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长姐 第6章 第 6 章

给赵晓宙洗完澡，赵晓东发现赵晓宙更可爱了，虽然还是又瘦又弱，但是眉眼间多了一丝暖意，看着顺眼多了。

“晓宙，要快快长大哦。长大了给姐姐买大房子好不好？”看着这么可爱的弟弟，赵晓东忍不住逗他。

“大姐，等晓宇长大了也给大姐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果、饼干、大肉包子、红烧肉……全部都给大姐买……”赵晓宇听到赵晓东的话，赶忙也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在赵晓宇的心目中，好吃的是她可以给大姐最宝贵的东西。

“大姐，晓北长大了也给大姐买漂亮衣服穿……”赵晓北听到赵晓宇的话，想起大姐好像没漂亮衣服，小姑姑结婚的时候穿的裙子特别漂亮，以后挣工分了给大姐也买一件。

赵晓东听到两个妹妹的童言童语，内心无比满足，她妹妹们真乖巧。懂事还嘴甜，原主和她都没白疼她们。

“大姐都记得了，晓宇要买好吃的，晓北买漂亮衣服，大姐都等着，以后大姐就享福了。”赵晓东眼带笑意。

“大姐，弟弟是不是睡着了？”赵晓北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小了些。

赵晓东一看，果然睡着了，小孩子本来就觉多，她又哄着他，所以入睡快，总体来说赵晓宙不是特别闹腾的孩子。赵晓东已经慢慢习惯照顾他了。

“那你们两个看着弟弟，弟弟醒了就喊我。”农村孩子早当家，赵晓北今年也五岁了，慢慢教她也能带好赵晓宙，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让赵晓宇过来喊她，所以嘱咐好两姐妹后。赵晓东又去菜园子了，打算把菜种上。

这个时节，种上小白菜，再把豆角、黄瓜、茄子、南瓜、辣椒都种上，等一成熟，菜园子就是名副其实的菜园子了。

种子刘美丽提前都准备好了，本来是准备在她生产前抽时间种的，结果出了事。好在赵晓东以前也帮忙刘美丽种过菜，所以驾轻就熟地就把菜园子种满了。

赵晓东种菜时间距拉得比较开，所以就还剩一些种子，趁着没人，赵晓东把它们转移到了空间里面，打算晚上把空间里面也种上菜。

可以说，赵晓东今天一天是比较充实的。想起晚上要去老屋吃饭，他们今天早饭吃得又早，晚上去老屋人也多，赵晓西和赵晓南也快放学回家，索性就回去做饭了。

赵晓东下午还是做的米饭，赵晓西和赵晓南看到了没说什么，但是眼里还是很震惊的。现在家家户户基本都不会天天吃米饭，除了少数富农，大部分家庭都会把大米换成粗粮，每顿饭都要合计清楚才敢下锅，不然一年的口粮是绝对不够的，也就在双抢的时候能够吃得多一点。

大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刺激了？还是爷爷奶奶他们又说什么了？赵晓西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大姐以前可是很节俭的，这两天怎么铺张起来了？

大姐这是知道爷爷奶奶的打算了吗？赵晓南用一颗糖从赵晓辉那儿换来了消息，四叔提议把两个小的送走，已经找好人家了。

“大姐……”

“大姐……”

赵晓西和赵晓南端着碗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好吃？是不是大姐手艺退步了？”赵晓东觉得应该不能的，原主经常帮忙刘美丽做饭，七岁以后就能够自己掌厨了，她自己在现代也是会做饭的，两者一结合，她做饭应该越来越好才是。再说现在的食材都是绝对健康的，怎么也不至于不好吃？

“大姐手艺比以前好。”两个人又异口同声道。

“好吃就多吃点儿，读书可费脑。”赵晓东却没想到她刚才的话让赵晓西和赵晓南尴尬了。

赵晓西和赵晓南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了。没有受影响的就只有赵晓北和赵晓宇，她们两个吃得特别欢实。

吃完饭收拾好，也就快天黑了。

“爷爷奶奶让我们过去老屋，我们早点儿过去。”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赵晓东承认她对记忆里的这一家子还是比较好奇的。

既然要去肯定是都要去，刚出生的小孩子不能见风，所以赵晓宙被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一家五口怀里再抱着一个婴儿，浩浩汤汤地从村里面穿过，也引来了一些目光。大多数都是探究的，也有少数是语带关怀的。赵晓东对那些探究的目光毫不在意，对关怀他们的就停下来说两句。也就这些时间，倒是慢慢地把记忆里的人和现实中对上了号。

