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角身兼反派大魔王 第162章 如何成为魔王捉虫

叶凯歌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至于他是如何办到实时监控的，这说起来也很简单。

规则之书配套的“眼睛”，一面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更换角度的镜子。可以通过任何一个造物的眼睛来观察那个世界，原理与他的附身有些相似吧，只是角度的更换更加灵活。

现在的“视角”就被固定在拉哈伯的某一位心腹身上, 叶凯歌坐在床上看着镜子中的发展。

“真是熟悉的味道……看！是贝多得！巴贝雷特你还记得吗？那是度玛最爱吃的魔鸟, 结果因为上次最大的贝多得群体被炽蜥蜴给袭击了。搞得他都不敢吃，生怕就这样把贝多得给吃绝种了。”

镜子的视角目前被固定的对象是名为默菲斯托菲里斯的魔鬼，他设定中的地狱七君王之一，此时他正嘴上巴拉巴拉不停的和巴贝雷特聊着天。

白金色长发的堕天使，明显有些兴致缺缺，但是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稍微应付他一下。因为巴贝雷特明白，如果不让默菲斯托菲里斯在这时候把想说的话说完, 等会会更加烦人的。

“看那边！好像有新的温泉池子诞生了！等会我们去泡泡吧！顺便叫上度玛一起～”巴贝雷特看了一眼默菲斯托菲里斯口中的“温泉”就不忍直视的移开了目光。

所谓的温泉，可不是人们常识理解中的高温液体, 地狱可是没有水源的, 只有掩埋在地底深处, 经年不化的寒冰。所以被叫做温泉的, 当然不能是什么普通的液体。

那些咕噜咕噜冒着泡泡不断沸腾着的液体，其实是多种金属融化后的“铁水”, 不管有些金属正常宇宙能不能融化反正在地狱里能, 它们的性质已经被完全改变了。

巴贝雷特默默的想, 默菲斯托菲里斯你还是去和度玛玩儿吧, 这温泉他可能消受不起，遂果断的拒绝了他。

泡一会默菲斯托菲里斯是没事，度玛的身体结构不一样也不怕高温，他的身体能够承受那样的温度是没错，可也要不断的运行体内的能量去抵御高温防止身体的结构被破坏。

泡个温泉说不定比打一场生死搏斗的架都累，何苦呢……

巴贝雷特觉得，自己果然和沙利叶相性不和。从各方面来说都不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好像不怕他一样老是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跑。

地狱的某些成员私底下是怎么形容他的，巴贝雷特心里可是很有数的。像人间的那只小鸟，被他带了那么长时间了。结果回到地狱有借口摆脱他以后，就麻溜的跑掉去到拉哈伯身边。

明明作为魔鬼，可是却将他视为魔鬼也太过可笑了，作为堕天使的他其实心中对于魔鬼们没有什么归属感，当然也不讨厌。天使们遵循上帝的规则，无私的爱着天地间的所有生物，可巴贝雷特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冷漠呢？

爱着所有，所以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是特别的。他不仅有些恶意的想到，如果人类知道在他们歌功颂德的高洁使者，身负双翼的天使们看来，他们和地上的蚂蚁是同等的“高贵”时心里会不会崩溃。

巴贝雷特可以说是将这份博爱发扬到极限的一个存在了，在他的世界中包括自己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凉薄到了骨子里，堕天之前与堕天之后甚至都没有啥区别。

将众生完全视做平等的存在，甚至这个众生中都包含了自身……巴贝雷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它的魔鬼为什么会害怕他，好像也有这个原因包含在其中？不过对于他来说，平等的万物里有一个特别的存在，就是拉哈伯。

从很早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中就只能看见那一个人。他和在天上做天使的时候没有区别，那为什么会堕天？不过是因为拉哈伯先下来了，当时巴贝雷特想都没想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地狱，没什么所谓的成为了七君王之一。

“那件事”以后，拉哈伯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骄傲的他不愿意将心中的痛苦发泄出来，别人可能会被他的伪装所骗过。可是巴贝雷特不会，他可是一直注视着拉哈伯的，又怎么会错过他内心不断滋生蔓延出来的悲哀呢？

思考了很久该如何让他走出往事，巴贝雷特干脆第一个站出来推举对方作为地狱的下一任统治者，并且一不做二不休的伪造了一份撒旦的任命书。

这对于曾经作为魔王书记官的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不需要非常正式的任命，只要透露出来撒旦曾经有过这个想法，并且拿出一些这位上任王者记录的随笔就能推动拉哈伯的上位。

