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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女 第64章 要变天了

作者:我想吃肉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16:5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开篇一句跃入眼帘, 纪申的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

最艰难的日子, 开始了。

内心惊涛骇浪, 面上波澜不惊, 纪申问道“有人打开过这封投书吗”

衙役答道“封皮上写着大人的名讳, 小人们不敢擅启。”

纪申将投书折好,原样装了起来,袖着投书到了后衙书房。他无须挣扎就能做出选择, 他一直都有自己的立场当然是上交。他绝不会包庇穆士熙,更看不惯贤妃跳梁小丑式的“夺储”。他要思考的是投书交给桓琚之后的事情, 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不是京兆府能够审判决定得了的了。穆士熙绝不会坐以待毙, 困兽之斗是非常可怕的,各方势力都会登场, 到时候

饶是纪申老成持重,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纪夫人听说丈夫问案到了一半回到后宅闲坐, 顿觉有事, 摒开侍女仆人, 亲自去探望丈夫。轻轻推开门, 纪夫人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垂头盘坐的丈夫, 吓了一跳纪申很少有这么沮丧的时候。

纪夫人放轻了步子,走到纪申面前,正要俯下身来,腰上蓦地一紧, 被纪申牢牢地抱住了。纪夫人脸上一红, 双手搭在丈夫的肩上“你正事不干, 又弄这些”

腰腹间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纪夫人的话被打散了,她迟疑地低下头,抚着纪申的发顶,问道“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夫人,朝廷要流血了,流尽天下英杰的血。”纪申的心里,满是难言的痛苦。

纪夫人问道“你也不能阻止吗”

纪申摇了摇头,从夫人的怀抱中挣脱起来,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夫人见笑了,我得进宫去了。江山社稷,绝不能成为戏子伶人的游戏场。”

“你是说那一位不贤”

纪申转过身来,扶着夫人的双肩“夫人,你我以后要更加谨慎了,圣人一定不会驱逐酷吏了。”一旦贤妃被牵起来,圣人失望之余,只会加紧铲除杜后势力的步伐,也许还有萧司空。则酷吏正当用的时候。

纪夫人知道事情的严重,郑重地道“你只管去,家里有我。天下英杰的血不会流尽的,他们还有你,你会尽力护持他们的,对吧”

“对”

纪申告别夫人,快马加鞭一气赶到了宫里将投书交给了桓琚。

纪申的能力桓琚还是很信任的,朝上发作他,半是迁怒半是施压。如今纪申过来汇报案情了,桓琚还想果然官做得久了就会懈怠,还是要催一催的。

待纪申进来,桓琚清清嗓子,等他说话。纪申舞拜毕,将头上戴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到了身前地上。桓琚大吃一惊“你怎么了”再看纪申的头发,居然白了一片,桓琚惊讶之情更甚,纪申只比桓琚大那么两、三岁,正在一个政治人物最好的年纪里。经验丰富又精力充沛,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都处在最合适的时间。突然之间头发竟白了

纪申将投书举过头顶“陛下”

程为一觑着桓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过了投书,瞄一眼封皮,递给了桓琚。

桓琚匆匆拆开,看完之后勃然大怒“可恶”

纪申顿首道“臣惶恐,诚不知如何应对。”又奉上了提审穆府管家的笔录,上有管家亲笔的画押,讲的是车夫偷了穆士熙的重要文书。

桓琚对程为一道“去,调穆士熙的奏本来。纪卿,你也起来,坐。”

纪申擦擦眼泪,戴好了帽子,在桓琚旁边坐了下来,轻声道“此事已非臣所能过问的了,然而臣还请陛下慎重。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处置不当恐怕登时就是滔天大祸。臣、请陛下慎用酷吏。”

不说还好,一说倒提醒了桓琚了,桓琚看了纪申一眼,心道,这真是股肱柱石之臣,就是心眼太实在了,酷吏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的。何况崔颖也算不得酷吏,他只是手段急了些,实则是个能吏呢。罢了,纪申急得头发都白了,别再说出来叫他更着急了。桓琚把纪申顶撞他的事都扔了,很是感动他为国着想。

经过这一缓冲,桓琚的愤怒隐了下去,理智重新统治了大脑。他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说有人设局,可能性不是没有,倒是不大。最重要的是手上这个物证,通读下来,仿佛就是穆士熙站在他眼前说的这个话。还有被墨涂掉的字迹,举起来对着日光一看,桓琚勉强分辨出是联名的意思。

程为一取了穆士熙之前上的奏本的存档来,君臣对着一比,奏本都是楷书,草稿却不是楷书。桓琚心里却已经有了结论,他看了看纪申低声道“你将人犯移至御史不,移到大理寺交给萧礼看管”

