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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精她三岁半 136、136

作者:老胡十八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11:42:29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二天是星期天, 加上菲菲,三个找不到工作的女孩找到周扒皮姐姐,她们还想去卖瓜子儿呢

劳教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们卖得又够便宜, 只要杨美芝能炒出来,有多少卖多少。前头两天,光中午那两三个小时的工夫,她们就收获了三块多的卖货费, 这可是一份高薪工作嘞

杨美芝这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给她们提高了薪酬待遇不说,发工资也特别爽快,该多少就多少, 完了还请她们吃了不少零嘴。

就连杨丽芝也奇怪的说“周扒皮居然良心大发现啦会不会是又在变着法的压榨我们”

见钱眼开的三小只, 哪管她转变不转变,反正只要钱到位, 她们就要去消费

没两天, 钱花光的时候,杨美芝也如愿以偿的进了诗社当实习会计,从最基本的打扫卫生、资产登记造册开始,黄柔和陈静顾不上的事情,都由她在负责。

不过, 随着年后“两个凡是”政策开始出现在人民日报红旗和解放军报上, 刚醒过来的“母亲”似乎走得跌跌撞撞, 步履蹒跚。大人们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只有孩子们,依然开心, 快乐的盼着长大。

高元珍的二胎依然如她所愿,是个儿子。王满银是一面咧嘴乐,一面又遗憾,他内心其实是想要个闺女的,把小猴子高玉强拉扯到三岁,当真一把屎一把尿的辛苦,鬼知道他多想要一个崔绿真那样的小闺女呀

放暑假后第二天,幺妹就被他们接到李家沟去了。

顾三和黄柔忙工作,本来也没时间照管她,正想把她送回牛屎沟呢,王满银一来,他们开开心心就答应了。最好是去十天半个月的再回牛屎沟,最近牛屎沟忙着除四害,全村鸡飞狗跳好不热闹,那年的黄鼠狼事件他们现在仍然记忆犹新,还是避开的好。

李家沟是有名的生产大队,一个生产大队分成三个生产小队,每个小队辖括着一到三个地缘相近的自然村,高家所在正是整个大队部所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王满银的手扶拖拉机才刚到村口,一群孩子就跑过来,最前头跑得最快叫得最大声的自然是高玉强。

“爸,我姐来了吗”一眼瞅见后车兜里露出来的漂亮脑袋,他高兴地指着绿真,骄傲地介绍说“这就是我姐,崔绿真”

很明显,其他小孩早已“久仰大名”,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漂亮而洋气的小姐姐。

她可真白真好看呀

她的裤子好短呀,怎么能才到膝盖呢可是又好漂亮呀胸口还有两根带子嘞

她的球鞋好白呀,怎么就没沾土呢肯定废了不老少肥皂吧

这群吊着鼻涕黄不溜秋的孩子们,就像当年崔家姐妹们看其他城里孩子一样看着幺妹,有的嘴巴甜,已经“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开了。

虽然是姐妹,可黄柔也不能让她来白吃白住,给准备了好几大包东西,有一副新鲜的筒子骨,好几斤五花肉,还有奶粉,饼干,水果糖若干,当然少不了几斤菠萝豆,高玉强兴奋地接过去,抱着东西跌跌撞撞往家跑。

“妈妈我小姨给我买菠萝豆啦”

那小身板,谁能想到声音那么大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了。大家撇撇嘴,羡慕嫉妒的说“呸,当谁不知道他有个城里小姨似的这么大声可不就是故意的嘛”

“还不是亲小姨呢,张狂啥”

“就是,我有五个小姨我说啥了吗”

忽然,有人幽幽的来一句“可人小姨是校长,姨父是物资局领导,你小姨和姨父是啥”

“可那也不是亲小姨啊。”有人不死心,仿佛从高元珍身上找到一点瑕疵,她们的日子就能好过点,肚子就能吃饱似的。

“别说小姨不是亲的,爹也不是亲生的。”众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那听不惯的人又说话了“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好,人市里那么大的房子,还开拖拉机呢,你们谁家的男人有这本事”

“人王满银天天忙进忙出的伺候老婆,怀上就跟常年住市医院里一样,开刀生的,出月子母子俩又白又胖你们谁家男人有这本事”

