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药店走出来两个太婆听到了,十分诧异,立刻便停住了脚步,相互交换着眼色第三者偷人家男人的婊砸被人家的正房太太打上门来了
哈哈,有好戏看了
看看这俩太婆眼睛里闪出的兴奋激动的火化,就知道她们是多么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啊,真是百年难遇啊
对啊,从道德上来说,这满街的人肯定都是会站在正房这一边的。
而目测第三者此刻并没有带任何帮手来。
夏琼英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了帮凶,身子骨也便更挺了。
第三者貌似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这时已经置脸皮和生死于不顾了,豁出去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递过来“看吧早孕检查单,孩子是我和贾万民的”
轰
纵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夏琼英还是如同遭遇了天雷劫一般难受,她厉声道“我老公的不是你在外面乱搞的”
纵使她的声音在颤抖,但神情上还是坚定的表现出了不屑一顾,并马上呲之以鼻道“这么脏的东西,拿开不要脏了我的手我告诉你,你威胁不了我”
恶心夏琼英看到那张纸就恶心
“你是不敢看吧”第三者讥讽道。
夏琼英冷笑一声,道“就算这是我老公搞出来的,我也不在乎。算什么呢野种一个你有本事去要挟我老公去啊,让他娶你啊你是要挟不了他才来我这里露丑吧呵呵,我无所谓,大不了离婚就是,我想得开只可惜我老公想不开啊,他根本就不愿跟我离婚更何况,即便我与我老公离婚了他也未必会娶你,未必会瞧得上你肚子里的野种再说,是不是他的种,也难说像你们这种在外面飘的女人干不干净谁说得清哈哈,你可别是给他戴的绿帽子哟”
“”第三者气得脸都变色了。
一听说这里有正房对阵外面的女人,周围马上就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过来了,都围拢来看热闹来了。
刚才在一边看热闹的两个太婆也即刻兴奋地交头接耳起来叽里咕噜吧啦吧啦
第三者彻底是吃了称砣不要脸了,她对夏琼英叫板到“反正我会生下来,你爱信不信,生出来可以去做dna告诉你吧,这孩子就是我和他的,我一定会生下来”
周围人开始用各种方言话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从神色看多是指责第三者不要脸的,也许也有议论正房怎么无能管不住老公的
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而那小婊渣又如此猖狂,夏琼英的心开始狂躁起来,她觉得自己这个正牌贾夫人要是再不拿点威风出来就颜面扫地了。
而且她不想扯圈子了,圈子这样扯下去对贾万民的影响可不好。
卧槽,都这个时候了她心里还是为那个男人在着想
好吧,不为那个男人想了,她是为自己着想,她不想在大街上公众场合跟别人争男人了,好不好
人家第三者都拿着化验单来叫阵了,自己还要隐忍什么还要原谅什么难道真不成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天啦,这是什么世道她夏琼英还算个人吗自尊已经被这对狗男女踏入了尘埃
此时她的心里一个声音咬牙切齿地发着誓这个婚一定要离一定要离一定要离我不会原谅,不会原谅他我不会原谅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她此刻的内心已经让怒火撑得像一个火药桶了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突然,她快速上前去,对准那小婊渣挑衅的脸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
周围人正议论得热闹呢,被耳刮子声音带来的震惊跟着发出了“啊”地一声惊呼,瞬间消失了噪音。
就连那小婊渣也被打傻在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痛快这一耳光太痛快了夏琼英的愤怒得到了瞬间的释放。
然后她再也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为了一个小婊渣扯起这样大的圈子,真是不值得啊于是她二话不再说,转身就走。
她要逃离马上逃离
她不想那小婊渣反应过来跟她对打,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这贱人互扯衣服和头发。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想逃离,尽快逃离这个被人看热闹的斗兽场。
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龌龊而肮脏的女人瞟一眼都会玷污眼睛,脏了灵魂。
她快速地穿行在人流和汽车之间,穿过街道穿向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回家吗家在哪里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不停地在街上窜,没有任何目的。
她发觉自己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她盯着每一扇停留过的橱窗发呆服装店,书店,音像制品店,餐馆,小吃店,饮料店我这是在哪里我又要去哪里
她迷糊了
贾二弟打过n多次电话来了,她都没接。
她不想接电话接他的电话干嘛她想,反正都要成路人了,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想起了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苏武留别妻里的开头两句。
“结发”不仅是古人的婚俗,更是夫妻信义,彼此忠贞的象征。在匈奴的苦苦熬过十九年的苏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来了。几千年前的古人尚且知道夫妻信义,现代推崇一夫一妻制的文明社会还这样背信弃义,怎能让人不寒心
好令人羡慕啊,那个有气节的男人
“中年出使暮年还”,白发苍苍的苏武实现了对妻子的“生当复来归”的诺言可惜,回来得太晚。妻子以为他早死了,已经改嫁。
苏武的妻子是幸福的而她,夏琼英,是不幸的这个男人,面对灯红酒绿,终究没能抵抗到的诱惑,这就是夏琼英的不幸
又路过一家饮品店,店里飘出萨克斯风回家
夏琼英随着音乐飘了进去。
服务员小妹问她点什么饮料,她说“随便。”
小妹笑了,说“我们店没有随便卖啊。”
“那就随便吧”她还这样说。
小妹无语了,瘪瘪嘴走了。
一会,送来杯奶茶。
夏琼英最不喜欢喝的东西。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她的灵魂已经出窍了,漂浮到了一个不知什么层次的空间里。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婚姻是什么不就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最大最庄重的誓言和承诺吗可是,现在,婚姻在她的感觉里就像一场宴席
一场烟花寂灭了观众一哄而散。曾经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是,那场盛宴过后,谁去在意过王子和公主接下来的生活真的就幸福吗
婚姻,说到底,还是两个人的事。
她苦笑。
街上的灯亮了,又是一个中秋节要到了,月亮圆了,真圆。
夏琼英用手指细数走过的围街栏杆,看着住宅小区里飘出来的灯光,她好想问“你们都快乐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今天的月亮圆了。
今年的月亮就要被天狗吃了。
电话,又来了是贾万民的
不接。
电话,又来了肯定是他的,不接。
可是,手机还响,夏琼英终于掏出了手机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是贾二妹打来的。
这个可以接。
她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耳边是那么熟悉的声音,是贾二姐的声音,更是家乡的声音,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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