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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诚 第252章 第二五二章帮厨日记。

作者:楚寒衣青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4 20:46:02 来源:就爱谈小说

厨房日志

第8航次 1976年4月12日

主食

蔬菜

餐具消毒及记录

卫生打扫人员林小刀

事件帮厨和管事打架, 大副和驾助失踪。

再将背面翻,依然贴有数张手写日记,这次的日记, 相较之前字迹工整的日记而言, 字体歪歪扭扭, 逊色, 还有些别字和拼音替代字。果说前两份日记是个文化人写的,那这份日记, 恐怕就出自大老粗笔下吧。

1976年4月8日

船长在落锁的房间里离奇死亡, 答案还有什么无非是幽灵杀人,是出海祭祀妈祖娘娘, 有人诚心, 这才导致娘娘悦, 叫阴鬼横行杀人。有个最好的证明,就是这几天海上都太平,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

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就应该立刻坛做法,重给娘娘献上三牲五果,求娘娘juangu,收了那妖怪

结果船上一个翻译, 叫密特刘什么的, 非说鬼会杀人,人才会杀人, 要求kan察现场, 知道他给金松灌了什么**汤,让金松同意了他的要求。

哼,文化人, 会两口鸟语,就了起了,有本事他和海鸟海鱼对去

但这事还是有趣的,大家都挤在船长房间里看热闹。

密特刘上前,说要破解密室之谜,拿着鱼线在甲板门锁上比划了半天,嘿,还真被他从外头给锁起来了大家惊叹的候,密特刘又推翻了自己推测,他说,因房间通向甲板的门是内的,而尸体横放在内的门旁边,挡住门。而果尸体将门挡住,犯人就能从门内出到门外,也就能从甲板外逃离。

别说,这一通分析下来,怪有道理的

甲板长都忍住大声称赞起来。说起甲板长,冯四龙,龙哥,那是一一的好汉子,特别照顾我们底下的人,像船长这个狗东,眼睛长在脑袋上,从来把我们水手当事。放眼整艘船,也就只有龙哥肯我们水手出头,和船长顶上了。

说偏了总之,kan察没完,排除了凶手从甲板门逃离的能性后,密特刘又始研究房间的大门来。自从船长被软禁之后,门外就多了一把铁链串着的大锁,密特刘是检查锁芯有无被破坏过的痕迹,接着反复向保管钥匙的人确认钥匙是否曾经遗失,在均得到否定的答之后,密特刘提出了惊人之语

锁连同钥匙在中途被人直接偷换成了另一套仓库里这种类似的锁还有好几把这样凶手就能绕过必须破坏锁才能打门的问题。

详细点说,就是之前趁大家送饭端进去把锁打挂在一边,拿一把同样的他有钥匙的锁代替它。因上锁是需要钥匙的,所以掌管钥匙的人知道。

杀完人,把这把相似的锁取走,重挂上他偷梁换柱还着的原锁,再锁上,就万事大吉了。

现场大家集体哗然。

我的个乖乖,读书人的心眼,那是真的坏啊,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到,要命的是想想还真行

这个想法,换句说,能接近仓库的人都有嫌疑。

是能接近仓库的人多了去了,管事层都能接近,像我这种需要从仓库里拿库存品的厨房帮厨也能接近,那怎么说,大家都能是黑的

付格突然说我看这些水手要好好盘问盘问,大家都知道,船长平日里就怎么看得上水手,水手心里估计也藏了很多怨恨吧。

狗东狗东这黑锅就这样被推过来了,我同意

我立刻大声反驳你是船上的管事,你也能接近仓库,你还掌管着进船长房间的钥匙,你才是最有能的凶手

我和他的相互指责被金松威严地打断了。

金松说今天就到这里。

1976年4月11日

距离发现船长尸体又在现场分析了一通之后,了找出凶手,也了防备凶手再度杀人,大家过往的日常生活全被颠覆了。

连着三天,我们船上所有刀具尖锐物,和绳索都被管制起来,老褚做饭挥刀都老被人盯着,每天一到晚上九点,就集体来到食堂中打地铺,臭脚的味道弥漫在食堂,大家的鼾声此起彼伏,被吵得睡着的那些人呢比我便得痛苦于鼻子太灵,闻着各种各样的酸腌脚臭味,又得痛苦于视力太好,看着蟑螂从脑袋旁爬过