“晓东，到婶子家坐坐。”赵晓东带着弟弟妹妹从容地穿过一户又一户的人家，快要到了的时候，一位穿着灰蓝色棉衣的大婶叫住了他们。

赵晓东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堂婶。嫁得是赵世平的小儿子赵建新，堂婶刘燕也是从刘家屯大队嫁过来的，和她娘刘美丽关系一直不错。

“堂婶好。”几个小萝卜头乖巧地喊道。

“堂婶。”赵晓东也喊了一声，就不知道堂婶喊她有什么事情。

“晓西，你带弟弟妹妹们先去爷爷家，我一会儿就过来。”

“堂婶，我们先去爷爷家了。”赵晓西带着小萝卜头们先走了。

“堂婶，您有话要告诉我？您说我听着。”进门后赵晓东见她堂婶也没开口，反而一直看她怀里的赵晓宙，于是开口道。

“晓东，我和你叔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你爹娘走得早，你爷奶也没接你们回去，你们还都是小孩子，晓宙跟着你们饱一口饥一口的，我心也痛……”忍了忍，还是说道：“晓东，你要是放心，晓宙这孩子就给我们，我们肯定好好养，当亲儿子养，我们本来就是顶亲的亲戚，晓宙给了我们总比给了别人好。”

“你四叔给你爷出了主意，要把晓宇和晓宙都送走，听说是要送到外省，这要是真送走了。你们这一辈都难见到了，如果我们养着晓宙，我们一个村住着，你们姐弟想来看晓宙随时都可以来……”

“晓东，不是堂婶乘人之危，堂婶也是没办法了，堂婶求求你了，你就把晓宙给我们养，我和你叔绝不会亏待他的。”刘燕越说眼泪越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结婚多年一直没孩子，和赵建新求医问药多年也没什么成效。她马上就要三十了，像她这么大年龄还没生过孩子的在村里就她独一个，若不是赵建新对她从来没变过，她可能早就撑不住了。现在有了一丝希望，她可以有一个孩子，她是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堂婶，爷奶的想法只是他们的想法，我从来就没想过把晓宙送走。吃糠咽菜我也会把弟弟妹妹养大。”赵晓东没想到她堂婶居然是来要孩子的。

“堂婶，爷奶那边该着急了，我先走了。”赵晓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堂婶，看见屋里有影子闪过，于是抱着赵晓宙就先离开了。

“燕儿，别哭了，晓东不答应，想自己养。我们成全她就是，有没有孩子不打紧，我们好好的就成。”平常木讷不善言辞的赵建新在赵晓东走后第一时间就过来安慰他媳妇了。

“建新，都怪我太贪心了……”刘燕在赵建新的安慰下好多了，开始担心赵晓东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最后能不能如愿……”

“应该可以。”赵建新想起了赵晓东刚刚拒绝他媳妇的眼神，是坚定的有自信的，而且他总觉得她是看到了他，才走得那么洒脱的。

另一边，赵晓东他们正在吃饭。他们姐弟六个和爷奶还有大伯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其他的还是各吃各的，吃完饭再聚在一起说话。

赵家老屋是一排土墙房，赵家大伯一家和赵爷爷他们住正屋，有三大间。面对着房屋的左手边有两间房是赵家三叔一家住着的，而右手边的两间房则是赵家四叔一家住的，赵家四叔还在旁边盖了两间偏房。当初分家的时候，因为赵建国有工作，所以没有分房子，只分了一些他前些年寄回来的津贴。

陈大妮今天做的就是玉米糊糊，还有红薯，炒了一碗咸菜，还有一大碗酱黄瓜。玉米糊糊是定量的，赵奶奶李来弟分的，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大人比小孩的要粘稠些，红薯给了他们姐弟两个让他们分着吃。赵晓东很庆幸他们下午吃了饭，不然晚上回去肯定还要做饭，这些只能够吃个半饱。

赵晓东因为抱着赵晓宙，就只把玉米糊糊喝了，红薯让赵晓西给弟弟妹妹分了。

吃完饭，赵晓东见她三叔三婶还有四叔四婶都过来了，她爷爷又让赵晓乾约束弟弟妹妹们，不让他们过来堂屋，还把赵晓北和赵晓宇也带走了。赵晓东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晓东，你爹娘都走了。这日子也要过下去，我们找了户人家，把晓宇和晓宙送走，你们四姐弟妹一家一个，我和你奶跟着你大伯过日子，你和晓西就跟着我们，晓南跟着他四叔，晓北跟着他三叔。”赵世安看大家都到齐了，抽了两口旱烟，在赵奶奶的示意下还是开口了。赵晓东今年十二岁已经可以自己挣工分了，赵晓西是老二的长子，老二去了长子要是还不跟着爷爷奶奶过，村里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晓西也十岁了，也能挣工分了。

“我不同意。”赵晓东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三婶程芳芳已经开口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