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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女 第37章 三姨心机

作者:我想吃肉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16:5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凌珍珍想对着梁玉大喊“你撒谎, 明明是朱寂骗的袁樵不是我萧郎你诬陷好人”可是她不敢,她知道她不能。这件事情她不应该从萧度那里听说,萧度也不该宣扬出去。就算澄清了不是萧度而是朱寂,萧度也讨不了好。三人之中,陆谊最长, 但是萧度说话还是最管用的。最后这笔账还是要算到萧度头上的。

我再也不要信阿娘了凌珍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再也不多嘴了。萧郎萧郎我现在该怎么办

除了她的母亲, 并没有别人关注她。

桓琚见梁玉面不改色,笑盈盈地伸手要钱。谁不喜欢一个笑得这么开朗的漂亮姑娘呢谁能拒绝她的要求呢桓琚一面说“可没说要下注呀,谁这么不走心,敢跟三姨赌钱呢”一面抓了金钱放到她的掌心里, “下不为例。”

凌珍珍发誓不多嘴了,话都让她姐姐给说了。凌贤妃等桓琚话音落地,跟着就说“萧郎君这也太没计较了人要是乐意便罢,不乐意, 岂不是强人所难了吗这教的不痛快,岂能尽心学的又能学到什么呢”

“就是”梁玉将钱撂在案上,重新摆棋盘, “不过小先生生完了气,又说, 虽然是被骗来的,可是已经答应了, 就不好反悔。能教得懂点儿道理, 到了京城也好少给圣人丢脸。唉, 真是个好人呐可惜家里人不开窍,没学几个字儿,提刀在后面看着都不行,这不,前儿就真丢了脸了。”

如果小先生是个凡事不在意的浪荡子,她也不用这么费心,可小先生是个板正人呐她就得用心为小先生把这些不大端正的事儿给洗掉人家那么好的人,怎么能就被这些不正经的事给缠上呢不好不好明明是朱寂和萧度的错

一个意外,梁玉和凌贤妃两个都想踩死萧度,搭配的天衣无缝。

梁婕妤早看出凌贤妃不怀好意来,只恨自己嘴皮子不如凌贤妃利落,插不进嘴。好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嗔道“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兄弟侄子有先生管,你操的什么心”

亲姐姐梁玉眉花眼笑的“没有我的菜刀镇着,他们能坐得住吗不过小先生嫌我耍菜刀不雅相,就说,拿把短刀换了吧,比菜刀强。”

摇身一变,她从学生变成了监工。无礼也是梁家无礼,反正这种指控对梁家而言是无关痛痒的。小先生就是一个重然诺的好人,还很在意皇帝的脸面。还很有管理泼妇的策略。齐活

桓琚只想凌、梁友好,凌贤妃是个可人的妃子,梁玉呢是个爽气的姑娘,压根没往两人斗法这方面想,反而说“他倒好,叫什么”

叫袁樵啊凌珍珍和梁玉心里同时说,凌珍珍咬住唇,梁玉却说“就知道姓袁,谁知道叫什么名儿呢,都说姑娘家不兴打听这个。兴许我爹和我哥哥知道您要想知道,我回来告诉家里,给您打听去。咱家别的用没有,一把力气还是有的。萧郎君一定是知道的。不过我虽不知道小先生,却知道小先生他家阿婆,可是个好人。该您走了。”

桓琚下了一子,问道“哦,好在哪里”

梁玉可了劲儿的夸刘氏“小先生不是叫骗来的么脸都绿了,我就想,咱这么不大好吧就跟阿爹、阿娘说,男人事儿,咱们管不着。咱就给他家阿娘、阿婆陪个不是,阿娘病着,不好起动,就叫我去。大哥就押着车,带我去见他家阿婆了。见了才算开了眼了。”

“你看到什么了”桓琚笑问,“你那时没见过什么,不算不算,到了宫里才算开眼呢。”

“哎,那不一样。孙子叫欺负了,她也没埋怨我们。就说,小先生没了父亲,没人遮风挡雨了,就得自己去闯。我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个又端庄,又稳重,又大气的夫人,”梁玉不动声色踩了凌母一脚,“她道理明白的。她一在那儿,叫人看着就想学,我要老了能有那样,就好啦。我看别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一脸的向往,桓琚被逗笑了“真有那么好她说什么了”

“就说,读个经史吧。”

“还有呢”

“留下吃了顿饭。”

“还有呢”

