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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穿书] 第62章 百鬼夜行03

作者:D4C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13:53 来源:就爱谈小说

有神格的妖魔李若非抽出了唐刀, 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 从桥面中渐渐升起一个女人的头颅,从长相来看, 她极其成熟美艳, 眉眼之中带着女人风情, 她扬起红唇轻笑了下。

一道道符箓盘旋在她的头顶上方, 李若非决定先发制人,不让妖魔有出来的机会, 他不慌不忙地念着咒语,肖恩回见状,伸手去撕那些符纸。

李若非冷笑了下,“不自量力。”

在触碰到符纸的那一瞬间, 肖恩回的双手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明明双手完好无缺, 却冒起了黑烟, 可他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往后退了几步, 跌坐在地上。

符箓攻击的是他的灵魂, 而不是这具肉身,肖恩回大惊失色。

“律令摄”李若非低喝了两声, 符箓发出金色的光芒,快速往下, 一张张符箓贴到了女妖露出来的身体上, 密密麻麻的符箓, 将她包裹成一个纸人。

女妖再次往下沉,肖恩回自以为解封印失败了,李若非的神情暂时放松了下,然而下一秒,他眉头微蹙,事情没有结束。

那些符箓自顾自地燃烧起来,很快烧成了灰烬,容貌艳丽的女妖从石桥中出现,她身披着一件烟霞色的纱丽,遮住了浓密黑发,露出一双深邃的黑眸,额点朱砂,艳若桃李。

被她竟然跑出来了,李若非面色冷凝,他提起唐刀,飞身上前要斩杀她,女妖轻巧地避开,游刃有余,甚至有闲情同他聊天,“郎君,你有双漂亮的眼睛,可惜瞳色太浅了,原来应该更美,目似点漆。”

“废话真多。”李若非冷冷地说了一句。

他一边挥着唐刀攻击她,另一边念起咒语,几张符箓在女妖身后腾空而起,咒语念到一半,符箓自行烧了起来。

他不由有些奇怪,她是怎么察觉到的,往后跳了些,李若非盯着女妖,观察着她。

“郎君,你我无仇,何不放我离开。”女妖笑呵呵地说道。

放她离开要是以前的李若非没准真会让开,女妖害不害人,关他什么事情,要是以前的他会将石桥中的封印全部解开,到时候京都妖魔横行,可阮萌一定不希望他这么做,她总是对无关紧要的人抱有怜悯之心,两次救人,两次遇到妖物,她怎么这么傻。

或许就是傻,心思狡诈性情凉薄的人却会被这种单纯执着的人吸引。

他握着唐刀,没有退让,眼眸沉静。

“既如此,看来我一定要先杀了郎君你,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女妖喟叹了声,很快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我会挖下来,好好收藏的。”

挖下来李若非眼眸一缩,对她的挑衅忍无可忍,“大言不惭。”

女妖伸出手,手掌对着李若非,只见白嫩手掌中竟藏着一只人的眼睛,眼睛眨了眨,射出一道白光,令他身体麻痹,突然动弹不得。

她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那只眼睛闭上了,李若非抓紧这一瞬间,她伸出另一只手,这次手背上竟有一只眼睛。

被眼睛注视的时候,他整个人无法动弹。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竟然是只夺取他人眼睛的妖魔,女妖缓缓靠近他,手掌抚着他的脸颊,他清晰地感觉到有眼睫毛扇了下,内心觉得恶心,女妖呵呵笑了下,“郎君竟然不怕。”

他俊美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害怕,有的只是无尽的厌恶。

“果然是看破了天道的人,你本可以进入仙的境界,为何留在人间,是觉得人间有趣,看他人悲欢离合,沉沦于**之中,在俗世挣扎求生吗你可真坏心眼。”

“天道”李若非扬起唇角,冷笑了下,女妖见到他的笑容,不由痴了,她着迷地望着他。

“什么天道,什么命运,不过是一条故事线,上天为我们设置了上限,将命运安排好了。”

