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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 第45章 上卷终章(二)

作者:云拿月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21:0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冬稚察觉到陈就似乎不太开心, 从寒假到高三最后一学期开学后两个月,他的情绪一直不太正常。

陈就不承认, 冬稚问他, 他只说没有休息好。

可哪里来那么多休息不好的时候以前也没见他这样。

当冬稚又一次问起,陈就照例说没有, 想了想,忽地道“对了赵梨洁会跟我们一起出国。”

冬稚愣了下, 良久出声“哦”敛下眼继续看书,没有太大反应。

陈就想说什么, 动了动唇, 没出声。

从图书馆回去的路上, 两人走巷子里过。

冬稚正说着她们班上的安排,陈就忽然停下。

“怎么”

她刚抬头, 蓦地被陈就推到墙边, 他压着她突然亲下来, 她的背抵着墙,隐约有些凉。

半晌他松开, 冬稚愣愣看着他, “陈就”

他不说,垂下眼,用指腹擦干净她的嘴唇。然后牵起她, 朝外走。

陈就和冬稚要考雅思, 到时还有会考, 而陈文席的意思是希望他们还是要参加完高考, 所以他们和别的学生一样紧张准备着,压力甚至更大。

学业方面都是陈就在带着冬稚,所有课余时间,他们几乎都泡在了图书馆里。

周四下午,上学前,萧静然叫住经过客厅的陈就。

“你最近在图书馆复习对吧梨洁跟你是同学,她也要去留学,你复习的时候带上她。”

萧静然和陈文席吵过架以后,消停了好一阵,很久没过问陈就的事。

她盯着陈就看,准备好他反驳要说什么,不想,陈就沉默了一会儿,却说“知道了。”

萧静然一愣,没等她说话,陈就提步走开。

下午放学路上,陈就告诉冬稚“下一次我们复习,赵梨洁会一起来。”

冬稚愣了一愣,脸色缓缓沉下,最终还是接受“好。”

并肩走着,陈就沉默许久,忽地停下来。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问。

冬稚被他问的愣住。

“你为什么不生气,不难过,毫无波动。”

“我”

“我知道,你又要说那些道理,没什么好生气,她不值得我和你去浪费情绪对不对”陈就盯着她,“可是我不想听这些,冬稚,我不想听你冷静又理智地去一条条分析利弊和现实。”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

冬稚皱了下眉,“陈就你”

陈就笑了一下,笑意未及眼底,“你知道我要出国,可以冷静地跟我说你不会等我,我难受的要命,你可以头也不回地去外地参加比赛。我想了很多次,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你从小长大的环境和经历,所以你不得不现实地面对这些问题,这是你自我保护的方式,你这样是有原因的,我也应该体谅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温岑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为他哭的时候在想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冬稚怔然看着他。

对视几秒,她找回思绪,“我们三个是朋友,温岑突然说要走”

“对,挥别一段友谊很难,所以他离开的时候,你没有想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做不了朋友,干脆轻拿轻放。你没有去想这些现实的问题,纯粹只是难过地流泪。而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你在权衡利弊,保护自己,然后冷静地告诉我你不会等我。”

他截断话头,质问,“挥别和他的友谊多难啊,比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要难得多对吧。你为他哭,对我呢轻而易举说放下就放下。这就是区别对不对”

陈就从来没有这样冷冰冰地和她说话,空气僵滞得像是不会流动,明明冬天早就已经过去,可却教人足底指尖遍体生寒。

“赵梨洁要和我们一起,你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你到底在乎什么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不愿意和我分开所以想和我一起出国,还是只是想出国”陈就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头一挑,“冬稚,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没有争执的时候,好长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一但开始有矛盾,便像山一样,接连起伏。

冬稚和陈就这一次闹别扭,仍旧是单方情绪严重,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上回主动权在冬稚身上,这回主动权在陈就身上。

冬勤嫂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陈家资助冬稚出国读书的事,两个孩子每天都在看书做准备,一段时日以来她都习惯了。

最近陈就却不来找冬稚,冬稚好几次自己闷在家里看书。

冬勤嫂觉得奇怪“你怎么没去图书馆马上就要去考了,还不抓紧点”

“我在家看也是一样的。”冬稚说,“重点陈就全部画出来了。”

“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

“他有点事,不方便两个人一起。我自己在家看。”

冬勤嫂不疑有他,没往深处想。

不止在家被问,出了门,苗菁也问“陈就怎么没来找你啊你们不是一起准备考试吗”

