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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女 第42章 皆不如意

作者:我想吃肉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16:54 来源:就爱谈小说

袁樵捧着书, 满脑子的“妖姬”,忽然觉得不对我怎么能走神呢

往下一看,这群学生又开始挤眉弄眼了。袁樵今年十六,弘文馆的学生里有一大半年纪比他还要大些。这些人里,贵戚多、子弟多, 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用心读书的, 也有不着四六的。其中顶不着调的一个叫严中和,出身也是足够的他是桓琚母族的子弟。

桓琚的母亲在他登基前就死了,是以后宫没有皇太后,但这并不妨碍桓琚对严家多加关照。严家比梁家也更像样一些, 只是家里人口多了、条件好了,难免养出一、两个不大着调的货。

严中和比桓琚矮一辈儿,是桓琚表哥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 大奸大恶没有,纨绔子弟的习气不少。“妖姬”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说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可是袁樵知道, 罚的就是他别人都是陪绑。

严中和又是这些人里最不爱读书、最坐不住的一个人,别人或多或少在抄, 他像坐在弹簧上,东摇西晃还前后打摆。袁樵想了想, 说“那你再多抄一遍吧。”

严中和比袁樵还大两岁, 平常就有点爱逗这个“小先生”, “小先生”这个称呼,都是他先叫起来的。袁樵初时听“小先生”三个字,心里还挺亲切,对他也略好些,虽然袁樵一张冷脸,不大看得出来。

现在听说再要罚一遍,严中和不干了“什么什么小先生,太狠了会娶不到新娘子的”

同学一齐哄笑。这些同学里,宗室也有、外戚也有、宰相的孙子尚书的儿子都有,谁也不怵谁,互相取笑起来都挺放得开。

袁樵冷着脸说“将你放到弘文馆来读书,已是很宽松了”

严中和开始耍赖,耍到一半,学士进来,他还接着赖。弘文馆学士既没有固定的人数,也不固定教授的内容,主职也不是教学生,所以袁樵说很宽松。今天来的这位学士姓陆,擅书法,主职却是工部尚书刚好是东宫左谕德陆文的堂兄。

进门看到这样,一问缘由,袁樵道“他背艳诗。”

陆尚书是个古板的人,听了便说“罚得好”严中和人非大恶,却不大讨陆尚书的喜欢。严中和他爹严礼和陆尚书以前在太学当过同学,陆尚书代同学恨铁不成钢。将严中和提起来斥道“你那一笔烂字,就该多写多练袁郎做得对你给我抄书”

通讲六经这种事,严礼都不敢巴望着儿子去干了,陆尚书也就只要求这位“世侄”,能把狗爬字练得像人爪写的。

严中和唉声叹气,抓着根笔,很不开心。他爹不大打他,陆世伯就不一样了,手板一顿敲,摇骰子都摇不动。只好硬着头皮写,心道这小先生也太古板啦,长大肯定又是一个陆世伯,这样不好不好

同学们低头闷笑。

袁樵心里还是有点郁闷,“妖姬”总在他的脑子里转,他心说这样不好,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能胡思乱想。好,就严中和吧,我要把他掰出个人样来教他读书

严中和正叼着根笔偷懒,并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冷不丁眼前书案上被敲了两下。袁樵冷漠地说“不要走神。”

严中和长“嗷”一声,趴在桌上不动了“你打死我吧”

袁樵跟严中和置了半天气,晚上回到家里,看到管家,忽然问道“这几日家中有些忙,是有什么事吗”

管家回道“郎君忘了吗昨天才说过,老夫人要请客。”

“哦请的都是些什么人菜单拟了吗”

管家不疑有他,一一答了“人不多,都是亲近的人,她们做陪客,主客是梁府的人。看老夫人的意思,母女二人里面,他们家三娘虽是女儿却是拿主意的人。咱们的陪客里有长房的五娘子,您的七姨母”