这还是上半夜,到下半夜,好容易有了点睡意,又有人要起夜,起夜也能一个人去,还得找个人陪着一起去,闹腾两下,所有睡着的人都被叫醒了,后来也让人出去起夜了,安了个尿壶在食堂的一角,半夜想上厕所就去那里。

这就算了,半夜知道谁把尿壶打翻了,呕吐声响起一片

晚上的睡觉是一难,白天的组队巡逻又是另一难,总之一连三天,大家都被折腾得够呛,个个从身到心疲惫堪,站着都能睡着,脾气又大得得了,像是一团火揣在心里,遇着点油星就要爆炸。

而与此相对的,是找凶手的事还没有端倪。

大家都被看守成这样了,监狱里的劳改犯过得都比我们轻松点,凶手又是傻x,这候还会露出马脚给你抓吗

船上的日子实在苦闷。

我想起霍小姐,给她送了盘水果,值什么,只是一些耐放的苹果橘子而已。但就是这点东,也是厨房里干活的人才有的特权,知道霍小姐会会嫌弃

我想多了,霍小姐很高兴地谢谢了我,还当着我的面吃了瓣橘子。

有点酸,她酸得皱起脸来直吐舌头。采办船货的还是付格这个管事,狗东,一面冤枉我,一面又私吞了所有人的伙食费,再拿些丢地上也没人要的酸橘子烂苹果来敷衍我们

送完了东我本来要走,但霍小姐叫住我,叫我和她一起吃水果。

我大吃一惊,我应该拒绝的,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都默契地和霍小姐保持一定的惊扰霍小姐的距离。但当我的名字自霍小姐的嘴中说出的候,我就跟中了邪,我就跟患了相思病一样,歪歪扭扭地坐了下来。

林小刀、林小刀,我的名字每自霍小姐嘴中出现一遍,难受的劲儿就从心中多涌现一点。我也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对自己哪哪都满意起来了,尤其满意自己一点气势也没有的名字,这平庸无奇的名字,仿佛照映着我平庸无奇的人生。

我想,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给自己改个霸气的名字。

霍小姐忽然问我找到杀害船长的凶手了吗

我从自y自y一个形容自责的成语中清醒过来,看霍小姐瘦尖的下巴,泛黑的眼圈。原来这几天,止外头的人互相猜疑,疲于奔命,霍小姐也和我们一起受罪。

一个想法在我心中酝酿

但我没下定决心,我最后也没能给出霍小姐答案,畏首畏尾丑态百出地退下了。但霍小姐始终宽容地注视着我,直到我离许久,还记得她那双水灵灵的漂亮眼睛那双眼睛闯入了我的梦中,是我平庸的梦里唯一平庸的东。

我做出决定了,当大家再次聚在食堂吃饭的候,我站起来宣布,把我当成杀害船长的凶手吧

众人哗然。但我告诉大家,我并非真正的凶手,我之所以站出来顶包,只是大家都累了,眼看着就坚持下去了,但追查凶手还是没有眉目。最重要的是,我想让霍小姐跟着我们一起无休止地担忧下去。霍小姐既然出现在我们的船上,我们就有责任保护她过得愉快。