这年代,虽然医院建的也不少了,可得花钱呐,有几个女人能在医院里生孩子别说娃娃大了就开刀,哪怕是即将一尸两命也不可能送医院的比比皆是以前那个苍老憔悴的,牛马一般没日没

夜辛苦的高元珍,一去不复返了

得,这天儿是没法聊了,长舌妇们悻悻的散了。

高元珍的房子是村里首屈一指的“豪宅”,又宽敞,又漂亮,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鸡鸭猪鹅整整齐齐关在圈里,她正坐在树荫下给娃喂奶。

批评王满银“你怎么能要阿柔这么多东西,搞得跟进城化缘似的。”

“嘿嘿,我不要,可他们硬要给啊,正好给猴子甜甜嘴,你没听他闹着要回城里吗”小猴子虽然跟妈姓,可却不觉着李家沟是他的家,因为这儿没有疼他的奶奶,没有随时都能买到东西的商店。

高元珍瞪儿子一眼,把白白胖胖的小儿子竖着抱起来拍奶嗝,“幺妹饿了吧等把明明哄睡,姨妈给你做吃的,啊。”

小儿子叫王玉明,才四个多月,奶香奶香的,比小猴子不知乖巧了多少倍,她爱得很。

“不饿,姨妈你忙吧,我跟弟弟去玩儿。”幺妹自个儿进厨房,灌了一杯甜甜的凉开水,就被全身小兜兜胀鼓鼓的高玉强拉出门了。

李家沟地处一片低洼的小盆地,气候湿润,水源充沛,土壤也肥沃,能种许多种水果和蔬菜,社员们又一个赛一个的精明能干,组建工程队和手工队,生活比牛屎沟富足很多。

小地精一进村子,就感受到这片土地的与众不同。

太肥沃了

她必须吃几口土去出了高家门,她凭着一口土气,顺着小路往村尾走,到了村尾再拐上一条小道,就是一片肥沃沃的土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被开垦成自留地。

绿油油的草地上,开着一片五颜六色的野花,花花有大有小,黄的白的紫的红的,最多的就是灯盏和牵牛啦,编花环特别漂亮

幺妹坐草地上,摘了许多搂进怀里,鼻子不停的吸啊吸,现在她发现吸土气和吃土是一样的功效,还不会流黄色的汗。关键是,不用吃一嘴的土吓到小猴子,去年有一次她就是悄悄吃土让小猴子逮到,把两岁的他吓傻了。

明明妈妈说土是不能吃的,可为什么姐姐吃得那么香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模仿她偷偷吃土,可让姨妈一顿好打。

吃吸土的时候,幺妹的五窍是打开的状态,她能

听见周围植物们说话。

此时的李家沟,山清水秀,绿树成荫,本该心情很好才对,可植物们似乎在瑟瑟发抖

“你们怎么啦”

“姐姐你跟我说话吗”高玉强走过来,手里抓着一泡不知哪儿掏来的烂泥巴,黑漆漆油亮亮的。

幺妹赶紧把他支开,对着跟前的灯盏花问“你们怎么啦”

“嘤嘤嘤,不知道呀,好怕怕呀”

幺妹歪歪脑袋,“不是,都不知道,你怕什么呀”

灯盏花娇滴滴的说“他们都说好可怕”

幺妹顺着碧绿的叶子看过去,是几棵高大的柿子树,枝桠上挂着密密麻麻沉甸甸的青绿色小柿子。

幺妹没忍住咽了口口水,金黄色的软乎乎的柿子,她也喜欢牛屎沟没有柿子树,姨妈每年秋天都会给她送几斤去,超甜哒

柿子树被她盯着,不自在的耸了耸肩膀,“不是我们说的。”

“那是谁说的”到底说了什么作为小地精,对自己水土上的事她实在是太好奇啦。

柿子树远远的指指河边,“老拐柳说的,他说要有大灾了,让咱们快跑呢。”

于是,高玉强又抱着黑泥巴,屁颠屁颠跟她跑到河边。这个时节的小河是最美的时候,清澈见底的河水慢慢的流淌着,两岸青翠欲滴的柳树排成一排,垂下大半身子在水上,似乎是在歪着身子以水为镜,水里还有几条苍蝇大的小鱼小虾,游来游去。

