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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 第55章 第 55 章

作者:凝陇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13:14:36 来源:就爱谈小说

蔺承佑“这也值得同我说”

绝圣擦了把头上的汗, 待要同蔺承佑细说,见天和见喜闯进来了,两人满脸不高兴“小世子, 总不能你们大理寺一有案子就来找我们东明观吧,你就不能放老道们消停几日。”

瞥见房里的尸首,话声戛然而止,他们望着里屋荣安伯世子夫人的尸首,愕然道“这这是”

蔺承佑起身道“从三月初五到现在, 已有三位怀孕的妇人受害了,晚辈觉得此案有很多不明朗之处,不得不把二位前辈请来。”

见天和见喜一震“三位怀孕妇人受害”

外面过道里又有人来了,这回是严司直和大理寺的一帮衙役们, 仵作重新检视了尸首,带着衙役们把尸首抬出去了, 严司直则留在屋里细细勘察, 蔺承佑让绝圣和弃智把两位道长带到隔壁酒肆去,自己挨个盘问案发现场的人。

绝圣和弃智在隔壁酒肆找了间桌子, 请滕玉意主仆和见天见喜坐下。

酒肆里候着的人陆陆续续叫去问话,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酒肆里就只剩滕玉意他们这一桌了。

滕玉意喝了口酒压压惊, 随即抬眼看向见天和见喜“两位上人, 别来无恙。”

见天和见喜这才认出这黄脸少年是滕玉意,不由一愣“王公子, 你把自己的脸涂成这样做什么”

惊讶归惊讶, 两人并无耐心听滕玉意解释缘故, 毕竟大家的心思都在刚才的诡案上。

“凶手就是屋子里那个人世子这么快就把他抓住了为何王公子也在屋子里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个老道士一连串的发问, 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绝圣弃智把今日的事大致说了。

见天疑惑“照这么说, 世子当场把那个叫庄穆的凶徒抓住了,可即便这样也没能找到胎儿”

滕玉意嗯了一声“凶徒还扯下了被害妇人裙角的一块打算用来包裹胎儿,那块布料一直在在凶徒手里,胎儿却不知去向。”

见喜悚然道“这妇人怀孕几月了”

滕玉意回想在二楼见到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情形,照样子比量了一下“那妇人的肚子大概这么大。”

见天“肚子都这么大了,那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了,那么短的工夫,凶徒能把这么大的胎儿藏到何处去”

滕玉意望着店外来来往往的衙役,是啊,这么多人一起找,早该找到了。

外头忽然传来恸哭声,隔壁的香料铺似乎一下子来了不少人。

绝圣和弃智跑出去看了看,回来说“荣安伯府的人来了。”

滕玉意好奇之下,也走到门外一看,就看见香料铺门口来了不少老妇和郎君,一来就围住那具蒙了白布的尸首哀声恸哭。

仵作和衙役们抬着世子夫人的尸首没法穿过人潮,就这样被堵在香料铺门口。

人群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分外惹人注目,这男子宽衣碧衫,面容清俊,半蹲在尸首面前,眼底满是哀戚之色。

滕玉意暗想,这应该就是荣安伯世子了。

果听有人安慰那男子“世子节哀吧。”

荣安伯世子木然不动,绝圣和弃智叹了口气,母子两条命说没就没了,旁人说再多宽慰的话也是徒劳。

过不一会,严司直从店里出来,分开人群,俯身对荣安伯世子说了几句话,荣安伯世子终于有了反应,木讷地点了点头,起身随严司直进了香料铺,他这一走,那群仆妇也退到了一边。

门口这一散,滕玉意只好回到店里,绝圣弃智拉着几个相熟的衙役打听了几句,回来说 “胎儿还没找到。”

见喜惊讶道“怎么可能这么大月份的胎儿,哪能说藏就藏。”

见天忽道“我知道了,会不会凶徒当场就把胎儿”

他老脸一皱,仿佛觉得有点恶心,突然不肯往下说了。

见喜立即明白师兄想说什么,铁青着脸点点头“也对,要是当场就吃到腹中,自然找不到了。不行,老道得去提醒一下世子。”

滕玉意一把拦住他“蔺承佑带庄穆过来时,庄穆嘴里被塞了好些布条,想必蔺承佑一将他抓住就检视了他的口腔,假如庄穆情急之下真把胎儿蔺承佑当场就会发现,犯不着到事后四处找寻。”