我的发言赢得了满堂喝彩,我相信我这番说入了所有人心中。

霍小姐只是我的梦,也是其他所有人的梦,至是我们所有水手的梦。

她是我们这趟航程之后,再也无法碰触到的人。

1976年4月12日

既然凶手找到了,总要有个仪式。

我的房间的床铺底下,找到了残留着破损皮肤组织的绳子,这便是勒死船长的那根绳子。

赃物找到,我又低头说出供词,大概就是之前密特刘推理出的换锁进入船长室的办法,物证认罪齐全,我被当着霍小姐的面,扭送关押进房间里,还有单独看守我的船员。

这个过程,我偷眼看着霍小姐。

得知凶手被找到之后,霍小姐果然怀起来,她似乎忘记了之前是我给她送果盘的,但我能够理解,我们只面对霍小姐一个,而霍小姐面对我们所有,她记住我,也是正常的。

船上决定举办舞会,是密特刘提出的,说凶手抓到了,大家也该庆祝庆祝,一洗沉没。

这家伙别的会,就是一张嘴巴特别厉害大家被他说了,始积极筹备起来。

到了晚间,他们把平常大家吃饭的食堂收拾出来,挂上各种装饰,又添了很多照明灯泡,再奢侈地把酒和肉都摆上桌,还拿出船长珍藏的磁带机,以放音乐。

我跟大家说我也想参加晚宴。

大家反对,凶手果参加晚宴,还做什么凶手

我退而求其次,你们在里边,我躲在外边看看。

大家犹豫过后答应了我,我便在食堂的窗户外,有了个小小的容身之地。

霍小姐出来了。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红礼服,那丝绒红的礼服,是我们水手拆下窗帘制成的,还有霍小姐那小巧玲珑的珍珠冠,无疑也是我们水手下海捞上来的珍珠攒起的

宴会始了,密特刘第一个上前和霍小姐跳舞。他们跳的步伐我看懂,只听里头传来窃窃的声音,说是华什么滋,很厉害的东,管理层的所有人已经聚在一起始学习了。

我缩在窗户外头,在黑暗里,朝着一个小小的发亮的窗框往里看。

酒香,食物的香气,还有那红色的裙摆,在升腾的音乐和氤氲的香气中,旋啊,旋啊,旋啊

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低下了自己平日里高傲的头颅,排着队,待和霍小姐跳舞。霍小姐就是这场舞会上的唯一女王,余下的其他人,都是她裙下的臣子,果谁能在舞会上得到女王的第二次眷顾,他也将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嫉妒但虽然,霍小姐的衣服和首饰都有我们的功劳,但水手们根本就懂华什么滋,有个冒冒失失上去的还踩到了霍小姐的脚,后来再也没有水手敢上去了

就算中途出了这些窘境,舞会还是无比的热闹,大家跳啊,唱啊,欢快的声在漆黑的海上远远传,这艘船,就这样变成了海上的小小天堂。

舞会进行了很久,最后酒被喝光,杯盘狼藉,大家都有些喝大了,除了我,作凶手,我要被看押在房间里,是唯一一个能进入舞会,只能饱饮冷风的人。

霍小姐有些头晕,房间睡觉了。

大家也喝大了,但宴会现场还是要收拾的,这些本来都是水手的任务,但今天,管事层的大老爷们也没急着走,一个个坐在座位上消食。

龙哥突然感慨今晚的气氛真错,好像把前三天的隔阂都洗去了。接着他问,今天晚上,我们大家还要一起睡吗

这提还好,一提,大家避免地想起了鼾声,脚臭,蟑螂,尿液,顿刚刚温馨的气氛,梦幻泡影般消失。

驾助钱振是大副金松的人,钱振这人脾气挺错,也比较体恤下边的水手,他说这样下去也是个办法,能能找个的解决之道。

其实我们已经有了凶手了。付格在人群中嘀咕。你们说对吗

凶手什么叫已经有了凶手他说的就是我吗我已经大家做出牺牲了,现在大家还要把我继续敲骨吸髓吗

那是假的关键候,醉醺醺的金松大喝一声。

接着,他稍稍坐正了,喊了呆在外头的我一声,让我进来。

我进去,狠狠盯着付格,以及和付格穿一条裤子的管事层。

付格甘示弱地和我对视,还冲我露出挑衅的容。

你们消停点。金松说。现在的凶手,只是我们的自欺欺人。我们以把他当成凶手处理了安慰自己,但凶手会因我们这么做了,就再对我们造成威胁吗

凶手说定只是和船长有仇,未必要杀我们。付格又嘀咕。

确实也有这个能性。我们都希望凶手只想杀船长。金松说。这样吧,这几天大家都累了,我给个解决的办法。

既然现在找凶手是个能的事,那我们也要找什么凶手了。我也希望藏在我们之中的凶手,就此收手,大家相安无事,平安是福。既然着凶手了,那么船长的尸体,就必须处理掉。

干脆来抽个盲签,谁抽中了签,谁就把放在冷冻室里的船长尸体丢下船去,尸体没了,证据毁灭,头靠了岸,我们就统一对警察说,船长在打渔的候小心掉进海里淹死了,这样凶手做的事,也就被彻底埋葬在了海风波涛之中。

