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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篡位失败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作者:带饭去上班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14:4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天还未亮,正值五更天。

禁城宫门大开,迎进来一辆奢华的马车。本有规矩,马车行至宫门前,都需下马徒步而行。然而端看此车,套车两匹枣色骏马,鬃毛随着马蹄在空中飞扬。促榆树而制的车轮辘辘碾过地上的白雪,车身有丝绸装裹,又特意将镶金玉的地方显露出来,窗牖悬挂的绉纱与骏马鬃毛一齐浮动。

再看马车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有男有女,以性别而分两排整齐行走。随之还有一张梓木而打的棺椁。像是特意为棺椁中的人打造一般,灵柩虽短但该显露出来皇家尊贵一分不少。有道是情系桑梓,叶落归根。梓木为贵,仅供皇室。

但看这一行人不急不慢的走进巍峨禁城中,前来上朝的百官皆侧目去看,看这棺椁心里猜到七八分,顿时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来,这大梁的太师当真胆大妄为,将定王挟持了去,今日还明目张胆推着棺椁入宫。

无视百官的面面相觑,晏太师的马车一路行至金銮殿前。有晏府小厮上前跪在车前,又有人垂着头撩开车帘,车帘打开的一瞬,热浪扑面而来,遇到马车外强劲的冷空气瞬间化做烟雾往空中缥缈散去。这般冷得天,马车内自然是有取暖的暖炉的,晏太师踩在作为阶梯者的背上,走下马车。

有官员见了晏太师自然上前,拱手,“下官参见太师。”

晏太师摆摆手,大步走上百级玉阶,身后的棺椁置于阶梯下倒是没有随着一起入殿的动作。只是队伍末端,玉画由两名侍卫押解着随着晏太师入殿。

殿中百官已经依着品阶而立,见晏太师走进,一一行礼。

晏太师走到百官最前,甚至还要比首辅沈复卿还要前一点的位置上。

玉画被侍卫粗鲁地推倒跪在地上,无力直视众官的目光,低垂着头,面色苍白。

沈复卿见此,问道:“太师,这是?”

晏太师也不理他,江重的死除了在太师府炸开了锅,但其外一点消息也未得到。他对着金銮殿的一个小太监道:“去请圣上。”

小太监连忙去做。

沈复卿刚刚已经听说晏太师带了棺椁上朝,这段时日,因着江漓“病重”缀朝许久,二人逐渐把控朝政,然今日见晏康越不按着计划竟让“病重”的江漓上朝,沈复卿顿觉不妙。

小太监到达乾清宫时,江漓早就着好龙袍,头戴帝冕,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一般,竟早早等着了。

再看朝堂上,众官窃窃私语。

直到一声通报响起后,众官才止了喧嚣。但见一身明黄从内殿而出,靴履一步一步踩在金阶上,帝冕的璎珞流苏随之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力,踩在地上却恍若踩在龙椅底下众官心里。他在龙椅前站定,尔后转身,双臂将衣袍向后掀动,刮得龙袍猎猎而响。身边的太监手拿拂尘,站在龙椅身旁,破天荒的挺直的腰脊。

朝参的大臣本应在百阶玉阶下等候传呼,但江漓多日缀朝,朝中以晏太师为首,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后奏闻,俨然已将晏太师当作无冕之王。然沈复卿却不愿在外候着,等晏康悦传呼,便开了头,在殿内等候。

他向来善于蛊惑人心,只将缘由讲给晏太师听,“太师已明目摄政,若再坐实了传唤百官,怕是有人会借此作乱啊!”

此时见江漓双眸冰冷,所扫之处似入刀剑而来。

沈复卿故意拱手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是叩见,却只行了拱手礼,其嚣张程度不亚于晏太师。

众官这才反应过来,一一跪下,合声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漓睥睨跪着的百官,将目光缓缓移到负手而立的晏太师身上,又看着正殿下跪着玉画,戏谑道:“朕可是许久未见太师了,太师为祝朕龙体康健,特意送朕一个女人吗?”

晏太师道:“圣上龙体康健乃臣所……”

江漓一脚置于扶手,像摊软泥般坐在龙椅上打断他道:“太师未免小气,这女子相貌顶破天算得上清秀,朕不甚喜欢。”

像是见多了江漓这般荒唐,晏太师拱手切入正题道:“圣上还望节哀,昨夜定王突发急症,薨了。”

闻言江漓一怔,像是讶于定王薨得突然,又像是讶于晏康越对自己行的拱手礼。闻此消息,还跪着的朝臣伏得更低了。

沈复卿也十分意外,他沉下脸来,算计晏康越意欲为何。

晏太师道:“定王弱不禁风,臣本欲寻了名医替定王调理身子,只是定王骨子里虚弱,纵然喂下无数名贵药材也无济于补。这段时日风雪不断,定王患了急症,发病时等不及名医诊治,便薨了。”他指了指玉画,“这是贴身伺候定王的,定王病薨,臣不敢自作主张,特将她带来交由皇上处置。”

好一个不敢自作主张,堂堂一个王爷薨逝,简简单单就让一个丫鬟揽了罪责。沈复卿作出哀戚的神色道:“太师今日所带来的棺椁,莫非就是定小王爷的?”