纪申道“臣担心”

“对他你尽可以放心。”桓琚说得笃定。

纪申起身,再叩首,慢慢地爬了起来,四十岁的背影带着八十岁的苍凉。桓琚心头一酸,叫住了他。纪申转身,只听桓琚一字一顿地说“纪卿放心。”

纪申回京兆衙门封存卷宗与萧礼办接不提,桓琚却不曾闲着,他让纪申放心,其实说的是“我知道你反对酷吏,但是我用酷吏,你放心,我不会搞到不可收拾的”。

是以纪申前脚走,桓琚紧接着就传命“召崔颖。”

崔颖赶到两仪殿的时候,桓琚还对着那份投书研究,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现在就算告诉他不是,他也未必十分肯信的。“结党”二字是很戳皇帝的心窝子的,比什么谋皇后的地位更能让皇帝警觉。

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个

不等崔颖舞拜,桓琚就说“坐。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看看这个。”

崔颖接到投书,从头扫到尾,沉默不语。桓琚道“说话”

崔颖道“陛下书稿从何而来可有前篇后篇”

“什么”

“第一句中宫不可久悬,如今皇后尚在。陛下要废后吗这是一件大事,如何令外臣先知”

我居然想漏了这一件事桓琚心中大骇,他近来是思考着废后、再立皇后,或者干脆谁都不立,就这么着了,别给儿子找事儿。所以中宫不可久悬这句话他一时忽略了。经崔颖这个专职找茬儿的一说,桓琚起了冷汗。虽然他的意思是明显的,但是他没提出来,别人已经算计到了,这就可恶了。

崔颖又说“提到了贤妃,贤妃为后,其子鲁王、齐王就是嫡子了,东宫则名不正言不顺。此后必有后篇废立太子。”

“够了”桓琚难得心慌。以他的智慧想明白这个问题并不难,这却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东西骨肉相残,党争,国家陷入内耗怪不得纪申愁白了头

当年翦除太尉之后,朝廷一度运转不灵,掌权之后第二年有边患的时候,桓琚仓促之间甚至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将领来领兵,而不得不以防守和议和来应对。

这一刻,桓琚心里半寸贤妃的影子都没有,他想的是“穆士熙有阴谋”这件事要怎么处置现在穆士熙案更重要,穆士熙的履历划过他的心头,桓琚决定要穷治穆士熙,借此敲打所有不安份的人。他搞倒杜、赵,削弱萧范,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不是给穆士熙腾地方的

这件事情给桓琚提了一个醒。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想利用皇帝。崔颖说得很有道理,穆士熙还有后篇,废后之后必有后篇。如果新后不是太子的母亲,就不能是任何一个人。他得打消所有人的妄想包括凌贤妃母子,必须告诉所有人,太子只有这一个,谁也别想往前争谁争削谁

谁敢跳出来,就让崔颖收拾了他们,给他们一记狠的贤妃怕是要伤心的,唉,我这也是在保全她。这些挑拨离间的小人真是可恶,一定要好好惩治桓琚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贤妃。

桓琚给崔颖下了一道命令“你去御史台吧。舍人,拟旨。程为一,宣黄赞。”

黄赞也来得很快,桓琚简要说了“穆士熙的案子移交给崔颖,他去御史台,先做御史中丞吧。”

黄赞心中惊骇,御史中丞,正五品上,崔颖还不到三十岁呀既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什么海内闻名的令名,有的只是“酷吏”的骂名。不过

黄赞表示了同意,却又提醒桓琚“圣人既要兴台狱,可还记得当年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说起来,与梁满有关,他的第六子去年两个小官赌博昏厥,两名小官就是无声无息死在了台狱里。臣担心”

桓琚眼睛张大了“不错,是有这么一件事崔颖,你要当心,将这件案也一并办了。要是人手不足,你只管向我要,无论是卢会、王道安、何源,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都给你。”

黄赞耳朵直跳,桓琚点的这三个人,名声比崔颖还要差八百倍,比起还算公正的崔颖,这三个人才是真正的“酷吏”。杜氏、赵氏子弟被参的案子,他们三人多有参与,弄得怨声载道。

崔颖道“请陛下容臣先梳理案情。”

“要快”

“是。”

“清理好了御史台,就从萧礼那里将人犯也提出来。”

“是。臣请陛下,凡办案贵在神速,以防嫌犯销毁证据,这”

“去办叫周明都帮着你,许你搜检穆士熙的家。”

变天了。

“哎呀,要变天了,花儿得搬一搬了,衣裳也要收一收。”光线变暗了,阿蛮抬头看着大团的乌云涨满了天空,急急地说。

桃枝年纪小些,关心的就是另一件事“哎哟,就快开场讲书了,要是十五那天下雨可怎么办真急人呐。”