至于抽中签的人,也用有心理负担,今天晚上除了你,我们谁都会去冷冻室,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这样就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把船长的尸体丢下去了。

现在,我的主意,谁赞成谁反对,反对的请举手。

金松这长长的一席说完以后,现场陷入寂静,没有人举手。

金松环顾四周,说那我就当大家都同意了。

说着,金松让驾助钱振找来一个大盒子挖了个伸手的口当签盒,还有二十一根牙签做签子,当着众人的面,在其中一根签上划了红笔痕迹,再把他们都装进签筒,让所有人抽。

现场每个人,包括金松和钱振,都从签盒里摸出一根牙签,这些牙签都藏在他们的掌心,别人看。

然后金松招呼大家,散了散了房间。

我也跟着出去,本来我该房间的,但走到一半,我想起了霍小姐,霍小姐离宴会的候,说头有点痛,知道现在好点没有

举办宴会的候,所有人都在里面,只有我在外面,寂寞,寒冷;现在,所有人都房了,果只有我悄悄去霍小姐的房间,朝窗户里悄悄看一眼,就算依然寂寞与寒冷,我也有了别人没有的东,多会满足一些吧。

我来到霍小姐的房间前,但现场,已经有了一个人

付格

付格偷偷拿钥匙,了霍小姐的门 ,黑灯瞎火摸进去

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

我冲上去,直接和付格扭打起来,我们打得噼里啪啦,叫睡觉的霍小姐都惊起了,霍小姐看我们,尖叫出声。

同间,还有个和霍小姐的尖叫同响起的,重物砸入海底的“咚”地声音。

我和付格,被赶来的众人控制住了。

1976年4月13日

第二天,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付格打架,船长的尸体是坠海了,金松与钱振也失踪了。

冷库旁的对着海的舱门地上还残留着深色血迹,真是吓人

大家都怀疑金松和钱振死了,只有密特刘持反对一件,说死尸,要严谨点说失踪,切,船就这么大,哪哪都找到人,周围又是一片汪洋,人在船上,只能进海里了,怎么,他们还能从海里再活生生地爬上船来吗

死了,就是死了

沉默。

面对着房间甲板上的血迹,留给现场众人的,只有沉默。

大家面面相觑,刚刚在林老板尸体前分析的那些东,此刻似乎都被推翻了。现在只剩下面前这一滩血迹,给他们一个腥臭的容,凶手的容。

众人的迟滞中,依然是孟负山第一个上前。

他仔细观察。

甲板上的血迹集中在一处,还没有完全凝固,呈类圆形,周围有溅射的附属血滴。根据这个血滴落地形状,粗粗估量是在大约是在直径一米的高度滴落的,这个位置,应该是用利器刺中了腹部或者后腰,然后趁对方剧痛之中来及反应,直接把人翻过去扔到海里。

再考虑到现场没有喷溅痕迹,很大能,凶器依然插在受害者身体里,跟着受害者一起沉入海中。

“谁住这房间”众人这找了自己的声音。

人坠海死了,令人瞠目,但这件事中能令人瞠目的是,他们完全知道坠海死了的是谁。

“房间号是什么”柳生此问,刚才进来的太匆忙,没有注意房间门牌。

“是228号房间。”站着靠外头的保镖连忙说。

“228号房间”

柳生沉吟,低声吩咐旁边的保镖几句,让人去查住在这里的老板资料。保镖很快将手机屏幕给柳生看。

柳生看了一眼“住在这里的老板姓倪。”

