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一直来尽心尽力管理后院,从未犯过大错 。她是嫡福晋, 四阿哥哪怕是不喜, 也不会刻意去落乌拉那拉氏的面子。
且说, 如今他太宠叶南鸢,连着这么长时间的专宠, 这事放在后宫都是没有的。府中开始有了怨言, 若是今日福晋都来了, 他还不去的话
盛宠至极, 太过招摇,对后院的女子来说本就不是个幸事。
四阿哥抬手揉着太阳穴,舒了一口气, 只觉得脑子里清醒不少,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叶南鸢, 道“我让苏培盛送你回去”
福晋一过来, 叶南鸢便猜到四阿哥会这番说。
这个男人克制谨慎, 说实话他答应自己再也不去找旁人这句话, 叶南鸢是从来没有相信过。庆幸的是, 她没抱有过一丝希望。
“我不。”叶南鸢却故意撒娇,双手抱住他的腰“我来都来了,爷凭什么要把我送回去”
四阿哥当真是一脸头疼,捏了捏鼻子,好声好气儿道“ 我今日答应了福晋陪她用晚膳的。”且今日是该去正院的日子。
默了默, 四阿哥对于这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身子往下弯了弯, 他牵住叶南鸢的手, 暗暗用力捏了捏“明日我再陪你,如何”
叶南鸢撇过头,不去看他,只一双眼睛通红。
瞧着她这模样,四阿哥也跟着心疼,只他没办法开口说不去了,福晋于这件事上来说,毕没有错。
且他如今对叶南鸢太宠,若是惹得后院的女子就此嫉妒,不是好事。
“乖”琢磨了一下,四阿哥还是是道“明日我再去看你。”
叶南鸢一双眉眼里满是失望,扣在他腰间的手却无力的放了下去。
四阿哥故意狠心不去看她,转过身子上前走,还吩咐苏培盛“爷先过去,你在这等着,过会儿再亲自将叶主子送回去。”
爷故意这般吩咐,是怕福晋知晓了生叶主子的气。
苏培盛心中明了,对叶南鸢越发的看中了几分,等四阿哥与福晋都走远了,才亲自送着叶南鸢回去。
夜色已经黑了,朦胧的月光挡不住昏暗。府中各个院子的门口已然挂上了油纸灯,乌拉那拉氏看着身侧的四阿哥。
两人一前一后,到现在为止半句话都没有说。
她深吸一口气,掐紧了手心,扭头往身侧的周嬷嬷那儿瞧了一眼,后者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政务繁忙爷也不能忘了吃饭。”刚到屋子里,乌拉那拉氏便是一脸的笑意,她上前几步抬手去解四阿哥的领口的披风“ 饭菜小厨房都拿过去热了两回了,味都不对了,爷下次可要早点。”
“是,福晋说的对。”在书房喝了半壶酒,如今到了这儿才知晓后劲有些足,四阿哥抬手揉着眉心,总算是知晓自己酒量有多差。
“爷刚在书房可是喝酒了”乌拉那拉氏温声细语,分明知晓叶南鸢就在里面也不生气。反倒是越发的温柔“刚好,想来爷今日有兴致,待会陪妾身也喝一杯。”
乌拉那拉氏抬手解开四阿哥身上的披风,又伺候着四阿哥净了手,换了身衣裳才重新坐下。
饭桌上,酒菜已经是准备好了的,一桌子的佳肴,精致又奢侈。乌拉那拉氏一向是喜欢这些排场的,每顿饭二三十来个碗碟将桌子堆的满满当当。
四阿哥脑袋有些晕乎,瞧见这一幕不知怎的倒是想起刚刚的场景来。
昏暗无人的书房,她乖乖巧巧的坐在他身侧,从食盒中拿出几碟小菜来,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几家常小菜,自然是比不得这些。
但亲手做的,却要比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更要让人珍惜。
“怎么了”乌拉那拉氏看着四阿哥一脸愣神的模样,问“这饭菜可是有哪些不合适还是说不对爷的胃口”
乌拉那拉氏亲自夹了一块酒酿鸭子送过去,四阿哥看着自己碟子上的鸭肉,低头看看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的吃了。
鸭肉那股不适味道在口腔中来回的翻滚,他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没有,很好。”
乌拉那拉氏瞬间松了一口气,也夹了一块酒酿鸭子在自己的碟子里“这鸭肉极好,说是用上好的烈酒泡过之后再晒干,后又用小火煨的。”
她接连吃了两块,放下筷子后又起身,亲自给四阿哥倒了一杯酒。
“爷陪着妾身喝一杯。”
四阿哥看着手边的琉璃杯,里面的酒泛着淡淡的香。他手指伸过去,夹着那琉璃被子转动了一圈,里面的酒水稳稳当当的纹丝不动。
乌拉那拉氏看着贝勒爷没喝,下垂的眼帘闪了闪“妾身知晓爷酒量不好,特意让人备的果酒。”
她倒了一杯酒自个儿喝了一杯“想着爷极少陪我喝酒,今日来陪我喝上一杯。”
话说到这里,四阿哥不好在拒绝。好在的是果酒后劲儿小,入口甘甜一杯下去倒也是无碍。
空杯刚放下,乌拉那拉氏又跟着上前倒满了“爷,妾身入府这么多年,极少有这样安安静静陪着爷说话的时候。”
