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中圣手柴壁飞
“爷爷”柳下风铃蹙眉略有些不悦地看着柴壁飞“上次你还说是三百年的呢,难道我已经两百多岁了”
“三百年跟五百年区别很大么”柴壁飞瞪眼道。
“不大么”柳下风铃撇了撇嘴。
柴壁飞瞪眼“是谁把你养大的”
“你你不是常说,钱根本不是个事”柳下风铃也瞪眼道,丝毫不畏惧家长权威。
“那是跟你说,你是我孙女,你用我的钱当然不是个事他又是谁他算老几”柴壁飞眼睛瞪得最大,一大圈眼白都瞪出来了。
柳下风铃非常不认可这一刻的柴壁飞“可人家都说,你是盗圣啊有点风度好不好,不要在人家刚醒过来就讨债好吧”
“少给我戴高帽子,盗圣就不是人,不要吃喝拉撒穷养孙子富养孙女,养你不要钱啊”柴壁飞闷哼
“臭丫头,别装傻,听到没有”
“啊你怎么知道”徐玄玉愕然间却也释然,身上衣服都换了,怎么可能不辨雌雄
“啊什么啊问你钱你就装傻充愣我告诉你,我能从河里把你捞起来,就还能把你丢下去喂鱼。”
徐玄玉嘴角莫名开始疯狂抽搐“可是我现在拿不出三千两,而且”
“我知道你拿不出,不过你现在活着,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得给我还回来吧”柴壁飞奸笑着。
徐玄玉嘴角再猛烈地抽了下“是是”
这一下,可以说将他内心那无比高大伟岸的盗圣形象击了个粉碎。
大神都这么皮
“不过臭丫头你也放心,我不会把你关在这吞江坞给我做牛做马,我养几头牛马才要多少钱”柴壁飞撇了撇嘴“你赶紧把养好伤,去找许宣平那个老东西,他随便写两部经书卖掉就能把我这钱给还了。”
徐玄玉微愕“许宣平盗圣前辈,我也不认识许
道长啊。”
“你不认识不可能,你身上的上清镇邪印除了他许宣平,还有谁能折腾出来”这下,柴壁飞很是诧异。
徐玄玉连忙摆手解释“这上清镇邪印是我刚出生没多久,许道长帮我镇压体内寒毒弄上去的,可那都是我师父他们说的,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许道长啊。”
“嗯你不是许宣平的徒子徒孙”柴壁飞又开始翻白眼式瞪眼。
徐玄玉无奈苦笑“我也想找到他呢”
“亏死了亏死了我还以为救了你,总算能找许宣平那个老家伙,让他偿还欠我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呢。”柴壁飞脸都垮了下来,“这下好了,白救你了早知道我就不救,让你自生自灭了。”
“爷爷你这人都救了,说这些干什么啊吃力不讨好,你还真能把人家扔回丹江里去么”柳下风铃真是拿这个爷爷一点脾气都没有。
柴壁飞猛然反应过来,不由看向徐玄玉“我管你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身上有上清镇邪印,跟许老道肯定关系匪浅,他的账你也要一起还了一百万零三千两,一分不能少”
“这一百万零三千两”徐玄玉额头有些冒汗,从出生到现在听都没听过这么多的钱不过这个时候人在屋檐下啊,自己可不想被人丢回江中喂鱼,连忙应道,“是是是等晚辈伤好了,出去挣了钱一定第一时间还了前辈,许道长的钱我我也还”
许宣平毕竟救过自己的命,没有上清镇邪印自己根本活不到今天,徐玄玉本就是感恩重情之人,这也直接认了。
虽然委实冤枉了些不过转念一想,就当自己的命值这个价
“嗯嗯,舒坦了。”徐玄玉暗暗点头。
柴壁飞怀疑地斜着眼冷哼“就怕你会像那个老杂毛,走了就连个人影都再也见不到了。”
徐玄玉摇头表示诚心“晚辈断然不会如此,救命
之恩就当得这谢礼。”
“不是谢礼,一百万两是债务,三千两是费用,治你的成本费,千年血参的费用”
柳下风铃抚额哭笑不得“爷爷,你刚说五百年”
“五百年和一千年有区别么我坐地起价了么我有让他给三万两银子了么”柴壁飞睁眼说瞎话也成了习惯。
柳下风铃也彻底没了脾气。
“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这银子的。”徐玄玉再纠结下去,这血参能说到万年去。
“哟,看你这样似乎也是不缺钱的主”柴壁飞笑了“也对,你竟然一听老朽的名字你就能知道名号,而且你一出生就能获得老杂毛的道法加持,定然也不是普通子弟。你刚提到说你师父是哪个”
“家师杂家温思危。”对救命恩人,徐玄玉不好隐瞒。
“温思危这人倒是没听过,不过你们杂家,我在
大约十几年前在扬州倒是跟一个姓魏的见过,那个家伙满腹王佐理论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惜怀才不遇或者说生不逢时,现在估计早已经变成冢中枯骨了。”柴壁飞的笑容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刻薄的感觉,不知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徐玄玉拂了拂衣袖,一脸正色“家师或许不识得前辈,但家师非常推崇前辈,他说过,前辈是真正心系天下苍生之人。”
“不要给我戴这种高帽子,我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是个行事随心的人而已,或许做了一些别人说的善事,那也不过是我偷了太多东西,想着举头三寸有神明,找点心理慰藉罢了。”
柴壁飞这种自黑自嘲的行为,跟温思危曾经给徐玄玉介绍的盗圣又如出一辙。
刚刚崩毁的形象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却没想,柳下风铃在旁拆台道“爷爷,你会敬神明还不是门规限定”
“你可真是我的好孙女,可劲拆我台。”柴壁飞斜
眼轻哼。
徐玄玉不由偷乐,这对爷孙还真是有趣。
“不管是什么动机,事实上,盗圣前辈确实做了不少善事。如果整个世界都是前辈这种随心的人,那恐怕已是一片乐土了。”
“可别,如果都是爷爷这种人,大家都去偷谁”柳下风铃在旁吃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