一共也就五、六个人,袁樵伯祖家的五儿媳妇、杨氏的妹妹、刘夫人的堂妹及其女儿、儿媳、另有袁樵的堂姑母等人。这些妇人经过挑选,不但是亲戚,还另有其他的身份,比如刘夫人的堂妹,是嫁入宗室的,杨氏的妹妹,是嫁入萧家的。

刘尚书去世,刘夫人当为他服大功,九个月,此时算算日子还差点,是以没有歌舞,也没有出格的娱乐。娱乐活动是讲个经,刘夫人娘家婆家都信佛,本人爱读个妙法莲华经,今天请的人也都多少知道点经。

管家再报的菜单,讲的是自家春天酿的酒熟了,现在正好喝,又有备下的饮食。袁樵便说“阿婆与阿娘都上了年纪了,你们要用心,不要让她们过于操劳。算了带我去看看吧。”

亲自去了厨下看准备的食材料,鲜红的大樱桃,香甜的乳酪,种种时蔬,养在大缸里的新鲜大鲤鱼。又亲自开了一坛酒,问“这是什么酒”

“春天当然是桃花酒了。”

袁樵尝了尝“味道会不会太重女眷喝这个上头。”

管家很重视,也尝了一口“正好的。郎君自家不常喝酒,才觉得太重。老夫人尝过了,说行的。”

袁樵道“那记着,不能上太多。多备些蜜水,再榨些藕汁。”

管家笑道“都准备下啦。”

袁樵又问“给娘子们准备了退步之处吗”

管家笑道“都有,都有。”

“带我去看看。”

管家带着袁樵把所有要准备的都检查了一遍,见他挑出了若干毛病,还道他是真担心长辈操劳,感叹道“郎君真是纯孝啊”

袁樵板着脸,清清嗓子“大郎今天的书读了吗”

“在那里、在那里,是老夫人教读的,现在正在房里练字。”

袁樵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了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明天我当值啊袁樵的双肩挺成一条直线,决定明天盯着严中和抄书。

身后,管家跑去向刘夫人夸奖袁樵“郎君回来问了您请客的事情,怕您太操心,样样都过问了。”

一旁陪伴婆母的杨氏听管家这么夸眼圈都红了,等管家退下去,才哽咽地对刘夫人道“阿家,佛奴真是为了孝道吗”

刘夫人扶额,问道“你想说什么”

“梁家三娘是个好姑娘,可他们不行。要不,咱们早早给佛奴定下一门婚事吧。”

刘夫人叹了口气“你读书比他好吗道理比他明晰吗”

杨氏摇头“然而从来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结两家之好。他纵有千般道理,能言善辩,也大不过这个道理。”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刘夫人冷静地说,“你儿子书读得既然不错,这些道理他自己就都明白。道理明白还这么做,你自己想想其中的份量。不是我不想拧他的筋,是不能硬拧。”

“那只能等着了”

“只要他年纪再大一些,棱角平了,他就容易和你想的一样啦,现在说了会不停的。哎,你说,梁家三娘资质如何”

“很好,可惜不行。”

刘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

杨氏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道婆婆究竟知道了什么,只想,不知道梁家那位在干什么呢她要是嫁了,佛奴兴许也就死心了。只要不是嫁佛奴,杨氏心想,无论嫁谁,那位倒也不至于撑不得起场面。

梁玉压根儿不知道在京城的某座府邸里,还有一个人在想她的终身大事。

从宫里出来,梁玉就与宋义、宋果两人取得了联系。这二位在宫外面留了人,专等梁玉出来,告诉她“两位郎君且没有回府,命小人上禀三娘。他们去了原先的宅子,小人这就去找他们,请您路上慢些走,好在府前会合。”

梁玉就照着二宋的安排,还没进坊,二宋已经骑马追上了她的车。二宋跟在车边,由宋义开口说话“我兄弟二人多赖三娘之力方有今日。”

梁玉道“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我也没法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是客气的话就不要讲啦,回去我对我爹说。”

宋义正义凛然地道“这怎么能让三娘再操心呢放心,我们一定说服梁翁。”