光看着,幺妹就觉得神清气爽。

大地真是太美啦自然界太神奇啦

可惜,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太久。

“高玉强来玩大炮”对岸有一窝男娃娃在喊。

小猴子立马心痒毛抓,恨不得插翅飞过去,可他还记着姐姐是客人不能扔下姐姐独自玩耍。“我们过去吧姐,我大炮都做好啦。”

所谓的“大炮”,其实就是黑泥巴做的烟灰缸似的“器皿”,四周一圈高凸,中间凹陷处朝下,使劲砸地面上,会“噗”一声巨响,谁的最响亮还不破谁就赢了。

输的人要把自个儿“大炮”上的黑泥贡献出来,给赢的人“补锅”,黑泥被人瓜分得越多,他的“大炮”就越小,越不响亮,越输恶性循环,所以,为了能保住自个儿的“大炮

”,孩子们都是绞尽脑汁把炮做得够大够薄。

可没这技术的时候,还有个办法,就是把自个儿的“炮”弄脏,赢的人就看不上瓜分了。

这不,高玉强小朋友直接脱下裤子,提溜着小鸟儿“滋”

那黄黄的尿冲在黑泥巴上,又反弹起来,雨点子似的四处飞溅。

幺妹吓得连忙躲开,一脸嫌弃。

高玉强这样的小脏娃娃,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效果杠杠的,每一次他都输,可没有谁敢揪他那满含尿骚气的泥巴,他咧着嘴,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作为一只爱卫生的小地精,崔绿真实在是不想说认识他,又往旁边走了两步,看着一排柳树,在心里小声地问“柳树爷爷你们好,谁是老拐柳呀”

柳树们挑挑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找他”

“对呀。”

柳树们哈哈大笑,“找那老疯子干啥他嘴里可没句好话。”

幺妹眨巴眨巴眼,指指刚才的小山坡,“柿子树哥哥说,他知道有大灾就要降临,我来”

话未说完,两排柳树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东倒西歪的说“那家伙的话你也信就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才会被他唬住嘞。”

原来,所谓的“老拐柳”是一株精神不大正常的柳树,自从年轻的时候被人在树干上砍过几刀,又没砍断后,它的树魂也跟着丢了,长得比周围的树矮了好大一截儿,叶子也是黄怏怏的,像生病一样。

关键它还胡言乱语,总觉着天要塌下来了,今儿说要有大旱,明儿说要有暴雨泥石流,反正在它那饱经摧残的心灵里,刮风下雨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要有大灾降临”这话,它怎么着也念叨好几年了吧

所以,居然有人相信它的胡言乱语,所有柳树同类都笑疯了,灯盏牵牛那些胭脂俗粉被吓住还说得过去,可崔绿真啊,那可是这片土地上最聪明的人类幼崽啊

崔绿真被他们笑得红了脸,也觉着自己可能是大惊小怪罢了,没有再找,玩一会儿就带小猴子回家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姨妈家,高元珍肯定要好好的款待她,给她炖了一只老母鸡,一进门,那苦香苦香的气味就

扑面而来。

太香啦

“姨妈这是什么呀”她看着桌子上一锅乳白色的鸡汤,里头很多好多乌鸡肉,还有些树疙瘩似的东西。

“我往里头扔了几头三七天麻,你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高元珍大铁锅里还在炒青蒜,把鸡蛋煎得金黄金黄的捣碎,炒青蒜苗那真是香得让人直咽口水。

幺妹很没出息的跟在她后面,将锅洞里的火加得旺旺的,通红通红的,大锅大火炒出来的菜,比饭店里吃的还香嘞

眼看着饭菜上桌,小猴子扔下手里的“大炮”,撒丫子往门外跑。别看臭小子人嫌狗厌,可知道关心爸爸,每次不用妈妈安排,饭菜熟了他就去喊人。

现在罐头加工厂被大队部收回去,承包给书记的亲戚家,他们也乐得轻松,不用再成天泡在厂里,专心侍弄自留地里的庄稼,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是待在市里。

