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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都市 > 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 第 27 章(他要立功! 1000营养...)

剧情大幅偏移指的是, 宿主所在世界的剧情,主要人物气运出现了重大偏差。

这点倒是很好理解,要知道徐二可是在年代文里怼天怼地中的重要人物, 无论是前期还是后期,都给了女主家不少经济支持。

宁知星试着往下追问, 却没有得到后续的回答,就好像它这提示不过是一个对系统出售的剧情碎片打的解释补丁, 一副解释权归系统所有的模样。

宁知星和系统确认过,这不会像是某些她看过的小说一样,主角一不按照原著剧情发展就要出大事, 便松了口气没有再管。

她只顾着赶紧用近来不断增加的改造值兑换出需要的材料紧急提升, 毕竟现在可没有什么比眼前的猪重要。

宁振涛被廖技术员带着去指导工作, 这守护大河村猪圈的工作因为防疫原因,便落在了宁家人的身上, 村里倒是其他人也想来帮忙, 但劳动力不足, 又担心忙中生乱,便默契地敬而远之,避免靠近添乱,只在大队长的指挥下帮忙做点类似割猪草,搬运需要的货物之类的工作。

宁知星此刻正蹲在猪圈面前,她正对着的是猪圈里的小猪, 手上拿着的是用去年日历废纸做的本子,上面记的全都是这些猪今天的活动情况,翻面过去, 则是另一边猪圈猪的情况。

另一边猪圈的猪是宁振涛和廖旭东载回来的,虽然都是同一片地域, 可出于防疫需要,还是单独的在有些距离的另一片猪圈先养着,最近看着没什么问题,正打算合栏。

宁知中穿的是耐脏的衣服,他擦了擦鼻子顾不得脸上的灰头土脸“阿星,我记好了,你看对不对”

宁知中手上捏着的本子记的全是数字,这是今天测量的小猪的体温和围度,二叔负责抓猪,他就负责记录。

前面小猪的名字和表格的项目是宁知星写的,虽然稚嫩的手还不能很好的掌握笔,可也已经初见字迹清秀。

后面的数字则写得很大,还时常有直接来了个镜面书写的,比如2、3和5,宁知中就能神奇的要它们直接水平翻转,再比如8,虽然宁知星纠正了几回,可他还是喜欢把8当做两个圆分开来写。

“哥你真厉害”宁知星照例送上了夸奖,她这佩服很是真心实意。

在他们家,她哥估计才是货真价实遗传了爸妈勤劳血统的那一个,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臭,只要和他说明白怎么做,就什么都干,除了没有爸这么有力气,又比爸爱说话、活泼一些,那简直是和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说这给猪量体温,那测的可是肛温。

宁知星在这点上有些惭愧,她看了那么多的书,学了那么多的知识,真要实践的时候,手抖了又抖,没能下手。

可无论是家里最懒的小叔,还是哥和二叔,都能面不改色,一抹油一放温度计,按着猪轻轻松松把温度给量出来。

还有这清理猪的排泄物

之前宁振涛怕宁知星吃不下饭,不肯要她凑近过来,最近宁知星天天绕着猪圈转,便不得不亲眼见证猪的能吃能拉。

她叹为观止,目瞪口呆,每回伸出试探的jiojio又伸了回去,最后还是只能在门口替二叔和哥哥加油。

虽然有些害怕的东西克服不了,可宁知星还是尽可能地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比如说仔细观察,每天把有不寻常反应的猪做标记并指挥二叔将它们搬迁到隔壁的“独立病房”,并做好当日记录。

比如什么按猪吃草,要二叔把明明饿得慌还找不到饭在哪的猪移到饲料槽面前――说实话宁知星之前也没想过,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动物找不到吃的东西在哪。

比如什么猪口夺食,偷偷把没吃完的猪草搬迁到另外几头胃口不好的猪面前。

他们互相打着配合,越来越默契。

“嘿嘿。”宁知中不好意思的笑笑,蹲在妹妹旁边,一脸心疼,“阿星你回去可得多吃一点,知道没有你都瘦了。”

他知道妹妹怕味道,他要摸摸妹妹的脸妹妹肯定不会拒绝,可是妹妹会难受的。

之前妹妹被二叔拐跑,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和妹妹朝夕相处了。

宁知中原先还有些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太笨,妹妹是不是比较喜欢和聪明的二叔和小叔玩,可最近他发现,聪明的妹妹也有好多害怕的东西――