“他有点事。”冬稚仍旧是那副说辞。

苗菁再问几句,问不出什么,便也不说了。

冬稚和陈就不是没有联系,但是在这样僵持的氛围里,一切都古怪了起来。聊天软件上,翻翻记录,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聊天,陈就除了给她发复习资料,一个字都不说。即使她说了,他也不回。

有的时候冬稚去找他,他要么给她资料书,要么就说忙,让她先走。

但回了陈家,陈就又好似一切如常,至少陈文席对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儿子和她正在闹别扭。

高考完拿毕业证那天,冬稚提前给陈就发了消息,说晚上一起吃饭。他没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冬稚去找他,发现根本不见人影。

在校门外打了好多电话给他,最后一通才接。

“你在哪”

他言简意赅“家里。”

冬稚默了默,说“我过来找你。”

他也不吭声,就挂断了电话。

苗菁本来想拉冬稚去庆祝,被冬稚婉拒。一心只想和陈就好好聊聊,冬稚挂了电话立刻往回赶。路上经过街角的面包店,店员将刚烘焙好的黑麦面包放到橱窗里最左边的位置,她步子稍停。

那种德式面包,陈就很喜欢吃。

她顿了顿,下一秒提步进店,买了两个装在纸袋里拎着。

陈文席和萧静然都不在家,一个外出应酬,一个和朋友出去喝茶。

婶子正在清理院子,给冬稚开门让她进来,家里干活的人,除了早上做卫生,其他时间一向是不上二楼的,只在一层活动。

婶子说陈就在楼上没下来,冬稚换了鞋上去,上楼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大房子里,格外明显。

“叩叩”

敲门后没人应,冬稚叫了一声“陈就”

没有回答,她试探着拧把手一推,门开了。

略有些明显的酒味钻进鼻腔,冬稚关上门,站在门边看着窗台上的背影。

陈就坐在那,旁边是几个易拉罐。

“你喝酒了”

他缓缓回头,透着丁点乏意,手里握着的易拉罐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没说话。

冬稚皱了下眉,反手把门反锁上,提步过去。

“喝了多少”他身边的易拉罐有四五个,估计开了一整打,冬稚伸手搀他的胳膊,“下来。”

用力扯了好几下他才动。

陈就脚步不稳稍微踉跄了一小下,冬稚扶住他,视线对上一秒,他生硬地移开。

“你躲了我这么久,还要躲吗”冬稚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他不说话。

“陈就。”

他忽的转过脸来,低睨她,“考试前我一直都和赵梨洁一起复习。”

冬稚一愣。

“我们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后天去逛街,大后天去邻市参观展览。”

拽着他衣服的手微微用力,她脸色僵硬着,假装没听到,“你先坐下我扶你”

陈就甩开她,“你听到了吗我说我和赵梨洁天天都待在一起,明天开始每天都有约,她打算和我读一个学校,我们三个一起去英国,你离我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她和我在一个学校里,每天我们都会见面。”

冬稚深吸一口气,再呵出来,气息都是滚烫的,灼热地经过呼吸道,喉咙里火烧火燎。

她艰难地咽喉,退后一小步,转身就走。

陈就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拉。

冬稚没挣开,他捏得她手腕泛白,质问“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她抬头,尽管竭力压下,眼里还是留下了一层水光,眼角有些微红意。

“我说,我怎么说”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吗说啊,继续说啊,你和赵梨洁下个礼拜打算干什么看完电影逛完街参观完展览以后呢还有什么安排你都说啊”

眼泪“唰”地一下流下来,冬稚抓起一旁的纸袋砸在他身上,挣不开也在挣,哭着抬腿踹他。

陈就任她踢打就是不松手,他红着眼,死死将她禁锢在怀里。

到后来,怀里的人不打他,不再动,只是哭,他脸贴着她的脖颈,用力抱紧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没有我没有和她见面,没有要跟她看电影逛街我骗你的全都没有”

两个人都哽咽,满屋子只余冬稚的哭声。

拽他衣服的手摸索攀上他的脖子,冬稚哭得声音含糊不清“陈就”

“我在”

“没有不喜欢你”她嗓音开始沙哑,“我喜欢”

“嗯,嗯”陈就一迭声应着,拍着她的背顺气,一点一点亲掉她脸上的眼泪,亲着亲着从脸颊到唇角。

他将她抵在墙上亲,哭声和其他不重要的声音,全都消失。

他或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再压藏不住心底疯长的那些念头。

察觉到他危险得与寻常不同,冬稚从热意中找回一丁点理智,“陈就”

叫停却已经来不及,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是不停念着她的名字,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冬稚、冬稚”