“我是说,他得我去骗,你们骗不来。”

宋义

梁玉又说“你们还没给我荐个人呢。”

宋义道“留下齐辛就可以。”齐辛是梁府的老文书了,还是宋奇找来的。

“他适合做什么还是文书那教书的先生呢他比起你们两个又如何”

宋义道“文书很合适,只是略刻板。西席容在下为三娘找一找。”

“好。”

宋义抓紧时间凑近了车窗“三娘,还有一事,切记切记今日才知三娘之能,然而所举之人请务必慎查由来外戚之家,尤其是女眷,举荐官员都容易被人怀疑招权纳贿请三娘早做准备。”

梁玉道“好。”

三人到了梁府,梁满仓正等着他们。没有宋义、宋果,他悔过书也写不下去,满篇都是圈圈代替。好容易等来了他们,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梁玉道“别急,不是坏事儿。圣人叫你把悔过书写好。还给两位宋郎君官做了。”

梁满仓以为自己听错了“啥那他们不在咱家了”那我悔过书咋写啊不对,为什么我写悔过书,他们要做官

梁玉耐心地道“圣上也不能把人都关咱家里呀。”

梁满仓没捋清这里面的道理,梁玉对他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梁满仓解读出了什么,他是暂时没再追问,反而与二宋依依惜别。二宋也不想再跟梁满仓耗了,梁满仓这个人不坏,但是说不到一块儿去,不如好聚好散。这个好聚好散,还是拜梁玉所赐。

二宋心道,看三娘面上,今天必不可无礼,他无礼,我们也要忍了。宋义对梁满仓拱手道“数月以来,多赖梁翁照顾。我二人虽离开,也会将事务交割妥当的。梁翁,临另一言,还请牢记千万别把圣人当村口的女婿。”

梁满仓老脸通红“咳咳,哎哎那什么,容我摆酒祝两位高升。”

宋义道“不敢不敢,我二人从九品做起,不辜负圣人就是万幸啦。且梁翁如今也不宜再设酒啦,请一定闭门思过。悔过书写成什么样,圣人并不在意,您难道能写出千古绝唱来么圣人要的是梁翁的态度。”

梁玉心道,宋先生这话说到点子上去了,没错,圣人要的就是这个

梁满仓觉得二宋这官来得蹊跷,又没有问出口,他如今大方了,也送了二宋金帛。二宋也不推辞,只说“愧受”。双方互相说着场面话,直到无话可讲,二宋才金帛告辞。二宋一走,梁满仓没给梁玉去找吕娘子的机会,就问梁玉“这是咋回事儿”

梁玉道“阿爹先别急,听我说。二位宋先生已经不是咱们家这个样子能留下的了。他们本来就是宋郎君的人,本事是有的,可他们近来劝的,您没听,这就不大好留人了。还有,你知道我今天在宫里见着了谁”

“谁”

“大长公主和萧司空,大长公主也叫人参了。”

“啊”梁满仓大惊失色,继而压低了声音,“是不贤良弄的鬼”

梁玉气道“您怎么还不贤良长不贤良短的还没吃够舌头的亏”

梁满仓轻抽了自己一巴掌“不说了,不说了。”

“谁弄的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圣人也罚了她了,您想想,咱是不是得收敛了”

“嗯嗯。”

“两位宋先生离开咱府上做了官,就不用圈在咱们家里,咱们对宋郎君也有个交待。等宋郎君一回京”

“不错不错。”梁满仓对宋奇的信任还在萧司空之上。萧司空受他尊敬,是因为官爵,宋奇那就是因为能力了。

梁玉见梁满仓说通了,便对他说自己回房休息了,梁婕妤还给了首饰要拿给南氏。梁满仓欣慰地道“你大姐毕竟是咱家人。”

梁玉道“她也叫你别翘尾巴。”