见喜吁了口气“也对。”

滕玉意出了会神,问绝圣和弃智“当时你们不是追出了窗口吗,可看到凶手是何情状”

绝圣和弃智摇了摇头“那人跑得太快,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巷子是空的,一路追下来,直到绕回香料铺的正门口,都没看到庄穆的身影。回来才知道,师兄在后巷另一头的拐角处堵到了满身是血的庄穆,还好师兄够快,不然就让庄穆跑了。”

滕玉意想了想,又问见天和见喜“两位道长以前可见过这种杀人取胎的妖异”

见天砸了一下嘴“没亲眼见过,但在观里的异志录上见过。这种事不算多 ,因为对于阳间的妖精来说,要想提升功力,一个未成型的胎儿带来的效果远不如少壮男子。与其专门寻找怀孕的妇人,不如直接捕杀随处可见的青年人,对于可是对阴煞鬼煞来说,这种事就不好说了”

“哦,这话怎么说”

“胎儿一脚在阳间,一脚却还在阴间,未见天日之前,只能靠脐带从母体获取滋养,能不能顺利投生成人,最终要看造化。他们养在混沌中,意识虽是一片冥濛,却早在落胎那一刻就有了投生的执念,若是中途被人打断,怨念会油然而生,投生意念极强的胎灵,甚至会当场化为怨灵。妖经上对这种怨气冲天的婴灵有个统称,叫月朔童君,因为他们月份不足就惨死在腹中,好比初一的弯月,永远也等不到月盈的那一日了。”

“月朔童君”滕玉意听得很认真。

“对。”见天抚了抚长髯,“除了月朔童君,这些枉死的妇人也很麻烦。对于即将做母亲的女子来说,哪怕只是一个未见面的肉胎,都会让她们自发萌生出强烈的保护欲念,谁要敢伤她的孩子,等于是要她的命。贫道也不大清楚这些案子的细节,这几位妇人是死了之后被人取胎也就算了,若是将死未死之际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偷走,那种恐惧和怨恨会有多深,王公子想想就知道了。”

滕玉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想她们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取了胎。”

桌上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王公子怎么知道”

“我听世子说的。”滕玉意定了定神。

她也是今日见了绝圣和弃智才知道,昨晚闯入她院中的女鬼就是第二个受害妇人,记得当时那女鬼满口都是“还给我”,那凄厉不甘的模样,极有可能是要找寻自己丢失的胎儿。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少不得又要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一遍,那么蔺承佑被迫赶来驱祟,继而在滕府待了大半晚的事都瞒不住了。

她是坦坦荡荡的,但毕竟阿爷昨晚不在府中,见天和见喜一贯爱絮叨,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好在见喜并未多想,只错愕道“如果凶徒是在孕妇未死之时取胎,这案子就复杂了,这种情况下死去的妇人满腹都是执念,很快会化作厉鬼找寻自己的胎儿,可胎儿早已丢失,又如何能找到越找不到,女鬼的怨气就越重,正所谓母子连心,月朔童君感觉到母亲的怨气,灵力也会大为增强,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状况,那可就难说了,怪不得世子着急把我们找来,他这是看出事情极不寻常,要东明观尽快帮着找到三个胎儿的下落。”

绝圣和弃智坐不住了,盘算着过去帮帮师兄的忙,门外传来说话声,蔺承佑和严司直进来了。

严司直边走边说“这边十来间铺子的客人已经基本盘问完了,对面的墨斋还安置了十来位”

见天等人正是心弦紧绷,忙要问胎儿找到了吗,蔺承佑却撩袍在对面坐下,从怀中取出两团东西,把其中一样推到滕玉意面前“王公子先闻闻这个。”

那是一块沉檀色的香料。滕玉意纳闷地拿到手里,一闻就直皱眉头。

蔺承佑注视着滕玉意“闻出来了吗”

“天水释逻”滕玉意从小就喜欢研究香料,这种香料虽然不常见,但她早在扬州的时候就曾耍玩过这些东西。

蔺承佑“刚才你闯进静室的时候,有没有闻到这种香气”

滕玉意细细闻着香料,她对气味很敏感,当时屋子里虽然充斥着浓厚的血腥气,但天水释逻有一种独特的辣油味,凡是接触过的人很容易分辨出来,她一进静室就闻到了,只不过紧张的时候没注意,如今冷静下来,很容易就回忆起来了。