“冬稚”

炎热炙烤的夏日,一切都烧灼起来了。

凉意从打开的窗户透进来,棉被卷缠之下,是毫无保留的两个人。

缓过劲来,陈就细致地帮冬稚清理,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像是被窗外暑气反复浸染过。僵着身子等他处理完,冬稚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我该回去了。”

冬稚嗓音沙哑,陈就嗯了一声,把床上被子盖严实,余下的痕迹,包括红色那一块,等送她回去再马上收拾。

他拧开锁,伸手扶她,一边开门一边道,“小心”

话音未落,察觉扶着的人一僵。

陈就抬起眼,刹那也僵住。

两个人俱都面色灰白。

“我今天要是没有提早回来,怕是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吧。”萧静然站在门外,缓缓冲他们一笑,目光扫过冬稚,嘲讽之意不加掩盖,“真行啊,滚到床上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

闲杂人等都被支开,只有陈就一家和冬稚一家。陈家三口全都到齐陈文席是被一通电话催回来的。

冬勤嫂先是不可置信,登时眼里就蓄起了泪,羞愧、怒其不争、惊讶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脸上。她拽着冬稚边打边骂,边骂边哭“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打死你”

“行了,别在这唱大戏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萧静然冷眼斥责。

陈文席坐在沙发正中,脸色沉重,他看着白着脸不吭声的冬稚,眼里写满失望,“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你太让人失望了”

“爸”

“你闭嘴”陈文席冲陈就呵斥,“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以为你就有脸了”

“你认是不认”萧静然冲着冬稚质问,“不认的话,现在我们就去医院,我让医生给你检查”

陈就脸一白,“不行”

“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萧静然斥道,“我跟你爸在这,你最好少说两句,你看看你像什么话是我们没有好好管教你,让你现在就动歪心思,被这不知廉耻的丫头片子拐带成这样”

萧静然转身看向陈文席“你说怎么办你还要送她和儿子一起出国,你放心得了吗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死都不会同意,谁愿意出这个钱谁出,我绝不能让她继续祸害我儿子”

像是怕还不够似得,她添油加醋,“我早就说过多少遍了,你偏不听我的。这下知道了吧,她就是没安好心,就是藏着坏心思,你看谁家姑娘像她一样,这个年纪就知道钻别人被窝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松口”

“不管她的事,是我”陈就青着脸站出来,“是我是我强迫她,她不肯,我威胁她,恐吓她,她才”

“你给我闭嘴,闭嘴”萧静然冲上来狠狠打他的胳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这个狐狸精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你再说我就打死你你给我闭嘴”

“够了”陈文席怒斥一声,深深吸了两口气,看着这满场荒唐,视线最后停在冬稚身上,“我先前决定要资助你留学,是想着你懂事又听话,念在和你爸的感情上,帮你一把。没想到现在这个局面,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继续和陈就待在一块”他顿了顿,说,“资助你留学的事情,就当没有过。”

萧静然闻言脸色一轻,终于松了口气。

冬勤嫂自觉脸面丢尽,在一旁哭着说不出话。

陈就不接受这个决定“爸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她错在哪我说了是我强迫她”陈就冲到陈文席面前,“我们已经毕业了,早都成年,我实话跟你说,我跟冬稚互相喜欢,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你要是觉得现在不合适可以骂我打我,可是迟早我们”

“那我就更不能让她跟你待在一起”陈文席厉声打断他,抬起眼,那双深沉又浑浊的眸子看得陈就一愣。

陈就愣过回神,“为什么不能我”

“你闭嘴”陈文席骂道,“我说了不许就不许我让你出国是要你好好读书,将来接过这个家的担子,好好地撑起来你少给我想其它的”

“我读书和这件事有什么冲突我照样能够读得好,我又不是”

陈文席忍无可忍,抓起茶杯砸在他身上,暴跳如雷“你是我精心培养的儿子,我们家就你一个,以后这个家是要交给你的你懂不懂”

萧静然吓了一跳,又不敢护着。

陈就被砸得一愣,衣服都湿了一块。杯盏落在他脚边,地毯绵厚,完好无损。

“嗤”

一直没开口的冬稚忽然笑了。

其他四人看向她,诧异。她只盯着陈文席,嘲讽道“你干脆直接说白一点告诉他不就好了,为什么不行因为我配不上,我们家配不上你们家。你陈文席接受不了一个佣人的女儿跟你儿子在一起,为什么不干脆点说出来”

被她这语气吓到,冬勤嫂忙扯她,“冬稚”