晏太师道:“正是。”

沈复卿不满他擅自变了计划,发难道:“太师!王爷刚薨,你却将他棺椁四处拖动,若是定王魂魄尚留在太师府,你却将他带了禁城,叫王爷如何转世啊?”

民间有传闻,若人未寿终正寝,灵魂便会留在所死的地方。沈复卿此言,分明是在道定王江重薨得奇怪,然,却听龙椅上那人缓缓开口,插嘴道:“沈爱卿,此言差矣。”

他自龙椅站起,吩咐谢玉道:“将灵柩抬进来。”

谢玉闻言看了眼晏康越,见他颔首,这才绕着殿侧往外小跑去,与此同时,殿内响起声音:“朕这几日老是梦见朕这个体弱的弟弟,他告诉朕,要离开段时间,叫朕莫伤怀。朕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是要问清楚缘由,定王说‘皇兄,臣弟体弱,日后不能为你保家卫国,臣弟今生先走一步,来世定为皇兄血战沙场,永护大梁江山’,你们说说看,定王到底是何意?”

殿内无人做声。

就连沈复卿一时也闹不明白,仿佛晏太师和皇帝在一唱一和,似要做一出戏来。他也不急,静静立在一旁,看二人要搞何把戏。

待棺椁抬上正殿后,玉画骇得瑟瑟发抖。

只见那荒唐的帝王竟拉着谢玉搭手,将棺盖推开来。

江重脸上盖着张苫面巾,江漓身形一顿,隐与众人眼中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苫面巾拂开,映入眼帘,是紧闭双眼的江重。手触及到他面部,只觉僵冷席卷而来,整个心似乎都被传染而来的冷气冻住。江漓另一只隐在衣袍的手握成拳。

谢玉见他异样,忙小声唤他。

江漓反应过来道:“以绸做寿衣,多子多福,嘴含铜钱,含口含钱,太师将定王的后事料理的挺好呀,朕,先替定王谢过太师,待定王转世回来后再好好答谢太师。”

说的有鼻子有眼,倒像定王真的要回来似的。

江漓看了眼玉画道,“定王游历三界,薨是喜事,这奴才何罪之有,太师说呢?”

晏太师看出他的想法道:“无论定王是否游历三界,主子薨,奴才便该追随。”

玉画闻言,抖得更甚。

知晓晏康越不愿交人出来,江漓也不强求,摆了摆手道:“太师说辞不无道理,反正,许多事都是太师做主,朕觉得,这奴才还是太师处置的好。”

晏太师半响未有言语,他双眼微眯,本想着让玉画背锅,又将江重的棺椁在众人眼前晃一圈。最不济,定王死在太师府,他尽心办了后事,也就功过相抵。倒是没想到,禁城那位,已经荒唐到此番模样。

只是,凭借晏康越敏锐的洞察力,他直觉此事没这般简单。

果然,半月后,一语成谶。

……

京城,街头巷尾皆是扬起的商铺的旗帜,行人创流不息,稍有空旷的地方,就有小贩撑着打伞,就伞下铺摊贩卖些小玩意儿。枚於便是其中一个。

她并未离开京城,晏绥九给的玉簪她哪里敢当。没了太师府的差事,家里年迈的父母要养,没见过几次面的幼妹也要养,读圣贤书,手无缚鸡之力的周逸川更要养。枚於只好做些刺绣,拿去街上卖点钱。

一辆马车辘辘碾过,溅起地上雪化的积水。

“瑞雪下,兆丰年;陇西女,圣人心;救苦难,观世音;怀定王,祥瑞降!”

几个小儿追逐马车而去,嘴里还嚷着这段时日大火的童谣。

枚於皱着眉,童谣里的意思便是这段时日常论道的奇事。

陇西有一个女人,名为遥清,传言此人医术了得,救了不少人。前些时日,遥清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大梁先帝,先帝告知她,定王即将转世,因着她救人苦难,所以选择了她孕育定王新生命。奇就奇在,她梦醒后,便真的发现自己有孕,她不敢隐瞒,寻了陇西柱国公李振,将此事告知。事关皇室血脉,李振也不敢轻视,八百里加急,送了折子,询问帝王是否要将遥清送进宫来。

百姓们本就将信将疑,京城的晏太师以荒唐一词批注后,将李振的折子又八百里加急送了回去。然,本该是祥瑞的大雪,却越变得邪佞,数日的大雪压垮了京城周边数十个村庄,朝廷先将难民安置在一处寺庙中,然而,寺庙却不知为何走了水,近千难民在火中化成了灰烬。

百姓不得不联想到陇西的事,将圣上的梦境一串,才惊觉,太师不认真龙血脉,这是惹怒了上天,遭了惩罚!

禁城的太师和皇帝如何回折子一度成为大梁百姓茶后余资,在惩罚愈演愈烈的时候,李振又递了一道折子:息神怒,送遥清入宫。

然而,百姓不知道的是,这道折子最下的几句话让晏太师怒不可遏——

息神怒,送圣女入宫,臣愿以嫡女做神女媵侍陪嫁,以慰天怒丧生灾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支持哟

喜欢欢迎收藏,不喜欢也没关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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