令巴贝雷特感到错愕的事情发生了，他以为罗弗寇会站出来阻止他，毕竟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份记录，作为地狱宰相的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就算撒旦确实有产生过让拉哈伯来成为继任者的这种想法，也曾经与地狱七君透露过，所以拉哈伯看到任命书的时候只会认为对方早已做好了决策。可巴贝雷特和罗弗寇心里都知道，那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撒旦心中最好的继承者拉哈伯还没有成熟到他认为可以继承他的位置的时候，所以他拿出来作为证据的记录只能是假的。

可罗弗寇默认了任命书的存在，并且光速为拉哈伯准备好了一切，这让巴贝雷特几乎都产生了，不止他一个人在心里想要推动拉哈伯上位这个想法。

这可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要知道，在做好伪造撒旦手信准备工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和罗弗寇等人翻脸的心理准备。拉哈伯也只会认为任命书是真的，而其他人只是不服他所以发动反叛罢了。

巴贝雷特在那时已经决心要血洗地狱来让拉哈伯成为无人会(敢)质疑的王者了。可地狱七君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明明做到他们这个位置上，不可能对他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感觉，可是依然选择了支持拉哈伯。

那是巴贝雷特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同僚”们，然后他发现这些家伙意外的是些不错的人——至少眼光是在线的。

时间长了，他也和这些人越来越熟悉……默菲斯托菲里斯这样的要求搁在几千年前他听到都会直接弄死他，哪里还会拒绝的这么委婉，巴贝雷特在心中感叹到。

在他将那份伪造的任命书交与拉哈伯后，对方整个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看到这样的拉哈伯，巴贝雷特心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欣慰和酸涩夹杂的情绪。

欣慰是，骄傲的天使因为撒旦的信任走出了内心的束缚，完全回归了曾经的样子。

酸涩是因为，那样敏锐而聪慧的拉哈伯，却完全没有发现他之前所做的那么多小动作。还有七君王这段时间互相之间的暗潮涌动，这都足以看出来他的在此之前是有多么的不在状态。而且因为接任了地狱君王一职，拉哈伯看着随性，其实心中早已把这份王者的权柄与自身的骄傲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如果挑战他的权柄，就相当于践踏他的尊严。巴贝雷特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又说不上来心中隐隐存在的阴影是为了什么，只能尽全力的去维护对方的威严。

他是害怕的……也有些后悔，巴贝雷特想要让拉哈伯走出痛苦。但没有想过撒旦对于拉哈伯来说意义居然如此重大，竟然愿意押上自己的尊严来捍卫继承自撒旦的王权……如果身下的王座被动摇，拉哈伯自身的骄傲是不是也会随着权柄的破碎一起粉碎？

他内心深处是明白的，当他们还身处天国时，对方追随撒旦堕天的理由除了因为撒旦是他的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还因为对方的骄傲如法容忍那件事实。虽然对于巴贝雷特来说那件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值得在意，可拉哈伯的骄傲也不允许他继续留在天堂，所以他们走的义无反顾。

可被折损了一次傲慢以后拉哈伯来到了地狱，下一次他的骄傲再次被践踏时，他还能去到哪里呢？

巴贝雷特胡思乱想的时候，默菲斯托菲里斯已经拉上度玛去泡“温泉”了，中途还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地狱罗弗寇，盛情邀请对方一起泡，同样承受不住恐怖高温的罗弗寇假笑着拒绝了他们。

听到默菲斯托菲里斯说巴贝雷特在这里，罗弗寇走到了他的面前，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同为拉哈伯王位巩固小组的成员，这两位思考的东西要比其他人想的更加深远，也让他们的关系其实比看起来要亲近不少。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拉哈伯王权巩固小组这个神奇组织的存在了，名字当然不是叫做这个，这个组织就没有正式的名字，王权巩固小组是几秒钟前随便想的。

小组成员流动性也很大，参与者都是地狱七君……现在是地狱六君王为首的拉哈伯的死忠粉。

活动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排除掉任何动摇拉哈伯地位的因素。加深对方在地域中的威信，帮他收拢民(魔)心。拉哈伯的在地狱的高人气绝对少不了这帮人数千年如一日的洗脑功劳。

和罗弗寇用眼神交流完，巴贝雷特慢慢走远。

叶凯歌这边懒得看化成原型的度玛和默菲斯托菲里斯两个异生物在高温液态金属里发出奇怪声音的样子。就将镜子的主视线头拾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突然他有些好奇自己分/身这时候会在做什么。

