隐崩塌,对他怒目而视。

“陆砚清,谁给你的自信。”

陆砚清俯身,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握着她的手抵在墙上。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虚握成拳的手指,不答反问“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他的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笃定,一下一下全部敲进她心里。

孟婉烟心口震颤,像是被人攥紧了心脏,窒闷得快要喘不过气,眼眶酸酸热热。

她气极,像是被人戳穿了不可窥觑的心思,也恼怒他似乎还停在五年前,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在亲手编织的牢笼里,让她习惯他,爱上他,再也戒不掉。

婉烟指尖都在颤抖,几乎是出于本能,扬手给了陆砚清一巴掌“陆砚清,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

他可以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她心甘情愿做他笼中的鸟,只能爱他一个,后来他说走就走,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

婉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只觉得掌心发麻还有点疼,她的目光直视陆砚清,眼眶里还蓄着温热咸湿的液体。

她说“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陆砚清垂眸,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心脏就像扎了块尖锐的玻璃碎片,轻轻一撞,痛入骨髓。

他抬手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温热的液体沾到微凉的指腹,一时间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两人僵持间,耳边话筒传来一道尤为清晰的声音“接下来请陆砚清学长上台发言。”

孟婉烟偏头,倔强地不去看他,她用力抹掉腮边的眼泪,嗓子沙哑,带着鼻音“陆砚清,你走吧。”

面前的男人抿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薄唇微动,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台上主持人说了那句话以后,两分钟内迟迟不见人上台,尴尬的空白期,报告厅一片沉寂,甚至还有观众以为现场出了什么故障。

正当主持人打算介绍另一位致辞人时时,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从后台走上来。

温和耀眼的灯光下,男人脸庞深刻俊朗,黑眉清目,冷感白皙的脸颊上明晃晃的巴掌印,五指根根分明。

观众看到陆砚清脸上的伤后,现场沉寂一瞬,接着陷入一片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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