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相府美人 > 第 58 章

相府美人 第 58 章

作者:荔箫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8:04:26 来源:就爱谈小说

“京里这个样子”苏衔轻叹, “让爹娘与你同去。到安西自会有皇长子照应你们,比在京中更稳妥些。”

“找皇长子”谢云苔皱皱眉头,心下暗说找皇长子不好吧毕竟非亲非故,与他也不过是在朝中一起办过差的交情。

抿一抿唇, 她道“我看也不必。京中虽然人心惶惶,但府里什么事也没有呀。”

“听我的。”苏衔吻着她的额头, 语气听来却有些强硬, “避出去,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

“那你呢”谢云苔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一字一顿道,“苏衔,我知道你为国为民是职责所在, 但你若要跟我分开, 就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说清楚, 这件事到底会有多严重,最大的危险会是什么别担心我害怕, 我胆子没有那么小, 不清不楚的事情才会让我害怕。”

苏衔垂眸,视线与她相触。沉思了一会儿, 舒气“好吧。”

他便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从一开始说起, 一直说到皇帝封王的安排,最后告诉她“一旦陛下出了闪失,夺位之争在所难免。不过现下皇长子手握重病, 取胜十拿九稳。”

“十拿九稳。”谢云苔品着这四个字,追问他,“那一旦皇长子也出了意外呢”

苏衔没再隐瞒,轻声道“那我一定会死。你们是否能保住性命,也不好说。”

靠算计父亲兄弟登上大位的人原就不会有容忍这样一个丞相的胸襟。况且现下这件事握在他手里,他恐怕早已是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对方现下也没本事除掉他罢了。一旦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如何能不秋后算账

“那就先不多想这些。”谢云苔紧紧抱一抱他的胳膊,“你先按部就班地将眼前的事一件件料理好,若那一天还是来了,我们再说。”

“嗯。”他又吻了吻她,“明天我就进宫请旨。你带着爹娘、阿婧一起走,尽快。”

“好,听你的。”谢云苔点了头。

她自是不愿同他分开,可若凶险当前,她又帮不上忙,还非说什么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话就叫添乱,再一往情深感动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倘若她是陷在危险之中的那一个,她只会希望他离得远远的,好好活下去,他也必定是一样的想法。

“但你要常来信给我。”谢云苔秀眉微蹙,“写给我,也写给两个孩子,我读给他们听。”

“我知道。”苏衔轻哂。继而便不再多言,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早朝散去,苏衔便跟着皇帝去了紫宸殿。皇帝近来被病拖得身子愈发地虚,早朝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回到紫宸殿时天都还没大亮。皇帝径直入了寝殿,由宫人搀扶着坐到罗汉床上,看看苏衔“你有事”

“臣想请个旨。”苏衔拱手,“臣想送妻女和岳父岳母去安西。”

皇帝一怔,抬手挥退宫人,关切询问“他们染了病”

“没有。”苏衔摇头,“夫人有孕了。我怕京中动荡,她不能好好安胎。”

皇帝颜色稍霁,继而却是良久的沉默。苏衔察言观色,眉心微蹙“陛下”

皇帝喟叹“朕会下旨准许他们出京。也会另下一道旨给你,你去安西办差去。”

苏衔眉心一跳,短暂地哑然,旋即不快“殷玄汲,你这什么意思”

皇帝又是沉默,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苏衔铁青着脸“不行哈,岂有这个时候让丞相离京的再说你又没死,我躲什么躲”

“朕若哪一日突然死了呢”皇帝抬起头,目光灼灼。

苏衔嗓中噎住,想要争辩又说不出,皇帝苦笑“朕近来愈发觉得,世事无常。”

好几个儿子说病就病了,老五和老七都是那么好的孩子,上个月还在被他考问功课,如今却已办完了丧事。他知道民间听到这些事不过听个热闹,可于他而言那都是活生生孩子。

“去安西,找你大哥。若朕也出了意外,你就好好辅佐他。”皇帝缓缓道。

苏衔挑眉“你是不想让我杀进宫给你报仇是不是”

“是。”皇帝承认得坦然,苏衔反倒一滞,无言以对。

“你进宫寻仇,不论成败都难逃一死。”皇帝神色平淡,“天下有几个做父亲的,能让儿子这样给自己报仇”

“你不是我爹。”苏衔口吻生硬,“我没爹。你少管我的闲事。”

“当皇帝的,也不能让丞相这样去送死。”皇帝不太有力气与他多作争辩,摇一摇头,继续说下去,“你去安西,朕若出了意外,你与他一同带兵杀回来。”

苏衔“可我在京里更好查这案子,一旦离京,鞭长莫及。”