她怕软体的虫子,看到便会往人身后跑。

她害怕臭的东西,会控制不住地憋气,憋得这个脸都涨红喘不过气都舍不得吐气。

她怕脏,尤其要是身上落了什么,她就会不自觉地就把手伸到身上拍来拍去,也不知道在拍些什么。

所以他可以在看到虫子的时候第一瞬间帮妹妹把虫子踢飞;有臭味、很脏的地方就替妹妹进去;他可以让妹妹不用去做害怕不喜欢的事情。

真好。

宁知中感觉自己越来越找到身为哥哥除了关心之外能做的事情。

“哥,我哪有瘦这是结实了”宁知星很无奈,这就是家人眼里薛定谔的体重吗

最近干活很累,奶奶心疼可劲给大家加餐,原先吃不下饭的她都多吃了好多,她都感觉自己便结实了,也就哥哥觉得自己瘦了吧

宁知星忽然有些担心,她这个傻哥哥怎么就不能像二叔或者妈妈、奶奶那么精明,偏偏随了老爸的老实

她思前想后,像是哥这种个性还是该让他多读点书,未来要是能找个办公环境简单、单纯一些的地方,哥这辈子就不会被人欺负。

所以一定要督促哥哥好好学习

宁知星默默地在心里为哥哥设计起了学习计划。

都说笨鸟先飞,她哥又不笨,聪明鸟早早飞,那就能飞得更远。

宁知中摇头,看向妹妹的脸颊肉“就是瘦了。”之前妹妹的脸颊肉看着软软的,特别可爱,看着就要人想捏一下。

这几天天天呆在猪圈里不能去玩偶尔他也会想念小伙伴,但这样和家里人一起干活的时光也不错。

只要妹妹不要再天天逼他念书就好。

数学好难,真的好难。

而且二叔居然也不帮他

“哥,现在二叔运肥去给爸爸了,我们来复习一下数字的写法吧”宁知星眼神一亮,锁定了哥哥。

来吧,学习吧,学习使人快乐。

宁知中他陷入沉思,左顾右盼,抓头挠尾。

他很快找到了目标,凑到了妹妹身边“阿星,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宁知星当然看出来宁知中的目的,可还是配合地问“什么东西”

宁知中嘿嘿一笑,拉着宁知星走到旁边,拨开树叶,露出了那下面的本子,那本本子比宁知星和宁知中用的还要粗糙许多,是直接用的之前去买东西拿来的包东西的纸,宁奶奶一般都会留着用来叠做放东西的小篮子,只是不知何时被拿了些来加工成了本子。

“这是二叔的”

“嗯”宁知中猛点头,“我看了好久呢,二叔每天就在你教我写数字的时候,就在这偷偷弄本子。”

他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没认真听讲的事实“还有有时候,我们去忙的时候,二叔站在树边,就是在弄这个。”

宁知星瞥了眼哥哥,有种认知被冲击的感觉,她怎么忽然觉得,她哥好像也不是这么老实

这种暗中观察的模样是不是有点眼熟

“二叔的东西,我们别看了。”宁知星没同意,拉着哥哥要走,可尴尬的是她用力一拉,居然没能拉动。

“阿星你放心,我可了解二叔了。”宁知中拍胸膛,“二叔宝贝的东西不会藏路边的,都会藏山里和房间里,要不就是拿在身上不离身,放在这就是没那么宝贝的东西”

他可了解家里人了

像是阿星宝贝的东西就喜欢放在床头,压在枕头底下。

爸爸就喜欢放在木柜子里锁着,妈妈就喜欢缝在被子里,奶奶呢喜欢藏在床垫里头,小叔就放在鞋底,二叔是藏的地方最多的。

不过宁知中倒是不知道大家藏的都是什么,除非正巧撞见,毕竟他的宝贝可也不想要人看见。

至于二叔这宝贝,他非要阿星看,那是有原因的。

宁知星表情更复杂了“”

她哥是什么海贼王吗每天都在寻找别人宝藏的路上

宁知中没让妹妹拒绝,直接把本子打开摆在妹妹眼前“阿星你看,二叔在练字呢”

被打开的本子上,满满都是宁振强自己的名字,他估计是用树枝之类画的线,有些歪歪扭扭,努力地控制自己写在线上,可还是能生生把字写出个“醉酒”模样。

宁知中苦口婆心“阿星,你看小叔数学不好,二叔练了那么多字字还是这么丑,我不会写数字不是也很正常吗”

