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你们这足有数千人算上各位的妻儿老小,保守估计,加起来起码得有一万人吧我来问问,这涪陵人口有多少啊”
“回义士,涪陵是小城,人口也就十万出头”
“那这么说来,你们可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啊“
“义士说笑了,我们都是卖力气的,说起来,算是不堪大用的人”
听到下苦人自嘲般的解释,刘悯忙摆了摆手“哎,此言差矣不知各位听过没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涪陵太守范通也不是一下生就做太守的因此,我们不能自卑,要勇于发出自己的声音”
“请义士赐教,我们该如何做”
“对,我们不懂,请义士教我们”
“先谢过义士了”
伴随着一阵声浪袭来,刘悯赶忙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教谈不上,只能说分享一下经验而今大家的近况,无需我多做赘述要想摆脱这样的局面,那就得靠我刚才所说的游行你们带上全家老少,在这里集结,然后沿着涪陵主城区的那几条道路不停的来回走如果走累了,就在涪陵太守府门前静坐休息,把你们的态度告诉那位范通大老爷就说你们要吃饭,再没饭吃就要饿死了,看他怎么办”
“这,,不瞒义士讲,我们这么多人在官府门前寻衅的话,万一范太守派兵来抓我们怎么办”
“是啊,是啊,要那样的话,我们可都带着老婆孩子呢”
“不用怕这范通手底下才多少人满打满算三千兵马,而你们呢,加上妻儿老小那得有一万人这涪陵郡就算兵勇齐出,他们一手抓三个的话,你们也还有一千人呢再说了,抓了你们放哪去涪陵有这么大的牢房,可以容得下一万人吗”
“这”很显然,众下苦人陷入了犹豫之中
“别这了那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话已经讲明了,你们干的话就干,不干的话就呆在这里,慢慢等着饿死算了”
将了众人一军的刘悯,转身跳上了来之前的那辆板车,继续盘着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
刘悯刚才的话虽然糙了点,但全说在了点上。说实在的,这些人中,不乏家中已经快要断粮的存在
“义士,我们听你的大家都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带上妻儿老小在这里集合”
听到这里,刘悯整个人鱼跃而起“先等等我把细节给你们交代一下”
“请义士赐教”
“记住,你们只是游行一定要约束自己,不要发生什么暴力行为这样的话,那些涪陵官军也没有借口拿你们怎么样还有,只要涪陵郡太守府来人问你们的要求,打死就三个字,要吃饭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讲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们很快就能解决吃饭问题但要记住,一定要坚持住,可别人家用兵勇一赶,就吓得树倒猢狲散了”
“请义士放心,就像你所说的,我们这些人已经在饿死的边缘徘徊了,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等饿得没力气的那天,可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很好,去吧切记我所说的那几点”
“定当谨记于心”
小半个时辰后,偌大的劳力市场为之一空除了几十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短打帮以外,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成功煽动了这股下苦人势力后,刘悯开始谋划第二步
摆明了,光靠游行示威,可打不下涪陵就和顶级烹饪大师做菜一样,得讲究文武火这些下苦人势力,自然算是文火,目的是让涪陵先乱起来
而武火呢,才是夺下涪陵的关键所在
此刻的武火,正在清缸里呢。。
“出来吧安全了”
“哎,好可蹲死我了。”
说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臭气的“馊冬瓜”,从清缸里爬了出来。。
“多谢义士救命之恩”
“不必拘礼,麻烦离我一丈外说话,咱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近距离交谈”
“哎,好好好,明白明白。”
张发财识趣的退到一丈开外,而刘悯呢,则掏出了怀里的那把鸟毛扇子。
这次可不是为了装,完全是为了扇去臭气
“现在我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昨天听你说了,你叫张发财,是涪陵商会的会长,想必,能量不小吧”
“说来惭愧,能量一般。要有能量的人,能蹲粪坑嘛”还别说,这个张发财心态不错,这番话他是笑着说的。
“好了,还是和你说正事吧这巴郡的商道一断,处于益州东南边陲的涪陵,你们这些本地的商户,日子很难过吧”
“那怎么能说是难过呢那是相当难过啊您是不知道,这商道一断,等于断了我们的财路自古断商旅财路的,那就等同于踹寡妇门挖绝户坟,那还了得啊”
“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咱还是谈谈合作吧”
“谈啊,没说不谈啊不知怎么个合作法”说到这里,张发财的两只招子都在放光,生意人的精明本色展露无疑
“我知道你们这些商会中的各大掌柜的手底下,都会养不少的人马,用来押送货物,对吧”
“是有这么个情况”
“你估算估算,商会大致可以出多少这样的人马呢”
“嗯,我的话,有五十个,不过现在都用不上了。。”说到这的时候,张发财还瞥了眼躺了一地的短打帮。。
“嗨,不提这档子事了商会中,和我实力相当的掌柜的,有个十来个,算起来,应该能出个七八百人马剩下的掌柜们估摸着还有个一百来个。他们手底下的人马加起来,估摸着得有个两三千吧。这样算算,我们商会应该能聚齐四千不到的人马对了,您问我这个做什么”
“打下涪陵”
“什么”
张发财惊的差点跳起来
刘悯一边往后退,一边扇着鸟毛扇子示意张发财安静些可都这个时候了,他安静的下来吗
“这,,您没跟我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