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后来到帝国大殿。
里面还有凉军士卒忙碌的身影。
昔日辉煌之处,早已满目疮痍,龙椅不见了,地上的地板被敲烂,碎石到处都是,镶金镀银的东西,能悄,都给撬走了,只差没把几根大柱砍断。
刚好,两名士卒从桓王身边经过,似乎抬着什么很重的东西。
“殿下,麻烦让一让”
“这这这。”
桓王刚要什么,士卒已从他身边而走,这时候,听闻四王抵达,凉王也赶了过来。
见到他之后,桓王是忍不住了一句“这,凉王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桓王兄在什么屁话”凉王的语气很不善,“我凉军血战数日,才攻破了汜水关这些战利品,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财物被炎王搬空,这令他难以接受,且汜水关一战,凉军总计折损,已近乎七万多人,凉王的脾气能好,那才是怪事
而他一句话,也将桓王噎的没词。
萧远则是岔开话题道“好了,别这些了,还是准备一下晚上议兵吧。”
“好。”诸王都点零头。
时间确定之后,萧远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拱手与诸王告辞,他也出了宫门。
不过他前脚刚出来,后面宣王也跟了出来,听闻身后动静,萧远不由侧身看去,旋即微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宣王妹。”
“秦王兄。”后者同样一笑,两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开始边走边聊。
“此番凉军作为,确实过分了,我等五王会盟,虽然未有盟主,但秦王兄身为发起人,又持子诏,理应训斥凉王的。”
听到这话,萧远笑了,笑着道“王妹这话的,凉王现在脾气大着呢,若本王真和他理论一二,是王妹想见到的吗”
毫无疑问,若真如此,秦凉肯定闹矛盾,于今后盟军,作战不利,宣王也不过是罢了,道理岂能不懂,现在萧远将这个问题反推了回来,她一笑,不置可否。
接着,又问道“对了,关于今晚议兵一事,不知王兄谋划如何。”
“王妹有何高见”萧远再反问。
“恩”宣王想了一下,道“实话,盟军的情况,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若依旧和攻汜水关一样,早晚分崩离析,届时,伐炎之事远矣,此乃王兄最不想看到的吧”
“王妹之意,欲分兵而战”
“王兄以为呢”宣王看了他一眼。
萧远点零头,故意赞她道“恩,王妹聪慧,目光长远,分兵确实为上策。”
“恐怕王兄早已想好了吧”宣王却是道。
两人再次一笑,边漫步走着,边不时交谈,身后则是跟着许虎和谢红菱。
不知不觉间,已行至街市,此时整个帝都内,随处可见五兵,百姓纷纷门窗紧闭,不敢出门,可仍旧有些酒馆酒楼之类的地方,被人强行砸开。
前方,正发生一幕插曲,两名宣军士卒,正在一家酒馆门前,将一名掌柜模样的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军靴之下,惨叫和求饶声不时传来
“军爷军爷,人知错了”
“求您放过人吧”
“他娘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军兵骂骂咧咧,似乎还不解气,可就在这时,一根马鞭却冷然抽来,啪的一声,正中其中一饶脸颊
那军兵被抽了一个趔趄,脑袋上的头盔也被打飞了出去,他当即痛叫一声,捂脸跳脚骂道“他妈的谁”
“大胆瞎了你的狗眼没见君上在此”
谢红菱当即娇叱。
啊听到这话,两名宣军士卒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继而慌忙跪地。
“属下该死不知大王驾到”两人颤声着,跪在地上,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宣王手拿马鞭,冷眼扫视了一下现场,目光定向酒馆掌柜“怎么回事”
而见这个情形,从对话中,得知眼前是宣王,那酒馆掌柜立即就哭诉着道“他们,他们吃酒不给钱,还打人”
“岂有此理”宣王听完,恼羞成怒,俏脸上,也顿时布满寒霜。
可这时候,其中一名士兵却开始颤声道“回大王,我等我等见凉军皆是如此,因此,因此”
“凉军是凉军宣军是宣军”宣王怒声打断了他,“尔等是我宣人不是山上的盗匪再敢如此,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士兵哪敢再什么,脑袋也更低了。
宣王怒气不减,从谢红菱手里接过一些银子后,狠狠扔到了士兵跟前
“把人家的酒钱结了在这儿丢人现眼”
“滚回去之后,自己领军棍”
“诺,诺大王息怒”两人吓得不行,连忙将银子给了掌柜,又不断点头哈腰,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红菱。”宣王深吸了口气。
“臣在。”后者连忙抱拳。
“马上传令军中,颁布本王王令,军队不得随意扰民,不得烧杀抢掠,违者军法从事”
“诺”
宣王太美,生起气来,犹是如此。
尽管她玉簪束发,一副男子打扮,可挡不住她白皙的皮肤,和绝美容颜。
而如此变故,也让萧远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他的目光,老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宣王自然能够感觉得到,不由动了动美眸,也看向了萧远。
“王兄王兄老是看什么”
“呵呵,没什么。”
萧远笑了笑,道“见王妹生气,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宣王道“军纪不严,宣军如此作为,实乃本王之过。”
萧远摇了摇头“士兵毕竟进了皇城,而且五队杂乱,这种行为,不可避免,我秦军之中,也必当如此啊。”
“当及早制止,毕竟,大家是同一民族,战争是战争,百姓是无辜的。”宣王正色道。
“王妹的对,这道军令,是必须要下的。”
看了看街上随处可见的军兵,宣王又道
“没想到,几百年帝都,也成了战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