数字真的好难写

宁知星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眼皮抽筋了般地给哥哥发射信号“哥,你没发现二叔的字越写越好看了吗”

宁知中耿直摇头“没发现。”

他这话一说,便感觉到了背后的寒意,还没回头,这一个爆栗就打在了他的头上。

“二叔,你别生哥的气了,他就是和你开玩笑。”宁知星拉着二叔的袖子,隔一会去看一眼含泪在后面抄数字的哥哥。

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是特别好笑,她不会笑。

噗――

她发现了,她哥是家里的集大成者,还遗传了小叔的作死能力。

宁振强其实没生气,他刚刚根本没使劲,宁知中不过是卖惨想逃脱抄数字地狱罢了,不过他可不会让宁知中逃脱,这不,他就以惩罚为理由,让宁知中殊途同归,默默地在后面写起了他不喜欢的数字。

“没生气,不过你可得要你哥多练习一下,别像你二叔和你三叔一样。”宁振强顺道往三弟头上撒了把土,这就是同甘共苦了。

宁知星捂着嘴笑,她早就习惯自家二叔和三叔天天这么互相伤害了。

“最近都瘦了,我和你奶奶说了,要她给你们加餐。”宁振强不满意地看了眼小侄女和小侄子的小身板。

这段时间说起来家里的氛围全靠嫂子出力,毕竟宁振涛被抽调走,猪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是嫂子天天找八卦在家里说,这饭桌上都不带半点欢声笑语,只能看到累坏的几人低头吃饭。

说起嫂子聊的八卦,宁振强就有些后悔。

当初他要是知道徐二能一个人闹出这么大的风浪,他肯定要早早地把徐二的苗头给压死。

也不知道现在徐二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没有,现在徐家人还被隔离在村外不让他们进来呢――这也是吕队长的决定,生怕几人对猪下手。

宁知星很无奈,这世上有种瘦叫做你家人觉得你瘦了,刚刚哥说,她还能应一句,可面对长辈们,她只能说,成,那我就吃吧。

刚刚宁振强去送肥,是宁振伟接手的,他顺道交代了下午的事情。

“你不是说那些猪没事了下午你爸会过来帮忙搬猪。”这活也就是宁振伟能干,宁振涛后送来的这些猪,都不是小猪,吃饱喝足了力气很大,这要是撒欢跑,宁振强都能直接被掀翻。

想到这他就暗骂了一句宁振涛,这么大人了,有时还是胡闹,也不想想哪有这么简单,还好大哥那力气不是盖的。

不过想想也是,老三这也是相信大哥,知道大哥在,才敢把猪往家里送。

“也不知道小叔那现在怎么样了。”宁知星托腮念叨到,上回宁振涛运猪过来,那还是两个礼拜以前呢,“我有点儿想小叔了。”

“你啊。”

宁振强可不想他那糟心弟弟,他只是担心,担心宁振涛在外面过不好。

他这弟弟可比不少人都吃不了苦,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累坏。

宁振涛和廖旭东现在已经到了位于长水县隔壁安水县的大米村。

这县城没有徐二这样的厉害人物添砖建瓦,目前为止疫情还没有大面积爆发,在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一两个村落所养殖的猪出现了症状。

县城畜牧站储备的药物基本上也就是青链霉素、氢化可的松这类的简单药物,且量很少,虽说治疗指南里有说可以抗生素治疗,可抗生素价格不低,而且也未必可以治好,在几番商讨后,大家也都一致决定隔离起来,若是看着不成,就直接杀了并做好消毒处理。

他们吃了教训,可不敢让村民自己杀,每回现场都得要有畜牧站的人监督。

虽然说杀猪的时候,大家伙心都在滴血,可好在还是保存了更多的猪。

就像大米村,他们村村名的来源,便是由于当地的梯田发展的不错,在种植上颇有建树,由于有饲料来源,他们村便被特批养了十五头猪,受猪瘟影响杀掉其中五头的时候,养殖员和大队长都抹了眼泪,不过现在看着剩下那十头能够好好地留着,大家伙这心里那叫一个欢天喜地,这官猪交得上了,年底的肉票来源也保住了