冬稚甩开冬勤嫂的手,无畏地看着陈文席,“说来说去,你和你老婆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看不起我们,只是她摆在台面上,而你要那个好名声,一边假装仁慈大义,骨子里有什么差别”

“你这个小贱人”萧静然眉头一竖,骂道,“谁给你的胆子在这”

“你闭嘴”冬稚突然冲她怒吼,萧静然吓到,愣住。

陈就也怔怔的,“冬稚”

她只红着眼,瞪着陈文席。

陈文席眉头紧皱,气得脸色微变,“好,好,我原先还觉得你是个好的,想不到竟然也”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冬稚笑了,“你还在装啊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他们一样都不知道你那点烂事儿”

陈文席面色一变,“你”

冬勤嫂吓得扑过来,哭着拽她,摁着她的脑袋要她认错,“你在说什么胡话,快给先生道歉你这个死丫头”

“妈你清醒点”冬稚冲她吼,“你对他们感恩戴德什么是他们欠我们的,不是我们”

冬勤嫂一愣。

萧静然回过神来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出去,现在就给我滚”

冬稚扭头,对沙发上的人冷笑“陈文席,你还有良心吗你们陈家口口声声对我们家有恩,到底谁欠谁比较多,你真的不清楚吗是,我爸是被你们家养大的没有错,可是他哪点做的不好他从没贪图过你们陈家一分钱,从来没有起过不该有的心思,无时无刻把你和你爸放在第一位,可你呢一边嫉妒他,一边忌惮他”

冬豫少时聪慧,无论是学业还是各方面,都比陈文席这个陈家小少爷强。陈文席对他的不满他不是不清楚,所以他时时刻刻谨记,摆正自己的位置。

陈文席跟人打架他冲在最前面,陈文席挨罚全扔给他抄,他毫无怨言,有的时候陈老爷子买了好东西分给他们,他也只等陈文席吃够了选够了,剩下的才去碰。

就为着陈文席心里那点疙瘩,那点不舒服,冬豫和他一起长起来的那些年,过得比下人还像下人。

“那年高考,你作弊,当时你爸怎么为你努力的,我是不清楚,但你忘了吗”冬稚帮他回忆,“最后你们让我爸替你顶了罪,他被取消资格,这辈子就那么定了性,你却风风光光上了大学。是不是要我帮你想你才想的起来”

“你胡说什么”陈文席脸色变了,“你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我爸有写日记的习惯你忘了吗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翻到他的日记本看到这些,第二天他把所有日记全都烧了,为了你们陈家,一个字都不许我提是啊,没有证据了,你当然不用承认,但是这是不是真的,你肯定比我清楚。”

冬稚嘲讽他,眼都红了,“我爸是个十足的傻子,为了你们家,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你读完大学回来管你家的生意,我爸呢,彻彻底底成了你的跟班,你的下人”

“一派胡言”陈文席坐不住,站起来要走。

冬稚眼泪掉下来,冲他吼“陈文席,我爸这样对你,你是怎么对他的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你记不记得我告诉你,我都记得”

萧静然、陈就和冬勤嫂,三个人已然傻了。

冬稚哭红了眼“你出去应酬,司机不在,非要我爸去接你下着那么大的雨,我拉住他,我跟他说,爸,雨太大了再等一会儿,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等等再去可是你偏不让,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催他骂他我爸出门前跟我说什么他出门前还跟我说,你是为了工作在应酬,司机不在,让我不可以生你这个陈叔叔的气他雨天车祸撞死在去接你的路上,你是不是很痛快”

所有人,陈家上下,包括冬勤嫂,都以为那天冬豫是开了陈家的车要出去办别的事。但冬稚知道是为了去接陈文席,陈文席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后来接到冬豫死讯,所有人都惊了,冬勤嫂哭得差点昏死过去。而陈文席回来后,也流了几滴泪,却只字不提叫冬豫去接自己的事。

“你你说的”冬勤嫂喘不过来气,眼泪怔怔往下掉,拽着冬稚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告诉妈妈,你告诉妈妈,这不是真的这是不是真的”

冬稚顾不上她,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的陈家三人。

“我们用得着你们可怜吗谁要你们来可怜我爸受了你们陈家的恩,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前程,更好的人生,全都被你们毁了”

她最恨陈文席“我爸因为你,没了前程,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们陈家根本就是满门伪善面上假仁假义,其实不过是伤人利己的小人”

陈就脸色白得像墙壁,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旧事,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在冬勤嫂的哭声中,冬稚泪眼含恨如钉一般扎在陈文席身上

“陈文席,我等着看你不得好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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