故事线听到他说这话,阮萌心里骇然,他知道他的命运,也就是他的故事线,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包括方令正的事情,就是要走出他的故事线吗

阮萌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慌的厉害。

“哦”女妖很感兴趣地问道。“你的故事线是什么”

李若非沉吟了下,冷笑道“我只知道你的故事线,马上要终结了,就是被我斩杀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从女妖头顶升起一轮金色的光圈,光极其耀眼,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唐刀的刀尖一挑,挑起了那片纱丽,露出来的景象让阮萌吃惊不已。

“怪不得连后方的景象都能察觉,原来是后脑勺长眼睛了。”李若非挑开她浓密的黑发,她的头颅上生长着几只眼睛,因为这强光照射的缘故,紧紧闭着眼睛。

不止是头颅,她白皙的手臂上镶嵌着不少眼睛,眼球密密麻麻地翻开再闭上,令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只眼睛啊

希腊神话中有一怪物名为百眼巨人,浑身上下遍布眼睛,即使睡着的时候也有眼睛睁开,警惕着前来讨伐的英雄,来到日本,竟然化成了百眼的女人,怪不得肖恩回说她有神格。

阮萌不自觉地搓了搓双臂,那些眼球不断翻转着,有些流出了眼泪,她被刺激到了,全身的眼球强行打开,发出刺眼的邪光。

李若非频频往后退,到后来,他转过身,直接跑了,百目妖紧追不舍。

他跑进了一间寺庙之中,百目妖追了过来,她伸出双臂,满手的眼睛不断眨着,“给我眼睛,给我”

有只眼睛流出了血泪,百目妖直接将眼球从手上抠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眼球跳动了几下,木地板上绵延出血迹,缓缓停了下来。

阮萌有些想吐。

女妖执着地念着“我要眼睛,我要眼睛给我”

她癫狂起来,身上的光芒更盛,李若非转过身来,冷声道“你想要眼睛吗”

“要,我要,有了你的眼睛我就能突破我的上限,我就不会被法师封在桥底下”

“那好,我给你。”李若非说着抬起了手,“看你能不能突破你的上限,从而觉醒。”

他要干什么阮萌心里一惊,只见他将手伸到了他的眼睛前,她神色大变,惊恐地喊道“不要”

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眼睛给百目妖

芦屋道满阴狠地笑了下,他随手一挥,将往外跑的阮萌拖了回来,对她下了禁言咒,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要,不要啊,她神色惊慌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

李若非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他将手里的眼球往上抛,百目妖欣喜地去抓那只眼球,趁着这个机会,唐刀将庙里的香灰炉往上挑,无数的香灰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发出惊悚的尖叫声。

他闭上左眼,鲜血沿着脸颊往下,他浑然不顾,一刀刺入了女妖的头颅,抬起手,符箓从四面八方飞来,形成了一个阵,将女妖封印了起来,埋入了诵经堂之下。

李若非走出寺庙,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纸鹤,纸鹤展翅高飞,肖恩回抬头望见,暗道糟糕了,他赶紧追上前。

“有趣,有趣”芦屋道满笑了起来,他最乐于看到人们为了自己的**,争夺也好,厮杀也罢。

人的阴暗面无限扩大,贪婪、嫉妒、愤怒、暴力,做出各种坏事,做尽各种坏事,伤害自己,伤害他人,不断地后悔,不断地说服自己,自己也是被逼的啊,不断地重复以上过程,就是这样,人才有趣。

这一点也不有趣,为什么要考验人性,阮萌不断摇着头,她将脸埋在双手之中,不敢去看,他们对返魂香的争夺依旧在继续。

她知道肖之然想要复活他妈妈,李若非则是要拿返魂香来救她。

纸鹤越飞越高,以肖恩回的能力追不上他了,鬼魂从闻人可的身体中脱离出来,附身到了飞机的乘务员上。

肖之然正低头看着返魂香,一旁的手机上有他们家的全家福,很快,很快,就能回到原本的生活,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妈妈会回来的,他不想再陷入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那种痛苦撕心裂肺。