她点头“有。”

严司直忍不住问“王公子敢确定吗这可是很重要的物证。”

滕玉意明眸一转,转脸看着严司直。

蔺承佑笑了笑“她不会记错。 ”

严司直怔了怔。

“王公子对香料颇有研究,记性也好得很。”蔺承佑拿起那块香料把玩,“既然王公子闻出来了,这事就好办了,换一个没闻过这种香料的,即便闻到了也不会留意,而且这香料的烟气一触即散,事后很难查得到,凶手万万想不到现场有人敢闯进来,巧的是那人还知道天水释逻,有王公子的证词,至少我们知道迷晕仆妇和世子夫人的是两种不同迷药了。”

见天和见喜忙问“世子,这两种迷药有何区别”

“一个是普通的迷香闻风倒,瞬间可以让人昏睡过去,另一个是用天水释逻复配出来的迷药醉里香,可以麻痹一个人的四肢和喉咙,被迷倒的人身子无法动弹,喉咙亦无法叫喊,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滕玉意背上一凉“世子是说,荣安伯世子夫人遇害时人是清醒的”

蔺承佑嗯了一声,放下香料的时候脸色沉肃了几分。

绝圣和弃智大惊“那岂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剖腹取胎刚才两位道长说起月朔童君,凶徒故意给荣安伯世子夫人用醉里香,会不会是与这个有关”

蔺承佑一讶“两位前辈已经说到月朔童君了也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凶徒分别使用两种香料,无外乎是为了麻痹官府。醉里香无迹可寻,闻风倒却是萦绕不散,只要那些仆妇醒来一描述,很容易就查出现场用过这种迷香,两下里一结合,官府会顺理成章认为世子夫人也是被同样的迷药迷晕,可事实上,凶徒给荣安伯世子夫人用的是醉里香,至于凶手为何这样做,自是为了把受害妇人的怨气催到极致。我猜前面两桩案子,凶手也是用的同样的手法。”

滕玉意惊讶颔首“怪不得我过去察看的时候,静室的门从里面关上了,想是凶手怕过道里的迷香飘入房里,那样荣安伯世子夫人就没法保持头脑清醒了。”

蔺承佑“不对,凶手关闭房门并非是怕迷香飘到廊道里,因为虽然醉里香只能点燃使用,闻风倒却可以用投入茶水里,我和严司直已经查过了,那些仆妇喝过的茶盏边缘都有闻风倒的痕迹,而且凶手为了迷惑官府,连房里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杯子里也都刻意抹上了。”

“这这这”绝圣直挠头,“凶手想得也太周全了。可是师兄,凶手就不怕行凶时别人也到过道里来吗,过路的人看到这些仆妇打盹,难免会起疑心的。”

蔺承佑“平日可能会,今日绝不会。这位世子夫人每回来香料铺买东西都会在静室里歇息,歇息期间让仆妇们守在门外,不许店里的伙计过去滋扰,刚才我问过这些仆妇,自打世子夫人怀了身孕,她们夜里常被叫起来端茶送水,因为太疲累,白日出来走动的时候,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打盹,这事常来这家店的人都知道,凶手敢在香料铺动手,说明早已摸好了荣安伯世子夫人的脾性,他有把握自己动手的时候没人过来,而事实上要不是小涯剑突然示警,王公子也不会过去察看。”

滕玉意一顿“我进屋之前先问外头的仆妇出了何事,凶手当时在屋里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

见喜错愕“那凶手为何不及时逃走呢”

蔺承佑道“这还不简单么,他当时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完。王公子,你再好好想想,你看到凶手的时候,他躲在屋中的何处是站着还是躺着,抑或是趴在地上跳窗逃走时手里可拿着什么东西”

滕玉意想了想“凶手好像一直藏在窗下,等我发觉房中有人,他马上直起身跳窗出去了,我只看到他身上穿着短褐,没看到他的正脸。不过凶手跳窗逃走时,是用右胳膊撑着窗台使力的,他的左胳膊全程折在胸前,像是抱着什么东西。”

蔺承佑沉吟“可我在香料铺的后巷捉住庄穆时,他手里并无东西那么短的工夫,他既没机会与他的同伙接头,也没法在我眼皮子底下把胎儿吞入腹中,胎儿到底去哪了”

