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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 第 156 章

作者:伊人睽睽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08:28:19 来源:就爱谈小说

这一年的二月, 言尚还在长安准备新科科考时,南蛮持续了十年的内乱已经彻底结束。英武豪壮的阿勒王统一高原,将南蛮数部合而为一。

乌蛮王蒙在石成为阿勒王身边的肱骨之臣。蒙在石心中对阿勒王的不服也许从未消散, 但阿勒王的王者身份不容他轻易挑衅。他只能暂时蛰伏, 等待翻盘机会。

阿勒王厌恶大魏文化,但一旦统一一国, 落后的游牧民族又不得不去学习先进的大魏君王如何统治他的国家。蒙在石在旁指点, 阿勒王生疏地给他们一个个封了将军、功臣,说要领着南蛮走向强盛。

然而这番雄心壮志,回头看一下身后的辽阔国土,不免让人丧气

长达十年的内乱, 造成的代价, 是南蛮虽统一, 然国内民不聊生, 人丁稀少, 不事生产, 强盗匪贼横行。

对南蛮来说,解决如今国内问题的唯一法子,是战争。

靠战争来掠夺, 靠战争来养国民。

南蛮急需一场对外战争, 掠夺资源, 获得财富, 改善国内现状。十年的内战让南蛮疲惫不堪,尾大不掉, 然而若是没有战争,南蛮连现状都维持不下去。

如此原因下,本就瞧不起大魏的阿勒王, 将目标放在了自己的邻居,足够强盛的大魏身上。

好战的阿勒王面对国土辽阔的大魏,口上再豪言壮志,心里也认真对待。他擅战,便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敌人。他酝酿着这场战争,日夜找蒙在石了解大魏情况,又想到当年死了的罗修身边逃回来的仆从。

数年前罗修和如今大魏炙手可热的权宦刘文吉之间的交易内容,重新变得有意义。

而上天似乎都在偏向南蛮,想拯救这个落后的民族。

一个名叫成安的大魏人千里迢迢逃出大魏,一路乔装打扮,由河西出发向其他小国逃亡。这个大魏人没有和出使大臣韦七郎交流过,他不知道自己看着地图逃到的一个小国,已经被南蛮吞并灭族。

南蛮铁蹄毫不留情地要踩死这个命如蝼蚁的大魏人,这个大魏人两鬓斑白,跪在地上大哭“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陛下身边的大内总管,我知道许多秘密我好不容易从刘文吉手里逃出来,我不应该死在这里”

恰时蒙在石当街,冷眼旁观,思考着如何从这场战争中获利。他听得懂大魏话,成安的当街嚎哭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大威猛的蒙在石眯眸打量着那个佝偻着背、全无形象扑在地上大哭的好人家,过了好久,他眸子一凝,认出了这个人是谁。数个时辰后,成安打扮干净后,出现在了蒙在石的帐篷中。

又数个时辰,成安拜见了阿勒王。

阿勒王听说这个成安是大魏先帝的大内总管,又是如今大内总管刘文吉的师傅,阿勒王嘲笑大魏“大臣杀皇帝,皇帝没有权威,大魏不过如此”

蒙在石见这个只会打仗的蛮人头脑简单,根本没想通这其中的利用机会,心中也是哂笑,更加觉得自己可以有机会对阿勒王取而代之。

只要南蛮和大魏的战争爆发,富强的大魏怎么可能如南蛮五部那般容易解决。大魏虽战力不如南蛮,但国土幅员辽阔、粮草充足后备不缺才是大魏的立足之本。

刚愎自用的阿勒王必然在大魏身上吃尽苦头。

而这正是蒙在石取而代之阿勒王、和大魏谈判的最好机会。到时阿勒王死,自己摆足低姿态向大魏称臣,虚伪又自诩宽厚的大魏皇帝必然赏赐无数财物帮助南蛮强大这般机会,岂容错过。

蒙在石便对阿勒王建议“我们可以用这个成安威胁刘文吉,毕竟罗修已死,刘文吉不承认自己叛国,他在大魏如果真的像成安说的那么厉害,大魏皇帝说不定真的会信他。但是成安在我们手上,刘文吉就会忌惮。

“我们要刘文吉和我们合作,尽力拖大魏后腿,让大魏把辽阔国土送我们。这样就是大魏人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阿勒王一震,然后又不满地拍蒙在石的肩“蒙在石,你很好但是不要什么都和大魏学。大魏奸诈,是狡猾的狐狸。我们南蛮受高山上的神女庇护,我们身上流淌着雄鹰的血,你什么都和大魏人学,都不像我们南蛮好儿郎了”