“他追来了。”乘务员突然过来说了一句。

肖之然正襟危坐,果不其然,一转头,在飞机窗外就见到了李若非,他简直不是人竟然骑在一只鹤上面,风吹乱了他的银发,脸上有凝固的血迹,令他看上去鬼魅至极。

竟然惹到这样的奇人,肖之然知道他最好把返魂香交出去,可是不行他死死抱住木盒。

“往上飞,再高一点。”肖恩回吩咐飞行员。

飞行员摇头拒绝了,航线早已确认好,不可以偏离原本的航线,肖恩回抽出一把餐刀,指着他的脖子,冷声道“听我的。”

遭受生命威胁的飞行员不得不听他的话,他拉动手杆,飞机朝上。

看来肖之然是铁了心要返魂香了,李若非站在纸鹤上,他一只眼睛眼神冷漠,抽出唐刀,横向地刺入机身,接着划开机身,从尾到头,竟将飞机劈成了两半。

飞机震动不止,在空中抖得如同落叶,肖之然面色苍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坠。

人在术士面前,在大自然面前,力量渺小的不可思议。

“啊啊啊啊啊”

“之然”肖恩回想要去拉住他,可他自身难保,他可以离开乘务员的身体,可他不愿侄子死去,他冲下去拉住侄子的手。

木匣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下坠,李若非骑着纸鹤,直直地往下冲,呈现出一条竖直线,他伸出手,抓住了木匣,将它放入怀中,至于肖家两叔侄,他垂着眼眸,冷淡地瞥了一眼。

纸鹤往京都的方向飞去。

偌大的和室里不断响起芦屋道满的笑声,他扬起唇角,笑道“惨剧是最好的下酒菜,你说是不是”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阮萌,“没想到唐国太子如此珍视你,只不过,他竟有如此大的弱点。”

“你还想干什么”阮萌笑不出来,浑身发冷,她很害怕,害怕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让我看看,他爱你爱到何种地步。”芦屋道满轻笑了下。

回到一条戾桥,无须李若非念咒,连通两界的结界自行打开了,他踏上戾桥,行至一半,来到了界线处,桥那边出现了白色狩衣的阴阳师,阮萌站在他旁边,被挟持着,他微抬起下巴,“唐国太子,你把两样物品都带来了吗”

“当然。”李若非伸出手,手上摆着一本古书和一只木匣。

芦屋道满旁的俊秀男子正要上前去拿,他抬起手阻止手下,突然开口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返魂香了。”

李若非神情一变,脸上升起薄怒,“你敢戏弄我。”

他就是在戏弄他们返魂香不过是诱饵,让肖之然升起夺宝的心,让李若非杀了他们叔侄,而现在,他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条件。

“不要答应他的要求,答应他,只是顺了他的意,让他看一出好戏而已”阮萌不顾一切地喊道。

“多嘴。”

“唔。”被结印束缚住的阮萌身上起了雷电,全身都痛,被电流通过了全身,像是针扎一样,她痛苦地哀叫了下。

芦屋道满眼神波澜不惊,看到李若非焦躁的神色,他心里越发得意,“你该搞清楚你的立场,你没有权力拒绝。”

李若非深吸一口气,问道“这次你要什么”

“如果你爱她,用你的另一只眼睛来换她。”

听到他的话,阮萌急地摇头,“不行,不行”

身上再次起了闪电,疼痛感袭遍全身,她忍不住哀嚎出声。

“住手。”李若非沉着地望着一脸诡笑的阴阳师,“不就是一只眼睛,我给你便是了。”

“倒是个痴情的人。”芦屋道满称赞道。

“若非,不要”阮萌不由惊叫了声,他已经伸出手指,将自己另一只眼睛挖了出来,眼皮瞬间凹陷下去,鲜血从他的脸上滑落,像是两行血泪。

“啊”阮萌尖叫了起来,头脑一片发白。

“哈哈哈哈”芦屋道满猖狂地笑出了声,笑过之后,他冷冷道“可我还是要杀了她”