“就,没了呀。嗐,当时也怕她生气,没敢叫她多说两句。就记着经史两个字了。后来吕师给讲论语,这才明白。圣人教儿子不也就是这样吗嗐,这就是过庭语呀。吕师讲完这一节,我就想,老夫人是有本事的人,那是得认真。读了点书,好些道理就真的明白了。刀也就收起来了,您要为拔刀的事罚我,我也认了。”1

桓琚大喜“三姨也知过庭语了吗看来这位刘夫人是很不错了。”他想起来了,梁玉头一回进宫,问她要什么,就说的要经史。原来根子在这里

“当然。您是没见过”

梁婕妤拍了妹妹一下“又胡说八道了,圣人怎么没见过”

“圣人见过老夫人她好吧”梁玉的口气了颇为惊喜,仿佛遇到了同道中人。亲姐姐你真是我亲姐姐

桓琚道“那就见一见吧。我也很好奇。”

事情的发展大大的出乎凌贤妃的意料,又好像是顺着她的想法走下去了。没踩到梁玉,踩了萧度更高。刘夫人来了好呀,知道自己孙子被欺负了,得了机会能不回踩吗萧家就再多一个仇人也没什么不好。萧家倒了,你梁家还能有什么能耐“凡品”真是个傻缺想到这里,凌贤妃笑了,她对傻缺总是格外的和善宽容。所以她只管笑着看,并不打断。

凌母是觉得不大对劲儿,可是她自己的女儿更不对劲儿,凌珍珍都快要昏过去了,凌母也就无暇再管梁玉了。

梁玉又犹豫了“那要是见了觉得没有我夸得好,可不能怪我。哎,还是怪我吧,别怪老夫人。万一是因为见着了皇帝,就紧张了呢”

桓琚大笑“不不不,你不知道,我是不会怪她的。”

梁玉道“您不知道,她真的是个好人,家里理得也顺,又干净又端庄。就是可惜没了儿子,就跟儿媳妇两个看着一个孙子。她要有什么疏忽,您可千万担待。要不还是别见了吧要是您再不喜欢她,这不是我害了她吗咱不带欺负寡妇娘们儿的,哎哟,这局算你赢了钱拿走,人不见,行不”

越这样说,就越得见了,桓琚故作不满地道“我是那种苛刻的皇帝吗”

当然不是您要苛刻了,徐国夫人连尸首都得凉透了

梁玉左右打量着桓琚,桓琚一派坦然随便看。梁玉这会儿毫无顾忌地把刘夫人夸成了一朵花儿,间或夸两句杨氏对婆婆极孝顺,话不多又斯文又和气。绝口不提袁樵,小先生什么的,关她什么事儿呢

“真的一家子好人呐我说的您还不信吗就别见了吧”

桓琚乐了,心道,三姨毕竟是才到京师,虽然道理明白,为人依然质朴,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都急成什么样了便说“程为一,派个人去宣刘氏,唔,连她儿媳妇也同来吧。”

程为一就叫程祥去办。

梁玉就说“那等一等。”刚赢的一把钱就都给了程祥“辛苦钱辛苦钱,千万好好照顾老夫人,那是我的恩人。好好说,不是我招的圣人非要看她。”

桓琚大笑“你坐下吧,赢了点钱,又洒出去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梁婕妤好歹算是能找到一句话插了进去“实心眼儿,有什么话都往外倒,真该缝了嘴。”

桓琚有些意外,梁婕妤居然活泼了一些,心道,她妹妹来了,她也开朗了,挺好。他就喜欢个热闹开心,对梁婕妤道“三姨心地纯善,不是坏事,不要拘束了她。”

梁玉道“都怪您要看人。人家好好的寡妇娘们儿,闭门过日子哩。又招人家。”

“好啦,好啦,去吧,去吧,程祥,三姨的辛苦钱你收了,就好生照顾,别叫三姨担心。三姨,咱们接着玩。”

却说,刘氏近来闭门在家。刘尚书一家扶灵进京已经有些日子了,人也葬了,丧事也办完了。往萧府去试探,萧司空还是原话,婚事肯定是定下来的。不过刘家现在在丧中,实在不宜举行婚礼,这才不得不暂缓。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问题。

不过刘家人也更相信自己人,还是留意了。刘氏也没有闲着,大概是有些疑邻窃斧,看萧度总像是看贼。盯萧度不好盯,盯凌珍珍是很方便的,凌珍珍前脚去了佛寺,后脚萧度也到了。两人再前后脚出来。你说巧合也行,如果有了灯会的前奏,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刘夫人是不会相信偶遇的。