“宁技术员,你多吃一点,这回可太谢谢你了。”大队长看向宁振涛的眼神尽是赞赏。

宁振涛埋头吃饭,脸上都要沾上米粒。

他眼前的这一碗饭,是山寨版白米饭。

用的杂米、白米并红薯混煮而成,走的就是扎实路线,能够确实填饱人的肚子。

面前的素菜有两盘,一是地瓜叶,二是炒花生,再加上农家腌的菜脯,能叫人把整碗饭下肚。

旁边的廖旭东吃得要文雅许多,即使最近几乎是朝夕相处,他又天天对着宁振涛,可每每他还是会有一种常看常新的感觉。

两人是一道到各地去帮忙的,廖旭东在路上紧急补课,和宁振涛都互相熟悉的猪瘟症状的判别、防治、消杀等知识,在具有同样材料的背景下,他们在当地却有了不同的背景。

廖旭东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都说了这猪放着会传染,为什么当地村民还能抱着猪死活不让他扑杀。

也不明白这明明是要治疗,是要处理,他们都能犹犹豫豫不能令行禁止,说是什么耽误上工,扯什么工分够不够。

更不明白他这都要和大家把猪瘟讲得这么细了,他们怎么还能说什么要上山采点草药,给猪抹点黄泥就说能治病

当年那教授众人知识的挫败感再次出现了,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不动呢

可宁振涛在这里,却如鱼得水,所向无敌。

“嗯,你不同意是吧那行,你们来签责任书,你们去隔壁长水县问问,公安是不是因为病猪抓了个叫徐二的,这过后可能要送去改造的,反正你们自己负责,签了我们就先走了。”

“不配合也行,叫村里开个会啊,我听人说今年猪少,一头官猪要八百斤粮食才能抵了,你们自己准备好,死了我们是不管的。”

或者是用着一口略有区别但又能让人听懂的当地方言“老乡,我实话和你说,我这也不想管,你没听说啊,猪瘟隔壁县都死了四五十头猪了,听说今年肉价见涨呢,到时候一斤肉没有这个数,可能都买不到。”他伸出手比了个二的姿势。

“你说你不懂猪瘟不用懂,就是猪病嘛,得了会死,会传染,一死死一窝,哪有药治啊,你们村去年没打疫苗去年春秋的那个疫苗,一针就要一块五呢这回要两块了。”

廖旭东起初吓傻了,扯着他不让他瞎说,可偏偏老乡们就是吃这一套,乖乖坐下学习,抹着眼泪猪说杀就杀。

廖旭东自己寻思着寻思着,有些明白。

他这老毛病还是没改过来,自以为自己说得够平易近人了,可终究还是假大空。

而宁振涛呢说的就是实在,胡萝卜加大棒,解释的时候方言粗话就往里面加,亲切,要人一听就懂。

到了最后,廖旭东便自然而然地做起了副手的工作,将主要工作丢给了宁振涛,自己更多的负责写报告,和市里沟通,调动药物。

昨天他接到电话说市里的疫苗今天就要运下来了,他这颗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尘埃落定。

“没事哈,大队长,疫苗明天就到,打了针就没事了,你要谢谢廖技术员,是他天天在催呢”他懒得纠正称呼了,而且没有个职位,有时候还真难糊弄住人。

宁振涛深切感受到了沟通的艰难,他这单单和村里人沟通就够累了,想象廖旭东天天和市里打电话,那可真是一种摧残。

疫苗总共就这么多,凭什么先给你们县,不先给别的县谁第一批拿,谁第二批拿,有时候真说不清楚。

他看着廖旭东对着电话唾沫横飞,数据一套接一套,人都跟着发抖,要是让他去说,他肯定就直接成了哑巴。

不过廖旭东还真挺能说,要到了第二批的名额,否则估计他们还得提心吊胆个半个月,只是之前没有尘埃落定,廖旭东也没敢大肆宣扬,今天早上临来村里之前,他们收到了市里货物出发的通知,这才能吃得这么放松。

“廖技术员,也谢谢你。”大队长意识到自己这一碗水没端平,赶忙冲着廖旭东笑笑,不过目光还是更多的落在了宁振涛的身上,当然,这是有原因的。

大队长笑着问“宁技术员,我这多嘴问一句,您是大河村人”

“嗯。”宁振涛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对,大河村宁家人。”

他想了想,看了眼廖旭东,这也算是自己人了,便替哥哥打起了广告“我哥就是宁振伟你晓得吧我哥打家具还是很有名气的。”

要不是廖旭东在,他能吹半个小时不带停的。

大队长“知道,我们村就有人家里的床是找他打的,那水平,一流。”