“弘辉还小,后院的姐妹们又记着我福晋的身份。”乌拉那拉氏眼神带着朦胧,像是一下子回忆起往昔来。
“像是这番安安静静的时候,是极少的。”她边说,边接连的喝,连续三四杯后,四阿哥总算伸出手将人按住。
“福晋,再喝你就喝多了。”四阿哥拧着眉,抬头要叫奴才们进来。
乌拉那拉氏却是摇头“爷,爷许久没来我这儿了。”乌拉那拉氏眉眼透着一股悲伤,抬手便往四阿哥的脸上抹去“就就算是来了,也只住在偏殿。”
“没人知道我这个嫡妻,是多么的不受贝勒爷喜欢。”乌拉那拉氏说完,捂着眼睛像是再哭。
奴才进来了,听见声音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四阿哥抬手让人下去。
乌拉那拉氏要福晋的颜面,这副模样是断然不想让奴才们瞧见的,他坐在旁边守着,乌拉那拉氏一边回忆以往,一边与他喝酒。
不知不觉中,四阿哥也被灌了几杯。
他之前本就喝了竹叶酒,如今又掺了果酒,酒量不好晕乎乎的到底还是醉了。
看着醉倒在桌面上的人,刚刚还在哭的乌拉那拉氏抹干净眼泪“人呢”她问身侧的周嬷嬷,后者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道“奴婢亲自过去盯着了,郭格格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醉倒的人,乌拉那拉氏眉眼透着一股不舍,贝勒爷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的天地,她尊他,敬他,也爱他。
当初成婚之时,她惊鸿一瞥,当初只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人了。她为他操持后院,生下阿哥,做足了一切福晋应该做的事。
可如今,却是没想到。
乌拉那拉氏的牙咬的紧紧的,她要亲手将贝勒爷推到另一个人的床榻上 ,要让她假装怀孕,再陷害流产,这才能够得以保全自己嫡福晋的尊荣。
袖子里的一双手掐的紧紧的,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扭头“将贝勒爷送过去吧。”
苏培盛送完叶南鸢回来,人还没进福晋的院子便被拦住了。正院里落了锁,屋子里面都熄了灯,只有守门的奴才坐在门前打盹儿。
屋子里没动静,他也不敢进去,便守在正院的门口跟着睡了起来。
而苏培盛万万没想到,他守了一个晚上居然守了个空,四阿哥压根儿不在正院里,而是被挪去了偏殿。
偏殿中
郭格格看着床榻上的人,咬着唇,漂亮的一张脸上透着不知所措。
周嬷嬷在身侧守着“格格,伺候爷您应该总会的吧。”她这屋子里比福晋那儿小了整整一圈,但布置的却是素雅,屋内泛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会”郭格格看着床榻上的人 ,再往身后的周嬷嬷那儿瞥了一眼,眼中全然都是心如死灰。
“格格,也不用这个样子。”周嬷嬷是福晋的人,她说话那便自然代表着福晋“作为格格,伺候贝勒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爷如今是喝醉了你才有这个机会,不然的话你是想碰只怕都是碰不到的。”周嬷嬷的话不轻不重,却如同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郭氏只觉得,自己被人剥去了衣裳,让她无所适从。
“接下来的话应该不用奴婢跟你说了。” 周嬷嬷的面上扯出一丝笑 “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您,您可要抓紧时间。”
周嬷嬷说完,转身就走,郭格格几乎是瞬间转过头。
“还有。”像是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周嬷嬷脚步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道“福晋可是说了,这个是给郭格格最后的机会。”
“若是搞砸了,郭格格,还有郭格格您心尖儿上的人只怕都不会好过。”
朱红色的门被打开,又很快的关了起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安静的仿若没有任何人。郭格格却是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
门外有无数双眼睛再盯着,看着她如同再看跳梁小丑,让她无地自容。
闭上眼睛,郭格格的泪如雨下,抬手面无表情的解开身上的盘口,脑海中想着的全是那到笔挺的身影,他手执着油纸伞,天青色的衣摆在雨帘中行走着。
油纸伞下,那张脸冰冷淡然,可眉眼间却是掩藏不住的温柔。