一旁扫地的张婆子拄着扫帚,笑道“一看就是年轻人,这春天的雨呐,在京城是下不久的。我活了五十岁,连着下的春雨也只遇到过两、三回。”

桃枝放心了,进屋给张婆子倒了碗蜜水请她喝。

梁玉与吕娘子在书房里读书,吕娘子照本宣科地给她讲尚书,原文不长,注释却老多。待吕娘子念完,梁玉道“要不是先读史,听这个不但费力,还容易想错。”

吕娘子问道“三娘又有何高见”

“哪是什么高见呀。你看这些帝王说得都那么的不是人话,要是我没读史先看他们说的这些个,一准儿当他们是骗子。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再看他们说的,就知道他们真是骗子。”

吕娘子捶桌而笑“不错,不错,此骗非彼骗。”

笑了一阵,梁玉问道“今天的邸报送来了吗”

吕娘子道“还要稍等一下。”

邸报是史志远在门外递进来的,桂枝接着邸报的时候,史志远还额外说了一句“有劳小娘子对炼师禀报一声,就说学生史志远在外面听候吩咐。”

桂枝笑道“先生不如去老君殿西厢里等着,站这里多累呀三娘来了也一准这么讲。”

“嘿嘿,要等的,要等的。”

邸报上一句也没有提失火和穆士熙的事情,梁玉对吕娘子道“那咱们去听听史先生怎么说”

吕娘子道“我只怕他沉不住气,又要生事,如今咱们只管看戏就好了。”

梁玉道“先听听他要说什么吧,他到现在还没冷静下来呢。”

西厢里,一如吕娘子所料,史志远又提出了一个建议“搅了炼师的生日,是学生有失计较。”

梁玉笑道“这有什么生日年年有,机会却不是时时都在的。”

史志远道“学生心中有愧,回去将炼师的生日想了又想这个发现一件事情。炼师虽与众夫人相好,但是在京城,您还算不得一流的人物。”说完低下了头,等梁玉反应。

梁玉也没有生气“这个我当然知道。”

“不,学生的意思是,您交往的这些人也都算不得第一流的,京城第一流的,朝臣里数萧司空,外戚里得推杜皇后家。这两家人家,一家您得上赶着去巴结,另一位,以学生看,萧家还要霸道,上门都是自讨没趣儿。您说是也不是”

这还用说吗萧司空看不起梁家呢,还能给指点指点安排安排。徐国夫人是薅了她去昭阳殿磕头。

梁玉道“先生想要说的是什么呢”

“不与他们平辈论交,您就算不得在京城站住了脚。”

梁玉笑道“谁要与他们论个什么交先生,要做第一流,只有一个条件自己就是第一流,旁的都是虚的。他要接纳我,自然是好的,不接纳的,哈,那他就瞪眼生气去吧,气坏了我是不赔的。”

史志远道“不不不,炼师,接纳当然是好的,不接纳您也做得第一流,只要踩下第一流。”

果然是个闲不住的。

“先生的意思是”

“趁他病,要他命”史志远果断地道,“穆士熙的事情翻出来,贤妃不能成事,那还要杜皇后干什么您该是名正言顺的三姨。”

梁玉道“圣人已经动手了。圣人做事,我们就不必再画蛇添足了。先生,咱们先把书场搭起来,认认真真说它几天书吧,朝廷大事与我一个傻吃傻玩的乡下丫头有什么关系我算哪根葱稍安毋躁,且等消息,看圣人派谁去审这个案子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她都不算根葱了,那自己算什么史志远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阵冰凉,抬起右手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右脸上火辣辣的,觉得只有一边脸辣着不对称,又抬起左手照左脸依样来了一下。这下对称了,两脸火热,脑子却清醒了。

梁玉与吕娘子都惊得站了起来,梁玉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史志远抬起头来,诚恳地道“多谢炼师提醒,是史某急进狂躁了。我蹉跎二十年,太急了,太急了,这样不好,不好。”

梁玉道“我心里也急,可是先前有人告诉我,越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圣人翦除太尉用了五年,我就不敢急了。”

“是。”

“但是先生不行,你要是个姜太公,还有几十年好活,要是个郭奉孝,坟上的树都能做扁担了。不能耽误了你,所以呢,先生现在要办另外一件事。”

“但凭炼师吩咐。”

“想一想如果见了圣人,你该怎么讲。”

史志远两眼放光“炼师的意思是”不是吧不是说没那么容易就荐人的吗不是说不不不,我这模样也行

梁玉道“我的意思,咱们来琢磨琢磨你自己个儿的事。”

史志远小心地问“炼师是说”