他这话说到宁振涛心底去了,宁振涛便跟着笑了起来“您要是找我哥打家具,我让我哥给你”正想说打折,宁振涛还是没舍得大哥的辛苦钱,他大哥打家具可用心了,“给你打仔细点,打最好看最时兴的花样。”

“成,对了宁技术员,你现在还没成家吧”

寒暄一下,就要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听到这问题,廖旭东差点没喷饭。

这都是第几户问宁振涛婚嫁的人家了

他免不了有点酸,他是不急结婚,可这怎么个个都只找宁振涛呢连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他这问题其实是没问,否则一问就会得到答案。

宁振涛比他就赢在一点,那就是接地气,按照村里的说法,是看着就像是能过日子的人。

毕竟两人一同下乡,看着就是宁振涛忙里忙外干活,起主导作用,交流还好交流,不会说些太专业的话。

是不是吃商品粮不说,还有一门会养猪的手艺,关键是人会长,看着还有点细皮嫩肉的样子,要村里不少小姑娘远远相了,很是中意。

宁振涛原先夹东西的筷子一停,熟门熟路地搬出了哥哥做救兵“没呢,我二哥现在还没找对象,家里按着顺序找的,这不还没到我。”

大队长有些失落,看着宁振涛颇有种痛失女婿的感觉,按着宁振涛的方法,村里的猪看着都养得胖了一圈,而且他之前还听廖技术员说过一次,这宁振涛还上过报纸。

这就看着前途一片光明了。

可惜

“那你二哥”

“我二哥啊,他人比较老实,也很靠得住。”在外人面前,宁振涛科不愿意说二哥的坏话,“他就是总想着,要家里条件好一些了,再讨媳妇,不舍得让媳妇和我们家受苦,说起长相,我二哥比我可长得好多了。”

夸了二哥两句,宁振涛便把最后那点饭吃完,他没瞧见,旁边那大队长眼里一闪而过的思索。

他可还不想那么早讨媳妇。

宁振涛虽然好吃懒做,可这当男人的,总不能要媳妇养吧那就得上进奋斗,像是大哥那种好男人一样,一个人干两三个人的活。

只要想到大哥的工作量,宁振涛就不寒而栗。

他不配,他比不上大哥。

他就想要好好地养自己,至于找媳妇嘛,就等哪一天他想努力了再说吧。

吃过了饭,不顾大队长的盛情挽留,两人总算离开。

廖旭东刚刚生出的关于宁振涛的感慨在此刻又被掐灭了。

廖旭东指着自行车愤怒“你不是说今天回去到你骑了吗”

瞧瞧,他这自行车上连坐垫都安上了,那坐垫还垫了宁振涛用捡来的鸭绒做的软垫,一副宁振涛专座的样子。

是的,这么多天下来,他特么就没有往上坐过,每一天都是宁振涛坐后座,他骑车,有时候就连下坡路,宁振涛都懒得下来,说要他拉着。

宁振涛弯腰捏腿“哎,今天早上又去猪圈帮忙了一早上,干了那么多的活腰酸背疼,没想到回去连个自行车都坐不了,算了,我还是自己走路吧,可不能辛苦了廖技术员。”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这都快三个礼拜没有回家了,整整三个礼拜啊

他那么认真地“培训”廖旭东,廖旭东就一副我不知道、我不懂,你来吧的表情,自动划分了分工,他理解廖旭东需要人帮忙,也觉得自己该做,可他就是想家想得不得了。

他想家里总是和他撒娇,天天陪着他的小侄女,想那个总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哪藏着的小侄子,想还欠了他好几个蛋的妈,想经常开夜谈会的大嫂,想每次他叫苦都会背着二哥帮他的大哥,也勉强地想了下那个很坑,还在小侄女面前说他坏话的二哥。

在这种时候,宁振涛就很想要有一张照片。

可是拍照很贵,村里也没有什么全家跑去拍照的习惯,他就连想拿着什么想想家里人都没有。

他知道廖旭东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也知道家里人肯定希望他好好地和廖旭东一起帮忙别人解决猪瘟。

所以他这不是乖乖办事了吗只能给廖旭东这么一点小小的“报复”。

宁振涛开始龟速向前。

每挪个五步,大概就是平时走两步的距离。

廖旭东捏紧拳头,踩上自行车,往前行驶,定点刹车“上来吧,宁大老爷。”