他伸出手,手直接插进她的胸口,她来不及反应,口中涌出一口鲜血,瞳孔渐渐涣散,失神地望向看不见了的恋人。

“发生什么了”李若非急切地喊道。

芦屋道满拎着阮萌,走上戾桥,他要将尸体还给李若非,要是唐国太子知道他换回了死去的恋人,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唐国太子,你手上有返魂香,你可以将她复活啊。”

“复活的不过是怪物罢了。”李若非颤声道。“有着她外貌的怪物而已。”

“那就不是她了吗你不爱她了吗哪怕她变成怪物,你要用人肉、人血供养她,你也会爱她的,对吗”

“是”

你也不过是凡人,会犯所有凡人会犯的错误,芦屋道满眼看着他神情哀痛,心里越发得意,他赢了,他赢了他正要松开手

突然间,从他身后出现了一道女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临、兵、阵、斗”

手里的女尸陡然变成了一面镜子,悬空到芦屋道满的头顶,散发出光芒,他的手下跑上前,结果被这面镜子吸入其中,两人脚下出现了一个正五芒星的结印。

他费力地往后看,结果看到阮萌从后面走了出来,她好端端地站着,那么之前的阮萌是谁是这面镜子吗她们什么时候调换的,明明她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呵。”李若非冷笑了下,笑容嘲讽,哪有刚才的惊慌,“你知道吗,中国有句古语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哦,我想起来了,你根本没来过唐朝,又怎么知道我国的道理。”

他闭着眼睛,拿出一张纸巾,擦掉了脸上的血迹。

“你们使诈”芦屋道满高声说道。

“使什么诈你让我们去找返魂香,我们就去找返魂香还正好出现在拍卖会上,用脚趾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啊。”

一道男声从李若非身后传来,竟是肖之然,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似乎对骗到这位阴阳师感到很爽,“你竟然让妖物假扮我朋友,那我们肯定也要演一出戏骗过你。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爽。”

“拍卖会上的返魂香是假的你难道不想你母亲复活吗”芦屋道满再次刺激他。

肖之然摇摇头,“复活了又怎么样,就像李若非讲的故事那样,成为一个只会吃人肉的怪物吗那不是我妈妈,那只是怪物而已,披着我妈妈皮的怪物,逝去就是逝去,我已经不想再追回了。”

“别和他废话了”谢飞舟控制着镜子往下,将芦屋道满和他的手下困于其中。

李若非身前飞出几张符箓,围到两人旁边,结界里电闪雷鸣,他厉声道“快动手”

阮萌不知道为什么,双手自发地动了起来,快速结印之后,她喊道“封印”

镜子往下压的速度变快了,五芒星桔梗印发出刺眼的白光,把两人一同拉入桥下,耀眼白光闪过,桥面上只留下一面镜子,谢飞舟上前把它捡了起来。

阮萌赶紧从桥上跑了过去,一下扑在李若非的怀里,她紧紧搂着他,娇小的身体颤颤发抖。

“没事了,我们走吧。”李若非轻声安慰道。

连接着人间和黄泉的一条戾桥恢复了原样,那恐怖的异世界正在淡去,阮萌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淡淡的身影,他戴着高高的乌帽,穿着白色狩衣,眼神干净剔透,唇角带着笑意,默默地望着他们离开。

他果然是赢不了晴明的。

李若非用苦肉计让芦屋道满放松了警惕,他自认为他把他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将他骗到了戾桥上,用镜子困住他,安倍晴明的五芒星桔梗印再次发挥了作用。

明明才过了一天,阮萌感觉自己筋疲力尽,谢飞舟和肖之然两人精力很好地聊着见闻。

“哇,飞机坠毁那幕你到哪里去弄的”

“傻啊你,去一个影视基地,对工作人员说,我想体会下飞机坠毁的过程,他们当然会满足我这个客户的奇怪要求了,至于那些特效,我就知道那阴阳师没见过世面”

“哈哈哈哈没错,我在那个异世界见到了好多妖怪,有个妖怪有四条美腿,上面是两条美腿,下面还是两条美腿”

“那岂不是上下都可以”