然而,刘家还在丧中,暂时也是无可奈何。且兹事不小,需要从长计议。

正在节骨眼上,宫里来人传婆媳俩,说是皇帝要见她们。刘氏与杨氏面面相觑,刘氏心道,我还不曾揭破萧度与凌家小娘子的事情,宣我做什么呢

她与杨氏出身好,待人接物比梁家从容得多,行事更让人舒服。宦官登了袁家的门都觉得比进梁家高贵些,寒暄毕,钱帛塞足。程祥笑吟吟就把“三姨”给卖了。桓琚派他来宣人的时候,三姨刚从圣人那儿赢来的一把金钱就塞他手里了,程祥就要帮三姨卖个好。“三姨”都能卖,再多卖个把凌珍珍自然也不在话下。捎带把凌珍珍她姐也一块儿卖完。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朝廷秘闻不卖白不卖

程祥卖人头卖得开心,袁府的钱帛给得也足,刘氏问的“不知还有何人在场”

他也就报了一串人名。

再问谈话内容,他也就说了“正下棋,贤妃娘娘说府上小郎君教过三姨,三姨就说,是教的几位舅爷,三姨是压阵的监工,教三姨的是您老。三姨可夸了您老”滴滴溜溜,就都倒给了刘氏。

一会儿功夫,他卖完了桓琚小半个后宫和后宫们的妹妹。

别的都不用问了,听到个“凌”字,婆媳俩就全都明白了一定是萧度这个小畜牲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将这些事情说给了姓凌的小丫头,小丫头刺探到了情报就报告给了她的姐姐。凌贤妃就把梁家、袁家捆一块儿扔出来,叫他们出个丑。

萧度这个畜牲绝不能把洛洛嫁给她刘氏下定了决心。

洛洛就是她的侄孙女儿,准备嫁给萧度的那一个。若是萧度只是一个风流罪过,成亲之后就收心,刘氏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但是萧度这样出卖同志,就是罪大恶极了

再说教书的事,袁樵本身就是受害者。都是朱寂轻浮,萧度也没有管好,现在呢他们居然拿这事来与小娘说笑刘氏很是愤怒。

杨氏敏感地拉了拉婆婆的袖子,轻唤一声“阿家。”

刘氏对儿媳妇点点头“无妨,我自有计较。”不会现在掀桌你放心。

刘氏登车后对儿媳妇说“记住,见了圣人,不要诉苦,也只说见过梁家那个小娘子,唔,是她哥哥陪着来的,但是我们招待她一次,没说什么话。只觉得这个小娘子可教,就点拨两句。但是萍水相逢,又不是她家亲眷长辈,所以不好多言其他。”

杨氏道“阿家放心,这些话我还是会讲的。但是说到佛奴,我们怎么讲呢”

“他还年轻,正在读书。”

“可是,这是个机会。”

袁樵十六了,这个年纪如果父祖居高位,出仕也容易,不出仕也不急。但是袁樵现在的情况又有些不同。要谋个出身,不是找不到门路,别人却容易有推脱的借口年轻。那就要再等,鬼知道要等多久

杨氏是希望儿子早点出仕,然后娶房好妻,开枝散叶,这样她也就对得起袁家祖宗、对得起亡夫,后半生也就有奔头了。

刘氏道“急不得,急不得,记住,事缓则圆。且看看、且看看。”

说话间到了宫里,桓琚却又不在昭庆殿里了,而是在两仪殿的偏殿里见她们。

婆媳二人行止有度,动静有法,桓琚暗暗点头三姨说得倒是不错。他郑重看了刘氏,并没有看出“想变成那样的人”的向往之情,却另有一种感慨,都是出身不错,徐国夫人要是有这个范儿,哪用我再头疼废后的事情

要废个皇后,也他娘的不容易啊皇帝想起来将来废后要跟朝臣打的官司,也很闹心。

收敛心神,桓琚和气地让这二位坐下,又对刘氏道“我看夫人有些面善。”

刘氏道“圣人垂问,亡夫是十五年前的大理寺卿。”

“哦袁恺他父亲还是先帝的老臣奉命给我讲过尚书,”桓琚想起来了,“一晃这么些年过去啦。夫人的儿子我记得也很出色,是叫袁袁籍他是个能吏呀”

刘氏与杨氏都红了眼圈儿,袁籍死了呀

桓琚也非常的惋惜“国朝与我同龄的这些人里,他算是能干的,正想他历任地方再回京来辅佐朕,不意天妒英才呀”