可今儿这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晴空万里,现在就黑得锅底似的,那雷声“轰隆隆”此起彼伏,正在妈妈背上睡觉的小明明被吓得哇哇大哭。

高元珍伸头一看,“这可要下大雨,我刚洗的尿布”话未说完,幺妹已经抱着一堆晒干的尿布跑回堂屋了。

还顺手把院里的锄头镰刀收好,草墩板凳和明明的小床全搬到屋檐下,淋了雨可就要不得咯。

在农村,这是一个家庭生活必须的物件儿,缺一样都生活不过来。

王满银和高玉强顶着黄豆大的雨点子跑进门,嘴里“哇哇”叫着,跟个孩子似的,“不得了,好大的雨”

他们跑得再快也赶不上老天爷,头身已经让雨打湿了,跟落汤鸡似的。可厨房也没个雨伞帽子啥的,堂屋和睡觉的屋子在另一头,距离厨房小二十米,想回屋换衣服也出不去。

高元珍忙把锅洞里尚未燃尽的火炭夹出来,放到一个破铁盆里,让父子俩把湿衣服脱下来,有火烤着,光身子也不冷。

高玉强那小不知羞的,索性连裤子也脱了,光溜溜真跟没毛猴子似的,一会儿吃点这个,一会儿吃点那个,时不时还要给姐姐夹菜,讨好一下姐姐。

他不知道什么血缘不血缘的,在他眼里,他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姐

姐了,出生后经常去他们家玩儿,他跟崔绿真就是亲姐弟,村里人说的风言风语,他一概当放屁

跟绿真好,跟王满银那头的堂哥堂姐们,他就没啥感情了,在雨花街道的时候宁愿去满大街的找无亲无故的小伙伴,也不爱跟他们玩儿。

在他们眼里,他高玉强不姓王,也不是王满银的亲骨肉,就连户口都还在李家沟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土娃,看不起他。

殊不知,高玉强还更看不上他们嘞

你们有我姐聪明吗有我姐好看吗有我姐厉害吗

啥都没有,那我为啥要跟你们玩儿

幺妹听叔叔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这些趣事,笑得合不拢嘴,她太懂这种有一个很亲很喜欢的亲戚可以走动是啥感觉了。外头风大雨大,盆泼大雨打在泥土地上,溅起老高的黄泥浆,很快,院子里就湾了很深的雨水。

高元珍把明明交给幺妹,跟着王满银出去,冒雨铲水。当年盖房子的时候,因为前后左右邻居都跟他们家不对付,不让把院子沟里的水流到别人家院脚,他们的院子是封闭的,一下大雨就容易内涝。

平时不在家也就罢了,它会自个儿干,可今天孩子在家,不把水铲走,孩子能在里头洗澡呢

幺妹是知道缘由的,她叹口气。

像妈妈说的,别看姨妈家现在过得不错,可真正的委屈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生产队欺负他们,把罐头厂抢走了,邻居欺负他们,让大房子成了内涝重灾区,亲戚朋友眼巴巴看着他们这几年挣这么多钱,都打着主意呢。

她抱着胖乎乎的小明明,看着厨房里靠墙的竹篮里,是几十个玻璃罐头瓶。去年就跟玻璃瓶厂订好的,没想到厂子被人抢走了,可姨妈讲信用,既然是预定好的,就算用不上也只能照单全收。因为他们的瓶子形状特殊,卖不出去,这笔损失不能让玻璃瓶厂来承担。

投桃报李,等新承包的人去找玻璃瓶厂,要求按照高氏老字号的罐头瓶原模原样生产的时候,玻璃瓶厂也不鸟他们。

哪怕给钱也不行,因为这瓶子是幺妹和菲菲异想天开设计出来的,只能用于高氏老字号

每每想到这茬,高元珍就有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两口子累得腰酸背痛,浑身湿透,被淋得眼睛都睁不开,可也赶不上暴雨的速度,这边才铲出去,那边又迅速的蓄起来,好好的院子成了个蓄水池,王满银“呸”一声,扔下铲子和瓢,“这些狗日的,看老子不打死他们”