不过……拉哈伯现会在哪儿呢？叶凯歌心念运转，将镜子的视角不断切换，试图找到拉哈伯的方位。

终于在他把自己切到眼花之前，找到了坐在宫殿中的拉哈伯，叶凯哥没有急着先看他在做什么。而是将“镜头”拉远，说白了就是换到一个站在宫殿外的造物身上，好好的观察了一番这宏伟的建筑。

规则之书不愧是诞生于他的东西，看这宫殿群多富有历史和文化气息！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时间的洗练和华丽而怪诞的风格！

他喜欢！

异族既然有时间传承，那么文化底蕴的积累就必不可少，看小规做的多好！

突然就被命名为了小规的白皮书：“……”

暗中观察的空如果知道这个外号可能会笑出声来吧，智能生命会暗自庆幸自己把话说的早，早早的就和叶凯歌说想要等成长到一定地步以后和他一起选择自己的名字。

不然现在的智能生命可能已经被命名为点点或者用摆渡化用一下随便叫的名字了。

叶凯歌起名不走心是造物间心照不宣的事情了，阿青的名字是取自黑色皮毛在阳光下的色泽，还有芬里尔这个大名。但是阿青不能拿来作为例子。被他好好命名的夸娥和算是认真起名的冯夷已经算是很值得羡慕了。

其他像纳西索斯和博拉琪这样直接用了神话传说中的名字也不错，还有些是沿用了曾经的名字。其他像什么阿义，像空一流……

造物们珍惜叶凯歌取的名字，谁也不能质疑他们对这个名字的喜爱，但这份喜爱是出于这是那人为他们起的名字这个前提，不妨碍他们私底下联络的时候偷偷吐槽，创造者起名的时候是不是直接选了浮现在大脑里的第一个词……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起名废已经出名了的叶凯歌，现在还在美滋滋的欣赏这风格别具一格的建筑物。在之前频繁切换视角的时候，他也见到了不少同风格的建筑，只是没有这宫殿群这么庞大宏伟。

看的出来规则之书确实做了仔细的推演，如果这里不是叶凯歌自己创造出来的，那么他肯定不会相信，这居然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建立起来的世界。

这里上到植物，如果挖开赤红色坚硬的泥土可以看到深埋内里扎根多年的痕迹。还可能会挖到一些地狱生物死去后遗留的骨骼残骸。

在一个深深的山洞里，魔鬼也可能会看到里面有生物生活过最后离去的痕迹，还有可能会遇到生长了许多年的异植。

这是一个处处都充满着时间痕迹的世界，规则之书还在不断的演化，为这个世界做着补全。

这给了叶凯歌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手上拿着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意识本身，而不是一个作弊器。

最后他只能感慨，为了规则之书耗费的那些个精神质简直太值得了……

看够了以后，他才将视角切换回宫殿内的造物，打算看看作为魔王的自己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一个人总是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是出生在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中，在与现在的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成长环境下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凯歌也想过，现在他居然还有机会呢亲自观察到这些，能够观察的对象还不止一个。拉哈伯、霍利、凌艮与魔罗，四个他仔细编造了详细生活轨迹的存在。究竟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出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呢？

和自己之前扮演的样子，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怀抱着这样的好奇，叶凯歌打算没事就看看他们在干嘛，也能及时的体验他们的心情波动。

回到地狱时，拉哈伯表面看不出来有多么高兴，依然是那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的表现。可及时打开了和对方的共感，叶凯歌知道，回到地狱时的安心感充盈在了这位王者的心间。

回家的感觉啊……他那时候就恍惚的想，果然就算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但是他们还是会有许多相似之处的，比如恋家。

不过拉哈伯居然是将地狱当做“家”的吗？就算是做出人设的叶凯歌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给出的相当于一个背景设定，真正的经历一切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完全是不可控的。

不过他要的不就是这份不可控的感觉吗？真有趣啊……

体验着久违的各种情绪，叶凯歌确定了一件事——分出分/身这件事干对了，不枉费他忍耐着别扭用自己的血肉创造他们，短短时间可以说体验了久违的新鲜感。

冯夷对这些则是有些好奇，之前叶凯歌洗脑造物什么的场景大多数发生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冯夷是没有见过这些的，于是黏液儿童有些羞涩的戳了戳叶凯歌，在精神链接中问到。

“他们不是刚刚进入这个世界吗？为什么会知道许多细节？这些记忆哪里来的？”