婆媳俩开始呜咽。

桓琚惋惜良久,才问“夫人还有别的儿子吗”

“只有他一个啦。”

“那,他留下几个儿子呢”

“也只有一个。”

桓琚便问起袁樵的名字,又问年纪,再问读什么书。刘氏一一答了,又说如今承袭祖业,也在治尚书。

桓琚高兴地说“他也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这样,他还年轻,叫他从校书郎开始干起吧。”

校书郎的品级极低,从九品。但是隶于弘文馆,弘文馆博学鸿儒聚集,校书郎掌典校书籍,本该是博学之士充任。当然,皇帝乐意给袁樵一个好出身作为仕途的,那也行。说这个官职好,不止是上司一时英选,同僚们清贵文雅,更因如果国家要制定、修订礼仪等等,他们也是要参与的。与此同时,弘文馆里还有学生,都是权贵子弟,父祖官爵三品起,或者是贵戚,皇太后、皇后的亲戚。

真好官。

杨氏心头一喜,又压住了,等婆婆怎么说。刘氏却说“不敢,他还小,岂能不经考察就担此重任呢若是他真有这本事,请陛下考一考他,他要是学得行了,但请下诏,妾绝不阻拦。如果不可以,还请让他在家多读几年书。否则若是不称职,既辜负陛下深恩,他也要背负不贤的名声,败坏他家的名誉。何况,妾闻天子不可因妇人之言而以官职授人,这有损圣人的英明。”

桓琚更开心了“有您这样的祖母,有令媳这样的母亲,怎么会不好呢”

皇帝说你行,不行也行

刘氏再三要求,桓琚心道,看来你是很有自信啦便说“那就宣来一见吧”

袁樵正在家里等母亲、祖母回家,还是那个程祥,还是那套说法,将他又给宣进了宫里来。袁樵听到是梁玉说的,心里就嘭嘭直跳,唉,我还没能为她做些什么,倒叫她给了我一个机会。听到后面就觉得不大对劲了,萧度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两仪殿前,程祥念及孔方兄的情份,着实提醒了他一下,袁樵晃晃脑袋,将纷繁的思绪摇走,暗下了一个决心。不能给这三个女人丢脸

拾级而上,舞拜毕。桓琚定睛一瞧,真是个斯文俊俏的小郎君,虽然看起来冷漠古板,不过有了几个女人的表现打底,他心里先喜欢上了袁樵老成持重“袁卿果然一表人材,不坠家门。”

赐了坐,考他几句诗书。桓琚的学问不大不小,不高不低,与皓首穷经的鸿儒比是比不上,比一般人又强出不少。袁樵虽然家学渊源,年纪却还不够大,学识不算太深奥,恰好是桓琚能听得懂、觉得不错的那个范畴。袁樵讲课能叫梁玉觉得听着有道理,就是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通畅”。

桓琚最爱通畅,听了大喜“不错不错,讲得好夫人,袁卿我考过了,可做校书郎了这下夫人不会反对了吧”

袁樵人在家中坐,官从天上来。稳稳当当做了一个校书郎。

随后,桓琚对袁樵道“你也要好好读书,将来好做太子臂膀。”

袁樵道“若是陛下对臣寄此厚望,臣请陛下考查臣,若臣做校书郎称职,放臣到地方,或为一县令,看臣是否真有才能。臣父就做过亲民官,天下从不缺夸夸其谈的人,臣只恨实干的人太少。”

桓琚大悦“卿是栋梁材啊好好”

夸完了,袁樵还是做他的校书郎,桓琚也不傻,叫个十六岁的娃娃做亲民官想什么呢先搁眼皮子底下看看嘛,看好了再历练历练留给儿子用。

桓琚对刘氏道“本想送夫人贤婆媳去见一见三姨,然而贤婆媳是大臣之妻、大臣之母,不可如此轻视,故而朕不宣贤婆媳觐见,而见与宣室。等三姨回家,叫她亲自登门拜谢吧,那是你们之间的交情了,朕不管。”

刘氏连说不敢。杨氏心道,这是叫你三姨到我家领人情呢,不过确实是欠了份情,叫我道谢我也是愿意的。

婆媳俩带着袁樵回家去了。

三姨正在延嘉殿里跟姐姐说小话。梁婕妤恨不能把十几年的宫廷生活经验全都灌顶给妹妹,把凌贤妃掰开了揉碎了给妹妹讲,末了,说“阿姐没本事,就只会说嘴,自己做事就不会了,你呢,心快嘴快,可也要谨慎些才好。”