农村各家院子都会开个口,内涝的时候水可以排出来,顺着一家家的院脚或者阴沟流到河里去,这是整个大农村都公认的规则,偏偏这几家邻居,眼红他们的大房子,硬是从中阻挠

本来还可以从阴沟排,去年阴沟也让那通奸的邻居家给堵死了,把猪圈盖那儿,明摆着就是不让他们排水。

呸这一家子可真够男人的,这么多年了还记着元珍戳破他老婆和书记奸情的仇,处处为难他们

自个儿娘们自个儿管不住,反倒怪别人戳破他头顶上的绿帽子,这也算男人王满银越想越气,几个箭步冲出门,“砰砰砰”砸在隔壁门上,叫嚣道“刘老二,出来,要么把老子阴沟的位置让出来,要么来给老子铲水”

不知道是雨下得太大听不见,还是怎么着,他拍了好一会儿没人理,实在气不过,两个飞踹踹人门板上。

这下,里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隔着门板骂道“死癞头王满银,你再踹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有种你出来”王满银那脾气,以前怎么着也是大混子一个,这几年“从良”了,都拿他当病猫是吧

立马一个飞踢,硬生生把人木门给踹开了。

门后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没想到他真敢这么横,气得咬牙切齿“你,你等着,让队长来收拾你不就个上绝户门的,狂个屁呢你”

王满银真是听得拳头都硬了,一把抓住他衣领,恶狠狠地问“啥叫绝户我那么大两个儿子你狗眼瞎了”

“那也,也不”

话未说完,王满银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兜心窝子踹上一脚,妈的,气死他了还揪着不放呢

他以前好吃懒做,人确实软得很,可这几年天天干活,锻炼出一身的腱子肉,那一脚是下狠劲踹的,男人当场就捂着心窝子满地打滚,“啊啊,痛死我了,王满银杀人啦”

他家里人听见,再不好躲着,都纷

纷出来,拿棍棒的,拿锄头的,冒着雨看着他。

当然,王满银比他们凶一百倍,比他们恶一百倍,就连高玉强,也是恶狠狠,凶巴巴地盯着邻居们“要么铲水,要么开阴沟”

高元珍也是气狠了,把铲子一扔,“你们看这事怎么解决吧,不然别怪我们家男人不客气”

这么大动静,前后左右的人家,都披着蓑衣出来看,有的伸头往高家一看,再也说不出“劝和”的话来。

“哟,这都泡成澡堂子嘞”

高元珍站里头都给淹到小腿了,换谁家能忍浑浊的泥浆子水,波光荡漾,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死耗子泡在里头,臭得人头晕目眩

内涝表面看起来只是淹水啥的,可时间泡久了,砖墙会被泡坏,砖坯发霉腐烂以后硬度降低,很容易就会倒塌。再说这院里总有些锄头镰刀背篓吧,总泡也会坏,坏了不得花钱置办

最重要的,也是高元珍两口子最在意的,这雨水可是够脏的,长年累月的泡,苍蝇蚊子闻臭而来,滋生多少细菌两个儿子又爱在地上跪着爬着玩儿,那细菌不得让他们吃进去病了谁负责

当爹妈的,这么多年忍过来,现在看着孩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农村这样的破事简直不要太多,扯来扯去无非就宅基地的事,谁家盖房多占了一点儿,谁家堵了别人阴沟哪怕是再大的官儿来了,也掰扯不清。

两家人谁也不让谁,叫嚣着往生产队长家去了。

幺妹抱着小明明,心疼姨妈下雨天还这么糟心,不就点雨水吗都说水来土掩水来土掩,土行就是克水行的

小地精左右一看,没人,把大门一关,隔壁院里种着几棵老桃树,嘴里默默念叨几句,桃树就帮忙把磨刀石搬到涵洞口堵上。她深吸一口气,“呼”一声,高家院里的雨水就仿佛长了腿似的,“哗啦”一声站起来,形成一片浑浊的水幕当然,只有她能看见。

她运足了力,那水幕不断的往对门邻居家移动,仿佛一丈巨大的屏风,移着移着,她“呼”一声,水幕断了,全洒在邻居家院子里。

九级灵力后,小地精能够短暂的,少量的操纵水土走势了。原以为这样的“异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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