那是她看他的第一眼,却是觉得温暖了她今后所有的时光。
旗装落在地上 ,微暖的烛火打在她较好的身形上,郭格格咬着唇,满脸的痛色爬上了床榻。
她脱光了衣裳依偎在四阿哥身侧,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张脸。年轻,英俊,四阿哥生的一张俊朗的面容,这番不生气的模样让人看后挪不开眼睛,她刚入府的时候也是喜欢的,只是
遇上那个人后,就再也欢喜不起来了。
门外周嬷嬷许久没听见动静,捂住唇小声儿的咳嗽了一声儿。
郭格格只觉得天昏地暗,浑身颤抖着。所有人都在逼迫着自己,连她单纯的好好喜欢一个人都不可以。
她眼中一片痛色,将脖子上的肚兜带子解开,身上的最后一丝屏障都去掉。
掀开被褥,她**的躺了进去。眼泪如水一样的往下掉,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纯洁了,她在也不能单纯的喜欢那般风光霁月的人了。
她再也配不上了
郭格格咬着唇拼命的再哭,身侧的四阿哥被吵的头疼,醉酒后稍微清醒了一点,揉着眉心强迫自己睁眼。
入目白花花的,只有一道女人的。
他当是叶南鸢,几乎是怜惜的将人抱住,亲昵的在她腰间抚摸着“鸢鸢。”郭格格一脸悲痛万分的抬起头。
床榻上,自己的男人居然再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都做出如此的牺牲了,难道这一个晚上都要顶替叶格格过活么她咬着牙,几乎是泄气的喊“我不是她。”
她不是叶南鸢,她不要这个时候还顶替着别人。
哪知刚说完这句话,四阿哥放在她腰间的手就挪开,“不不是”喝醉后的他分明是没了半点的清醒的。
听到这,却是如下意识般抬脚就将郭格格踹下了床榻。
“滚”厉声一句,四阿哥低吼完后就没了力气,转身又昏睡了过去。
只有郭格格浑身**的被踹到地上许久都没反应过来,门外咚咚两下又传来敲门声儿,郭格格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
可她这次如何的动,四阿哥却是再也不肯碰她了,甚至于她一上床榻四阿哥就抬脚将她往下踹。
郭格格咬着牙,只好跪在地上脱了四阿哥的衣裳,一边对着门外喊了起来,断断续续,含糊又呻吟儿,郭格格忙的一脑门的汗,喊了足足大半个时辰门外的脚步声才走了。
再看着床榻上的四阿哥,郭格格心中却是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的要忍受,却是没想到四阿哥居然没碰她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解脱了,却又像是带了些不痛快。
西院
昨日晚上床榻上才一人,叶南鸢好好的睡了一晚上。
可一早上,天还没亮,半夏与石榴就出来叫她起床。叶南鸢睡的正是香,被叫醒来的时候还一脸的不耐烦。
“主子忍忍。”半夏见主子这样,拿起一边的湿帕子来给她擦脸“福晋忽然让人传我们过去,主子哪怕是没睡好。也只能忍忍了。”
那沾了冷水的帕子贴到眼睛上,瞬间就让人清醒了。
叶南鸢睁开眼睛,拉下脸上的帕子,深吸了一口气摇头“福晋的花招还真是多。”
半夏正在旁边一脸的琢磨呢,听见叶南鸢话后,眼睛都亮了“主子,您知晓福晋要做什么啊”她们正是在纳闷儿呢,不是初一十五的,福晋怎么派人要各个院子里的人过去
“福晋昨个儿晚上亲自排了一场戏,今日这是叫所有人来看戏呢。”
叶南鸢也算是服了乌拉那拉氏,不知道她这到底是聪慧,还是该说她愚蠢。不用看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只瞧这一大早派人各个院子里叫人的猖狂样,就知晓昨日的事自然是成了。
若是叶南鸢,这个时候不管如何,都会夹紧了尾巴做人。乌拉那拉氏倒是好,生怕旁人不知道,迫不急大的就像昭告于天下。
也不怕得罪了贝勒爷
叶南鸢轻笑一声,坐在了铜镜面。
“到底是什么戏啊”半夏在一边急的团团转,她当真儿是要好奇死了,“小姐你也不跟我们说,就只顾着一个人笑。”
她撅着嘴一脸的不满,拿了胭脂就要给叶南鸢上妆。
叶南鸢却是抬手阻止“别。”她拔下发上的金簪,换了根不起眼的白玉簪子, “胭脂不要了,今日不宜打扮的太过娇艳。”
她扬起下巴,细细的上了一层淡妆,她唇色向来都好看,哪怕是早起也如鲜嫩的花瓣娇艳欲滴。
叶南鸢咬了咬下唇,一脸的为难,想了想随后扑了一成珍珠粉在上面,这才盖住那娇艳的唇色。她对着镜子眼帘闪了闪,眼角忽而下垂往下看,一脸的无辜。
“小主,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叶南鸢换了一身嫩芽绿的旗装,她身姿纤细旗装贴身穿在她身上掐的腰间细细的,素净的打扮雅致,又让人怜惜。