“没错,解决了你的困扰嘻嘻嘻。”

两个大男生聊得不亦乐乎,阮萌听的额头青筋跳动,直接把他们轰了出去,李若非眼睛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据他自己所说,损耗太大,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视物。

他们搭了肖家的私人飞机回来,一回到家,阮萌感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她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两人各自休息了会,阮萌从行李箱里把衣服和物品拿出来,这期间,她收到了安蕾的微信,问她玩的怎么样。

除了惊心动魄的京都之旅,其他的旅行回忆她快记不起来了,她飞快地回了一句,一言难尽,等开学后她们再详细聊聊,顺便把伴手礼带给她。

她理完东西,下楼去倒杯水,经过他房间时,瞥见李若非正伸出双手,触碰着墙,心里莫名发酸,她立刻走了过去,“你要做什么叫一下不就好了。”

“我要洗澡。”李若非语气平淡。

“那我带你进浴室”

他目前看不见,她身为女朋友,自然要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再说,他的眼睛,也是因为要救她。一时之间,阮萌心里塞满了对李若非的怜爱,他现在看起来这么无助,都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阮萌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浴室,到了他房间的浴室,她猛地想起,卧室的洗手间都是淋浴,只有三楼有一间大洗手间有浴缸,但是夏天她不爱上去泡澡,冬天偶尔才泡一下。

“我带你到三楼的浴室。”阮萌转过身,见李若非触摸着瓷砖,好看的眉头皱起,对他来说走来走去很不方便,他还绊了一下门沿,可是他没有提出抗议。

就算不仔细看,也能察觉到他的失落,他那么冷淡傲慢的人,现在却看不见了。阮萌越想越难过,他们是恋人,又不是没见过彼此的身体。

“算了,别去了,就在这里洗吧。”阮萌拉住他,开始解他身上的衬衫,他回过神来,很配合地把衣服脱了。

打开花洒,热水撒了下来,水蒸气让阮萌没那么尴尬,她拉着他的双手,侧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身体,“对,站那里,不要让水溅到眼睛。”

水珠顺着他结实精瘦的身躯滑落,她忍不住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了会,过了会,才拿起一旁的浴球,沐浴露散发出好闻的味道,她将起泡的浴球递给他。

没有关掉花洒,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索性将上衣脱下。

她久久没有出声,他声音中略带不安,“阮萌,你还在吗”

“我在这里。”她刚一出声,整个人就被他拥入怀里。

李若非轻声说道“我以为你走了。”

他这么依赖她,阮萌心动了下,再看到他难得脆弱的表情,她觉得此时的他诱人极了,手指轻轻触碰了下纱布,像是怕弄疼他,手一下就缩了回去。

李若非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对我很重要,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他都毫不犹豫挖自己眼睛了,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诡异,可一想到他为了她连眼睛都不要了,“真的值得吗你的眼睛受伤了。”

“一双眼睛又如何,能换来你的平安,哪怕一双手,一双脚”

也许是浴室内的温度太高,她脸颊烧了起来,呼吸混乱,身体微微颤抖着,体温越来越高,他说这么深情的话时,他身体能不能不要有反应啊

她羞怯得后背发麻,他吻了上来,迷糊中想到,他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脱她衣服的时候倒是很迅速。

李若非搂着她,两人肢体相缠,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唇角,笑容带着得逞和邪气。

旅行回来的第二天,阮萌毫无意外地赖床了,昨晚她在床上做了很多令她羞耻的事情,事后回忆起来,她鸵鸟般地埋到枕头里,他说他看不见,让她主动,一开始她会弱弱地拒绝,可后来神志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太羞耻了,只知道他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不断地索取,不断地进攻,哪里像是受伤的人。

带着温存的吻印在她的额上,李若非轻笑了下,昨晚的她可爱得令他发狂,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只能属于他一人。

李若非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阮萌连学校都不怎么去,开学后大三,课程少了些,一周自由的时间比较多,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

听说生病的人很容易情绪化地发脾气,他倒是很少情绪化,以前还阴晴不定,这段时间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少了,天天粘着她。