接着就没有再说了。

大家都遮着脸,说了姓氏,也于是没说。

孟负山只能根据现场所有在的老板,忆在的那一个,他穷搜大脑,也只记得早上中堂是站着这么个老板,但具体的身高多、大约体重,身上有什么醒目特征,露在面具之外的下巴又是怎么样的,完全记住,只记得大概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吧。

果那候纪询在就好了,只要让他扫一眼,他能将那候在中堂的所有人都纤毫毕现地画下来。

惜那家伙,现在还在甲板底下。

也知道他发现了对劲没有。

孟负山的思绪跑偏一瞬,又重收敛,继续分析眼前况。

只是什么搏斗的地点会在甲板上若也以进门搜查理由,这位老板呆的位置应该是房间内部。是凶手以什么术把对方引到甲板上来,便于下手吗

还说说对方根本就是所谓的搜查人员,而是这个老板认识的人。

孟负山的目光扫过在二楼找到的四位老板。

两个身份接近的老板,在甲板上谈事,其中一个突然偷袭,将受害者刺伤并丢下海中似乎也完全说得通且便于操作。

“这间房间之前检查过了吗是谁检查的。”柳生问。

“是我和厨师长。”现场,帮厨发,因自己检查的房间出了命案,他有点战战兢兢,“那候房间没人在,甲板上也没有血迹,我和厨师长到处检查一圈,没看干扰器后就离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么醒目的血迹,当来检查的人能没有看。

“我们从听到声音再到跑下来止,最多过一两分钟,这一两分钟里,凶手绝无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凶手杀完人后,果往中堂方向走,必然碰到下来的我们;那么眼下留给凶手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驾驶室方向跑,驾驶室方向有楼梯能前往一楼;第二条是藏在其余房间里。”

柳生说到这里,停下来。

四位呆在二楼的老板迷惑道“我们的房间里没人,其余的房间你们刚才也拿万能卡进去看了,都没人啊,那么凶手当然是从驾驶室的楼梯跑掉了,这还用考虑吗”

柳生置否。

“柳生,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场的这四位老板中的一个吗”矮老板跳了起来,他身高虽矮,弹跳力倒错,一蹦三尺高,“我信,都说了大家谁也认识谁,来这里就图一乐,我们,现场,所有人,都能是凶手我看船这么大,搞好凶手真的有能是个幽灵”

蒋老板面色青白。

“船那么大,你们这帮废物保镖没找到的那种幽灵。”矮老板补充,“是人”

蒋老板算是能呼吸了。

“还有,这个老板我记得年纪也太大,是个中年人吧。”看出来,矮老板的记忆力还错,“刚刚你们遮遮掩掩的什么四十年,四十年前,这老板还是个穿裆裤的小屁孩吧,什么事,都能和他有关系。但他现在死了,摆明了是你们四十年前的事连累了我们,,还止我们,我看那些船员也很危险我提议,大家诚布公把四十年前的事给说清楚,这样我们也好知道,之后我们还有没有危险,有什么样的危险”

除了柳生、蒋老板和吴老板,几乎全部的人都看着他们。

那些船员,明显的欲言又止。

“没什么四十年前。”柳生早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异样,轻描淡写说。

“童谣都出来了。”萝卜老板也高兴,“还说没有”

“童谣是另一事。”柳生。

四个老板这感觉跟上步骤了“什么童谣,什么四十年前”

矮老板快速地将上面的况对这四位没上去的老板说明白,着重强调了“天青青,地荒荒”、“勒死”、“舌头放在手中献祭妈祖”、“蒋老板极其失态”恐怖景象。

这四人中的一个留长头发扎了低马尾的惊呼“这个我知道啊”

男人留长头发的非常,众人一下就记住了这位。矮老板也一拍腿“马尾老板你快说”