只觉得如弱柳扶风,才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这场戏我可不止是看戏的。”福晋大费周章的,不就是要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么那她就要满足她。
叶南鸢对着铜镜眨了眨眼睛,随即忽而下垂,一脸的无辜脆弱“我今儿可是有剧本的。”被心爱男子背叛,与即将失宠的可怜少妇。
她惨白的唇色扯出一丝笑,面上带着几分的为难,头一次尝试这样的角色,还有福晋这个捧场的观众。
就是不知晓,到底演不演的好。
正院,偏殿
阳关透过窗户闪进来,刺目的阳光照在那凌乱的床榻上,雕花木床上被褥盖了一半,露出两个没穿衣裳的人来。
再往下看,床榻低下男男女女的衣裳扔了一地,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这一室的荒唐
阳光太过与刺眼,四阿哥抬手捂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宿醉之后的头疼的厉害,他开口喘息一口气都觉得脑袋疼。
扭过头揉着脑袋,开口却察觉到喉咙一片沙哑。
“水。”他捏着眉心起身,被褥从肩头往下落,四阿哥刚要开口却感觉到腰间多一只手。那只手白皙柔弱,娇弱无骨般的搭在他的腰间。
刚睡醒颇为有几分的朦胧,四阿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叶南鸢。
抬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他一边朝外喊人一边捏了捏“来人。”屋子外面,苏培盛吓得腿都是抖着的。
他今个儿一早上,福晋都起来洗漱了他才知晓昨日爷压根儿就不再福晋的屋子里,吓得他面色都变了。
四处寻找,爷也不在往日去的偏殿, 最后竟是在郭格格这儿。
想到昨日爷喝醉了酒,再到这段时间爷对郭格格的态度,苏培盛就觉得眼前都要昏暗了,一片黑沉差点儿昏死过去。
甭管如何,他这一顿责罚自然是逃不脱的了。听见屋子里,四阿哥在喊人,苏培盛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郭格格实则上早就醒了,昨日她一整晚都没睡,几乎是睁开眼睛到天明。
听到爷的动静,她知晓自己应该醒了,咬了咬唇,郭格格一脸朦胧的扬起头,露出被褥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爷”
沙哑的一声呼喊,直接让四阿哥整个人懵了。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就见软塌上郭格格依偎在他的怀中。
宿醉之后的脑子瞬间扯来一片的生疼,四阿哥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当下立即就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培盛弯着身子进来,人才刚进去就被下了床榻的四阿哥踹了一脚,看着床下面丢了一地的衣裳,四阿哥越发觉得脑袋生疼。
“爷爷”
“奴才昨日没盯紧爷,求爷降罪。”苏培盛哐哐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看着四阿哥那面沉如水的脸又赶紧起身伺候着四阿哥穿衣。
昨个儿晚上一整晚没睡,郭格格早就想到了说辞“爷昨个与福晋一起喝醉了酒,福晋没法照顾您,您您就来了妾身这儿。”
他昨晚是喝多了四阿哥一阵无力,脑海里零星记得几个片段。
福晋哭哭啼啼的灌酒,之后他怎么来的偏殿他也不记得了,只是身子没有那种感觉,做与没做,他却不记得了。
“你”四阿哥抬手又揉了揉脑袋,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可刚低下头就看见郭格格那略微肿起来的唇瓣。
郭格格跪坐在床榻上,一眼不眨的看着正前方的四阿哥穿衣“妾妾身帮爷吧。”她红了脸就要下来,被褥往下,雪白的脖子下布满着许多的指印。
只人刚动了两下,她就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四阿哥烦躁的要死,可到底还是上前两步抬手将人接住了,郭格格仿若没了骨头,红着脸只依偎在他的怀中“爷”
“好好休息吧。”
四阿哥放下人后抬脚就走,他要问问福晋是不是她昨晚将他送到郭氏那儿的。四阿哥面色黑沉的厉害,脚步却走的飞快。
苏培盛小跑着追上去“爷爷”他想追上爷,说,福晋一大早就叫了人来,叶格格如今在屋子里。
可他腿短,跑的又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怒气冲冲的闯入了正院。
完了苏培盛想到那个场景,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