“也只是或许能查明罢了。”皇帝复又摇头,“为此拼上自己的命,不值。”

他近来都夜不能寐,不止是为眼下的困局,更是为几个儿子。

他只消闭上眼,就会看到老五和老七还在眼前,活生生地和他说话。再一转眼,又看到目下已然染病的另几个儿子也死了。

老三老四都已成家,老六年纪轻些,但皇后也已在为他张罗婚事。原本一个个都生龙活虎,现下他却日日都怕睁眼就又听到哪一个的死讯。

再说眼前这个

殷玄汲目不转睛地看着苏衔。这个从未能认回来的次子在一众兄弟里最有本事,他知道长子更适合承继大统,但若论私心,还是苏衔更合他的意。

他又对他有过多年的亏欠,如何还能让他留在这样的险境里

“听话,你们都去安西。”皇帝道。

“不可能。”苏衔冷着张脸,索性坐到地上,平淡的面色下透出几分负气的情绪。

皇帝苦笑“你若不走,一家子人谁都别想走。”

“”苏衔怒色腾起,“殷玄汲你有病啊”

“是啊。”皇帝知他已被僵住,气定神闲地又抿了口茶,“已病了好些时日,丞相不知”

“”苏衔无语凝噎。

他惯是爱这样呛人的,总能呛得人面色铁青,皇帝都被他气过无数次。却是如今才知皇帝脸皮厚起来也能用这一手,他照样被气得没话。

是以当日,皇帝忽下圣旨,旨意中明言疑安西又有异动,命丞相亲自出京,赴安西一探究竟。

满朝皆知皇长子刚得封安西王,见此旨意自会去想是否皇长子生了异心。这等大事,命丞相亲临也在情理之中。

三日后,几辆马车趁着夜色驶出京城。一刻不停地赶了大半夜的路,天色渐明时终于在一方客栈门前停下。

“爹爹”阿婧一马当先地下了车,扑向立在客栈门口静等的人。苏衔把她抱起来“累不累”

“不累”阿婧边说边又转身指马车,“娘也还好,爹放心”

说着话,谢云苔被婢女扶下了马车,后头的马车中,谢长远与苗氏也下了车,苗氏满目忧色“苏衔,怎么回事怎的突然下旨让我们出京”

谢云苔上前“我一会儿跟爹娘说。”

她原该早些说的,可密旨三天前下来,她这几天便一直在府中忙里忙外地盯着下人打点行李,心里始终想着得空时便要回娘家与爹娘说个明白,最后却是半点空都没有。

苗氏点一点头,看看她又看看苏衔,拉着谢长远先进了客栈去。谢云苔目送爹娘进去,薄唇微抿,凑上前与苏衔一抱“我想你啦”

“咿”刚被放下的阿婧只扯嘴角,“才三天呀,娘怎么这样,还不如我”

苏衔斜眼“小丫头懂什么,快去睡觉”

苏婧一吐舌头,一溜烟也跑进客栈,去追苗氏“外祖母我跟外祖母睡”

谢云苔低笑一声,与苏衔也进了屋去。二人在房中躺下,几日来的心神不宁忽而都化作疲惫翻涌而上,鲜见地说着话就昏睡过去了。

之后数日,皆在路上。谢云苔身怀有孕,不能太过劳累,苏衔便事先安排好了,每天都只有白日赶路,晚上就找个客栈歇下,途中亦一直有陈大夫照料。

谢云苔于是并未觉得太累,倒是苏衔,不仅要赶路,还常要听暗营前来禀话,日日殚精竭虑,眼见着愈发消瘦。

如此缓缓行着,八月初十,一行人终于入了安西,苏衔紧悬的心可算放松了些。

背后之人势力不明,先前这一路上他总要担心是否会遭人暗算。但入了安西便是皇长子的地界,让人放松许多。

这般复又不急不缓地行了四五天,到达安西王府门前时已是八月十四,中秋的前一日。

安西王着人直接引谢云苔和父母去了住处,这住处是方独立的宅子,与安西王府一墙之隔,早先一直空着,听闻苏衔一家要来才又收拾了一番。

“安排得急,若缺什么,着人来跟我说一声。”殷临曜边与苏衔同入王府边道,苏衔啧声“放心吧,我肯定不客气。”

殷临曜失笑,请他去了正厅,落座,问他“父皇怎么样了”

“我离京时情形尚可,一路上也没听说有什么异动,想是暂且无碍。”

“那就好。”殷临曜颔一颔首。苏衔却见他面色发沉,锁眉“怎么了”

殷临曜沉默了会儿“三弟没了。”

苏衔一滞“什么时候的事”

“消息昨晚到的我这里。”殷临曜顿了顿声,“说是四天前去的。”