“马尾老板”马尾老板稀里糊涂的也顾上辩论,很快把自己知道的内容说出来。

这个故事很长。

众人听了半天,发现概括起来,是个自己破坏自己尸体,吃尸体,吃出花样,吃出水平的恐怖鬼故事。

“你们都知道吗”马尾老板所有人说,又说,“这在船上流传得挺广的吧,是美美告诉我的,它是个剧本杀的副本。我一直想玩,但总凑够人数,唉你们都爱玩这个”

美美又是谁

想来是船上的哪个女人吧。

说定这在船上女人和船员之中,早就流传遍了。

众人麻木想。矮老板始掰着手指头书“现在剧本杀照进了现实,果凶手真要按照剧本杀这个鬼故事来杀人,我们还得死几个来着十来个,二十个船上的这些人够他杀吗”

“好了,别胡说了。”柳生微微耐烦,似乎在场众人全在着调的无理取闹,“船上怎么能这种剧本杀。只是个变体的妈祖传说。海上流传这种鬼故事足奇。”

“故事里的第一种死法和现场一一对应,我们看了舌头;但故事里的第二种死法是挖出肾,现场什么没有肾”矮老板突然提出疑点。

“间来及了”萝卜老板猜测。

“我们是听到落水的声音才跑下来的,而挖肾这项活,是要在受害者还在船上的候进行的。”银面具纠正。

是挖肾,孟负山想。

刚才蒋、吴、柳是看到这个现场就变色了,而这个现场只有血迹和落水这两个信息。这些果硬要和童谣联系,恐怕只有他根据血迹形状推测的,死者腹部受创这点。

肾就在腰腹部。

此说来,引他们忆的岂是什么鬼怪的谶言,而是真实的凶案现场

那个传说所隐喻的其实是同的凶案手法。

“是舌头,是绳子。”孟负山道,“人被绳索勒住,本能的呼吸想要获取多的空气,于是舌头就由自主的伸了出来。第一个人割掉自己舌头,暗示的其实是窒息死亡这点。而第二和第三个人挖掉肾脏,指代的就是被刺中肾脏。”

“那岂是还有第三个人会被刺”矮老板叫起来,“船上有什么利器赶紧收起来啊没收他的作案工具”

“恐怕收起利器也够吧。”银面具说,“故事里的第四个死法是头盖骨被击打,所有钝器都能实现,你是没收了全船的钝器的。”

“对了,还有,”银面具低语,似乎在,“第五个死法是全身的血液被献祭,想来想去,会经由血液走遍全身的,毒素的能性非常大,毒是能下在食物里的,难道你要从此吃任何东了”

“凶、凶手也是讲规矩的吧,无规矩成方圆,”萝卜老板结结巴巴,“凶手怎么也要把第三个利器死亡的人给杀掉,再处理剩下的人吧”

“既然这么看重这个故事,”柳生也了,既然大家都坚决要分析童谣,那他索性跟他们一起分析,并提出分外犀利的看法,“故事里两具被利刃刺穿肾的尸体是同出现的,你们有没有想过,第三个人早已被杀了,只是凶手穿了死者留下的服,戴上死者留下的面具,混在我们其中,看我们的热闹”

众人炸锅,在各种惊叫乱飞之前,引发全体老板骚的柳生又说

“过请大家放心,这种事很容易解决,只要让我看看你们面具下的真容。”

“”

孟负山忍住瞥了一眼银面具。

“要取下面具”七位老板迟疑。

面具是他们的护身符,只有戴着面具,他们才以在这艘船上所欲,一旦面具摘下,秩序社会的所有秩序,便将在同一间尽数归位。

“当然要取下。”柳生,“但是在船只最上层,我的休息室内,和我一对一喝茶候取下,届我身旁只会呆着两位保镖,无论什么候,我们都依然保证诸位的身份安全。“

他最后冷幽默一句

“就算没有生命安全,至有名誉安全啊。”

与此同,在巨轮的甲板之下,一扇窗户被踹了。

接着,一个脑袋冒出来。

纪询后脑勺向汹涌海面,额头对准无垠天空,视线则顺着巨轮洁白光滑的船身,一点一点往上爬,一直爬到视线之中仿佛遥及的甲板围栏处,半晌,发出一声灵魂感慨

“这他妈要怎么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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