只不过当她要和安蕾一起去看电影,他神色落寞地说道“是因为我看不见了吗。”

阮萌一下子心软了,把男朋友宠成了儿子。

谢飞舟过来探望过两次,说李若非是装上瘾了,阮萌不信,他拆掉了纱布,总是闭着眼睛,她决定试一试他,轻轻触碰了下他眼皮的位置,他皱了下眉。

她慌张地把手拿开,“疼吗”

李若非神色淡淡地摇摇头。

不确定他到底好了没,阮萌拉着他要去医院,他不肯去,轻描淡写地说道“去了医院,没准会发生很多灵异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阮萌立马打消了念头,她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生活,不想被卷入其中。

这天的课比较多,回到家又赶了下商业稿,阮萌腰酸背痛,决定到三楼的浴室泡个澡,在浴缸里放好水后,去房间取了舒缓心情的洋甘菊味入浴剂,放入浴缸之中,她脱掉浴袍,躺了进去。

一瞬间疲劳像是被消除了一样,她舒服地躺下,拿起手机准备刷一会微博。

浴室里弥漫着令人松弛的香味,她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突然间,小腿无意识地抽动了下,阮萌惊地睁开眼睛,有一股力量拉着她整个人往下,将她拖入了浴缸之中。

“呜呜呜呜,什么东西救命”阮萌呛进去一口水,双手扒着浴缸沿,浴缸沿湿滑无比,她根本抓不牢,就算头从水里出来一会,也会被按进水里。

是谁是谁要杀她竟然跑到了她家里没有人,那就是鬼,或者说咒术了。

李若非察觉到动静,径直走上三楼,他转了几下门把手,浴室门竟然打不开了,有一股无形之力在阻挠他开门,他冷声念了咒语,破坏了门把手,里面的无形之物得知他进来了,立马消失了。

“咳咳咳”阮萌气喘吁吁地咳出些水,她好累,软软地趴在浴缸旁,从里面翻了出来,李若非拿起大浴巾将她一把裹住,她惊恐地说道“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把我往下拖,是什么东西难道说,难道说是道满的诅咒吗”

芦屋道满最擅长诅咒了,一定是他在诅咒她,诅咒她死于意外。

“有没有什么平安符”阮萌可怜巴巴地询问道。

李若非正要冷笑下,阮萌指着他浅色的眼睛说道“你看的见了你明明看的见,非装作看不见,害我说看电影都不行,生怕你难过你看不了,我这么照顾你,平时就听听有声读物,还念新闻给你听。结果你骗我”

她捶了几下他的胸膛,又觉得不解气,脸红得厉害,“你在床上都骗我”光是想想那些姿势,她就羞耻地要死了。

她又惊又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起伏着,李若非模样乖巧地挨着骂,眉眼染上**,温柔道“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怎么能不着迷。”

“那也不能这样。”阮萌拿起浴袍裹到身上,她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李若非斯文轻柔的声音。

“不和我在一起,要是再遇上这些事怎么办,还是待在我身边安全点。”

她脚步不由一顿,嘴上说着“我才不怕死”,其实心里怕的要命,她就是个普通人,之前能封印住芦屋道满是因为晴明在帮她。

那种被一股力量狠狠按在水里的恐惧感此刻窜出,是什么东西要杀她现在的她好似身处一部真实恐怖片之中,死神来了,没错,就是这样。

从三楼回到卧室,阮萌连头发都不敢吹干,生怕吹风机变成凶器,要么勒死她,要么触电身亡,她穿好睡衣,瞥了眼李若非的卧室,逐步逐步地靠近,敲了下房门,他正在躺椅上看古书。

“唔,我想想,这几天睡前都和你聊了微博上的新闻,我再念给你听吧。”

“好。”李若非浅笑了下。

他关了灯,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阮萌打开微博,看下实时热点,刚说了一句话,“诶今天的热点竟然是明星结婚”

她话没说完,李若非搂过她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很晚了,睡了吧。”