这个世界冯夷是看着叶凯歌创造的，虽然他当时尽顾着发花痴了，身体里一边冒着幸福的泡泡，一边喊着创造者好帅！还很得意这样的画面只有自己见到了。

虽然内心戏丰富，但冯夷还是清楚的知道那是新生的世界，可为什么这些魔鬼们会对这里如此熟悉，一副真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很多年的样子呢？

“这个啊……该怎么解释呢，还是世界修正的问题。虽然这些半位面脆弱而狭小根本无法称为一个世界，但是规则之书弥补了这一个缺陷，它代替世界意识运行来打补丁。本身这些魔鬼的脑中就有这一部分的暗示，他们见到什么样的地狱，就会生成相应的记忆。也就是记忆会随着认知的变化而不断改变，规则之书只是让他们的记忆更加完善而已。”

冯夷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了，并且默默的想，认真解释的样子也好帅哦。

叶凯歌随口和冯夷解释了几句后，就将注意力放回了镜子上。

视角的主人现在似乎正急的抓耳挠腮的与拉哈伯说着什么，坐在由不明生物毛皮铺就的宽大石椅上，拉哈伯百无聊赖的听着。

仔细一看，那玉白色的石椅居然是不知名生物的骨头整个打磨而成，不知道能做出这样一副座椅，不说那生物本体该是如何庞大。光是那莹润丝滑，光洁如玉的骨骼外观能让一帮人类收藏家陷入疯狂。

“陛下！为什么不进攻主世界！魔鬼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定要把这口气讨回来。”

拉哈伯忍不住想，你这个老家伙疯了吗？惹我们的是恶魔和人类有什么关系？当然他知道，在地狱大部分魔鬼们看来，当初擅自侵犯了魔鬼的世界又叛逃的恶魔和人类是一方的。所以报复恶魔等于去进攻人类世界没有什么毛病。

只是他不想这样做，当然拉哈伯也没有什么对于人类的好感，虽然明白恶魔和人类必然不可能共存也懒得废口舌去和面前的魔鬼去解释那么多。说到底他也没有必要去为了那些杂碎们解释什么。

拉哈伯对于恶魔们只有一个看法，挑衅过他权威的杂碎，还试图欺骗伟大的魔王……

“人类灵魂是魔鬼补充成员的来源，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只明白如果这样做了反而是在断绝魔鬼们的未来。”

结果面前老家伙更激动了，他嘴巴不停的吧啦吧啦试图说服拉哈伯统治了人类才好更方便的诞生新的魔鬼。

拉哈伯翻了一个朝天的白眼，突然看见巴贝雷特走了进来，就算赤着脚走了那么远的距离。他套着银色脚环的脚依然是干净如初的，镂空的脚环随着他的脚步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陛下？您似乎有些心事？”巴贝雷特看见拉哈伯给他递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地将视线移向了身边的亚尔维斯。

虽然拉哈伯管的亚尔维斯叫做老家伙，可其实他的外表并不年老，反而是个看起来比拉哈伯还要嫩的多的少年。

老只是他的资历罢了，他是撒旦时期就在王座之前服侍的侍从，这也是拉哈伯能够忍耐他逼逼这么久的原因。

“巴贝雷特大人。”亚尔维斯向巴贝雷特行了一个礼，就听见了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

“日安，亚尔维斯。还没说你刚刚在和王说什么？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亚尔维斯喉结滚动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巴贝雷特也对人类没有好感，但是就是谜一样的不敢在对方面前说出这个提议……

可能是因为恐惧吧，地狱里很少有魔鬼不会恐惧巴贝雷特，这就像他们喜爱自己的王一样，成为了地狱里一个魔尽皆知的事情。

比邪恶本身还要邪恶的天使，这是没有堕天之前巴贝雷特就在异类间流传出来的外号。

最后也没有在对方莫名慑人的眼神下，说出进攻人类世界这件事，亚尔维斯就匆匆告退了。

“啊啊，我特别拿亚尔维斯这家伙没有办法，正头疼该怎么打发他呢。还好你赶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念叨多久。”拉哈伯随口抱怨了一句，获得了巴贝雷特无奈的眼神。

“您就是太纵容他了，如果真的不想听他说话……”

巴贝雷特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哈伯黑打断了，“那倒不用，亚尔维斯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们的利益，只是他比较傻罢了。还容易听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本质上是个单纯的家伙，偶尔看他这样也是挺有趣的。”

但是大部分时间您都看他很烦吧。巴贝雷特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就算看亚尔维斯再烦，除非他叛出地狱。要不然拉哈伯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这种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看到这一幕，镜子前的叶凯歌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还嘿嘿的笑了一声。

“看见有趣的东西了……拉哈伯和他的臣子……相处起来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