苏衔一时也只得沉默。三皇子,是“疫病”闹起以来没的第三个皇子了。他与三皇子也算交过手,三皇子的母亲淑妃在宫里长宠不衰,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三皇子便将主意打到了谢云苔头上,只是谢云苔没有理他。

除此之外,就是在户部办差时的硬碰硬。那时候苏衔只觉三皇子想事太浅为人太蠢,心里并不将他当回事,后来也不再多想这个人。

可现下,这人说没就没了。

二人相顾无言,良久都不知该说点什么,直到苏衔又开口“七没了”说着撇一撇嘴,“挑单数杀啊”

殷临曜挑眉,苏衔摇摇头,敛去笑容“还剩四和六,若是皇子下毒,大概就是他们两个嫌疑最大了。”

殷临曜略作思忖“是。”

这人现在必定还活着,可自老八往后的皇子年纪都还偏小,大抵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想了想,殷临曜又说“可若有宫妃参与其中”

“那确是说不准了。”苏衔咂嘴,“要不难办呢”

殷临曜又问“解药的事,可有消息”

苏衔摇头“姑且摸到一个神医,唯他能制这解药。可这神医性格古怪,素来是独行江湖,无人知其行踪。上一次露脸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饶是暗营势大,也不好查。”

更多的话,他未与殷临曜提及。殷临曜听得一声苦叹,拍一拍苏衔肩头“罢了,你先歇一歇,明日先好好过了中秋。”

苏衔点头,也不多做寒暄就离了王府。去了殷临曜为他们备的宅子,他转了一圈,情绪忽而有那么点古怪。

中秋,呵。

他好像还没好好过过中秋呢。儿时苏家常爱大贺中秋,可他与他们哪里过得到一起去,厅中就算再热闹,他也觉得与他无关。

后来搬离苏家,府里更是清清静静。前后虽有过数名妾侍,但他也都没心思和她们同贺团圆节,喝着茶吃口月饼也就算将节过了。

但今年他大婚了啊又赶巧了碰上这种破事,倒让中秋变得有意思起来不仅小苔和阿婧在,岳父岳母近来也同在一府里住着,团圆节忽而就有了团圆的味道。

苏衔一壁想着一壁进了卧房,春樱在旁忙着拾掇行李,谢云苔立在床边叠几件衣服,他上前,从背后将她一抱“小苔。”

她停手“嗯”

他声音里带着讨好“明天辛苦你一下”

“干什么”她略有点忐忑地转过头看他,觉得他这个口吻不怀好意。

他道“明天我们做月饼吧”

谢云苔“”

“好不好”他追问,“你会吗会的话我们一起做”

“”她认认真真地盯了他半晌才敢信他没在诓她,嘴角轻轻扯动,“就这事”

苏衔“对啊。”

谢云苔无语地转过身,继续叠衣服了。

这点事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口气说他那个口气,她还以为她怀孕久了他忍不住了呢

合着就是为吃口月饼幼稚鬼

第二日,谢云苔发现他对这个月饼真是兴致勃勃。

前阵子二人为了稳妥,都是谢云苔下厨。但到了安西都是皇长子的人,他们便商量好了让她好好安胎,不必再操心厨房的事了。所以他大约是既想和她一起做月饼又有点不好意思辛苦她,起了个大早,自己跑去跟厨子讨教如何和面去了。

等她起床,面已调好,他正盯着几样食材研究如何调馅。谢云苔侧躺在床上看着他沉肃的模样,直想起来他那日一大早起来算病患数量的事情仔细想想,那天他好像都没这么深沉。

她于是爬起来,趿拉着鞋踱过去,摸摸他的头“苏大丞相不为难啊,我这就来帮你。”

言毕她就转身去盥洗,他在背后道“你先用膳,不急。”

是不急,但是大丞相他小馋猫呀

谢云苔心里揶揄没说出来,盥洗之后尽快用完了早膳,就跑来和他一起调馅了。

调馅、做月饼、烤制,两个人连带阿婧一起足足忙了大半日才忙完。所幸出炉时不负众望,各个色泽鲜亮喷香扑鼻,除却枣泥馅偏甜了一点以外一切都好。

阿婧是小孩子,对这个自然兴致颇高,吃了一个豆沙的又要拿莲蓉的,谢云苔把盘子端开“先不吃啦,用完晚膳再吃。”

话刚说完,手上一空,她回头,看到苏衔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食盒,他正将那碟月饼往食盒里装。

谢云苔“干什么”