“咋说你爹的呢去去去。”梁满仓红着脸摆手,心说,他娘的,露腚了。

梁玉回去将南氏的首饰交给她,对她说“等到了时候,我央吕师过来给您打扮。”最后才能得闲回到自己房里,跟吕娘子说话。

吕娘子的惊讶之情比梁府中人只多不少,她没想到梁玉才说要谨慎,转脸就把二宋推出去做官了,还是由皇帝背书的官。欢喜之情都要溢出来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三娘”

梁玉道“外头的宅子,您还要上心。”

吕娘子笑道“这个三娘不用担心,朝中的事情,我一介女流或许无法介入,这些小事却是有准备的。我还有一个想法,除了私宅,三娘不如养个小庵堂,或者道观也可以,并不比养个宅子费钱,反而有香火。所谓狡兔三窟,有这样一个地方比有一处私宅更妙。三娘从凌家拿回来的地址,我也都看查问过了。有几处确是妇人们常爱去的地方,里面僧道俱是大德。还有两处地方,我还不能确认,容我再查查。”

“好。还有两位宋先生,要给钱,能买一处宅子最好。”

“好,”吕娘子又说,“可惜这二位都有些残缺,才能也不如宋奇。三娘,宋奇是府上交往过的人里最能干的人,但他是圣人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三娘还需要有自己人。”

梁玉望着房梁,叹气“我当然知道啦。真要与昭庆殿的那一位对上,缺人呐我看萧司空就要自身难保了,但愿他能醒过味来。”将大长公主请罪的事情说了。很多时候,重点不在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许多事情的发生可能只是巧合,真正能体现各方立场的,是后续各路人马如何应对。

比如无法保证没有人去参大长公主,但是,皇帝怎么处理,这就耐人寻味了。梁家的事,也是同样的道理。

梁玉只恨自己根本不可能明着招兵买马。吕娘子低声道“昭庆殿那位就没有把柄”

“穆士熙,”梁玉报出了一个名字,“他俩可能要吃一锅饭了。”

吕娘子扼腕“可惜了这个小人不妨告知萧司空。司空老矣,退下去之前总要做点事情。三娘往袁府赴宴,不妨说与那位老夫人。”她很看好穆士熙不要脸,对投靠女人没有心理障碍,万万没想到,穆士熙太不要脸了,先跑去投凌贤妃了。

“好。”

吕娘子又说“我找齐辛要了些邸报,将有关凌家的消息都找了出来,不妨慢慢看。”

说到齐辛,梁玉又有安排“两位宋郎君出府,齐辛就要用起来了。宋先生还会再荐一位西席,这位齐先生,我想听他读读邸报。”

吕娘道诧异道“三娘识的字也很够用的了,怎么想起来让他读邸报”

“我想听听他的语气,看能听出什么来。”

“哦”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说出来,哪怕说的话一样,口气也是不一样的。言为心声。”

吕娘子笑道“言为心声还能这么解吗三娘真是妙人。”

“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我得给三郎做准备。我现在就怕圣人对萧司空下手下快、太狠,空出来的位置太多,三郎把不住,反叫穆士熙之流将这空给填上了。唉,萧司空他居然还不能倒他娘的真是活见鬼了”

吕娘子也将眉头皱了起来,萧司空当然是块绊脚石,包括杜皇后一系,都是这样。在她的规划里,将来肯定是要与梁家确切说是她设想中的梁玉有冲突,提前打击是最好的,借桓琚的手打击是最美的。因为桓嶷年轻,即使登基,新君对上老臣,也不能轻动,最好叫“先帝”把刺就先给拔了。

但是,如果桓琚动手了,诚如梁玉所言,空出来的位子给谁是桓琚说了算的。哪怕是想把江山交给太子,桓琚也很有可能受凌贤妃的影响,他再不提倡后宫干政,在关键的时刻,一点枕头风就能让势均力敌的两人分出胜负来。这样就会产生变数,世上从来不缺利用变数、缺造变数的吕不韦