就当是锻炼身体、健康体魄。

再说了,宁振涛这段时间确实做了特别多的工作,效率还很高,至于为什么,廖旭东当然知道。

可这份决心瞬间就裂开了“宁振涛,你是不是胖了你最近吃得有点多了吧”

“根本没有,我瘦了可多了好吗我天天想着家里人,我都吃不下饭,怎么会胖呢是你最近都没干活,没力气了吧”宁振涛立刻伸出手摸了下手臂。

嗯这摸着好像也没有胖吧

他肯定是憔悴了,回家家里人一看就会心疼的那种。

“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今天工作不是告一段落了吗我和安水县的县长申请了车,等等我们回去,他们就会载我们回长水县”

廖旭东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身后的座椅一轻,而后一眨眼,就看到宁振涛冲在了前面“你骑车太慢了,骑快点,现在回去还能赶着晚饭呢”

廖旭东没反应过来,一下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宁振涛”廖旭东气得大喊,脚用力踩脚踏板加速追人,可脸上却也有了笑意。

说起来,他也想家了,好久没回家了呢。

长水县并没有什么安置犯人的地方,公安局后院便留了两个屋子,用来拘留犯人。

由于徐二的特殊情况,他便被另外安排了单间,毕竟大家心里还说不准这猪瘟会不会传到别人身上。

但因为是单独的一间,这房间也格外的逼仄阴冷,时常还能听到外头漏水水滴往下流淌的声音。

每天除了躺就是躺,徐二都快彻底失去了分辨时间的能力,他只能凭借着那窗户透过来的光来判断又过了一天。

可这一天又一天,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徐家一个人都没人来找他

后院虽然被单独隔了出来,可两间病房之间的隔音并不好,徐二偶尔能听到隔壁的动静,他确信这里分明不是完全不能探视的,而且就前两天,隔壁还有个也是投机倒把的人被放了出去。

可为什么在他这就搞特别

凭什么

难道是宁家人可宁家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可如果不是宁家,总不能是妈他们故意不来吧

当然,徐二也想起过那天讯问他的公安局局长所说的“病猪”,一度提心吊胆,担心家里人是不是因为这猪肉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在确定自己只是拉了一天肚子后,他便放下了心,这估计是什么审问技巧,吓唬他而已。

可人没出事,怎么就能不来呢

妈为什么不管他妈不可能没钱的,难道是舍不得钱他还没有钱重要吗还有大哥、小弟,妈不能来,他们也不能吗

就是这些人都不能来,那他的老婆总能过来吧为什么放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连点衣服洗漱用品都不肯往这送。

呆在黑暗的房间里,他不断的绝望、重建、崩溃、痛哭、怀疑、怨恨

他现在睡觉经常是一段又一段的,往往惊醒时天还没亮,身上的衣服因为噩梦而冒出的满满汗水已经湿透,

在梦里,他被人带到了农场改造,每天夜以继日,不停的干活,他累得倒下,还被拉起来继续干活,叫他不能装死。

他想要逃跑,却直接被逮了回来,恶狠狠地打了一顿,遍体鳞伤,浑身发疼。

今天的天色又要黑了,一天又要过去了,徐二低着头,越来越绝望。

什么身体的酸痛感都比不上心灵的痛苦,他难道真的要被关去改造吗

正想着事情,徐二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开门的人和之前一样,把饭放在了门口。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他没有在脸上蒙东西了,也没有喷一些奇奇怪怪味道的东西――那时候徐二一度还以为这些人是要毒死他,一晚上叫唤着喉咙痛鼻子痛想呕吐四处翻滚。

他这一喊,他们便匆匆喊来了医生,诊疗过后定了“装病”这两个字,他之后再叫唤,人家也就是顺着窗户看一眼,确认人是清醒的就不打算再管。

这变化是发生了什么吗

开门那人是公安局的一个警察小李,他对徐二这人是厌烦到了骨子里。

小李不想和他说话,可有需要交代的事情,还是只能没好气地开口“明天早上做补充讯问,到时候会来喊你,你自己准备一下。”

说罢他就立刻关门扬长而去,理都不理。

这人本就很奇怪,他家里人更奇怪。

小李就没见过有哪家人连个衣服什么都不肯送来的,也不来问问发生了什么,现在屋子里一股味,谁都不想往里面呆。

他看啊,这家人就是一脉相承,都没良心,冷血

小李直接离开,徐二趴在门上喊却喊不到人,他只得颓然地坐下。

补充讯问是什么意思是要送他去改造了吗

对了,他得立功,他能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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