“拿给爹娘啊。”苏衔理所当然。

谢云苔哭笑不得。他们是说好晚上去与爹娘一起用膳的,但可没说过要自己做月饼拿过去。

他就是想要炫耀

进了谢长远和苗氏的院子,苏衔一点都没出乎谢云苔所料,扬声一唤“爹”脚下大步流星地往堂屋里去。

谢长远原正独自坐在堂屋,苗氏在卧房里。听到声音苗氏也打帘出来,苏衔悠哉哉地把月饼往桌上一放“我跟小苔还有阿婧一起做的月饼,爹娘尝尝。”

“”苗氏与谢长远面面相觑。

大丞相亲自做月饼。怎么的,来安西闲的没事干了

谢云苔在旁给面子地帮腔“面是他自己调的,馅也是他调得多,包是一起包的喏,比较丑的那个是阿婧的。”

“娘讨厌”阿婧不快地嚷嚷,“那个最丑的是爹做的”

苏衔“我就那一个做的丑,你个个都丑

苗氏忙打圆场“行了,都不丑,我看比府里的厨子做得都不差。快用膳吧,晚上还要赏会儿月才好。你爹酿的桂花酒还专门从京城带了过来,不烈,小苔也可以喝些。”

说罢她出门吩咐下人传膳,苏婧和苏衔还在互不相让地瞪来瞪去,连谢长远都看得笑了“当爹的跟女儿斗气阿婧不理他,到外祖父这里来。”

苏婧凶巴巴地朝苏衔做了个鬼脸,就不理他了,跑去跟外祖父玩。

京中,即便噩耗不断,中秋宫宴也要照办。一则是为安抚人心,二则是离世的皆是小辈,按约定俗成的规矩,小辈敢先一步离世、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为不孝,父母没有为其不办宴席的道理。

然规矩虽是这样说,又能有几个为人父母的真不难过放在民间,这样的宴席必定就免去了,九五之尊却不得不事从权宜,将安抚人心放在前面。

姜九才于是一整日都小心翼翼的,更着意寻些趣事来与陛下说。比如哪位朝臣原本想好了要向宫中献月饼,结果无巧不成书,家里素日不出错的厨子这天偏就把月饼烤糊了,只好上疏告罪;再比如十四皇子最近书读得不错,抄了好几首应景的中秋小诗送来。

同时,他更是将宫宴的一应事宜都细致安排好了。但凡盛入含元殿的东西,不论菜肴、水果还是酒,皆要让宫人以银针验上三遍,再有三班人马尝上一轮,没验过的东西哪怕是先帝他老人家还魂再世要赏给陛下,他都不能让陛下碰

除此之外,他还吩咐手下暗中盯紧两个人四皇子与六皇子。

陛下早就疑此事与皇子有关,目下年长些的皇子中除了去安西的皇长子外,就只有这二人还活着。姜九才因此吩咐手下必要将此二人盯紧,就是去出恭都得有人盯着。

他就不信了,真有什么神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接发飞到陛下碗里去

宫宴犹是戌时开席,初时因为近来的事气氛沉闷得紧。后来重臣见皇帝神色如常,便渐渐放松了些,不时也有人上前敬酒,皇帝自知殿中所用美酒皆仔细验过,坦然饮下。

“儿臣敬父皇一杯。”不过多时,四皇子上了前,笑意略显凄苦,“念着故去的兄弟们,儿臣不想再说什么吉利话,唯祝父皇早日病愈。”

四皇子一揖,即有宫人端着托盘上前,盘中置着早已斟好的几盅美酒。

四皇子坦诚道“这酒是儿臣自己酿的,思来想去还是想让父皇一品。为着宫宴,提前半个月就送了进来,一直由姜公公亲自管着,父皇放心。”

说罢他自顾自先拿了一盅,又向六皇子颔首“六弟也放心。”

殷临晨抿笑“自然,四哥从不害人。”说罢伸手取酒,广袖拂过的刹那间,一抹白膏落入酒中,即刻消融。

他将两盅酒皆拿起来,上前两步,将酒奉与皇帝“父皇。”

皇帝伸手接过,目光在自己近来愈发不敢信任的两个儿子间荡了个来回,目光落到酒盅上,好似自言自语“朕但愿你们与残害手足之事无关。”

二人皆神情微凝,皇帝并未再看他们,自顾自又说“若有,你们该当知道,朕手下也并不缺能人。”

殷临晨不禁心弦紧绷,只道皇帝觉察了什么。然而下一瞬,皇帝忽而仰首,将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梁上暗处,两道黑影相视一望。

因要各自盯着不同的人,两影相隔约莫三丈远。沈小飞悄无声息地向另一人摸过去,压音询问“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长子次子储君丞相都送出去了,朕无所畏惧,你们到底谁搞事情,给爷爬。

本章随机送100个红包,么么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