可恨梁婕妤无宠

梁玉却已经下了决心,对吕娘子道“还是设法告诉萧司空吧。可不能让凌贤妃成了股势力,那就糟了。咱家帮不上忙呀”还是要先给凌贤妃给毁灭性的打击。

其实,梁玉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凌贤妃对桓琚的影响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大。她确实猜对了桓琚对凌贤妃的定位,封她做“贤妃”,但那只是代表一个美好的愿望和要求,贤妃还是妾,不需要完全具备妻才需要有的功能。

虽说得宠的妃子难免会干些吹枕头风的勾当,有时候讨个情、说谁点坏话,也都是有效的。不幸桓琚还不是个昏君,既没打算让她干预朝政,更没有心理准备接受凌贤妃干政。凌贤妃做好解语花的工作就可以了,这个“解语花”一直以来也只是局限于后宫争风吃醋。

一年多以前,桓琚最爱的是仁孝太子,这些幺蛾子都飞不起来,凌贤妃的精力也只能放在后宫。仁孝太子薨逝,凌贤妃浮出水面,朝上还有一堆人虎视眈眈地准备“谏”,死死按住家,遏制了凌贤妃发展势力。

现在才开始动手,未免有些晚。

凌贤妃却不想认命,就像她说的,她已经停不下来了。她本不是个笨人,李吉、梁婕妤能发现的事情,她也前后脚的发现了。猛一想不对呀这“凡品”统共在圣人面前提了几个人呢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做官了

“凡品”你真是个狡诈的小人

朝臣她控制起来吃力,不也有了穆士熙了吗何况后宫、桓琚,是她的长项。

于是在桓琚到昭庆殿里来,对她说“三姨去你家与珍珍很投契。”的时候,凌贤妃暗骂妹妹天真,“凡品”那能是好人吗就跟她玩一块儿了。将脸一撇,嘴一嘟,嗔道“谁家我的家不是在这儿吗”

桓琚听了高兴“对对对,是我说错了。”

凌贤妃这才回转颜色来,高兴的问“她们处得好吗别再是三姨故意说珍珍的好话吧。珍珍娇生惯养的,有点小脾气。”

桓琚笑道“三姨是不会说假话的。”她说的话明明都很有道理的,有道理而且有人情味儿,又挺正直。桓琚很喜欢听。

凌贤妃嗔道“她才不憨直呢”

桓琚道“对呀,我早说过了,她不是凡品。”谁说正直就是傻了贤妃真可爱。

凌贤妃被噎个半死,差点没法继续装可爱。是呢,桓琚早说过了,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觉得梁玉是个傻缺。不但自己一厢情愿,还跟家里说,“凡品”就是个傻子当时嘴上痛快了,觉得解恨,现在想想,这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凌贤妃后悔得想抽自己两个嘴巴。明天还得传话家里,提防“凡品”。

桓琚还在那里开心“你们能好好相处,我就放心啦。”

凌贤妃只能陪笑,肚里在筹划,不行,杜皇后还没除去,怎么梁家又起来了对呀我不是要扳倒杜皇后的吗她终于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了。跟穆士熙串连了半天,穆士熙说的也是帮十二郎。

换个太子何其难圣人现在对太子没有那么的不满,不满的是皇后呀该利用的是这个,而不是死啃太子。三郎倒了还有四郎,什么时候是个头皇后就只有一个,扳倒就算赢。

都怪“凡品”,害我昏了头凌贤妃咬牙切齿转了向,把杜皇后的名字在小账里加粗。又想怎么扩大势力,一个穆士熙显然是不够的,争储之事让她认识到了朝臣的重要。拉拢大臣,除了自己靠上来,你就得许给足够让他动心的承诺,又或者有足够多的利益联系。

十二郎、十三郎还太小,且找不到一个有力的岳家,八娘、九娘也没到出阁的时候。家里家里咦珍珍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呀

同一天,梁玉与凌珍珍的婚姻大事都有人惦记了,不同的是,凌贤妃是真对凌珍珍的婚事有发言权的。而梁玉,家里且顾不上这个,她为次日去袁府彩排。非常幸运的是,吕娘子对袁氏的一切,称得上比较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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