蒙在石恭敬称是。

针对大魏的战略定下后,蒙在石出了阿勒王所在的王帐。他抱臂立在帐篷上,想到方才阿勒王对大魏那般瞧不起的态度,他扯了扯嘴角,等着对方自食恶果。

或许他确实学习了大魏太多东西了。

他如恶修罗一般立在这里,谋划一场战争,马不停蹄地带领整个南蛮奔向一场水深火热的战事但南蛮需要战争,他不能阻止。

蒙在石只是抬头瞭望碧蓝天空,云丝全无,万里天晴,黑色鹰隼展翅飞过天穹,这让他又一次地想起那位大魏公主

五六年过去了,他已儿女双全,她是否走出旧日阴影。

那位公主如今身在何处

她和当初那个本名言石生的少年臣子,是否有结果若是知道自己谋划的这场战争,大家便又是敌人了吧

在大魏的传说中,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死去英豪的化身。

若有一日,他杀了阿勒王,成为南蛮王,和大魏君王友好联盟时,再见暮晚摇,他想问她一问他统一南蛮,结束战乱,带领南蛮和大魏和平相处,又教南蛮民众走出荒蛮,到了那时候,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天上的星辰

蒙在石唇角不禁噙笑,他低喃一声暮晚摇的名字,嗤一声“小公主。”

五月份,和赵灵妃分道后,又再行半月,言尚夫妻到达了岭南。

初到岭南,便有地方官吏们领着百姓,一起来拜见新任的广州刺史,言尚。数百年来,中枢和地方之间的关系向来是一笔糊涂账,广州只怕中枢派来的最高长官是无能之辈,而今听闻这位广州刺史本就是岭南人,再一打听言二郎在关中的名声,众人便更加放心。

马车中,暮晚摇被敲锣打鼓声惊醒。

她扶着侍女的手下马车,长裙曳地,下马车时裙下露出尖角红履。下方被言尚轻声规劝不必这般客气的官吏们一起镇住,看向言郎君的那位女眷,丹阳长公主。

暮晚摇抬起下巴,艳若桃李,又雍容如同长安最盛丽的芍药,如铺满天幕的无边红霞。

她盛开在这般荒僻的乡野之处,举目随意望过时,漫不经心间,让官吏们卑微地低下头,向长公主见礼。

暮晚摇向地上被官吏们簇拥着的自家夫君翘下巴,如同赏赐他一般“这地方还不错,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言尚无奈地看着她“这是府衙,我只在此办公,不住这里。”

暮晚摇“”

她登时恼羞成怒“没有府邸就在此修建府邸我觉得此处环境不错,离你府衙又近,想住这里怎么了我不光要住这里,我还要将你阿父、你哥哥嫂嫂、弟弟弟媳都接过来陪我一起住。你有什么意见”

言尚笑“没意见,但听殿下做主。”

官吏们听郎君声音温润,脾气甚好的样子,放下心来,觉得刺史不难相处。只是长公主似乎跋扈骄纵,恐怕不好伺候。

而不管官吏们心里如何嘀咕这对夫妻,夫妻二人都在此住了下来,言尚接掌官印,开始整理广州的庶务。而就如暮晚摇要求的那般,言父等人很快从乡下搬来了广州州郡和他们一起住。

只有言家三郎此时还在西域偷偷做生意,不在家。而言家小女儿言晓舟身在剑南,让言父颇有些微词。但言父生性懦弱,嘀咕两句小女儿怎么还不嫁人后,也不多说什么了。

这样的相处,隐隐有些在长安时与言家人做邻居时的样子,却又比局势动荡的长安自在好多。

起码没有许多大臣每日来排队见暮晚摇和言尚,起码他们府邸门外不再整日车马络绎不绝,起码言尚不再是一个人干着数个官员的活,却只领着一份俸禄。

言尚只当他的广州刺史,实在游刃有余。而且大约是回到故土的原因,暮晚摇不适应广州的炎热,言尚却很适应。

暮晚摇原本是想好好给言尚补身子,结果回到岭南后,她奄奄一息地病了好几次,言尚反过来照顾她,倒没有病倒。

只是他们夫妻你病完了我来病的生活,也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言尚很担心暮晚摇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怕她水土不服。她身体底子不太好,他见她整日奄奄一息,总担心她的旧年病根会影响到现在。而暮晚摇也因为言尚如今身体不好的缘故,整日劝药。

于是二人府邸整日进出医者们。

这让住在隔壁的言家人面面相觑,忧心忡忡言尚夫妻成婚两年,至今未有子嗣,他们不敢多问,却也忧心。

好在暮晚摇是公主,初时有些水土不服,但换了新环境,她心情好,又有侍女们精心照料,再加上言尚的体贴温柔,她很快适应了这里,精神好了起来。而精神好了起来后,暮晚摇就开始琢磨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这里不是长安,不需要她整日和大臣们问政。长安的大臣们书信顶多一月一次,其余大部分时候,暮晚摇也没兴趣连一个刺史要忙的事都跟言尚抢着干。