“你得有干货拿出来能叫我显摆,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是个乡下丫头在胡说八道。圣人或许会听胡说八道的话,但不会把胡说八道当回事,我得有个证据,能证明你有用。穆士熙的事是个机会,但是对至尊父子你都不能讲出来,太子太老实了不会装,圣人那里”

“先生当然不敢讲。”

“可是圣人要用人呐杜、赵二族多少子弟,多少空缺还有穆士熙的党羽,这都占着坑呢。咱们不得抢吗看你本事的时候到了,你得给我一块敲门砖。”

痛快真是痛快史志远想放声大笑,跪下道“炼师对学生恩同再造,学生也不敢藏私。圣人接下来用酷吏就是清理朝野,学生会按着这个想法来的。还有,圣人最看重的还是江山社稷而不是什么伶人歌伎,但是酷吏用得多了难免会移性情,尤其是帝王的晚年。从今而后还是要更加小心。炼师,除一贤妃,难道不会再来一贤妃吗炼师如果荐学生,学生一定帮圣人再有些别的爱好。”

“哦”梁玉将他扶了起来,“好好坐着说。”

“丹药,长生。”

“啊”

史志远认真地道“休说东宫,就算是仁孝太子依旧活着,再过二十年,父子之间是否还能像当年那样也是未知之数啊。到时候圣人会更喜爱小儿子的,不如请圣人少近女色,清心寡欲对大家都好。”

这倒是个好办法,梁玉笑道“好。先生,接下来我将这无尘观的事务交给你来办,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办得能夸得出口了,什么时候你告诉我,我就去见圣人。你可以给我写个稿子,我照着背都行。但是,要,有,干,货。”

“是,学生明白。”史志远得意地来,高兴地走,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位“三姨”确实是个公道人。

吕娘子于他走后哭笑不得地说“也就你能哄得着他了。”

“我没哄他,我是打算向圣人荐他的来着,我说过,他这样的人,只有圣人能用,我这庙太小,容不下这尊大佛。穆士熙的投名状他交了,送上去我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了。用什么样的人不是用呢正人君子搭理裙带”

“唉。”

正人君子还是会搭理裙带的,端看怎么操作。梁玉与吕娘子办起来困难的事情,让史志远去办就顺利许多。他先是把无尘观的书场办得有声有色,清理出一片空地,搭了座台子,并不是找一个说书人纯说书,而是找了两、三个,都将这一回背熟了,互相搭着角色扮演和旁白地讲出来。

也不用什么戏服,就给每人做身儿新衣裳,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史志远另聘了一个会弹琴的,一个会打小鼓的、一个会吹笛的、一个会弹琵琶的,凑了个微型的伴奏队调节个气氛。

每一回演上十天,早上两场,下午两场,一共四十场,只要天晴,每天都有。没讲两回,天天有人搬着板凳过来占座儿,书场越来越热闹。

与此同时朝上也打得火热,崔颖围了穆士熙的府,周明都带着兵,一个院子一个院子、一间房一间房的控制住人。崔颖清了两间院子,把穆家女眷安置进去,接着就是搜索。在穆府抄出了穆士熙的许多稿件、信件,从帮闲到子侄,从穆府逮出了几十号人,都寄放在了大理寺的大牢里。

通过对文书的检查,穆士熙在御史台里的党羽也被揪了出来。崔颖血洗了御史台,将涉案人员清理一空,再将穆士熙一案的相关案犯关进台狱大牢里,慢、慢、审。崔颖自己判断得有前后篇,就照着这个思路来,从梁六郎赌博案开始往下捋,先晾着穆士熙。

一个穆士熙藏着这么多事,崔颖没道理不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穆士熙是高官,不宜动刑,崔颖从他的子侄、幕僚开始审就是打,审穆士熙的党羽,再将党羽抓起来,接着审也是打。这些人也是嘴硬,并不肯认罪,白挨了许多顿揍,终于没抗住,还是招了,被牵涉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此时,无尘观前的说书场或者改叫戏场,已经将书演到了第七回了,天气也热了起来。头三回已经定了稿,没有史志远作妖的地方,第四回开始,他往里头夹起私货来,或夹几个案子,自己去写判案词,又或者夹个突然出现的高人,发表一通高论,事了拂衣而去。

寻常书生哪有史志远这般的犀利呢倒引来了不少文士抢着听头场,听完还要议论。

梁玉看了都觉得史志远真是天生会挑事。

到了夏天,第七回开讲的时候,底下两个文士为了“一丸仙药可续命,该给父亲还是该丈夫”打了起来。史志远便撺掇着梁玉“何不请这两位与编书的那两位一同吃个酒,论个诗文呢”

梁玉道“也好请你做个裁判”

史志远笑道“学生可不敢,是请您做个裁判,学生只是旁听而已。”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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