他若有所思看着滕玉意。

滕玉意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忙放下茶盏说“我因为没瞧见凶手的正脸,所以才不敢保证就是同一个人,但刚才在静室里,我把庄穆仔仔细细瞧了好几遍,我敢肯定凶手跟他身形很像,而且两人衣裳颜色也都是棕褐色。”

见天和见喜在旁说“成年男子像庄穆这般矮瘦的可不多见,穿的又是同样的衣裳,认错的几率应该不算大。再说这案子如果与庄穆无关,他为何刚好在事发之地出现”

严司直道“衣裳可以换,身形相似的人也不是不好找”

滕玉意忽然怔了一下,她终于知道自己漏掉什么了。

蔺承佑眼波微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凶手跳窗时我虽然只匆匆瞥了一眼,但因为凶手左胳膊折得太高了,弄得左肘下也露出来了,屋子里很黑,外面却是艳阳高照,跳出窗的那一下,我瞧见他衣裳刮破了一个大洞,那个洞约莫有这么大。”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在蔺承佑面前比量着。

蔺承佑一怔,霍然起了身“严司直,走吧。”

严司直颇为振奋“这下应该能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庄穆了。”

店里的人早被蔺承佑遣散了,两人这一走,就只剩一桌的人大眼瞪小眼了。

好在蔺承佑和严司直很快就回来了,见喜忙问“怎么样”

蔺承佑撩袍坐下“庄穆的衣裳上并无破洞。”

滕玉意耳边一炸,这意思是

“王公子在房里看到的凶手另有其人。”

见天和见喜震骇了一瞬,忙道“如果凶手不是庄穆,他为何也穿着带血的衣裳那样多的血临时从哪儿弄来的”

蔺承佑说“我在巷子里看到庄穆时,他神色本就不太对,看着手里那块荣安伯世子夫人的裙角,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如今想来,他应该是被人暗算了,有人想办法把他引到后巷,并用某种法子引诱他把自己弄得满手血,地点恰好就在出事的后巷,相距时间又太短,我一看到他的模样就顺理成章认为他就是凶手。”

弃智好奇道“那过后师兄为何又怀疑他不是凶手”

蔺承佑敲敲弃智的头“才几日不历练,我瞧你又傻起来了。光从现场找不到胎儿这一点就够师兄起疑心了,这么多人都找不到,说明庄穆要么一早就把胎儿交给了别人,要么把胎儿藏到了别的地方,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意味着他当时有的是机会逃出巷子,可他偏偏滞留在原地等着被抓。我猜他只是个顶罪羊,真正的凶手早就带着胎儿逃走了,而王公子的证词恰好证明了我的猜测。”

见天和见喜一拍大腿“不对呀,就算这次栽赃成功又如何,只要凶手再犯一次案,官府照样会知道真凶另有其人,凶手为了收集月朔童君可谓煞费苦心,现在只弄到了三个胎儿,说不定还会再杀人的。”

蔺承佑望着手中的茶盏,思量了一晌道“凶手并非只栽赃了庄穆一次。”

众人一震。

“别忘了,上一个受害孕妇舒丽娘出事时,舒丽娘的邻居曾在春安巷见过庄穆,若不是查到了这条线索,今日我们也不会提前找到西市,并撞见庄穆杀人,这一切发生得如此凑巧,像是有人刻意安排。我查过庄穆,他来历不明,手上本来就未必干净,这两起栽赃又做得天衣无缝,就算知道自己被暗算也无法自辩。”

滕玉意一愕“世子,同州那桩案子是何时发生的”

蔺承佑顿了顿“三月初五。”

“我想起来了,我让程伯查庄穆的时候,程伯的人发现庄穆近一个月很可能不在长安,假如这件事也是真凶提前安排的,那么说明凶手早在第一个案子时就计划着嫁祸庄穆了。”

蔺承佑面色微变。

沉吟一晌,他笑了笑“真够处心积虑的。第一桩同州的白氏遇害时,庄穆不知何故不在长安,事后若是查起来,他拿不出不在同州的证据。第二桩舒丽娘的案子发生时,有人在春安巷看到庄穆出现过,此事恰好把我们引来西市。第三桩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案子,庄穆又在现场。要不是王公子闯进了静室,神仙也没法替他洗脱罪名了。不过真相究竟如何,还得往下查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滕玉意愣了半天,疑惑道“可据我所知,庄穆只是个泼皮,凶手何至于这样处心积虑对付他。”