可她什么都没说啊,他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她睡意全无,亲热的心思更没有,“我没这个心情,我只想抱着你睡觉,和以前一样。”

李若非这次连哄骗都懒得哄了,他垂着眼眸,细细地吻她,声音低哑磁性,“不,你想的。”

他的手很灵巧,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俯视着她,“做这件事有益于放松身心。”

“”

窗外的树枝上,有个黑影停在上方,他看不见卧室里的景象,有结界阻挡住了他,望着窗户,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道黑影出现在他旁边,“怎么办有她男朋友在,你杀不了她。”

“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去杀另一个男人,只要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死了就行了。”黑影声音沙哑。

另一个黑影笑嘻嘻地说道“好,那我就帮帮你,把他从梵蒂冈召回来,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两道黑影很快消失在半空中。

第二天,阮萌去学校上课,她本来草木皆兵,害怕自己会无辜丧命,结果李若非对她说不会有事,邪灵已经离开她,她将信将疑地去了学校。

一路上,果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哪怕过斑马线也不会遭遇危险,警惕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她逐渐放松下来,可还是不敢马虎大意,恶灵最喜欢趁着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作乱。

下午没课,阮萌和安蕾去了附近的商场逛街,秋冬款的衣服已经上了,两人逛了逛,再去书店转了一圈,买了画集,去美术用品商店,购买画具和纸,一直逛到了晚上。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阮萌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昨晚难道是她腿抽筋,她反应过度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和李若非打完电话,她看向窗外,斑马线那边站着一位全身黑色的男人,他苍白英俊,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手腕上缠绕着十字架,旁边等红绿灯的女孩子们直愣愣地望着他,他垂着黑眸,像是没有察觉自己的魅力何其大。

当出租车转弯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目光和阮萌的对上了,她莫名有些发虚,不知道是该微笑打招呼,还是撇过头装作没看见。

听谢飞舟说沈牧洵去梵蒂冈了,他现在是回来了

念头刚一闪过,阮萌突然睁大了眼睛,朝他大喊道“小心”

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是恶灵吗

沈牧洵望见她惊恐的表情,有所警觉,不知道被谁推了下,推到了斑马线上,他急忙后退,闪避开一辆飞驰而过的车。

这还不算完,后一辆车按着喇叭开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冒出来下,司机踩了刹车,试图放慢车速,拐弯的时候原本捆的好好的钢管突然散开,掉下来了几根,直直地戳向旁边的沈牧洵,围观群众发出惊呼声。

死神来了,这绝对是死神来了阮萌马上叫司机停车,从出租车上下来了,她躲开往外奔跑的人群,“让一让,让一让”

在被钢管戳中的那一刻,千钧一发之际,沈牧洵赶紧弯下腰,躲过了这夺命钢管。

“没事吧”她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往后。

他很快回过神,沉着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意外。”

见她神情焦急,心里难免一动,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刚才谢谢你提醒我,不然的话”

随着他的话,两人一起看向事发现场,货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站到路边,另一边的交警打开鸣笛,赶了过来。货车司机手忙脚乱地向交警解释着事故原因,交警叫了同事过来,先设立路障,再将司机带回去配合调查。

“这看上去不是意外,是有什么东西要你死。”阮萌心有余悸地说道。

沈牧洵没有回答,他沉思起来,不说话气氛越发尴尬,阮萌没话找话道“谢飞舟说你在梵蒂冈,你怎么回来了”

“教廷派我回来调查一件事情,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我遇险可能和这件事有关。”沈牧洵冷淡地说道。

从语气上听起来他不是很想和她聊聊,阮萌识趣地说道“哦,那我走了,拜。”

她转身离开了,沈牧洵也转过身,不去看她,可是就刚刚谈话的瞬间,他的视线不免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点点的淡粉色吻痕令他心神不宁。

“嫉妒是骨中的朽烂。”

“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心生嫉妒”他轻声念着经文,强迫自己沉静下来。

穿过人行道,走了一段很长的路,他来到了一间教会。哥特风格的教堂有些年头,久经风霜,外墙斑驳,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走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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