“是。”

“我看凌珍珍那个丫头不大对劲儿,她眼儿都要直了,活似被魇着了你可得防着她点儿。别一头就扎到她们家,贤妃要真是个傻子,早叫徐国夫人整死了,她的妹妹,那也不能是个傻子。”

梁玉心说,她哪是被魇着了是把萧度给魇着了吧不对啊,这事儿太子还他娘的不知道啊凌珍珍都开始捅刀子了,太子可不能不做提防萧度是东宫的官儿他往东宫埋把刀,说太子造反,可咋办

于是悄悄附到梁婕妤耳朵边上说“她跟萧度有点不大对,姐姐心里有数。我出宫去再好好查查,您看情形,要是太子快吃亏了,就赶紧告诉他。”

梁婕妤吓了一跳“什么”

“您小声点儿他两个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好上了不然咱上京的事儿,她咋知道的咱连她家门儿开在哪都还不知道呢不是萧度说的,谁说的我得回去了,也得叫家里小心点儿。就小先生那事儿,他要是个浪荡子,说就说了。他是个正经人,咱就不能损人家的名声。咱家嘴也得严着。”

“好好好你快些办,三郎那里有我。”

姐儿俩正说着着,程祥又跑来了,宣了桓琚的意思,正好梁玉要回家,两人一道走了。路上,程祥卖了个好,仔细说了袁府的事。梁玉笑道“多谢你啦。咱家这一路上就欠这份人情最大,旁人都是奉命行事,只有这个是巧遇,不还这份情真不自在。”

程祥真心拍马屁“三姨心地好。”

梁玉回到了家,梁满仓正等着她汇报呢。梁玉头一件事就跟梁满仓说了今天凌贤妃下舌头。

梁满仓骂几句贤妃“不贤良”,又说凌家母女“舌头太长,搁咱老家,这种婆娘就该一天照三顿打”最后才说“家里谁都不许胡说八道萧郎君真他娘的不地道”他不知道萧度的私情,但是认为能把消息传进宫里去,那是萧度的责任,一定是他总不能是他梁满仓的闺女没事找事吧

老梁家如今也是财主了,那不得讲究个名声呀说闺女跟个小先生读书,那好说不好听,不定叫那些老婆子传成什么样了呢那可不行

梁玉又说“我还得去袁家一趟,圣人叫去谢他家老夫人来着。”梁满仓也同意了“去吧,多带些礼。既然圣人叫去的。哎,叫你大哥陪你去城里讲究这个”

爹办正事的时候也没那么不靠谱。梁玉压下愧疚之意,第二天就与梁大郎投帖去了袁府。

今时不同往日,兄妹俩出门的排场也是足足的。这一次吕娘子就推说不去了,梁玉想到她的身世,也就没有强求,只央她代写帖子。梁大郎骑一匹高头大马,带着妹妹的车,一路去了袁府。梁大郎在马上,比行人高出一截,进了永兴坊颇有一点顾盼自雄的想法。这是京师最厉害那一拨人住的地方,我如今也是前呼后拥,也有帖子了。

不再是梁大郎亲自上前去交涉,而是管家上前投帖。片刻之后大门打开,袁府管事领着人排成两列,兄妹二人被迎了进去。

梁大郎左看右看,只觉神奇,竟然又来这儿了,上次多怯呀,现在腿都不抖了等下我得绷住了,不能失了我们梁家的体面。他看了一眼妹妹,心道,还是我妹端得住,等下多瞅瞅她是怎么干的,我也学着点,不能怂,不能叫人笑话了。不免又将下巴再抬了一抬,腿再抬得高一点。

梁玉又是另一种做派,她的步子反而小了,急趋而入。到了堂前,往里一眼扫过,刘夫人在正当中坐着,儿媳、孙子分列两旁,再没生面孔。那就好办了

梁玉的表情从略带急切,变成了委屈。

趋入堂中,梁玉直奔刘夫人座前,软软地就给刘夫人跪下了,边掉眼泪边说“夫人,是我们的过错,叫您受累了。您放心,不会叫您白受委屈的”萧度跟凌珍珍那一对狗男女,我一定弄他们越说越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哭得更加真情实感了起来。

梁大郎那儿正预备着学妹子,不想妹妹一声招呼不打,她变说法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梁大郎懵了,不是,妹子,咋跪了不是得体体面面的做人嘛你跪啥不是,你哭啥你哪儿对不起他们袁家啦咱不是来道谢的吗咋变成道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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