蔺承佑转眸看着滕玉意,忽然道“王公子,借一步说话。”

滕玉意隐约猜到蔺承佑要问她什么,忙在肚子里盘算好如何答话。

两人走到一边,蔺承佑回头望了望,确定没人能听到他们俩说话,开腔道“正要问你,你今日为何跑到西市来盯梢庄穆

滕玉意正色道“其实下午出事的时候我就想跟世子说了,那晚在彩凤楼我曾问过贺明生银丝是从何处来的,贺明生说是西市一个叫庄穆的泼皮给他的,我既想知道那银丝的来历,也想弄一根做防身之用,所以今日才跑到西市来盯梢庄穆。”

蔺承佑耐心听完“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那银丝又轻又细,我就没见过比这个更轻便的暗器,我让人跟梢庄穆,无非是想知道到底从哪儿能弄到。对了,贺明生那身邪术的来源古怪,他的银丝既是从庄穆手里得的,说不定庄穆的邪术也是同出一宗,世子完全可以好好查一查。”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好,这事我知道了。”

滕玉意暗松了口气,哪知蔺承佑看了眼店铺外滕府的护卫,话锋陡然一转“我替你数过了,你今日除了端福,还带了八名护卫出府,你弄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找一个泼皮打听银丝的来历”

滕玉意心里一跳“那银丝能要人性命,我又不知道这泼皮的底细,谨慎点不好么”

蔺承佑一笑“你既这样谨慎,为何只身跑到香料铺去身边也不带个护卫,害得差点把命都丢了,还有,你把自己的脸涂成这样,是不是怕被谁认出来”

滕玉意悄声说“我在香料铺瞧见了一个故人,临时想过去确认一下,世子,这好像与案子无关吧。”

蔺承佑: “好,那我就问问跟案子有关的,昨晚舒丽娘一化成厉鬼就去找你,你说是卢兆安引来的,可我手下人回报说,昨晚卢兆安一直在府里,一个被人为炮制出来的厉鬼,不去找凶手偏去找你,你不觉得太巧了么”

这件事恰好戳中滕玉意的心病,她干脆反守为攻,笑问“所以世子这是怀疑我了”

蔺承佑笑道“换个人查案,是早就怀疑你了。别忘了,今日荣安伯世子夫人遇害,你又是第一个在现场的人。”

滕玉意哼了一声“世子要是怀疑我,大可以着手查我。”

蔺承佑心道,我可没怀疑过你害人,但是滕玉意,你不觉得你秘密太多了吗

“尸邪和那些厉鬼为何去找你,你自己知道缘故对不对。”

他嗓音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滕玉意心虚得不得了,嘴里却笑道“我当然不知道,反正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世子了,世子爱信不信。”

说完掉头就走,为了配合查案,她把来龙去脉都主动跟他说了,唯独因为怕连累替她借命的那个人,把借命和重活一事隐瞒下来。

就差和盘托出了,还要她怎么样

她总不能说我早该死了,只因有人动用邪术才能借命而活吧。

蔺承佑听了这话,说不定会把她当成怪物。光想想他逼着她把命还回去的光景,她就不寒而栗,万一用符箓和阵法对付她,岂不搞得她跟妖怪一样。除了这个,她更担心连累用邪术替她借命的那个人。

蔺承佑在后头望着滕玉意的背影,才问了几句,她就炸毛成这样,所谓“心虚”,简直被滕玉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要是不好好盘问她,他首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单单是舒丽娘的鬼魂为何去找她,就够可疑的了。

而且她前脚令人盯梢庄穆,后脚庄穆就出事了,虽然她主动说出了庄穆与那根银丝的关系,但他隐约觉得这些事没那么简单。

记得当初他刚跟滕玉意打交道时,她的那些阴损暗器简直让人大开眼界,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女,竟像时刻怕被人害了性命似的,最近这一连串的变故,更让人对她身上的秘密感到好奇。

当然,他对她本人是丝毫不感兴趣的,但这不是已经牵扯到了两桩案子了吗本想借机让她吐露点实话,哪知一问就恼羞成怒。

他心里道,行吧,你瞒你的,反正我只是为了查明真相,只要这案子继续查下去,总能弄明白其中的缘由。

两人一个心虚,一个满腹疑团,回到桌上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奇怪。

绝圣和弃智心下纳罕,师兄和滕娘子在桌上的时候还和和气气的,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又别扭起来了。 ,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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