她没有朝务需要思考,情绪低迷了数日后,拿起了自己放置许久的箜篌、古琴、书籍。

她整日引人做客,摆宴请人,又日日盛装出门,花枝招展。言尚府邸日日琴声高雅、乐声琳琅,让言尚每日回府,都有些恍惚。他这才想起他家公主,本是一位大才女。

才乐双绝。

只是以前没机会捞起来而已。

而她一旦捞起旧学,就将他衬得庸俗不堪。

言尚颇为羞愧,便闲下来的时候,也期期艾艾地求暮晚摇,教他弹琴,或者学箜篌。他少年时有这般心思,后来被俗务扰得没有心情,而今重新拿起来,暮晚摇也兴致勃勃。

但是她不说好,她说不。

言尚无奈“如何就不肯教我了昔日不是会教我的么”

二人坐在府中凉亭下,夏风并不凉爽,只靠置在龛下的冰块凉快罢了。暮晚摇翘下巴,说“我不是不当老师,我要当老师的话,对弟子就格外严厉。我是要束脩,才肯教人的”

言尚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清秀澹泊,闻言侧过脸看着她笑“你要什么束脩”

他不等她回答,就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要什么束脩”

暮晚摇一怔,然后大恼“你这个人好没意思说话这么直白,再不是以前那般害羞时让人觉得可爱了。”

言尚叹气。

暮晚摇起身盈盈走到他面前,凉亭四面垂着竹帘,她拥住他脖颈,就抬腿跪在了他腿上,让他抱她。侍女们目不斜视,欣赏着四面湖光天色,言尚却是被她这一出闹得真有点害羞了。

他手搭在她小腰上,轻轻推了推“还不下去。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

暮晚摇斜睨他虚伪的样子“你不要搂我的腰,我跪不稳,不就被摔下去了么”

言尚“我怎么能看着你摔”

暮晚摇笑盈盈,美目间波光粼粼,十足妩媚。她嘀咕“那怪你自己心软。”

她伸手掐他的脸,低头端详他面容,然后满意道“脸上有点儿肉了。”

言尚脸红,又忍不住笑。而他笑容清浅,暮晚摇捧着他的脸,心里就十分喜欢。她手指抚摸他的眉眼,突然心中一动,高兴道“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束脩了。”

她贴着他的耳,又亲又咬,说要与他如何做。

他震惊无比,抬头看她,这会儿倒有点儿不想学了

言尚支吾半晌,叹口气。暮晚摇喜滋滋“说,我厉不厉害”

言尚涨红脸“我怎么知道你厉不厉害”

暮晚摇手指在他眉骨上一勾,她一本正经“我说的是我把你养得脸上有了肉,我好厉害。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言尚一怔,然后羞愧。他开始反省是否是自己龌龊,而暮晚摇见此,更是乐不可支,抱着他亲个不停。

言父来拜见的时候,隔着一片湖,就隐约看到二郎和公主在亭中嬉闹的身影。他心中颇慰,心想可能是长安风土不好,局势太紧张,才导致二郎和公主没有孩子。二人感情如此好,到了岭南住上两年,也许就有孩子了。

不知和言尚谈成了什么条件,暮晚摇开始教言尚弹琴了。她觉得箜篌更适合女子弹奏,古琴高雅,比较适合言尚。暮晚摇幻想着日后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共同奏乐的一日。

她少女时还未和亲时,幻想中的夫君,便是能与她情趣相投,和她一同奏乐一同读书的神仙君子。

然而言尚一开始学,暮晚摇才大受打击。

府中整日传出府外的琴声,都如杀猪一般难听。每每言二郎休沐在家,琴声绕梁,府邸方圆十里,断无路人敢驻足欣赏。

暮晚摇骂他“你怎么这般蠢,是让你挑这个指法叫挑,不是拨你又弄错了”

言尚手忙脚乱地改正。

过一会儿,暮晚摇再骂他,并干脆推开他自己上手,亲自示范。

她凶煞无比,训斥声音极大,而她回头看眼言尚,见他一贯心平气和暮晚摇更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中”

言尚茫然。

他轻声“我一贯这样啊。”

暮晚摇怒拨琴弦“你有点儿反应啊”

秋思在旁听得心惊胆战,觉得公主脾气坏,好怕驸马被训得不想学琴了。驸马连性情平和都要被公主骂

而言尚白日受的责骂,到了晚上,暮晚摇反应过来,又会羞愧,觉得自己对他太凶了。她在心中发誓明日要对言尚温柔一点,哪怕他音痴,哪怕他没有这根弦,她也要温柔耐心

暮晚摇的爱意涌上心间,到了床笫间便百般顺着言尚,哥哥叫得亲热,让他愉快。

只是到了次日,又会重复一遍责骂和羞辱半年来,这成了府上的日常。言二郎平日那般聪慧,到底为何这般于琴技不通,成了一大谜。

这一年的除夕,言尚和暮晚摇自然在言父这里过。言父又给二人包了大红包,这一次,几乎是非常明显地提点两人,应该生个孩子了。

但是言父看着,那二人都如同泥菩萨一般,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否是公主不喜欢孩子

言父观察,见大郎、三郎的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二郎转,二郎性格温和,孩子们都喜欢这个二叔。公主比起二郎,似乎对孩子冷淡一些但好像也没有太讨厌。

言父心中着急,觉得似乎不能再暗示了。

新一年后,一日言尚从府衙回来,还未曾换衣,就被言父叫去问话。言父支吾许久,终于不好意思地问了出来“二郎,你与殿下成婚都快三载了,为何一直不要孩子我见你们夫妻感情也好,殿下虽有时候脾气大些,待你却和待旁人尤其不同。

“既感情这般好,为何不要孩子是否你夫妻二人有什么隐疾你们这般年轻,若是有什么隐疾,莫要讳疾忌医啊。早早治病才好。”

言尚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回岭南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么一日。日日待在阿父身边,阿父一定会关心这个问题。

言尚苦笑。

他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答案“阿父可知我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

言父迷惘,然后叹气。朝中事务他不太懂,也不敢问。但是二郎这次回岭南是以养病为借口,他是知道的。

言尚说“早年我经了牢狱之灾,留下病根,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全。我这次回来养身体时,找医工偷偷问过。他们都说我子嗣艰难恐怕会一生无子。“

言父“”

他目瞪口呆,又茫然震惊。

他急急道“那你还不赶紧治病”

言尚说“旧疾留下的祸根,岂是那般容易治好的”

言父半晌“那也要治。”

言尚叹气,道“在治。”

言父小声“你夫人公主殿下知道么”

言尚低声说“怎能让她知道”

言父登时急了“那你这岂不是、岂不是误了殿下殿下若是知道自己因为你而生不了孩子,岂不气恨若要杀你可怎么办”

言尚天真笑道“我夫妻二人感情极好,她不会杀我的。”

他端然君子,俊朗如玉,此时眉目间却笼着一股阴郁色,道“我也不愿她与其他男子好,去和其他男子生孩子。是以我定然要瞒下她,不让她知道。阿父,你也别说,帮我这次,好不好”

言父“二郎,你怎会是这种欺瞒女子的人”

言尚“情之一字,谁都难看,谁能真正高尚,真正免俗”

言父本想再说他,但是也许言尚说到了他自己的心事。言父叹口气,欲言又止,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回事。言父心中矛盾,对公主充满了愧疚他到底向着自己儿子,不想公主因为儿子不能生子的缘故抛弃儿子,可是儿子如此骗婚,他也不认同。

言父便躲着不见暮晚摇。

偶尔不小心和暮晚摇撞见的时候,言父都对她极好,还总是用愧疚的眼神看暮晚摇。

暮晚摇莫名其妙。

言父还送来许多稀奇古怪的药给他们府邸,岭南之地,巫蛊盛行,言父请了不少巫师到小夫妻府邸,整日闹得乌烟瘴气,暮晚摇每次回到府中听着各种吟哦、乐声、鼓声,都心情恍惚。

暮晚摇在院中遇到言父,言父与她说了一堆要她体谅言尚的话,又说他们对不起殿下,如有一日,殿下要休夫,言家也接受。

暮晚摇回到寝舍,见言尚又在喝他父亲给他弄来的奇怪的、味道冲鼻的药汁。

他皱着眉,边叹气边喝,暮晚摇看得十分心疼。

她说“你阿父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怎么这么糊涂什么人都往我们家送,什么奇怪的药都逼着你喝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可他年纪也不大呀。”

言尚听暮晚摇说他父亲近日如何折磨她,她想发火又不好意思发火暮晚摇火冒三丈“他总用愧疚的眼神看我言二,是不是你又使什么坏了你笑什么”

暮晚摇“他还让我休夫”

言尚开玩笑“也许我阿父发现我背着你偷情,怕你休夫呢”

暮晚摇一怔,然后认真道“不,你不会的。言二哥哥是绝不会那么做的。”

言尚“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世间男人都一样。”

他这一年在岭南,身体好了很多,精神也好起来,会喜欢跟她说些玩笑话。这代表他在她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自在,暮晚摇当然欢喜。

而暮晚摇认真地辩驳他“言二哥哥绝不会这么对我。天下男人都会这样,言二哥哥也不会。我不会信的。”

言尚凝目看她,见她格外信赖他。他心中微颤,放下手中端着的药碗,哑声“过来,摇摇,我想抱一抱你。”

暮晚摇手背后,不过去,摆足了公主架子。

言尚无奈“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我阿父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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